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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章 天眼

“慢慢就会习惯的，这世道，人都要这样才能活着……我叫汉米尔，您呢？”
低沉的声音和善意的问题终于引回了德鲁伊的注意，他脸色惨白的回道：“你好，汉米尔，我叫德鲁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怎么……怎么会这么混乱。”

“混乱？！啊哈哈哈哈哈，这是我听过对黑暗废墟最好的评价，德……德鲁伊，我告诉你；里是这一带最疯狂和邪恶的地方，天眼集团的巢穴，嗜血者的聚居地：黑暗废墟。而我们正如你刚刚听到的；都是天眼抓来的奴隶。”

“奴隶？我们能为他们做什么？”

“不是我们能为他们最什么，而是他们想让我们做什么。听那个男人的意思明天我们可能会有场决斗，胜利者就要加入他们，吃人肉喝低辐射的水……很快我们也会成为变异人。也会像他们一样”

汉米尔的话让德鲁伊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厌恶的说道：“我不会变成他们的，绝不会，他们根本就不算是人类。”

“别这样说我的朋友，这些变异人之所以会这样，也是出于无奈。他们都是当初没有躲过末日之战的可怜人，受到严重的辐射，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畸形，他们曾经说不定也想和正常人生活在一起的，可是没有变异的人根本不接受他们，不管你相不相信，在有些城镇里变异人的待遇并不比这里的人类好多少……呵呵……这叫仇恨、歧视……管它是什么呢。我劝你还早点休息，就你这体格明天活下来的可能不大。呵呵”

汉米尔的忠告并没有被接受，德鲁伊习惯性的盘上双腿，眼光不离开仍在厮打的人群开口问道：“什么是变异人，他们怎么会如此不珍惜生命”

“什么是变异人？！你居然不知道什么是变异人？！你到底是来自哪里的？你还是我碰到的人中第一个不知道什么是变异人的？……你怎么会没听说过他们呢？”

汉米尔的反问让德鲁伊语塞，他沉默了一会才接口道：“我确实不知道，我从苏醒的地方出来向着这片废墟移动，结果一声巨响，我好像是中枪，然后昏迷，醒来就是这里，我记忆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变异人……”

“什么？你向着这片废墟移动？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黑暗废墟，人人躲避不及的地方，你居然还向着它移动，人家不开枪打你才是笨蛋……居然还有人敢……好吧，看来你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看在明天可能就要死在一起的份上，我就多给你说点吧；变异人俗称嗜血者，都是些因为长期饮用辐射水或者基因突变而成的畸形人，他们凶残成性，无恶不作，大部分嗜血者以人肉为食物，他们不被正常人所接受，所以就聚集在一起，形成各种团体；好一点的做佣兵，坏的就什么都做，我们所在的这个地方属于天眼；这一片最臭名昭著的变异人组织。他们什么都干；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什么都干。他们曾经将一个小型镇子里的所有人抓走，女的先是**，然后贩卖，男的则是先做奴隶然后全部吃掉，他们的领据说有一条项链，就是使用婴儿的头颅连成的。”

“为什么没有人反抗？”

“当然有人反抗，可是天眼的领很厉害，他有三只眼睛，一条手臂像人腰般粗，轻易使用重型兵器，另外一只手用一柄重型步枪，百百中。再加上天眼已经横行了的很多年了，有很多的物资，光是车辆就有四五台……不过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天眼控制着一个自动运转的能源块生产厂，虽然这只是传言；可是他们的车子确实没有缺过能源，而且整个废墟都都有照明，这在很多城镇中都是难以看到的……”

“没有人想过消灭他们吗？”

“消灭他们！谁有这个实力？，就算有这个实力，又为什么要这样做，据说天眼和很多大城在合作，帮大城市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然后得到相应的报酬，要不然你以为那些军用制式枪械都是怎么来的”

“合作？！有人会雇佣吃人的东西吗？他们吃人啊！？……”

“吃人怎么了？如今的世界谁还在意这些东西。被看重的都是你有多少力量，你有多少枪……不过你真是有意思，脑子实在是够可笑的……好了，不食人间烟火的朋友，早点睡觉积攒体力，明天可是殊死的决斗。要知道在你击败对手之前，你是不会得到任何食物的。所以睡觉吧！尽可能的积攒体力。”说着汉米尔就在地上缩成了一团，用身上肮脏的衣服掩住耳朵，片刻后居然打起了呼噜。

