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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我们跳舞吧

“我们见过面？什么时候？”
“不告诉你，你不是自许心理分析比厉害吗，猜一下？”

“你是，**，***，猜不着？能不能给点提示”

“给你点提未，双子座？”

“双子座，晕，天下双子的多了，好像朋友中是双子的也不少啊，但是印象中认识的女孩子一个没有？”

“……我晕，投降表情”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是一个有点孤僻，有点独立的女孩子，可能有男朋友，也可能男朋友不在身边，也有可能刚和男朋友分手”

“为什么这么讲，你有点孤僻，因为如果不是习惯一个人的话，你不会这么晚泡在网上，通常美女的时间总是很紧的，这也是为什么网上恐龙多的原因，你看，连续三天你晚上都快到午夜还在网上，不是习惯一个人是什么。”

“算你猜对一点点，那为什么说我独立了。”

“从和你谈话中现的啊，每次聊话题总是你提，我答，多是听我讲，说明你心理上总是习惯于先听别人的话题，然后给出自己的判断。”

“那关于男朋友又是怎么来的了？”

“这个啊，秘密，说了就不灵了”

“嘿，你就吹吧。”

“问你个问题，怎么才能让一个男生觉得女孩子对他好了？”

“这不是问题吧，其实不在于谁对谁好，而是应该算如何两个人一起如何更加合拍吧，爱是一种相互之间感觉，一种心灵的默契，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一种无须回报而心甘情愿的付出，一种相依为命和善待彼此的过程，一种心动、心跳、心痛的感觉吧”

“你还是感情蛮丰富的嘛。老实交代谈了多少个女朋友，这样有感触？”

……沉寂了五分种，雪艮的面色变了变，雪艮想起了以前一个好友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没，就是有点怀旧吧，我们什么时候见个面”

“好的，Bye，不过我可能是恐龙哟”

“Bye，我也不是骑白马的”

下了线，雪艮冲了杯黑咖啡，从冰箱中拿出了一根“冷狗”，这种冷饮已很多厂商不在生产了，雪艮跑遍了全城，才在郊区一家冷饮厂中找到，其实“冷狗”是一种类似冰棍的东东，只是顶端包着一层绿豆的，看着眼前这个东西，雪艮的思绪不禁又回到了五年前。

柳红是一个个子很高的女孩，丝毫没有江南婉约女子的秀气压，却有北方女子的豪爽。

柳红没有一点高个子的自觉，上课总喜欢占着全教室的第一个位子，自从那次打赌以后，雪艮真帮柳红打了一个星期的开水。

那年头，男女生宿舍楼是分开的，门房的阿姨如老母鸡看着自家小鸡般对女生宿舍楼严防死守，所以那一个周，每天都会看到雪艮孤单单的在楼下等着，身边不时走过回宿舍的女孩子们，如一只只美丽的百灵们吱吱喳喳着，看到雪艮站在那儿，还会出善意的轻笑。

柳红总会在第一时间从楼上拿出开水瓶，然后两个人一起到开水房打完开水。开知道，为什么柳红喜欢这样的重复劳动，也许就是想看着，我一个人站在一群女孩子中间的样子吧，雪艮想到。

从大学校门出来的人都知道，校园林荫大道上，男女生拧着开水瓶打水这样的情景通常都是那些校园情侣独有的风景，而当时雪艮跟柳红两个人可是刚进校门的新生，还是开学第一周，所以在同级的新生中就成了奇特的一对。打赌的事所以除了李老大知道外，别人的都没知道，宿舍的那些牲口们都闹着雪艮透露下，怎么一周还没到，就拿下了班上的头口mm。雪艮没有解释，但奇怪的是，柳红也没告诉室友真实的情况。

入学第一年的元旦，当时的大学流行搞集体舞会，主办者的意图可能就是为了学生情侣们提供便利的条件吧，作为半文半理的班级，雪艮班上女生的比例在工科院校的大学，达到了令人羡慕的1：1。

所以雪艮班上开起舞会，总有很多高年级男生喝到到雪艮班上，那晚雪艮还是如同以往一样，一个人静静的坐在角落中，看着身边的牲口们的像打了鸡血一样的，跑来跑去。

柳红因为身材高挑，坐在女生中显得尤为著目，所以就成了受邀频率最高的女孩。不经意的一瞥雪艮看到柳红面上无奈的表情。一曲终了，当舞池中播出的人鬼情未了的主题曲unnetedme1ody，

oh，my1ove，mydar1ing

andtimegoesbysos1oine？

Ineedyour1ove

雪艮从来没主动邀请过女孩子，那一刻有了一冲保护的冲动，站了起来，抢在另外一个男生前面，跑到红面前说：“可以请你跳个舞吗？”那一刻，柳红满脸的惊呀，因为印象中，雪艮是从来不跳舞的，unnetedme1ody的节奏轻松舒缓。

