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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3章 李一案(下)

“越儿,接下来如何行事?”薛慕华看着后面在楚大仙人的名头下秩序谨然的百姓们,向楚越问道。
“学生早已安排妥当,老师请放心。”楚越对高老夫人拱了拱手:“老夫人,这百姓中想必有不少你高府之人吧,维持百姓秩序的事就暂且交你与高府了。王捕头,带人去,把李一带上来吧。”

“是,公子。”王云应了一声,吹了一声口哨,那人群中的衙役很快便赶到了,看来,其治军也算严谨。

其时也不用王云带了,这百姓人山人海的,走路有如万马奔腾,声音自然是几里之外就清晰可闻,那李一早就站在门外翘而看了。

“大人,公子,那李一带到。”王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站在门外的家伙是李一,他的那张鬼脸就是他的标致,百姓们看到李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管是见过的还是没见过的,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那就是李一,果然长得人不似人,鬼不似鬼。”

“那脸上的疤痕果真是鬼见了也怕呀。”

“这也太丑了,那脸上的伤疤倒真像仙长说的是烧伤的。”

“笨,大人明明说是那绿矾油所为。”

百姓们的切切私语影响不了李一,或者是说,他已经听到过太多这样的声音了,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他不明白眼前这么多人的来意,心里颇为莫名其妙,虽然这一两天楚公子重审高氏案的消息传得满城都是,但他与世隔绝却从没听说过,以他那张脸也没人会特意去跟他说,“不知县尊大爷唤贫道来有何要事,咦,道兄,您竟也来了,贫道正等着您来呢,道兄您上次所说的绿,,,。”

那李一看到楚越不禁喜欢望外,竟不顾薛慕华这个七品县官在场,满脸的欣喜之事上前就要拉楚越的衣襟,要跟楚越细谈,却被王云一闪正好闪在他的面前,让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道兄,这是何意?”李一有些奇怪,上次楚越还很热情,怎么今儿个变得如此冷漠了。

“没有什么意思。”楚越有些惋惜又有些憎恨的瞄了瞄李一:“上次与道友谈经论道,楚越也很是痛快,但今天楚越前来,在与道兄论道之前,还想先把一桩案子给了了。”

“你是官府之人?”李一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情形,抬头认真的看了看楚越:“我观你一脸戾气,杀气极重,说是镇守边僵的将士我信,说是官场中人,贫道不信。”

“道兄相面观相之术,在下配服。”楚越的脸差点儿就红通透了,似乎是谁都能看出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看来,薛慕华说得对,不改不行呀,唉,自已必竟是现代人,现代人什么情绪都放在脸上,什么东西都讲究说出来,比如什么,爱就要说出来呀,我的地盘我做主呀,在这种教育下,掩饰情绪的水平确实比专门研究此道的古代人差了些,“不过,在下现在添为薛大人的学生和幕僚,协助审理案件。”

“哦,不知大人是要审什么案?”李一很快镇定了下来,眼皮微垂,一幅事不关已的模样。

“高氏被害案!”楚越也不心急,对李一的轻视也没有半分恼怒,同样好整以霞的说道。

“大人,公子,你们还让不让人活了,这高氏案,来来回回都已经十几年了,这十几年里,贫道受了十几任县官推官的传唤。”李一一幅快要被整垮的样子,极为恼怒的说道:“这十年来,历任官老爷们也没查出什么来,倒是把贫道累得个半死。本以为薛大人上任这么久来没有找过贫道,贫道还以为薛大人是个明白人,不会扰民,没想到倒是李一看错了!”

“不过,既然今天薛大人来找了贫道,贫道也不妨再跟薛大人说一次,那高氏是被厉鬼所抓,那厉鬼就是高杰高公子!”李一愤愤的说道:“这是贫道第十四次说了!跟前十三次说的一样。”

“哦,是吗?”楚越呵呵一笑,转头对满脸怒色的高老夫人和一众瞪大了眼晴看好戏的百姓们说道:“大家请看,这李道长的住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李道长颇有点避世隐居的架式啊。依在下想来,李道长也很少进城吧。”

“这公子是如何得知?”李一一愣,看向楚越:“贫道的确很少进城。”

“为什么呢?”

