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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子懒散的照在屋子里,唐木翻了个身往床沿上挪了挪身子,装作不经意的探出头,看着躺在地铺上依旧睡得死死的唐水,忍不住还是笑了笑。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那目光里却不知不觉的盈满了温柔。
瞧着那张睡得毫无戒备的脸,竟和以前的丑样子没什么差别。
还是,一样的眼睛,睫毛,脸颊,轻皱着的眉毛,还有,那唇……樱红色菱形的唇泛着一层淡淡的蜜色,微微翕动了下,若含朱丹。
忍不住伸手轻轻的点了下那粉嫩的唇,猛然间手却又像烫伤了一样,慌了神连忙挪开。心像却是要裂开了一般,直跳的咚咚作响。唐木傻呆呆瞪大了眼睛不敢多动,生怕惊醒了还在沉睡的人。许久,像是确认躺着的那人依旧未醒,这才敢稍微的坐直了身子。
几乎是惊慌失措的下床,一手抓起衣衫,慌忙跑出了屋子。
打了盆冷水,洗了洗好几把脸。
这才觉得那火烧火烧的心平静了许多。
唐木只是呆呆的看着那水里倒影着自己的脸,真的有了几分狼狈。
眼神却忍不住的看着那像是被烫伤了的手指……鬼使神差的轻轻的附上了自己的唇角,顷刻间宛若耳鸣一般,有些懵,剧烈的心跳甚至有些疼。些许才移开……
心跳却久久不平。
最近,这是怎么了?
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依旧还觉得到现在耳朵还有些烧的难受。
每次看见她的时候,就会变得手足无措,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可是,又偏偏希望时时刻刻的都能看到她。见她的时候又觉得思绪混乱,不知道该说该做什么,像是中了魔一样心里惦念着。见她难过,心里也赶着难受,见她开心自己静鬼使神差的觉得幸福?
最近,好像是越来越严重了,莫不是离得太近了……
我伸了个懒腰,坐起身才现唐木早就不见了踪影。
挠了挠头,打着哈欠去院子里打水洗脸。谁知道,刚开了房门就见唐木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呆。揉了揉被芝麻糊黏住的眼睛,懒懒的拍了拍他肩膀,说道:“喂,你一个人坐着想什么呐?”
他却浑身一震,几乎有些慌乱失措的望着我。
好一会子,忽然闷闷的起身,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我一个人,端着脸盆站在原地。
刚梳洗完,又见唐木已经回来了,谁知他只是放下手上端着的早饭,一转眼的功夫,人又不见了踪影。
“他这是怎么了?”我喝了着豆腐脑,吧唧吧唧嘴,自言自语道。
包又文一个人趴在桌上,手边的空空的酒瓶不小心被撞掉,酒瓶落在地上,一声刺耳的响声。
迷迷蒙蒙的张开眼,这才觉不知不觉天亮了。阳光透过窗子洒进来照在他的侧脸上,略带慵懒,眼神有些涣散。唇角有些干裂,嗓子像是要冒烟了一半,顺手抓起手边的剩下的酒壶,晃了晃,还有些。
仰头一饮而尽。
又重新趴在桌上,默默的想什么事,醉态的笑了笑,出了神。
……
“丑八怪!”
“我给乃商量个事,可以不?”
“我不娶乃,成不?”
“六娘说了,人不风流枉少年,大侠救了少女,少女就会变成媳妇。”
……
“乃算不算救了我?”
“算。”
“那大侠要不要嫁给少女?”
……
眼前好像真的有画面一般。笑嘻嘻的看着胖乎乎的自己和一个即瘦又丑的丫头俩小人就这么并排蹲在火炉旁,俩人就那么呆坐着看着屋外的大雪。眼睛里忽然觉得酸胀的难受,轻轻的笑了,眼角上淡淡的流出道泪珠。
走了。
怎么……就让……她走了。
会去哪了?
怨!
可,还,怨谁?
