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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还是小手段

这一招就算是武道高手都无法躲过，更何况肖小龙，只听得小楷一声轻哼，紧紧握住的拳头就已经散了，就散在雪艮的脸颊之旁。但雪艮却来不及高兴，双眼一眯，奇怪无比地向后退了三步，伸出手掌在空中拍了三下。
啪！啪！啪！三声脆响在他的身边响起！

原来肖小龙拳头一散，五根手指却像是春日桃枝般绽开，每一指便如一森然之枝，往他的太阳穴上袭去，雪艮全凭着本能的反应躲了过去，印了三掌，挡住了那五道破空而来的劲气。

“肖家拳！”旁观众人惊呼出来，肖家老爷子，在抗日时候的警卫班长，是个五台山武僧，当时肖老见猛心喜，就让那个警卫班长教了下自己家中小儿，经过几十年的改良，加入了许多现代竞技的东西，就形成了肖小龙这一手漂亮的肖家拳。虽是拳，但是那名武僧出家前，就不知从那儿，学了散手，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大撒把，外人都知肖家拳，但知“大撒把”的却不是太多。

惊呼未停，雪艮满脸平静抢身近前，一拳头实实在在地打在肖小龙的手掌上！

一声闷响之后，不管肖小龙的手指是桃枝还是什么，都被生生地打散，他掌上劲道毫不客气地将对手的散手崩开！肖小龙向后飘了半丈，吃痛握着自己的手腕，吃惊望着雪艮。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雪艮劲道如此怪异，掌触之后，竟是顺着自己的经络向上侵伐而去，那种痛楚让他心神一散，顿时失了散手之意。

“你不是我的对手。”雪艮依然笑着用着对方说。

肖小龙一咬牙，再次冲了上来，这一番气势较先前更猛，五指并拢为刀，横劈而下，掌刀破风，竟是呼呼作响……

雪艮心头一凛，身体却没有在这一记一记的下劈掌风中摇晃，只是脚下急错，仗着在平时练就小巧功夫，妙到毫颠或者说险到极处地与肖小龙每一竖掌擦身而过。

雪艮就一手，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小手段”据老人说，是先祖辈一个不会内力的高手，穷一生之智慧，创出这一脉不依靠内力，只靠身体反应做出攻击的“小手段”。

肖小龙的掌风愈来族厉，隐约感觉场间似乎有股阴寒之风四处刮着。

就像有无数把刀在雪艮的身边飞舞，他隐约感觉到一丝危险，闷哼一声，，脚跟在地上重重一顿，强行止住了后退的趋势，腰腹部一用力，整个人就像被人从后打了一拳般，猛地一弹向前倒去，由退而进，竟是全无中断之势！

掌风消失了，雪艮也消失了。

……

下一刻，观战的人们都张大了嘴巴。

雪艮消失在了肖小龙的怀里，两只手像铁钳一样扼住了他的腋窝，将他那恐怖的两只手掌举着搁在自己的肩上——准确说，他抢在肖小龙这两掌劈下之前，用类似于抱住对方的身法，拿住了对方的要害。

雪艮这伎俩看似无赖，实际上要在漫天的掌风之中，找到唯一可以近她身的途径，而且这种途径只是转瞬极逝的微小空间，他的度与眼光，都已经到了一种很恐怖的地步——当然，这都是五竹师傅教的好。

肖小龙忽然现对方像个鬼魂一样地朝着自己倒了下来，接着却是抱住了自己，眉头一皱。他也清楚对方能欺近自己身体，必须拥有怎样的目光手段，所以心中大为震惊，惊却不乱，双掌势止，整个人却腾空起来！

毫无前兆，她一脚就向雪艮胚骨上蹬了过去，这一脚若是蹬实了，只怕雪艮会痛得倒在她身上，只是她此时也顾不得这多。

恰在此时，雪艮双手一松，让他未尽掌势自由落下！

人体构造就是这么古怪，如果你的双掌往下劈，下面那脚再想向上踢，就会显得特别别扭和困难。而雪艮需要的就是对方片刻的不适应，趁着这短暂的一瞬间，他早已一拳头直直冲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一道艳丽的血花飘过，飘得极有罗曼感觉。

……

肖小龙捂着鼻子蹲了下来，指间有血，

自己打了肖小龙一拳，看着肖兰一脸责怪的模样，只要解释一下，这一拳虽然看起来凶猛，但是小龙并为受什么伤。

“你这拳有点北方长拳味道，北派少林一脉？”雪艮看着肖虎将鼻子胡乱找个纸擦了下，问到。

“不全是。还有特种部队军体拳以及北派长拳。”肖虎一边活动腰肢一边答道。

“你这是什么拳法？”

