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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旗鼓相当

“第五廉贞境的控制力比你也强不了多少！不错！”水原天鉴脚下轻轻一跺，早已冻结的一方大地上顿时绿光闪耀，十只胳膊粗细的冰刺电射而出，如同猎人的利箭，将所有火球尽数刺穿在半空，冰火相撞，顿时引连串爆炸。整片大地迷雾重重，隐隐间人影难现。
这时，赤天地形同鬼魅，不知何时，竟然出现在水原天鉴身后。巨大的火焰巨剑撕裂水雾，挟带着雷霆之势斩了下来。原本极力潜藏的战力在这一刻突然爆，几乎封盖住了水原天鉴所有的退路。

但见水原天鉴人突然矮了一截，那巨剑险险擦着他的头闪了过去。原来他是脚下力，硬生生地将半截身子陷入了地下。此时的赤天地招式已老，尚未闪避开来，水原天鉴已闪电般掠起，带起的无数泥石冰渣将赤天地彻底笼罩。这些挟带着冰寒战力的碎石冰渣如同出膛的子弹，嗖嗖破空而来。赤天地躲之不及，只得横手撩起一道剑光，顿时火光激迸，掀起的热浪瞬间将其吞没。

这时，水原天鉴动了。那把冰晶细剑如同一条成精的毒蛇，角度刁钻地在火光爆起的一瞬间侵到赤天地的胸前，直指心脏。

赤天地此刻极其被动，当下双手一抖，手中的巨剑突然粉碎，化成漫天火焰向水原天鉴席卷而去。

二人切磋技巧，除开禁用碎星技外，水原天鉴还将实力刻意压制在和赤天地相同的第三禄存境的层次。这般火焰唤换做以前，自可视若无物，此时却不能硬抗。不得已，水原天鉴长剑一转，幻成一片剑影，硬是将那不尽的火花劈散开来。

赤天地嘿嘿一笑，双手成爪向虚空一抓，那飘散开来的火花竟又被吸扯了回来，转眼间便重新聚合成巨剑形态。

一时间巨剑咆哮肆虐，如巨兽横行，向措手不及的水原天鉴接连不断地攻去，每一剑都是狂暴无匹重逾千钧。迷蒙水雾早就被这炽热的火光尽数吞没。大地上的冰层逐渐消褪。水原天鉴单剑防御得密不透风，轻描淡写地将来势汹汹的攻击尽数挡下。只守不攻，外人瞧来似是他为海少爷迫住，不断闪避而无还手之力。

长时间不间断地全力攻击对战力消耗是巨大的，水原天鉴很快就捕捉到了他因一瞬间的力竭而露出的破绽。一剑刺出，正是赤天地攻击的死角。赤天地不得不挥剑阻挡，由此攻势立刻被破。

水原天鉴后掠数丈，还未站稳，赤天地竟又是冲了上来。那把双手才能握住的火焰巨剑竟在刹那间再次爆散成无数火花，紧随着赤天地铺天盖地涌了过来。

突听水原天鉴冷哼一声，周身绿光频闪，一道小型的水龙卷以他为中心骤然旋转开来。那星星点点的火光如同碎铁遇上磁石，毫无抵抗力地被拉扯到龙卷之中，随着阵阵“嗤嗤”的细微响声频起，众多火花就此湮灭。

此时，赤天地也是欺到了近前，双手炎息吞吐，霎那间又是凝聚出一把火焰巨剑，直接刺穿了水龙卷。

但是，焰火焚绕的剑尖却在离水龙卷内部的水原天鉴身前数尺停住了。水龙卷牢牢卡住了巨剑的剑身，无论赤天地如何灌注战力，却是难以再刺进半分。相反，那水龙卷可怕的旋转度不断快消磨着巨剑本体，同时还以莫大的排斥力将其往外排挤。

“这还不够啊！”水原天鉴叹了口气。

“是么？”赤天地诡秘地一笑，双手一转，向后一拉，整把巨剑好像橡皮一样扯得狭窄细长起来。好似绷紧的弦，赤天地倏地松开手，人借着反弹之力急后撤。而那被拉长的剑身竟如牛皮糖似的缩成一团，匪夷所思地挤进了水龙卷。随着“嘭”的一声炸响，水花夹杂着炎火四溅而开。水原天鉴灰头土脸地被震飞了数十丈，落地后仍是站立不稳，蹬蹬蹬连退十余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此时的他哪有出尘高人的典范，那一尘不染的长袍焦糊一片不说，连鬓都焦灼了数分，一张英挺的面庞上也有烟熏火燎的痕迹，模样颇为狼狈。

“前辈，没事罢？”赤天地忍住笑，拱了拱手，佯装关切地问道。

“哼！”水原天鉴老脸一红，瞪了赤天地一眼，转身就闪到了百丈开外，“明日，你便走罢！”

看着那略有些郁闷的北影，赤天地嘴角微扬，看看头顶那神秘护罩外的深幽湖水，他眼前不可遏止地浮现出一个红少女的模样。“的确，该走了……”

第二日，潭边小亭。

水原天鉴再次回复了那出尘谪仙的高人模样，此刻他有些尴尬地看着对面不时暗笑的赤天地，摇摇头，有些愠怒却有些无奈地喝着茶，“你的领悟能力很强，不过切记要戒骄戒躁，不可自满。还有，你那满身杀机也要学会收敛，否则，对你的境界会有很大影响。”

“嗯！”赤天地收起笑容，点了点头，“前辈教诲，我当铭记在心。”

“也罢！”水原天鉴大手一挥，摆放着茶具的石桌上便多了三样东西。

两本比砖头还要厚上半截的泛黄书籍，一本上书“陷阵秘录”，一本则是“北战奇物录”，最后则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绿色令牌，也不知是何材质所制，置于手中，顿觉一股沁人心脾的舒畅感顺着手心传至周身，让人心神为之一振。细细观摩，正面刻着“水原”二字，龙飞凤舞，苍劲有力。背面则刻着七个细小莫名的符文。

“前辈，这是……”赤天地疑道。

“我刚在此地隐居时，曾有四五名第六武曲境战穴师偷偷摸摸地潜进来寻找什么。我见其行踪诡异，且担心自身行踪败露，于是下了杀手。这两本秘籍便是他们所留，而这块令牌是我们水原皇族的太子令，将来你若在北战大陆遇上麻烦，可以凭此令到水原皇族寻求庇护。”水原天鉴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块稍小一些的黑色令牌，“这是传声令牌，如若皇族有人追问此令来源，你便把这个交给他们，让他们转交给当今的皇帝！”

“你曾是太子，若不是出此意外，你将登临帝位。假如我把此令交到当今水原皇族的皇帝，他会不会忧虑皇位而将我囚禁，*问出你的下落，以便赶尽杀绝呢？”赤天地眯缝着双眼，却是没有干脆地收下这些东西。

“你是多虑了！”水原天鉴笑容有些苦涩，“水原皇族的皇帝，只是明面上的棋子罢了。掌有真正实权的却是幕后的长老院。如若他们知道我能在世，巴不得迎我回去，以便增强皇族实力！不过，希望你不要透露我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