那种无处泄的辛酸堆积在心里,藏在角落里叫嚣着,被什么纠缠住了,活生生的难受却再没理由喊疼,懊悔,悲伤全都一股脑的袭来。终于……像是再也撑不住了,包又文抱着头闷闷的哭出声来……
本来就清净的院子,显得更阿基安静,好像再嘲笑一般,出了一片沉闷的哭声,就再无其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
包又文忽然惊觉一般起身,狠狠的抹掉脸上泪痕,失神的眼睛好像刹那找到了光彩,一脸难以抑制的狂喜。
“唐木……对!唐木……也许知道他,他知道她会去哪了?他知道的……”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什么也不顾,一股脑的朝着唐木的院子跑去。
“唐木!”包又文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了房门。
……
一时间,呆在原地。
包又文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剩下直直的那个人。
她正嘀嘀咕咕的收拾着被褥,一脸的不情愿却又没听过手上的动作,像以前让她收拾自己屋子的时候一样,那么熟悉的眼神,那么熟悉的姿态……是她,是自己的小水。
“小……”
可,话还没说出,脸上的狂喜就猛然间凝固。
包又文忽然傻在原地,后退了一小步。
在唐木的房里?他等了她一夜,一夜未归,她的衣衫也放在这,难道……
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那个人,有些懵,只剩下僵硬的站着,眼前的一切都觉得讽刺。
“你,怎么跑来了……”我卷好的被褥,边放下挽起的袖子,有些吃惊的看着包又文。
没有回答,他却依旧只是那样僵硬的站着,双眼微微泛红。
我惊讶的看着包又文,那张一贯清澈如水的笑容却变得没了悲喜徒多出了一个缺口,好像一时间只剩下一抹茫然的脆弱。
“你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慌了神,只闻见他浑身的酒气。
从小到大,我从没见过他这副样子,那表情让旁人看来完全觉得心惊,却只能手足无措。想问,怕再惹他生气又不敢多问。
两个人就这么傻呆呆的站着,谁都没了动作。
他冷冷淡淡的站在一边,忍不住的笑了笑。那笑声却让人寒,毫无掩饰的眼神只带着探究,甚至还有一点牙咬切齿的恨?
“你怎么了?”我询问道。
“哈哈哈……我真傻,真傻啊……哈哈哈,”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自言自语的接着说道:“不过有时候,还真是看不透,看不明白……”脸上含着怒气却偏偏温和的笑出声,朝着我走来。
那样的神情让我害怕,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包,包又文……你在说,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懂……”
“真不懂吗?还是……装不懂?”他走到我面前,几乎快要挨着,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其实,仔细看看,你还真的是变漂亮了。”他笑了笑轻声呢喃着,眼睛却通红。
我咽了咽口水,觉得那股子气势压的人心慌。
“这张脸……”说着,他的手轻轻的抚了上去:“这里还长着丑陋的胎记呐!”
我浑身一紧,打了个寒颤,连忙后退。
他却伸手一把拽着我搂到怀里,:“真是,变美了……也难怪,不过,你怎么就这么耐不住寂寞?这么会子功夫就搭上姓唐的那小子了?”
“你胡说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站在我面前的是以往的包又文。
他却朝我笑得愈的寒冷,低声说道:“那晚,你跟我说喜欢的那晚,也是这么打算的吧。见我不理你,就搭上了那小子……啧啧啧,小水,你早说清楚啊,就算不看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单单凭着你这张长得像江月的脸……说不准我那晚也……”说着他轻轻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眼神却空洞的厉害。
“啪!”一巴掌排掉了他的手,我浑身一震,怒气的瞪着他:“喝醉了什么疯……滚,快点给我滚!”
“滚?!你竟然让我滚!!?”他猛然身后手狠狠的掐着我的腰侧,箍着我的胳膊竟动弹不得。
“……”
猛然,感觉他整个人重重的压下来,带着泄愤的狠狠的咬住了我的唇。我惊吓的看着他,拼尽全力挣扎却动弹不了半分。
紧抿着唇却还是被紧捏他扣紧轻而易举的捏开,混着酒气舌头长驱直入,带着肆虐。惊慌的狠狠的咬下他舌头,嘴里立刻溢满了铁锈的腥味。他却丝毫么有停下来的动作,更加贪婪的啃咬。
“……”
我看着他几乎癫狂的眼睛,觉得酸涩的难受,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那个吻带着血腥、怨恨、悲伤……让人害怕。
“你干什么!”唐木送还了江月的食盒,不知怎么的眼皮禁不住一跳,揉了揉便往院子里赶。谁料,就见包又文紧紧地用着唐水,竟放肆的吻着……唐水!