“算起来应该是咏春一脉。”雪艮看肖虎的性子，也没藏私。

“武林绝学数咏春，刚柔相济泣鬼神。寸劲突人难躲，凤眼柳叶夺人魂。不少国家的特种部队才刚刚对忍术进行尝试，而来自东方华夏的咏春却早已经打入了西方的军界和警界。美国海军6战队、联邦调查局、德国特种部队sek、埃及空降特种部队等一流地尖端部队，他们都在对咏春拳进行剖析研究。难怪我打不过你。”肖小龙的性子拿的起，放的下，刚才冒着被老姐骂的情况下，邀雪艮一战，一方面是试下雪艮的身手，更主要的原因，肖小龙看出来，雪艮与李安道怕是有一点，自己先试下对方的深浅，也算是给对方提个醒。

“我和其中几枝特种部队的家伙交过手，他们虽然学地不算地道，但实力还是不可小觑。但是却都没有你的路子这样简洁明了，看起来，你根本没什么动作，但是每一分，每一寸却拿捏的这么准”

在来一场，肖小龙揉了揉鼻子。一脸兴奋

心里打定主意，他一定要让雪艮刮目相看。

“那好。用你所有地招式来攻击我。我不进攻，只防守。”雪艮厉声喊道。

“没问题。”叶小龙大吼一声。一招枕手直冲直拍雪艮地面门。

雪艮双手藏在身后，摆明了是不准备进攻，只等着防守了，身体一侧，就避开了叶小龙这一记凌厉招式，大声吼道：“再来。”

叶小龙一击落空，华掌为拳。拍向雪艮面门的招式向下滑去，直直地向他的胸膛捅过去。

雪艮身体微微后仰，又一次让叶小龙的招式落空，大吼道：“使点劲儿。”

“完了。”林宝儿拍拍自己的脑袋，看着台上的雪艮说道：“他是不是傻了啊？哪有人只挨揍不还手的？”

肖兰也是小心翼翼地看着台上地比试，每当看到叶小龙举着大拳头攻向雪艮地时候，都吓地差点要闭上眼睛。可如果闭上眼睛地话，又担心不知道后面会生什么事儿，一个心悬在空中，都急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叶小龙连续几招攻击都被雪艮轻而易举地破角，而且人家双手藏在身后，除了脚和身体动，根本就没有出手。这深深地打击了他的自信心。上一次两手交手地时候还明明打了个半斤八两，自己一招不慎才落败地啊，这才一会儿，他就进步到这样的地步了？

不对，他上场肯定隐藏了实力。

想起这个可能性。叶小龙更是热血沸腾，一定要让他尽全力。一定打地他出全力才行。

身体直冲，肩膀倾斜，一边以软力来靠近雪艮。蓄劲似蛇，劲似猫。朝形似鸡，阴阳力。

砰！

雪艮突然间出脚。一脚踢中叶小龙冲在前面的肩膀，让他的身子直直地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再来。”雪艮再次喊道。

啊啊啊——

雪艮连喊三声，身体高高地飞起，脚上的皮鞋直直地向雪艮脖颈处踢过去。

雪艮轻轻地叹息，这是俄罗斯特种部队长用的绞颈法，一旦接触到你地身体。便能迅地缠上你的肚子。然后咔嘣一声脆响后，对手就死翘翘了。

这一招攻击力极强悍。用在这里倒也适合。但是雪艮遗憾地是，叶小龙这么快就将自己擅长的给放弃了，而选择了自己练习地并不熟地招式。

招式千百万化，都离不开一个伤字。每一招都是用来伤人的，一个高手既使用最简洁地招式也能打得你满地找牙，关键还是熟能生巧意念随心。

雪艮身体前冲，一直藏在身后的手突然间探出，在避开叶小龙双腿地缠颈后，左右手分别抓住叶小龙左右脚的脚腕，然后一个太极推力，将他脚上的力气全都卸干净后，举着他直直地向下面砸了过去。

哐！

叶小龙地身体重重地摔在地上，砸地地板像是要被震碎一般。躺在地上好大一会儿功夫，都没能站起来。

肖兰看地目瞪口呆，雪艮怎么会这么厉害？

肖兰也是诧异地张大着小嘴，看看地上躺地叶小龙，再看着台上一脸笑意地雪艮，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雪艮这么瘦的人，怎么就能把这大块头给丢出去的？

“没事吧？”雪艮趴在栏杆上问道。

“没——小龙有气无力地说道。伸手想爬起来，然后尖叫一声，人又乖乖地躺在哪儿不动了。估计脊背要断两根骨头了

“没有就好。你不用起来。就这么躺着说话吧。”雪艮说道。“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误吗？”

“什么——错？”叶小龙说话地时候都直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