“公子,揭人疮疤可并不是君子所为。”李一斜眼望了一下楚越,冷冰冰的说道:“以在下的面容,进城徒引事端。而且,在下一切生活所需,都有三清观负责,在下也无需入城。”

“很好,大人,老夫人,各位父老乡亲大家都是亲耳听闻,想必对李一的说法也很是赞同吧。”楚越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呵呵一笑的说道,笑眯眯的转过头来望向李一:“你几乎不进城,那么在下就奇了怪了,你说那鬼长得像高杰公子,你一个连城都没进的人,你知道高公子长什么样?”

“这,,,。”李一迟疑了一下,眼珠子一转。

见李一迟疑,百姓们立刻起了喧嚣,是啊,这李一说自已很少进城,那他又怎么知道高杰公子长的是什么样子呢。

“大人,那天,是高杰公子的鬼魂亲口所说的,是以贫道知道。”李一很快反应了过来大声的说道。

“哦,是吗?李道兄以为这是事死无对症就可以胡扯了?”楚越不禁呵呵的冷笑了起来:“李道兄,你我是修道之人,当知举头三尺有神明,李道兄如此胡扯八说,就不怕天打雷轰吗?”

“哦,公子,那你又凭什么说在下胡扯?”李一同样冷笑望向楚越。

“道兄刚刚有没有注意到在下所说的话‘同为修道之人’,对,你猜测的没错,一点都没错。”楚越看着李一莫明其妙的眼神,牵强附会的把他扯到神鬼之事上来:“在下也略通些召魂唤鬼之术,昨日里亲自到高府做法,请出高公子告之所有详情,这一点,还请高老夫人,高家众人为在下做证。”

“老身愿为公子做证,昨晚,楚公子亲到我高府作法,召出我那不孝子孙高杰,众位乡亲也曾去做法现场看过,众位乡亲也可为公子做证。”高老夫人马上站了出来,她德高望重,这么一说,去过现场的乡亲们纷纷喊道点头赞同。

“哼。”李一眼里的表情更加的不屑:“高府急于得回名声,跟你一起做假,也是可能的。不过,公子不如当场做法把高公子唤出来一趟,与贫道当面做个对质如何?”

“这丑道好无理,那高杰公子停留阳间十余年,阴魂已是脆弱不堪,怎么再召唤。”

“是啊,这丑牛鼻子也太过份了。”

“就是,十几年人都会变老,何况是阴魂,日日受那阳光照射,高杰公子能撑个十年已经是不错了。”

“就是,这还是高府多有积德,才能撑个十年。”

“对啊,对啊,要不然,楚仙长把高杰公子的叫出来,就一切天下大白了。”

这下不用楚越解释了,百姓群众纷纷议论,把矛头直指李一,足以可见高氏的宣传力度也见其平时为人确实和善,百姓才会相信。

“众位乡亲父老,正如诸位所言,那高杰公子因为含冤莫白,撑着魂消魄散的危险在阳间足足撑了十几年,已属难得,这还多赖高府平日里积善行德,阴德甚厚,高杰公子才能撑个十四年,昨日问完一切后,在下已经亲自送其轮回了。”楚越先顺应民意,赞同了大家所说,而且还“官方”上的认可了高家阴德福厚,相当于给高府戴上了个大帽子:“高少娘子也已尘缘了断,这两人,在下都不会再打扰了。”

“那不就是说,没谁能证明你说的话了?”李一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丑陋的脸上满是不屑。

“不,道长,你的话,没有人能证明,而在下的话,在下却可以证明的!”楚越斩钉截铁的说道,“众位乡亲父老,越曾在县衙里说过,不能以鬼神之事入人罪,所以越断然不会因为高杰公子和高小娘子的话来定罪,但在下却从他们嘴里知道了案情,在下用这些话来询问却是可以的,请众位乡亲监督。李一!”

“哟,贫道在。”李一听了楚越大义禀然的话很惊奇的哟了一声,不用这些鬼神之道,他们必然找不到尸体,按大宋律法,无尸不得入罪,他们连查都不能查,还定个屁罪,所以,李一很配合的应了一声。

“李一,你与高杰公子是认识的,恐怕,还很熟悉吧?”楚越呵呵一笑的说道:“你明明认识高杰公子,却夭口否认,你不是心中有鬼是什么?”

