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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养成

“哎呀”
法海被远远地甩了出去，怀中的雪狐也掉落出来，随着惯性也被甩在法海的不远处。

雪狐本是一团雪白的毛发，而如今，血迹斑驳，毛发翻卷，狸猫大小的身体上嵌着一双宝石般的眼睛，被惯醒后，睁开了双眼，黯然无神，茫然的望向四周。

随后目光落在地上的法海身体上，法海苦笑一声：“小家伙，快快逃命去吧”。

雪狐闻言竟然点了点头，站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却步履坚定的离开。

“师兄，我怎会舍你而去”

法海本是八面玲珑的性子，眼见一片红雾笼罩，不见了圆会的身影，心中一痛，只觉脑海中无数的记忆开始融合。

过往的点点滴滴不断浮现，原是谢雷吞噬了法海剩余的一点意念，却没有消化干净，此时眼见圆会遇难，心中剧痛，两者的记忆竟然在这个时刻，自然而然的彻底的融合。

用手一拍地面，鱼跃而起，发觉不见了妖女的影子，心中猛然想起消失的戒色师兄，大呼一声不好，也来不及细想，脚下生风，屏住呼吸，直接闯了进去。

红雾如水，涌动起来，似乎是一条小河在奔腾，强大的力量冲击的王朝摇摇欲倒。

丹田中一股温热自然触动，化作一股暖流在周身百脉中自行运转起来，每一次的运转，法海都感觉自己的力气就凭空大了几分。

站立在奔腾的红雾中，宛如一个不倒翁，摇摇晃晃就是不肯倒。

在红雾中放眼看去，一只硕大的老鼠，毛发油亮漆黑，牛犊子一样大小，正磨动牙齿，慢慢走向倒在地上的圆会。

老鼠油毛光亮，富有光泽，走动之间，竟然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好似一个绝世佳丽莲步轻摇，说不出的优雅。

“原来是只老鼠精，不知我能不能打得过它”？

法海心中无数的念头转动，都没有想起一个好的方法，能够让自己与圆会脱险。

老鼠精似乎也没有料到法海竟然没有逃走，而是直接闯了进来，细小的眼睛瞄来，发出铃声一样的声音：“原是个有情有意的小和尚，看得我都舍不得下口”。

笑语之中，老鼠精摇身一晃，重新化作一位姿容上等，眉目如画，浑身上下满是妖娆的女子，肌肤赛雪，晶莹而富有光泽，蛮腰堪堪一握，臀部浑圆而丰满，披着一件半透明的白色纱衣，烟视媚行，一个挑逗的眼神望了过来。

法海担心红雾中有什么致人昏迷的东西，否则圆会师兄修行小梅花拳多年，不至于一个照面便昏迷过去。

听老鼠精说话，并不敢答言，一个箭步窜了上去，一股热流奔涌到拳头上，直捣而去，势大力沉，虎虎生风。

“真是个不自量力的小家伙，不如抓回洞府，好好养起来，待到养的肥胖，慢慢吸收他们的精华

也好”。

老鼠精站在那里稳如泰山，对法海递过来的拳头视若不见，晶莹玉手轻挥，红雾涌动如河水横流，法海便觉得前方有无穷阻力。

纵然自己力大势沉，也不能上前一步。

路阻且长，地涌夫人宛在水中央。

地涌夫人挪动莲步，婀娜多姿，走了过来，用手抚了抚法海精致的脸蛋：“小小年纪，气血充足，是个修行的好料子，若是将来有一定修为，与我双修，倒是人生一件美事，养成，养成，不若带回洞府养成”。

法海眼见反抗无效，本以为必死无疑，双目紧闭，不欲言语，此时听来，地涌夫人倒是有心不杀他，心思便活动起来。

白蛇传中，法海一介凡人修行，便可以降服诸多妖孽，除了拥有高深法门，奇宝外，天赋资质也是上乘。

“小和尚，还要动坏心眼，真是不乖啊”。

地涌夫人一巴掌拍去，法海晕倒在地，收了涌动的红雾，起了一阵狂风，播沙扬尘，遮天盖日，就要把两人卷走。

法海寺方向，冲天涌起一道金光，金光簇拥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僧，脸色红润，披着一件橘黄色的僧袍，大步奔来。

老僧脸色不善，眉目含煞，一步跨过，便有三五米路程。

“哪里来的妖孽，敢在金山寺行凶？”

原来老僧本是去查看禁地，是否有妖孽冲出封印，不想去的太早，正是朝日未现，天地中最为黑暗的时候。

禁地中黑雾遮天，阴气翻滚，鬼哭神嚎之音久久不绝，当时吃了一惊，催动金山秘法，也克制不住。

只好回转金山寺，待到中午，天地烈日高悬，金辉普照大地，正气最足时候，再来镇压。

却不想，刚到寺中，便听得寺中弟子说，两人竟然重来禁地，不由得须发皆张，怒气含胸，片刻未停，就直奔禁地。

正碰上地涌夫人施展法术，要收了圆会、法海二人，老僧本就怒气勃发，见了这事，更是火不打一处来。

暴喝一声，五虎断魂刀应手而出。

就见拳头之上奔出一头勇猛凶悍的黑色的老虎影子，大吼一声，震动山岗，万兽之王的威严潮水一样汹涌澎湃，精芒如电。

地涌夫人立时就变了颜色，知道势不可挡，蛮腰一扭，红雾涌动，满天遮拦，尖叫一声，化作一个大若牛犊的老鼠，往地下一钻，不见踪影。

“大悲老秃驴，今日之事，陷空山不会算完”。

老僧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周身金光万丈，宛如神人，冲了进来，抡动老拳，就要灭掉地涌夫人，却只见红雾散去，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绝色妖娆。

法海、圆会倒地，老僧也无心追赶，仔细检查一遍，法海仅是被拍晕，倒没大碍，只是圆会被一种奇雾入体，昏迷过去。

眉头一皱，自怀中取出一颗青色药丸，小如枣核，药香飘开，令人神清气爽。

药丸入口即化，不过片刻，圆会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尚没回神，身子一挺，立下马步，拳劲奔涌，老僧一个不留神，被拳劲扫中，当下就被翻了个四脚朝天。

便听到圆会大喊一声：“妖精，不要伤我师弟，若是饿极吃人，便吃了我罢。”

大悲老僧脸色铁青，自地上站起，一巴掌把圆会拍出四五米，再不理会，径自走到法海身旁，一脚踹去。

“哎呀，疼，疼，疼，好疼！”

两声呼疼，却是圆会被一巴掌抽蒙，而法海则是被一脚踹醒，一个鱼跃而立，身子挺得笔直，摆开姿势，也没看人，嘴中急速说道：“仙子姐姐，养成好，养成好，我法海保证你绝不亏本”。

“是吗？真不亏本？”

大悲老僧脸色铁青，眉发上挑，一阵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