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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拜师学艺

天微微亮，太阳都还没有从海水中跳出来。
南宫雨燕带着古小月左拐右拐的走出客房，来到一片广袤的广场，只见广场之上刀光闪闪，每个人都在哪里练武，这场面是很等的壮观，简直让人热血沸腾，真恨不得自己也上去挥舞两下。

接着古小月来到一个小的广场，只是这个广场空无一人，只见一只羽毛乌黑的大鸟矗立在哪里，一动不动，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雕像呢。

古小月拉了拉南宫雨燕的衣服，问道：“这是什么鸟呀？我怎么从来没看到过。”

南宫雨燕莞尔一笑，“你没见过的东西还多着呢，这是神兽朱雀。”

“朱……朱……雀，那不是只有传说中才有的吗？开玩笑的吧，而且传说中朱雀的羽毛都是流光色彩的。哪像他全身灰不溜秋的，和麻雀差不多，就是大点而已嘛，叫大麻雀得了。”

这时朱雀动了动，伸展开蔽天的大翅，立马风起云动，吓的古小月连忙转身跟在南宫雨燕的后面溜进了里面的大厅。

南宫雨燕看到古小月那滑稽的表情动作，不由心中大悦，掩嘴偷笑。

大厅中的诸人也看到这难得的一幕，给沉闷的龙泉阁带来难得的笑声。坐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满脸红润、胡子头全白，尤显老态龙钟的老人，想必这就是南宫雨燕口中所说的爷爷了。

下方两旁分别坐着两个中年汉子，个个都显得孔武有力、成熟稳重。

从古小月进入大厅的那一刻开始，大厅的中每个人虽然都在微笑，但个个都在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

大厅中陷入了一片寂静，还是古小月率先打破了这个沉默，他拱手先前躬身道：“晚辈古小月，见过各位前辈。”

老人缕缕花白胡子微笑道：“我听雨燕说你一人面对八个痞子，而面不改色。”

古小月谦卑道：”前辈见笑了，那是晚辈的匹夫之勇。”

“真的是匹夫之勇？？？”老人饶有深意的笑道。

古小月也笑笑，并不作答。

“听雨燕说你想拜师学艺？”

“正有此事，还望前辈不吝。”

“那你可知，要想学我等武艺，须得先入龙泉阁，你愿意吗？”老人询问道。

古小月连忙答应下来，这是何等的好事啊，入了龙泉阁自己既可以学武功，又有了强大的靠山，何乐而不为！将来横着走都行了啊。

老人正声道：“那你欲拜何人为师呢？”

古小月想想，学武就是学经验，当然是越老的越好了，当即跪下叩拜道：“师傅受徒儿一拜！”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古小月拜龙泉阁阁主南宫云为师。

第二天一早，古小月还在做着自己的春梦，不知在梦里糟蹋那家的姑娘的时候，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他的脸，这厮却把这手抱到就亲，这可把南宫雨燕吓坏了，使劲把手抽回来，可不成想他抱的那么紧，自己用力一大大，古小月就一个滑溜从床上载了下来。直痛的呀呀直叫，等看到眼前的南宫雨燕的时候才觉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古小月大大咧咧的站了起来准备回床继续睡的，突然现，哎哟，还晨勃——“一柱擎天”，南宫雨燕看到不由羞的面红耳赤的跑了出去。

南宫雨燕跑出去，并没有离开，只是躲在房门外，对古小月说：“快起来，穿好衣服，爷爷要见你。”

古小月一听到师父要见自己，知道要开始练武了，有股说不出的兴奋，这也许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吧。

古小月匆匆的来到大厅，见师父和南宫适早已坐在那里等他了，他一阵歉然，向前恭敬道：“徒儿见过师父，见过师兄。”

原来这个南宫适时南宫云的四子，但同时又是南宫云的徒弟，所以古小月叫师兄。南宫云共收了七个徒弟，本来已经封山不再收弟子了的，可不知怎么竟然破例将古小月收为第八个弟子。

南宫云摸着胡须，笑道：“小月，以后可不能这么懒了，要早起，知道吗？练功的人最重要的是能够吃苦，其次才是天赋，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道理。”

古小月心想没想到这老头子还蛮懂哲学的嘛，先就给咋来个成功是百分之九九的汗水加百分之一的天赋。嘴上恭敬：“徒儿知道了，徒儿定将谨记师傅的教诲。”

南宫云问道：“那小月是要学一般的武功呢？还是学高深的武功呢？”

要学就学最高深最无敌的武功，谁愿意学一般的武功，学了一般的武功还不是要被别人欺负，那还有什么学头，于是古小月一股雄心壮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已，一飞冲天，要学就学最高深的武功！”

南宫云拍拍他的肩膀以表赞许“小月说的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要学就学最好的，有志向，老夫果然没看错人！”

只见这里山清水秀，蓝天白云，巨树参天，飞禽走兽自由自在，仿佛一个世外桃源，脚下的阶梯伸向无边的远方，就像是伸向天空的天梯一般，古小月三人已经在这梯子上走了快两个时辰了，可还是没有一点看到尽头的迹象。

这全是阶梯没有尽头的情况让古小月简直快崩溃了，忙询问：“师傅，这还有好久啊，怎么走了这么久都还没到啊，该不会是去天上吧！”

南宫云仍然是摸着胡须，一脸的笑容，丝毫没有累的表现，连粗气都不曾踹上一口，“怎么，才走了这么一点你就累了？看来你得加紧训练，这走阶梯也是练功。不过还真让你说中了，我们就是去天上。”

古小月真有一种晕倒的冲动，没想到自己这师傅一把年纪了还那么爱开玩笑。

不知道他们到底走了多久，古小月死皮赖活的总算走了山来，不，应该说是爬了上来，因为他后面完全都是手脚并用的。

南宫云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一般，仍然是一脸的笑容，摸着长长的花白胡子，南宫适有点微踹，脸颊有一丝丝的红润，现在也有点点的累，而古小月则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南宫云指着前面的一个山洞问道：“你们来说说前面这个山洞，你们看到的是什么？”

古小月不假思索道：“既然是山洞，当然就是山洞了，还能是什么。”

南宫适答道：“这是天地玄黄洞府。”

南宫云摸着胡须道：“我看这也是个山洞。”

古小月和南宫适都被南宫云为南宫云的话疑惑了。

只听南宫云缓缓说道：“三十年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三十年中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可三十年后依然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小月你是初次见，见到的是山水的现象；适儿你是有所学所有悟，见到的是山水的内涵；我是学过悟过看透了，见到的是山水的本质。可谁也不能说谁是真正的正确，世间事物一旦放到整个浩瀚无垠的时间长河中去，不再用十年、百年的时光来看待而用千年、万年的跨度来领略其风采、感悟其真谛的时候，就无法妄言判断正确与否了。”

听到老爷子的这番话语，南宫适陷入了沉思，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

古小月也似乎有了一些感悟：的确如此，正确与否很难判断，也许你认为是正确的，可别人却认为是错误的，你认为是错误的可在别人眼里却是正确的；就算是自己也一样，在自己年轻的时候认为是正确的，可当自己老了的时候却现自己大错特错。任何事物都没有绝对，只有一个相对，都有一定的适用范围，就算牛顿定理都只能在一定范围内使用，何况其他呢。武功也是一样，没有招式的老与旧，只有适合与不适合。

南宫云看到他们都在思考了，满是欣慰的缕缕胡须，道：“不用再思考了，以后你们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慢慢思索慢慢体会吧，到时候就会有所悟的。现在我们进去吧！”

古小月从地上爬起来和南宫适跟在南宫云的身后向天地玄黄洞府缓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