“放屁,贫道与世隐居,从不曾进城,又如何认识高杰公子,明明是那天高杰公子的厉魂,,,。”

“**。”楚越呵呵一笑,打断了李一的厉声叫唤:“高杰公子没少在你这边买**吧,所以你们一定认识,高小娘子的行踪也是高杰公子告诉你的吧。”

李一突然满脸骇然,身子惊讶而起,指着楚越说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世间真的有鬼!”

这句话可不得了,立刻惊起了震天的惊呼声,高老夫人这时哪还会有不明白的,暴喝一声,高举起龙头拐杖,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就要砸死李一。

“拦住他。”楚越马上下命,那王云脸色立刻苦了,拉下了脸,但还是毫不犹豫的箭步挡在高老太君的面前,双掌一推,与高老太君撞了个正着,当下,王云砰的一声,连连后退三大步,哇的一声吐了口血,脸色潮红,拱手抱拳:“西北种家功夫果然不同凡响。”

“高老夫人,众位乡亲,还请稍安勿燥,李一原本与高杰公子认识,这一点李一刚刚已经招供,这一点父老们可是亲耳听闻,自然是不假,但是,众位乡亲父老,这一点并不能判定李一就是杀害高小娘子的凶手!”

“是,是,就算我认识高杰公子,但这并不能代表是我杀了高小娘子。”李一满头大汗,满脸惊慌,虽然不知道楚越为什么会为他开脱,但却急忙的点头称是。

“放屁,如果不是他杀了我家贤媳,他为什么要说谎,让老身杀了他为我孙子孙媳报仇!”高老夫人见楚越为李一开脱,顿时怒不可竭,双眼作剑,怒指李一,冲楚越吼道。

“在下说过,凡是审案,须重证据实,高老夫人切莫焦急,在下自会给你一个交待。”楚越刚要怒,但想想又忍了下来,温言说道。“众位乡亲也勿要着急,在下说过,一定不能以鬼神之道查案,否则我们百姓人家将再无朗朗青天,同样在下也一定会给众位乡亲一个交待。”

本来群情愤愤对李一要打要杀的乡亲们听楚越这么一说,想起楚越在县衙里说的话,虽然恨不得现在就砍死李一,也纷纷安静下来,大家心里也确定了李一肯定是杀高氏的凶手,要不然,李一明明认识高杰公子为什么说不认识,明显是心里虚嘛。

不过,这楚越仙长的确是一个法力高强之辈,如果不是高杰公子亲口所说,这个东西谁会知道,这下,就算那些不信鬼神的人也都确信无疑了。

“李一。”楚越转向失魂落魄的李一:“你可愿认罪?”

“认罪?”李一眼晴躺闪了一下,随既哼道:“认什么罪,贫道不愿说自已认识高杰公子,那是不想让高杰公子买淫秽东西的名声让别人知道,贫道又没杀高少娘子,凭什么要贫道认罪?贫道无罪。”

“大胆。”薛慕华看到审清李一案有望,心里大喜,这可是一大政绩呀:“相比于你陷害高公子为厉鬼抓走高小娘子和待女对高家造成的恶名,这买淫花春的名声算得了什么?”

“大人。”李一心里思量了一遍,硬气了起来,冲薛慕华恨声说道:“大人,按照我大宋律,抓贼需贼赃并获,杀人需尸证俱全,大人要定我李一的罪,那你先把高少娘子的尸找出来!”

“你!”薛慕华还真的没办法找出尸来,脸色一青,无话可说。

“哼。”楚越冷哼一声:“李一你真的以为在下找不到尸了?”

“哼。”李一同样也冷哼一声,他是有持无恐:“大人,公子,贫道再说一次,高氏是被厉鬼所捉,断然无尸,如果,如果,公子你能找得到尸身,贫道虽没有杀那高小娘子,但贫道也愿入罪!”

“好!”楚越暴喝一声:“李一,你负隅顽抗,自寻死路,在下也无话可说,你看好了!”

