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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故人

花江月瞪了舒默一眼，不满道：“大人，这小子刚来，恐怕不能服众。\”舒默感到好笑，花江月一点没变，还是个直脾气。
原烈道：“我知道你有意见，但是指挥使大人看好这小子，要给他机会历练。你好好帮助他，破了案，也有你的功劳。”

花江月无可奈何，只好遵命：“是！”她冷冷看了舒默一眼，冷淡道：“跟我来！”

舒默好笑道：“花姐姐，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花江月生气道：“谁是你姐姐，你胡子都老长了，还叫人家姐姐！你在暗示我比你老吗？”

原来花江月三年前听说锦衣卫所来了个叫舒默的人，兴奋了好几天。结果暗中调查现，这个舒默是魔道修士，还是个三十多岁的小胡子，不是出云山庄那个舒默。从那以后，她就对这个舒默没有半分好感。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舒默是同一个人。

舒默无语地耸耸肩，花江月一下子愣住了。舒默笑道：“怎么了？”

花江月一甩头，说道：“没什么。”

舒默跟在她后面，走上六楼大厅，里面放着一个大木柜。木柜分成许多小抽屉，每个抽屉上贴着标签，仿佛中医的药柜。药柜表面有霞光闪动，设有禁制。花江月道：“这是我们血手组的道具箱，里面一格一格的，都是独立的芥子空间。”

花江月取出血手令，一道真元通过令牌，打在木柜上。木柜上一个抽屉自动打开，喷出一道霞光，一枚泥丸飞向花江月。

花江月手指一点，泥丸“嘭”一声，变成一架飞行道具。这个道具展开木制的翅膀，仿佛一只巨大的鸟。背上一个驾驶舱，前后两个座位，前面一个是操作平台。

舒默第一次见到这种飞行道具，不禁兴奋道：“这是什么？”

花江月白了他一眼：“少见多怪，这是蜀山机心道人研制出来的平民飞行道具，名叫穿云鸟。刚刚开始投入使用，蜀山正计划大规模复制生产。我跟机心道人有些交情，这才要来几架。”

舒默笑道：“花姐姐真厉害。”

花江月咯咯笑道：“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她在墙壁上的机关按了一下，六楼朝南的墙壁“扎扎”作响，缓缓移动，向外展开，变成一个起飞平台。

花江月跳上驾驶舱，戴上防风镜，道：“快上来。”

舒默一笑，摘下斗笠放进怀中锦囊，露出一张毫无表情的死人脸。花江月见了，露出厌恶的神色。舒默心中苦笑，杨天奇精通修真道理，不喜欢研究术。这张人皮面具是他想当然做出来的，第一个产品。舒默请他再做一个，他直接扔给舒默一顶斗笠。

舒默坐上穿云鸟后座，拿起一个防风镜。现玻璃片上面，有出云山庄的祥云标志。舒默不免暗自长叹，这些年他也听到一些出云山庄的消息，情况不太乐观。

抛开杂念，将防风镜戴上。花江月把手按在操作台上，一道真元打入，激活里面的阵法。阵法启动之后，穿云鸟内部镶嵌的灵石，出淡淡白光，稳定地提供能量。出云鸟腹部的风阵，吹出强大的风，让穿云鸟缓缓浮了起来。

穿云鸟浑身木架嘎嘎作响，剧烈地晃动，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样。舒默吓得脸色绿，说道：“这玩意儿真的能飞吗？”

花江月道：“不知道，这是它第二次飞行，还在试验阶段。”

舒默叫道：“我靠，你耍我是不是？我还没到筑基期五级，要是这东西散架了，我怎么办？”

花江月笑嘻嘻道：“这就要看姐姐我的心情了，我心情好了，就会顺手拉你一把。不好呢，你就摔下去变成肉酱吧，哈哈哈。”