顿时,浑身像觉得像炸开了一般。
提气重重的一掌打在包又文身上,顺势把唐水拽在身后,狂躁的瞪着包又文,顺势又要使出一掌只想……杀了他。
不知是不是他好命,竟幸好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掌。只是跌倒在上,昏了过去。正要再出掌。
却感觉身后的人,扯着自己的袖子。
身上忽然变的软,颓然的垂下手。回身看着唐水。
那张脸满是泪水,还有掩藏不住的惊恐,嘴角深红,有些啃咬的小口,只是拉着自己的衣袖,唐木一时心软,把她搂在怀里……
窝在自己肩上小声的抽泣……手却紧紧的握着自己的衣衫没有放手。不自然的垂在两边手臂,不知道放哪,犹豫了半天却还是小心的搂着,像抱着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样。
“虽然公子的伤势不是很严重,但是还是需要多休息几天。”大夫边开方子边嘱咐道。
江月结果大夫手上的药单,示意身旁的丫鬟送大夫离去,顺便抓几副药回来。
回头又看了看包又文。
他却只是半倚在床上,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安然入睡了一般,若不是紧蹙的没有和煞白的脸色怕是没人瞧得出异样。
还记得,小筑里伺候的丫鬟急急忙忙跑到自己房里,只是说包公子出事了。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一脸困惑答不出个所以然来。
本想好生询问,谁知却他从一醒来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是受了偌大的委屈。那些疑惑也只能重新咽进肚里。叹了口气,走到包又文床边,子,瞬间冷清下来。
包又文紧闭着眼睛,睫毛却越擦汗颤动的厉害,双手微微握紧,浑身却抑制不住的颤抖,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滴在雪白的被褥上,很快便晕开,不见踪迹。想起不久前,自己借着酒气强吻唐水……不由得又攥紧了手,指甲陷进肉里,指节有些泛白。
明明当时意识很清楚,知道她其实在害怕,闪躲,失望,还有些……难过……可是,自己还是选择借着酒气装作不知道。只要想起她心坎里放的不再是自己的时候,那股而起就越变得不可收拾,那股子邪火越烧越旺。
不甘心!
怎么都不甘心!
她是自己的,谁都不能要走!当时像了疯一样,脑子里一片空白,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亲手毁了她,毁了眼前这一切……一了白了,省得再这般折磨自己的心神,胸口难受的像针扎一样喘不过气。
可是。
等到,再醒来的时候,为什么自己却连睁开眼的勇气都变得没了?
害怕了。惊恐。
该,怎么办……
万一……从今以后,她会不会再也不理我了。
我怎么道歉,怎么跟她说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没有唐水,今后该怎么办?
不行!
谁都可以,她不行!
好多话,我刚想明白,还没来得及说……要是我现在说,这辈子怕是只能和你耗上了,缠上了,解不开了……乃愿不愿意和我回升镇,回府,永远都陪我好不好?
心口刺刺的尖锐的疼渐渐的蔓延开来,包又文依旧紧闭着眼睛,只是有些湿的脸上,付出一丝腼腆的笑容。
……或许,还有些期待。
唐木安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渐渐呼出浅浅的呼吸。
因为哭过的原因,所以鼻头依旧有些红,配上偏偏微微紧皱的眉头,看起来竟有些好笑。
轻轻地抽出握着的手,伸手拨了拨她有些乱的头,心里软软的。抚了抚那皱着的眉毛。
眼神却不自觉地被那张粉色的唇又一次吸引,那唇上带着些破皮,咧着小口子带着些淡淡的血色,不知为何这般模样,反而更想让人低头轻轻地覆上,狠狠地吸吮,想把那小口遮上……
手不知主的抚着唇角,小心的一遍又一遍的擦拭,想把那不该有的气息擦掉……
“……这些年……我一个人冷冷清清却也乐得自在。直到又回到这里,又碰见你,才越来越明白了你在我心里……到底是很不一样。”唐木的眼神有些黯然,神色间止不住淡淡的忧伤,声音干涩的厉害:“可是,我怕……最后伤你的人,却还是我……要是到了那时候……你能向原谅他一样,也原谅我吗?”
微微低垂了眼睛。
……
蓦然,感觉熟睡的人微微应声。欣喜的抬头,却见原来只是抓了抓腮帮子,又睡下了。唐木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缓缓的眨了眨眼,最后,却还是笑了笑。那一笑,却美得梳云掠月,惹了尘埃。
小心的捏了捏她依旧泛红的鼻子,似是惩罚。屋子里传来一声长长的叹了口气。
“找到吗?”上官一夕躺在太阳底下晒暖,时不时翻了翻身,舒服的一哼哼。
“回主子,还,还没。”
“没?!”上官一夕蹭的一下子从躺椅上弹起来,两眼瞪得圆溜溜的。
“……主,主子,我找遍了整个小筑也没有见着。”小橘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上官一夕挑眉。
“扑腾~”小橘子肝一颤,慌忙跪下,擦了擦额上的汗,主子生气了,那动作,可是,赤果果标志性的动作啊。
“主子,主子,你听奴才解释,奴才可是挨着边的一个院子接着一个院子半夜摸的房顶,除了几个贵客住的院子之外,我可是连扫地的张大爷都没放过啊!……唯一的收获就是……撞破了些小JQ之外,可谓是毫无头绪啊。”擦汗,擦汗。
上官一夕颇有架势的冷哼了一声,翘腿踢了踢跪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小橘子,小橘子一倒,又慌忙爬起来,跪着。
上官一夕语气万分和蔼可亲,慈祥的伸出手,边数指头边皱着眉数着,说:“嗯,那个人的特征其实听不明显的,除了,一是女的;二癖好穿男装(喂!);三右眼下面画朵小花,长得不错;四衣衫粗布麻衣,劣质货。五……”上官一夕看了看自己的手,一巴掌拍在小橘子的肩膀上,任重而道远的说道:“也就没什么了,这么不明显的一个人,这么些天……啧啧啧,可真是难为你一个大内高手了翻天覆地的找了。”
汗,如雨下。
“奴才,不敢!”