楚越转了个身,面对众多百姓,王云也把李一押到楚越的面前,楚越右手在袖兜里掏了个东西,涂在手上,嘴里念念有词,一幅神圣的样子,在李一惊疑不定的眼神下,百姓们纷纷大呼,“仙长做法了,仙长要做法了。”

场面顿时要失控,楚越已经听到不少人的惊呼声了,他顿时把手伸出来,双手高举:“众位乡亲请维持好秩序,莫惊扰了鬼神。”

鬼神两字现在可是无比的有杀伤力呀,众人虽然向前挤去,希望得到些仙缘福泽,但秩序谨然,生怕福泽没得到,反而惊了鬼神,那可就是吃力不讨好了。

“李一,你看。”楚越突然暴喝一声,李一抬眼望去,顿时双眼猛的向外一凸,满眼都写满了不可思议。

天空忽然有不少蝴蝶从四面八方飞来,停在楚越的手上,刚开始还仅仅是几只,可是到后面,却越来越多,到最后面,好似整个商丘的蝴蝶都飞来了一般,在楚越的手上飞绕停留。

百姓们刚开始莫不是惊呼莫名,有些人心思通明知道是仙长做法,有些人却是以为有鬼,骇然的想跑,这一前一退,顿时引起大乱,好在薛慕华见机得快,派衙役声大喊,高府也怕出事,同样叫下人四处去喊,那是仙长做法,大家不用怕,停留在原位,皆有福泽。

天空中飞来的蝴蝶越来越多,最后竟有遮天蔽日之感,不少乡民纷纷下拜求神,然而场面却肃静无声,众人也都怕惊扰了鬼神呀。

“去吧。”楚越右手一挥,那蝴蝶纷纷飞起,在楚越手上来回翻腾,似是不舍离去,翻了几分钟,似乎听命了,纷纷向东南边飞去。

“李一,今天我就让你死心!”楚越对早已经目瞪口呆,张大了嘴,用看鬼一样的表情望着自已的李一说道:“今天我就用这蝶仙问路之法,找出你杀人毁尸的证据,让你无话可说!”

薛慕华虽然惊疑不定,看向楚越的眼神也是闪炼无比,莫不成楚越真是在世仙长,陆地神仙,但听楚越如此说道,还是急忙派王云跟随着蝴蝶跑去。

不消几分钟,那王云又急急跑了回来,拱手说道:“大人,公子,那蝴蝶停了,停的地方有个小池堂,出阵阵恶臭,接下来如何行事,还请大人公子示下。”

“走,那里想必就是你李一毁尸之处了。”楚越冷哼一声,迈步走去,薛慕华和高老夫人也急忙跟上,王云则命令高府的那些下人维持好秩序带着李一匆匆赶上。

小池堂离李一的住所并不远,而且非常明显,有近万只蝴蝶在上空飞舞,不明显才见鬼了,楚越挥了挥手,那密不透风的蝶群似是明白一般,作鸟兽散,向四面八方飞去了,只有在那小池堂里还落着不少的蝴蝶尸体。

“老师,高老夫人,请看,这些蝴蝶,你看,它们掉在池水里,立刻就死,而且,尸体消失的度极快。”楚越皱着眉头,这里硫酸的刺鼻气味非常的重。

“越儿,这就是你所说的绿矾油?”薛慕华先明白了过来,脸露骇然:“那李一就是用这个来毁尸的?”

“老师明鉴,正是如此。”楚越恨恨的说道,这李一的凶残,真是人面兽心呀:“李一,你可还有何话说!”

“公子,仙长,,,,这绿矾油,,,公子也必然知道,但是,这也不代表我杀了高小娘子呀。”李一再没有刚开始时的镇定,吞吞吐吐的说道。

“这个时候,你还敢狡辩,那日,高小娘子和待女从三清观回来,你见色起心,便掳了这高小娘子,强*奸之后,便把高小娘子和待女杀死浸泡在绿矾油里,毁尸灭迹,让其化成一滩黄水。”楚越冷笑说道:“绿矾油可以毁尸灭迹,这十几年来,别说是人了,就是金银也被融化掉了,但是,你是不是认为在下就没办法定你的罪了!”

