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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生产进行时2

一群人站在病房里听取医生的分析，这时候的我则穿好了病号服，碾转难眠的躺在病床上呻吟，那种疼痛是一种从骨子里面散出来的，如同骨头被切开的感觉，绝不同于被割伤或摔断骨头的那种疼痛。这种疼痛带着酸麻和拉扯的感觉，我极力忍耐却还是不得不小声的呻吟着，企图让这种痛苦接着呻吟微微的散一点出去。
为了确保生产过程的顺利，大人小孩绝对安全，医生建议剖腹生产。医生说：虽然自然生产产后恢复快、出血少，也不用禁食不用卧床，下奶也快。对婴儿的育生长和智力开都有很大的好处。

剖腹生产缺点比自然顺产当然要多的多，产妇会有很多并症的可能，婴儿则普遍会产生高胆红素血症（也称黄疸）的情况，长大后有很大可能的产生小儿多动症，还有一些新生儿多生的疾病剖腹产孩子的病率也普遍高于自然顺产。但这些都是在婴儿平安出生之后才可能生的问题，以展家的财力自然不担心孩子生点小毛小病。

而且以目前自然顺产成功比例的稀少来看，一开始就选择剖腹产的确更好。

因为现在孕妇多数都有些营养过剩，又缺少运动，生产是怕疼而不敢用力，导致了难产的比例大大增加，很多产妇一开始信心十足的选择自然顺产，但有一半的产妇因为忍受不了疼痛，在中途要求剖腹，还有一半中的一半会因婴儿过大卡住出难产，时间久了会导致婴儿宫内缺氧，这个时候连想剖腹产都不行只能上产钳，用产钳助产的话对婴儿多少都会造成一定的伤害，严重的会残废或直接死亡。只有剩下的那一点点才是能顺顺利利自然生产下来的。

当然剖腹产还有一个比较大的缺点是两年内不能再次怀孕，自然顺产则没有这个顾虑。一众数人对医生的分析提议都表示了理解，并还是一直认为剖腹产比较好，孩子不急着要二个。只有展斌听取医生的建议后，如有询问意图的看向了我。

“甄若芙，你的意思呢？”这个时候的展斌也不再是酷酷冷漠的表情了，脸上也挂着紧张和担心的表情。

“我……”话未说完，我就被下体突然不受控制喷出的一大股水而惊吓的顿住了话语，裤子顿时全湿了，然后感觉到一种黏黏的东西继续流出身体。

可能是注意到我的脸色变化，医生迅对我进行询问，我吞吞吐吐的说出了事实。医生立刻把那一群人赶到了外面的客厅隔绝了旁人的视线，然后再次对我进行了检查，并让护士准备干净的被褥和衣服。

“破水了……开了二指……已见红……”主任医生说完又替我盖上被子，告诉我不要着急。接着护士捧着被子进来，医生走了出去关上门继续和那一大帮翘以待的人解说。

声音迷迷糊糊的传来，好像是在说剖腹生产的切法。据我所知目前有两种，一种是横刀切，一种是竖刀切。两种方法各有好坏。横刀切，伤口不会留疤不太疼，出血少，术后恢复的快，缺点是对婴儿的危险性比竖刀切要高，并不利于下次腹部的其他手术，并会有切口下放腹部麻木的情况产生。竖刀切术中出血多，产后恢复慢，刀疤丑陋难看，优点是不影响下次的腹部手术。

其实美不美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不过能够不留疤总是不留点好。至于两年内不能生孩子更是不在我的顾虑之中。外面的讨论声优点大，两个老的声音倒是听不到，都是海涛和展斌的说话声。不过他们两个虽然争论的声音有点大，不过意见其实是一致的，都同意我使用横刀切这个方法。唯一的争论点就是，展斌觉得应该再来问问我的意见，然后海涛就觉得展斌是想变相得压迫我使用竖刀切，因为竖刀切相对来说对孩子更加安全一些。

最后两人争论不下，最后有逐浪最后进来问我的意见为结尾。因为海涛觉得由展斌来问的话，他会故意误导我，而展斌也不放心海涛，所以就由一直没吭声的逐浪做了这个中间人。

我对着进房来的逐浪苦笑不已，在我如此痛苦挣扎的时候，他们就为这个问题一直耽误我去手术的时间，要不是这个时候我不能跳起来骂人，我想我一定会跑出去把那两个男人都教训了，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废话不说，我一锤定音，横刀……

