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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闭眼

“两位客官等等。”
普孝缘和普项对视了一眼，随即普孝缘转身问道：“何事？”

小二一脸常态，笑着说道：“两位客官第一次来南都对于这的情况一定很陌生吧？”

“恩，小二哥有什么指教？”

“你们需要带路的人嘛？价格便宜但却能让你们在这南都办事方便很多。”

“哦？你这客栈还提供这样的服务？”普孝缘笑着问道，那表情带着一丝深意……就在小儿要答话，普孝缘接着说道：“如果是你来带路那行，其他人就算了……他们没办法带我们去要去的地方。”

小二一愣，眼下闪过一丝慌张……随即侃侃笑道：“客官真是会开玩笑，我那知道你们要去何处。”

装得到挺像，普孝缘心中笑道……小二准备转身离开，可普孝缘突然出手按住了他肩膀。小二个子不高与普孝缘相当，被这一抓条件反射的想要反抗……可就在他动作做出一半就停了下来：“客官你这是作何？我没得罪你们啊。”

“你的试探最终结果如何？”一旁的普项沉声问道。

“试探？什么试探？”小二一脸不解的问道。

“我做这行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带我去见你家主人……当然要是不嫌麻烦就先把这个东西拿给你家主人。”说着普项在怀中拿出了一块木板，木板平凡无奇，上面没有任何雕刻或是字样。

小二眼角一跳，大声说道：“这位客官真是对不起，刚刚是我记错桌了……你们的饭钱当然是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小的吧？”

哀求的声音响起，传到了在坐所有食客耳中……大家都露出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3人在门口的拉扯自然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小二很机灵，身子像是没站稳向前微微倾斜，普孝缘上前一扶……小二在他耳边说道：“大人请到后门等我。”

“没事，下次注意。”普孝缘一脸微笑，扶着小二站了起来。同时对向普项点了点头，两人转身离开。

看着两人离开，小二紧了紧握在手中的木牌向着掌柜走去。

“掌柜我去去就来。”

掌柜把门口的事情都看在眼里，心中有些猜测……在听见这话自然了然：“快去吧。”——

离开客栈，普孝缘和普项两人绕到了后门，四处一番打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尾随两人这才放心……虽然刚刚小二机灵的化解了食客们的猜疑，可也难免被有心之人察觉。

还好，在当时现场并无有心之人。

“总算是见着了，不过项大叔见到之后我感觉……这好像又太容易了。”普孝缘低声问道。

“他们似乎知道皇城会有人来……”普项回答道，同时眼中闪过精光：“顾廉可能在这！”

普孝缘微微仰头，这一路来心中唯一舒畅的时刻就属现在：“如果真是这样……那师父现在肯定是安全的。”

“恩。”普项点了点头。

两人的讨论没有持续多久，后门被人推开……正是那小二，打量一下门外情况，随即对着两人招了招手。

心领神会的二人走了进去。

“我现在带你们去见老爷。”

“走吧。”普孝缘有些迫不及待。

来到最左边的房前，一路无事来到最高层……小二带着两人来到了左数第3间，推门而入。

普孝缘和普项眉头同时皱了起来，这房中并无他人……目光看向小二。

小二笑了笑也不在意，站到床上……对着床顶一整翻弄“咔嚓~~”一声响，一节软梯掉了下来：“来吧。”

“有暗格……”普项轻声叹道，同时这“暗格”的出现让他想起了一些东西，不动神色的移到普孝缘身前：“孝缘等下小心”联络人害怕被现所以想出这样的办法，这样一来联络人非常安全……可反之一想，如今南方因为顾廉的事情当地势力已经有了警觉，要是这联络人已经被抓住……那此刻等待两人的必定是天罗地网，一时间普项额头冒出一滴冷汗。

虽然只是猜想，但足以让人后怕。

普项先走了上去……这是一个楼层与屋顶间的夹层……显然是当初修建这房子时有意的布局。房间中央坐着一位年已花甲的老者，老者神态自若一脸淡色的看着上来的普项。

先肯定这老者自己没见过，随后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环境……普项放下心来，看来自己最坏的打算并没有出现，对着身后招了招手……普孝缘也爬了上来。

随后小二对着老者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3人一番对视，最终老者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叫黄献元……这南都的接引，你叫普项是吧？”

普项眉头一扬，老者居然认识他……这有些意外：“我们见过吗？”

“当初王爷平乱，来到这南方遇到了些麻烦……你应该还记得吧，那个给你们传递情报的人就是我……我在暗中见过你，你却没有见过我。”

黄献元的一番话让普项了然，同时对老头的身份也下了肯定……这件事情知道的只有当初跟随普敬的4名侍卫，之外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微微行礼普项开口说道：“谢谢当日黄先生救命之恩。”当初黄献元的情报可是救了他的命。

黄献元摇了摇手，并不在意……目光看向普孝缘。他没想到皇城会派来这么年轻的人：“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普孝缘上前一步，微微行礼：“普孝缘。”

黄献元惊讶的瞪了瞪眼，语气带着不确定：“小王爷？”普孝缘是谁黄献元自然知道，皇城中的很多事情都会通过普敬传到他这来。

“正是。”普孝缘点了点头。

“王爷怎么会让你来？他不知道这里多危险吗？”黄献元有些无言以对，在他看来就算普项一个人来也好过……带着个普孝缘。

被人小看的普孝缘并没有生气，反之一脸肃然的说道：“顾廉是我老师，就算我实力不济我也要来。”

黄献元愣在了原地……一时的惊讶让他忘记了这件事情，顾廉和普孝缘的关系他早已从顾廉口中得知，但这下他有些为难，甚至觉得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普孝缘见到那已经到死不活的顾廉会怎么样？

黄献元一脸异色，见此普孝缘心中升起些疑惑……但却没有多想而是直接问道：“黄先生，我老师顾廉可在这里？”

黄献元看了看普孝缘又看了看普项，最终叹声说道：“在，和我来吧。”说着就转身向着背后那扇门走去。

对视一样，两人眼中都带着一些异样……同时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普孝缘心中猛然升起，无意识的加快了步伐。

黄献元手掌按在门上，却没有马上推开……而是低声说道：“小王爷，你的到来也算是了解了顾廉的最后一个心愿。”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普孝缘感觉喉咙干涩心跳急促……心中那不好的预感仿佛得到了证实，但普孝缘不愿意相信。不待黄献元推开门他就上前一步猛的把门推开。

一张床摆放中进门最显眼的位子，更显眼的是那床上熟悉的人。

那白中透着怪异黑色的面容让普孝缘一时愣住了……良久过后普孝缘眼中液体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可却不带丝毫泣声，用力的摇了摇头迈着那千斤重的步伐慢慢的走了过去。

“啪！”来到床前普孝缘猛的跪在了地上，虽然依旧没哭，可那口中吐出来的气却无法控制的颤抖着……

“老师……”普孝缘不知道该说什么，喉咙像是被卡住，良久只说出了这两个字，随后那泪水便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了出来。

眼泪掉在了顾廉的手臂上，昏迷中的顾廉好像察觉到了……眼皮微微颤动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视线中的普孝缘让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抬起手想要去抓住普孝缘的手臂。

看着顾廉抬手都如此吃力普项终于忍不住，抓住顾廉的手臂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