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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章 黄皮老牛

虽时值深秋，但在这廊天一角里，却四季如春，差异甚小，未曾令郭率感觉寒冷，只是多了几丝难言的悲寂而已。
郭率五行一直往南而走，一小湖出现在了郭率面前，湖面平滑如镜，波光粼粼，映射着淡淡清辉。郭率见天色已晚，逃得也有一段距离，当康一时半会定不可能追到，遇到如此沁心小湖，难免欢喜，建议道：“今晚我们便在湖边歇息如何？”

青龙道：“甚好！刚与当康相斗时，所使大技已耗我大半体能，加之赶了这数十里路，真是有些累了！”

郭率道：“那好，我们便捡一可歇之地歇息歇息吧！”说完径直走去，拾一草地便躺了下来，四弟妹也紧跟其后。

玄武看了看湖，肚皮不禁咕咕叫起，有些埋怨道：“大哥，我饿了？”

朱雀低眉垂眼，显得有些疲乏，也道：“嗯，大哥！我也确实即累又饿呀！”

郭率先前一心在逃，实不觉得怎么肚饿，但现在躺下歇息，经身旁几兄弟如此一说，肚子竟也咕咕翻叫起来。仰望了望繁星璀璨的夜空，再看了看波光粼粼的小湖，倏然笑道：“哈哈！有了，玄武你下湖抓几条鱼来。白虎你夜视较强，捉几只野兔应该没甚么问题罢？”

白虎自信答道：“没问题！小小野兔能奈我何？”

郭率道：“那好，我去拾些柴火。”说着起身欲走，忽闻朱雀瞪大双凤眼叫道：“不行！”

郭率转身一笑，道：“噢！哈哈！差些忘了我们朱雀小丫头可是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醴泉不饮呢！不怕，这周围竹实甚多，我等等拾来柴火，顺便给你带些竹实。”

朱雀高兴笑道：“这还差不多！”朱雀说完，郭率便与白虎分头动身而去，青龙则帮玄武把鱼弄以上湖畔，朱雀看着玄武小弟捕鱼之姿乐得翩翩起舞。

很快，白虎便捉来七八只独角野兔，玄武也捕了十数条大鲤。郭率堆好柴火后便令青龙吐火。不到几个时辰，他们便饱餐了一顿，相拥在一起于岸边呼呼大睡起来。

郭率难以入眠，他心道：“当康必然派有手下于洞口守候，我们总不能每天如此露宿山头吧？不行，明日天明，必须另觅他家……”心想着，不知不觉便也渐渐入睡了。

这廊天一角里的早晨甚是热闹，禽鸣兽吼，不绝于耳。郭率醒来时，青龙、白虎四兄妹已于湖上湖下玩得乐不可支。

郭率叫道：“弟妹们，我们得尽快找一个安身之所呀！”青龙四兄妹应声而来。五行便又步履蹒跚，往最近的山崖寻去。

途至一小山时，郭率于顶上远远看到似有一物平躺于前方。郭率出于好奇，又必路过于此，一行便过去看了个究竟。

远观不知何物，近看时郭率才知躺于此道上的竟是那日与狼王搏击时帮他解围的青牛。青牛静然不动，全身焦黑肿胀，嘴旁还流有一口凝固了的牛血，无数蝇蚊绕其飞来贯去，想必死去已有一段时间。

此情此景，郭率难免有些悲痛，心道：“你与我素不相识，却这么为我而死，郭率良心何安呐？”心里一酸，垂泪而下。旁边的四个弟妹见到郭率如此，一时云里雾里，不知何因。但见到郭率潸然泪下，它们也是低眉垂眼，心想：“此牛定与我大哥定有不凡交情！”

五兄弟伤悲之际，忽闻一声牛吼传来，那牛吼低沉无力，想必那牛也是一头老牛，郭率几个转身细看，不禁一惊，一头瘦得只剩下黄皮包骨的老牛正踉踉跄跄地向他们走来。

郭率心道：“此牛在此倏然出现，必是青牛亲缘。”忙上前迎接，悲道：“老牛前辈，是我害死此青牛的，您有何埋怨尽管往我泄吧，要了我这小命也可以！”青龙四个一听，同声道：“大哥！这怎能行？”

黄皮老牛见郭率如此，道：“年轻人！莫非你懂得兽语？”声音有些抖吃力，想必年纪太老以致。

郭率客气道：“前辈，托我身旁四弟妹之福，我才得以此能的！”

“见过牛前辈！”白虎四个也向这老牛问了一声。

老牛笑道：“呵呵！年轻人啊，真不简单呐！”话下，看着青牛尸身，顿了一会，悲道：“此青牛乃我独孙夔（kui），夔从小便与我相依为命，他一生至诚至忠，最看不惯的便是凌强欺弱。那日见你被狼王所欺，我劝它万不可生非，但它最终还是难以容忍，出手相助与你，被狼王大技伤成至此绝地。”青龙等一听，方知他们大哥为何见这青牛悲痛不已，但见这老牛年老失孙，更是觉得抱歉，青龙义愤于色，气道：“怪不得大哥如此悲痛！狼王是何等物色，我定要会一会他？”

老牛道：“你这大蛇，先别激动！狼王乃这廊天里九王之一的祸斗呀，你们怎能斗得过？那日若不是有道霞光出现，令狼王以为有天神现身于此，他定不会饶了你们大哥！”

郭率一想，心惊道：“怪不得当时狼王如狼狈转走，原来是我四个弟妹救了我呀！”

朱雀却有些幸灾乐祸，笑道：“呵呵！没想到大哥除了得罪那猪王当康之外，还得罪了狼王祸斗呀！恐怕以后我们的日子可不好过咯！”

老牛怯怯道：“什么？当康这么快就找上你们了？”

玄武道：“嗯！我们也是被他赶到这里的！”

老牛叹声道：“唉！猪王当康也是九王之一呀，当日你们大哥所杀黑猪便是其子当猊，也是狼王侄子，要不然狼王也不可能如此愤怒，步步致你们大哥于死地呀！”

郭率心道：“原来那黑猪便是狼王侄子，怪不得当时狼王如此愤然。这么说当康知道是我杀死当猊，也必是祸斗所告的了。”

老牛道：“惹上他们两个，以后你们的日子确实好不到哪里去呀！”

白虎问道：“前辈！您说的这廊天里的九王除了那祸斗、当康之外，其余的七王究竟是谁？可否说说？”

老牛一扫郭率他们五个，见他们五兄妹竟是一人、一蛇、一虎、一雀、一龟，甚是大奇，侃侃道：“你们五兄妹真是不凡呐！也罢，我便给你们说说，以让你们有所而备。这九王中的八王除了那祸斗、当康以外，还有鹿王角端、翼王鸣蛇、禽王鬼车、巨人王凿齿、雪豹王狴犴、白驹王马交，他们八个可不分高低尊卑，各个都是法力无边，神勇无比。只有鸣蛇一王为女生，性情较是温和，其他五王神勇好斗，可是经常生争斗！”

听老牛如此一说，朱雀小丫头对这九王可来了兴致，问道：“前辈，您说的九王似乎还差一王？那一王如何？”

老牛笑了笑，道：“这第九王可不比这前八王！它为何物？唯恐他身边的这八王也不能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