移动床早就准备好了，医生一声令下，展斌就抱起了我，这时正好又是一阵疼痛袭来，我不由自主大声的呻吟，同时手也紧紧的攀住了展斌的肩膀。展斌把我放上了那张狭窄冰冷的移动床，而我等那一阵疼痛过去了之后才放开了他。

“不用担心，很快就会好的。你会没事。宝宝也会没事的。”展斌没有离开站直，而是保持着被我攀住肩膀的姿势，一次温言细语的安慰我。

可能是太过疼痛消弱了我的意志，这一刻平平淡淡的几句关心的话竟然让我觉得温暖，我的眼角涨得酸痛，但我依然不想示弱。我闭上了眼睛，手放开展斌之后，紧紧抓住了移动床冰冷的边。宝宝，是我的宝宝，将是我一个人的宝宝……

之后麻醉固然疼痛，但在一波紧似一波的阵痛下，那一下扎进皮肉骨头的疼痛很快就忽略了过去。之后神志虽然依然清醒，但下半身已经不再属于我。整个都是一种木木的迟钝感，割开皮肉的感觉和剪指甲时的感觉差不多。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医生们紧张而忙碌的传递着工具，不时的小声说两句话。我能感觉到他们的每一个在我肚皮上做的动作，但不能感觉到那些动作产生的疼痛。

“糟了，手先伸出来了……”

“……内层竖刀……”

“是。”

“……出血量增大……拿止血钳……”

“是……”

耳边传来两个医生紧张的对话，我也感觉到了那种紧张的气氛，却说不出什么话，只觉得全身的热量缓缓的往外流，身体也越来越冷。

“血压下降到紧戒线……请求输血……”

“出去让家属签输血同意书……”

“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已经睡了一觉，感觉腹部突然一空，然后一声并不嘹亮却震撼我心灵的啼哭响在我耳边，顿时惊醒了有些昏沉的我。这一刻心中盈满了感动，之前的那些疼痛一下子忘得干干净净。这时我有些能够理解那些生了一个有一个的女人的想法，疼痛固然难熬但与新生命诞生的喜悦相比，那根本不算什么。当然也不排除，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情况生。因为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就已经回忆不出进手术室之前，那种足以摧毁我意志力的疼痛是什么样子的。

在这一刻，那些疼痛突然已经变得很遥远。

“是个男孩，重7斤2两，很健康。”主任医生把孩子放到了我的眼前，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扭头看向被医生托在手上的宝宝，红红的皱巴巴的皮肤，小小的身体显得头很大，此刻他正闭着眼睛，张着小小的嘴巴尽全力的用啼哭宣誓着他的生命。

宝宝在啼哭声中被医生抱去洗澡，而我则开始进行缝合的收尾工作。我感觉到医生在我的腹部由上往下进行着缝合，然后接着是从左往右进行啮合，而最外面一层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贴在上面。据说这样更有利于伤口的长合，当然也更看不出伤痕。

医生的动作很快，宝宝洗完澡穿上赵品慧买的衣服，抱出去展示给手术室外那一群人看的时候，我也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去。

母亲沈娟是一个围上来看我的人，之后是甄逐浪和展斌，最后才是抱着孩子的赵品慧和争夺宝宝失败的海涛。看得出海涛极喜欢宝宝，一点也不因为这个宝宝的父亲是他所讨厌的展斌，而降低他的喜爱宝宝程度。

“若芙，刚刚真是吓死我了，幸好你没事。”沈娟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满脸的担心。

赵品慧自然也是极喜欢宝宝的，满脸的心满意足。她对着我说了句辛苦之后，满心满眼都只有宝宝。这让我多少有些失望，之前总会对我关怀备至，把我当成她亲身的女儿一样疼爱，一度让我真切的体会到母亲的爱。但这一刻我知道在她眼里，最重要的还是他们展家的血脉，我想如果展斌真的强烈要求和我离婚娶华铃。已经有了孙子可抱的展家二老，不见得真的会为了我和展斌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