相对于汉米尔的表现，德鲁伊要激烈的多，虽然他仍旧是盘着双腿，但是双眼却透过玻璃看向了远处继续折磨女人的天眼份子身上，这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畸形的家伙们玩弄女人的手段简直千奇百怪，当看到一个变异人将刀子伸向一个只剩皮包骨头的女人**时。德鲁伊彻底的愤怒了，火焰差一点就从眼中喷了出来，可是最终他还是冷静了下来，他很清楚自己这时候刚刚伤愈，最后的自然力也耗光了，不到明天早上是不可能进行变身的，所以只能忍耐。

薄薄的眼皮覆盖眼睛只是瞬间的事情，可是做这样的决定却异常的艰难，德鲁伊没有听到那个女人的惨叫声，也许她已经完全麻木，也许是长时间的饥饿让她连出声都做不到。不管是什么结果；那刀锋切割肌肉的声音直击在黑青年的心里。

次日清晨。

监狱中的水槽被倒入了污浊的水，所有的囚犯都像疯了一般扑向水槽大口大口的喝着，唯独德鲁伊和汉米尔没有动，后者为什么不喝没人知道，但是前者不喝完全是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些水都是被辐射污染的，长时间饮用的话，就会生变异肢体上也会畸形。

喝水时间大概只持续了十分钟，然后无数大汉就冲进来，用手中的铁棍和枪托把喝水的囚犯统统驱散，但凡敢做出哪怕定点反抗的，脑门上立刻就会吃上一枚子弹，仅仅是个简单的聚拢就有人要付出生命，德鲁伊的眼中的怒火更盛了。

还是昨天那个头上长着硕大肉瘤的大汉，他将装有锯齿的惩罚者突击步枪抗在肩膀，另一只手手插在腰上，声音粗哑：“好了，奴隶们。刚刚的那些水是我光头大人，给你们的特别照顾，希望马上的格斗中你们能多几个活下来成为我们的一员，也好让我多得到些奖赏”接着光头就指挥部下把所有的囚犯排成队列，用铁棍和枪托驱赶着走出监狱。

德鲁伊当然的也在队列当中，他一夜都没有睡觉，可是尽管如此，精神依旧饱满，原因很简单；自然之力可以自动回复，只不过这个度想当着缓慢，但是回复的过程比睡眠对人的精力更有好处。

德鲁伊在路过监狱中间空地的时候，将眼神看向那个被光头玩弄了一夜的女人，本来有的几件衣服被撕扯的满地都是，她只能本能的用手挡住自己的**，不过没有衣服并不是德鲁伊盯她的原因，吸引德鲁伊的真正原因是；这个女孩正在不停的将食物塞进几个绑在架子上的同胞嘴里，这些同样被折磨了一夜的女人们，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唯一知道的就是不停的咀嚼和吞咽。

这是德鲁伊在苏醒以来看到的第一件让他感到欣慰的事情，不管女人有没有看到，德鲁伊都微微的向她点头，不管环境多么的恶略，人性的善良，都是可贵并且必须被尊重的。

不过好的事情总是结束的很快；女人偷喂食物的行为被现，一个变异人举起铁棍就狠狠的打了过去，接着就是惨叫和咒骂声。

德鲁伊想冲过去，可是旁边的一个满身伤疤的变异人用森冷的枪口对准了他。额头上的纹身放出微弱的光芒，眼看就要启动变身的时候，汉米尔的大手就将他拽了过去，附带的还有真心的劝戒：“别傻，白白送去性命有什么意义……只要能赢得马上的决斗，你就能活下去了，别因为冲动而做出鲁莽的选择。”

汉米尔的声音很轻，但是却让德鲁伊平静了下来，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在心中反省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如此冲动，冷静和沉着去了哪里，虽然在黑暗废墟中的所见所闻确实让人难以接受，但是越困难不就应该越坚强吗。而越愤怒则就应该让自己越冷静。

想明白这些的德鲁伊安静了下来，他的目光变得坚锐，如同出鞘的匕；锋利、冰冷。那是一种让人很难承受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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