“大人,高老夫人,众位乡亲,那绿矾油虽能融化金银铜铁,也能让人化着一滩黄水,但是,天网恢恢,蔬而不漏,高家有祖传玉佩,高小娘子是贴身而带,从不离身,而那玉佩却是绿矾油无法融化的,那这玉佩定在这坑里,王捕头,你去取些石器木瓢,把这池堂排空了!”

王云立刻领命,那些东西也不难找,李一那里有的是,还有些乡民百姓就地取材,把李一的门板房至给折了,帮着衙役们疏通,众人拾柴火焰高,没一会儿,那个小池堂就见底了,在楚越的指引下,乡民们就地取从,从李一家里的井中来回取了十向桶花清洗小池堂。

“大人,你看。”这十几桶水的清洗下,下面的衍泥几乎散尽,露出个黄黄的东西,在黑色的泥土中煞是明亮。

“果是我高府祖传玉佩。”高老夫人对自家的玉佩极为熟悉,不用取出来,只需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自家的东西:“李贱,你要给我高家偿命!”

随着玉佩的出现,李一身子一软,缓缓而倒,突然又站了起来,硬声尖叫道:“大人,这池堂中有高府的玉佩,但也与我无关,我并不知这里有个池堂呀!”

“到这时,你还狡辩,你受三清观所托,制造绿矾油,这造东西总会有废弃品和无用的残渣的,这些东西你放在哪边,还不是统统倒在这里,而且,你做这个东西不只十几年了吧,你从这里来来往往,想必早就走出一条路出来了,是不是这条,是不是正好通向你家,这里人迹罕至,除了你,还有谁能走出一条通往你家的路来,而且,证明这个的尚不只此,你运送废料和残渣到此,中间必然有泼洒的,所以这条路上,想必草木难生,就算是有,也必然草势枯黄,你看看这条路,是不是如此!”

“而且,李一,你虽然用绿矾油来毁尸灭迹,前几任县官推官虽然不知,但在下却知道,这绿矾油毁尸,也会留下残渣的,这残渣就是炭,盖凡人体内有如同草木一样的纤维,遇到绿矾水份被吸光,就会留下炭形,你且看来!”楚越指着那衍泥里的两个人形炭状物,“大人,众位父老,这池堂里有巨毒,前几任县官推官们并非没有查过,你看,这些是前几任县官推官们用木棍捅向池底,以查探是不是有尸体的痕迹,他们一捅到底,自然以为这里没有尸体,殊不知,高小娘子和她的待女早就化着一滩黄水,和这薄薄的炭了。”

“李一,你这个衣冠禽兽,你还有何话说!”有高府的玉佩作证物,又有那炭状的人形作底,再加上,楚越又证明了这些东西都是李一的,从这里通往李一家的路,也可以证明是李一走出来的,可以说是铁证了,薛慕华心中大定,暴喝出声。

李一身子一倒,缓缓而倒,他知道,他逃了十三次,这十四次却再也逃不了了,十四,十四,果然不是一个好数字呀。

高老夫人痛哭出声,身子也是一软,趴了下来,“我苦命的媳妇呀。”

“带回去吧。”楚越扶起高老夫人,面无表情的说道,扶着高夫人往回走去。

“仙长。”

“仙长回来了。”

“仙长回来了,李一伏法了。”

随着楚越的步伐,百姓们纷纷让开一条路来,敬畏的看着楚越,望向楚越的眼神充满了激动和敬畏,或拱手或叩拜,楚越或点头或扶起。

可以想像,高氏遇鬼案,将会以一种辐射般的度向四方传去。薛慕华明显也意识到楚越倔起将不可阻拦,但是这巨大的名声,也让薛慕华眉头暗皱,看来对楚越的拉扰与教导必然要加快,要不然,以楚越倔起的度,不是楚越把他薛慕华给毁了,就是楚越自已毁了自已。

ps:晚上还有一章,关于高氏遇鬼案的收尾,没有解释的也会解释清楚,包括猪脚用到的所有的秘术,也都会一一解释,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化学来实现,而且颇为简单,有兴趣有条件的书友大大们一定要去试试,这绝对是泡妞秘技拐妞绝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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