“要不是,那天她连你一起踹了,我真觉得你是不是和那女的是一伙的,想……谋害朕!”
小橘子的脸色煞白,一呆。
“苍天啊~~~”小橘子匍匐,狼嚎的喊道:“大地啊~~~我对皇上,呜呜呜……的衷心那时日月可表,苍天可鉴……皇上明鉴啊~~”小橘子哭得是风生水起,鼻涕都一起流出来了。
上官一夕的眉毛皱得更厉害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我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嚎什么嚎!”
小橘子,立刻停了!除了害有些哽咽的抽抽。
“没理由啊,那身打扮怎么看都应该是下人,若是贵客那日在晚宴上也应该见过了……人还能飞了不成?”黄毛自我剖析着。
小橘子抽了抽,拿袖子抹了抹眼泪,颤颤巍巍的说道:“主子,奴才听说,江小姐的未来夫君包又文好像来的时候,身边带着个丫鬟来着,听见过的下人们说,那丫鬟整天裹着一张脸。好像是脸上有伤什么的,最后还是江小姐给治好了脸,这是江老爷也知道,可……这些日子又不知道去哪了。”
上官一夕背着小手,摇头晃脑的沉思了一会,琢磨琢磨。
“你去把江云喊来。”上官一夕坐下,拿着摆在桌上的坚果咳了起来。
果真,不多会,江云便赶来。正要行礼,上官一夕示意免了。
“你见过一个脸上长红胎记的小丫鬟吗?”
江云的脸色明显一顿,袖下的手微微抖。
“没见过。”回话却显得异常的平静。
“那你可曾见过右眼下长着六瓣小花的丫鬟?”
江云额上衬出一层薄汗,唇齿都有些颤抖。
“没见过。”江云只是一味的抵着头,硬是强压着震惊,异常平静的开口道。
“真的?”
“不敢隐瞒。”
“可是,听那打听来的消息却说,她可是你未来夫婿唯一带来的丫鬟。你怎么会没见过?不会是骗朕吧?”上官一夕脸色异常的平静,不动声色似的开玩笑的说着。
江云只觉得手心一阵阵凉,半响才稳住了些心神,开口回道:“兴许,是没注意到。”
一阵静默。
些许时候,兴许是觉得自己的理由好像不够充分般,又接着说道:“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小女和那姓包的小子关系好像一直闹不和。老夫也一直在寻思着,这婚事是否妥当,毕竟是有关小女的幸福,就想着趁这婚事还没有眉目,先把这婚事淡下来,所以这些日子也就很少和包家的少爷又过多的来往,至于……他身边的丫鬟就更不会注意了。”
上官一夕不动神色的看了眼江云,手指微微搓了搓。
忽然乐呵的笑了笑,拍了拍江云的肩膀,说道:“江盟主不必这般紧张,朕也只不过是一时好奇问问而已,话话家常。既然你真不知道,那也便没什么了。”
江云低眉顺眼的低着头,没有出声。
“江盟主该忙什么就去忙吧。”说完朝着便笑着让江云退下了。
“主子,这事……”小橘子在一边轻声喊说道。
上官一夕琥珀色的眸子异常闪烁,微微挑了挑眉,笑了起来:“事情看来似乎另有隐情,还别说,那女的的脑袋长得真不是一般般的牢固,这样还能又勾起了朕的兴趣,看来不找到她,是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小橘子长舒了口气,擦汗,擦汗。
伴君如伴虎啊,皇上的脾气谁能摸清楚啊,尤其这个小皇帝,自己是看了小二十年也没有看清楚啊,本分,本分,才是正道啊!叹~
上官一夕又坐回来躺椅,嘎嘣的啃起自己的坚果来,时不时还颇为自在的嗷嗷一嗓子,说要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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