雪艮那天跳得很投入，两个人节拍如排练多次一样，所有的节拍全踩到点。不自不觉，成了全场的中心。柳红很奇怪轻声问到，你以前怎么不跳舞的？

雪艮说，今天主要是帮你救场。柳红说，你怎么知道，那些老生很烦了，跳就跳吧，还问这问那，烦死了。跳完这，两个人没有下场，接着一曲是当时全校流行的歌曲《爱如潮水》，

这个歌在当时校园内如果有有一个男生不会唱，那这个男生一定不是学校的，当年柳永曾经享受过的待遇，凡饮水处，皆有柳郎歌，这着歌红的样子跟柳永有一拼，据说当年校内十大歌曲比赛，有三个人唱了这歌。一曲终了红和雪艮两个人没有下场，两个人就这样，一起到晚会结束……

柳红是比雪艮大两岁，如果算上女孩子比男孩子早熟，心理年龄上，柳红比雪艮应该比雪艮大上四岁。

从那次舞会后，雪艮和柳红会偶尔在晚自习的时候，聊聊各自以前感情生活。两个陌生男女，如果能有共同的话题，大概就是各自以前的恋情了。柳红的初恋也算是半个杯具，高一的时候，柳红喜欢上班上一个高高瘦瘦的的男孩子，应该算是班上的好学生，也符合当时流行的审美，高、帅、优。

男孩子其实在中学阶段，在感情上启蒙天性比女孩子迟钝，两个人的“感情”如同肥皂剧表现的一样，一直就是“友谊第一”

感情上没有一点动静。

柳红一直到高中毕业都没表白，轮到到了大学时，想表白那哥们已经在大学中展自己的另一半，其实不成功的爱情都差不多，单恋一技花还是很有市场的，从那受打击了后，柳红就对感情很淡漠。

大学生活总是一样的，大一老实蹲教室，大二两口满地走，大三小孩打酱油，不知不觉大二三时，整个班里孤家寡人就只有雪艮跟柳红两个人了。

雪艮的生活也没有随着那次舞会而改变，每周和叶蓉写写信，传传情。随着男同学找老婆，女同学找老公，泡教室的同学越来越少，不知从什么时起，雪艮习惯了帮红留一个位子，有时雪艮来的早了，也会替红抢上一个座位。整个教室基本就剩雪艮与红这两个剩男剩女了。

江城的冬天不太冷，因为靠近长江的原因，长江水的天然控温使得这个江边小城到冬天的时候总有一股湿湿的暧意，笼罩在人们身边。

但是那一天，却不同与往常的清冷。

那是个周六的下午，雪艮一个人坐在阶梯教室中，准备着计算机等级考试的复习，窗外呼啸的寒风在肆虐。室内惨白的灯光，在雪艮的身后拖出一个长长的影子。无声的孤寂涌上雪艮的心头。准备走吧，回宿舍可能好点，雪艮想道。其实周末时，宿舍也是空的。

“吱”，教室的边门拖出一声长长的尾音，像一个小猫在深秋中低声的低吟，推门而入一个模糊的身影，上身一身浅黄色的加长羽绒服，下边一个直筒牛仔裤，月白的廊灯，映在浅黄色羽绒服上，不知是否错觉，竟产生了一线金色的光茫。

柳红走到了桌前，拉开羽绒服的拉练，神奇的掏出一个保温盒。“给，拿着”。那是一个黄色的小饭盒，雪艮揭开盒盖，一层暧暧的雾气布满雪艮的镜片，

“咦，八宝饭，你做的？”雪艮问红。

“哈哈，不错吧，姐我搞了一下午，吃了一半，吃不下了，便宜你了。今天是腊八，一猜你就没地方去，一抓就抓到你了。”

多年以后，雪艮已记不得当时是如何吃了那一盒的八宝饭。后来，雪艮也从来不再吃八宝饭了，因为在那个冬天后，就在也没有八宝饭能打开雪艮的味蕾。

从那天起，雪艮和红就培养出了一个默契，无论谁在晚自习的教室那坐着，另一个总会有一个人带样东西给对方，从冬天的热牛奶，到夏天的冷狗。这样的日子日复一日。

多年以后一直都没雪艮白，为什么一个冰棍加上点绿豆叫着冷狗，而一个汉堡中间夹点肉饼叫热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