穿云鸟两只硕大的翅膀缓缓举起，出刺耳的“嘎嘣”声。然后用力一扇，一股旋风向后喷射而出。穿云鸟陡然动，宛如一支利箭，射出了“血手楼”。

舒默第一次经历这样的飞行，小心肝吓得“扑通扑通”直跳。他前世飞行，坐的都是中国航空，安安静静地坐在舒适的沙上，还有饮料和食物供应。哪像现在，一点安全保障都没有，随时都有可能掉下去。

天上的强风袭来，舒默头晕眼花。出云鸟那危险的“嘎嘎”声，让他回想起小时候坐的拖拉机。他小时候每次坐拖拉机，就会眩晕、呕吐。这时受到类似的刺激，趴在驾驶舱边上，张嘴把早饭吐了出来。

出云鸟还没有飞出京城，他的呕吐物，不知道落在了哪个倒霉蛋的头上。

花江月阴谋得逞，哈哈笑道：“你没事吧。”

今天天气晴朗，气流比较稳定。出云鸟展开双翼，在空中滑翔。偶尔才抖动一下翅膀，调整方向。飞行稳定下来，花江月扭过头来，想看舒默出糗的样子。

舒默吐完了，被风一吹，舒服了很多。他重重地喘了口气，抬头说道：“花姐姐，我可被你整惨了。”

花江月尖叫道：“啊！”出云鸟失去控制，在空中摇摇晃晃，差点掉下去。花江月又叫一声，连忙将手放在操作平台上，调整阵法的风向。

舒默被这一晃，再次眼晕，不满道：“你干什么啊，一惊一乍的。”

花江月道：“臭小子，你脸上的皮怎么掉了？”

舒默伸手摸了摸，果然人皮面具被风吹开一些，他撇嘴道：“还不是你害的。”

花江月怒道：“少跟老娘放屁，你这明明是人皮面具，你小子到底是谁？”说罢蛮腰轻转，伸手抓住了舒默的人皮面具，用力一拉。

一张俊秀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舒默笑道：“花姐姐，好久不见！”

花江月呆呆地看着他，一瞬间脑子里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她凤目之中，泛起了点点泪光。接着，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般，纷纷往下掉。眼泪被风一吹，化作点点晶莹的水珠。

舒默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花姐姐，对不起，我、我……”舒默也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惹得花江月哭起来。

花江月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紧紧抱住舒默，一边流泪，一边笑道：“太好了，你还活着！这是梦吗？”

舒默一怔，轻声笑道：“是啊，真是太好了。”

久别重逢，两人都沉浸在喜悦之中。出云鸟彻底失去了控制，脑袋朝下，一头栽了下去。舒默大叫道：“花姐姐，要掉下去了！”

花江月紧张道：“不好！”双手用力一推，将舒默推倒在座位上，转身开始紧张的调整和操作。舒默被她这一推，想起当年在蜀山，被她推到在床上的情景，不禁哑然失笑。她一点没变，还是老样子，冒冒失失的。

出云鸟在天空打着转，像箭一样射向地面。花江月惊慌道：“完了，调整不过来了！”她立刻双手抱起舒默，双脚一弹，凌空飞起，跳出驾驶舱。舒默的脑袋，又被她夹在了双峰之间。舒默不是柳下惠，脑中乱纷纷的，都是平日中的一些房中景象。只是对象从林冰儿，变成了花江月。

两人急往下掉，出云鸟落在一座荒山上，摔得稀巴烂。里面阵法破裂，灵气紊乱，强烈的灵波扩散开来，舒默暗道：“不好，它要爆炸了！”

花江月脸上的面巾，突然四分五裂，露出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她樱桃小口微微张开，喷出一道剑光。这道剑光在空中一晃，变成一片巨大的花瓣，飘在两人脚下。

舒默脚上踩实，踏在了花瓣上面。花江月放开舒默，双手掐诀，喝道：“疾！”花瓣宛如一条馨香的小船，载着两人腾空而起。

下面的出云鸟，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爆炸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形光球，将荒山削平了一半。强烈的气流猛吹过来，花江月的花瓣摇摇晃晃，被吹出三千多米，渐渐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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