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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中日亲善协议

第七十七章中日亲善协议
即使是现在日本最大的战列舰。唯一没有沉没的扶桑号战列舰载吨位上也赶不上刚才的那艘船，斋藤实不禁摇了摇头，几年中，山东队他们日本人进出山东控制极为严格，造成了他们对山东的情报极为稀少，即使是在这眼皮底下的刘公岛上面居然已经有了这么一支舰队，“卫国军没有组织海军？”恐怕全世界都被他们骗了，这还是仅仅在刘公岛，就有这种大型的军舰，如果在他们的威海卫那里还不知道到底有多少这种民用舰只了。

阴霾的天空晦涩而阴暗，仿佛象征着日本现在风雨飘摇的国运，也仿佛在阐述着此时斋藤实的心情，实际上中国人安排的会议室并不阴暗，长方形的会议室在两盏大吊灯的照耀下，亮如白昼，与外面灰暗的天空呈现出鲜明的对比。

这次谈判实际上是一种秘密谈判，这也是日本人的一项要求，死要面子那也是日本人的秉性，张星河对于日本人这种无关痛痒的要求还是相当宽容的，无论是卫国军还是日本人都没有通知媒体，日本人现在名义上是和谈。实际上是投降，自然不愿意让外界知道自己的惨状。

会议室是那种典型的双方谈判布置，一张长方形的黑色谈判桌，南北两面分别是四张椅子，分别给中日两方的四个谈判代表和各自的会议记录员和翻译。

日本方面的谈判代表是日本首相斋藤实和外相重光葵，中方的代表就是李树春和韩复渠这两个老搭档，中国一方位于北面，中国人和日本人都是以北为尊，即使是在甲午战争中中国战败，日本人同样是位于南方，不过在后来日本人的地位越来越高，但是中国却军阀混账，根本没有丝毫的发展可言，经济上完全被日本人控制，工业薄弱，成为日本人的资源产地和倾销地，而军事上连完整的军中配备都没有，军事工业只有那几个老式步枪和火炮的生产厂，偌大一个中国渐渐成了列强角逐的场地，以至于在国际上根本没有自己的地位，以后中日两国的谈判，渐渐被日本人的强势压倒，让出了他们原本的北方位置。

不过现在即使是不用特意说明，日本首相斋藤实和重光葵还是自觉地走到了南面的谈判席上面，双方落座之后，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沉闷，中日两国曾经是那种宗主国与臣属国之间的关系。但是自明初以后，日本人对中国沿海的骚扰那是一刻不停，丰臣秀吉统一日本之后甚至有了占领朝鲜以染指中国大陆的野心。

不过那时候日本人的国力明显是不足，但是在清朝，他们却实现了他们先辈未曾做到过的事情，将朝鲜半岛归于治下，甚至如果不是列强干涉还辽，连辽东半岛都将不保，这次日本人他们将蚕食中国的野心暴露无疑。

首先是双方介绍了各自的谈判人员，李树春和韩复榘都是山东政治委员会的委员，而李树春更是政务院院长，是山东政界除了张星河之外的第一人，现在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已经将山东当成了一个强国来看待，他们与日本首相外相谈判也算是身份对等。

中日两国可谓是苦大仇深，既有千年渊源，又有百年之仇恨，在谈判之前双方都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他们相见会说些，现在双方谈判代表真正见面了，却想不出要说些来，不过韩复渠不愧是张星河所说的老流氓本色，最先打破寂寞的就是他的一声喷嚏。

韩复榘拿出手纸擦了擦鼻涕。一副无辜的样子说道：“对不起诸位，这几天天气变化太大了，我们山东这种程度的低温可是很少有的，斋藤首相和重光外相，不知道你们日本现在是不是跟我们山东一样冷啊，我想我们在你们那里放的几把火应该是能让你们好好暖和一下了。”

韩复榘明明知道日本对他们轰炸日本所有城市的事情痛恨无比，造成了几乎蔓延整个日本的大火，那是所有日本人心中的痛，现在却主动提出这一点，还真是打人专打脸的典范，非常之恶毒啊。韩复榘刚刚说完，斋藤实在政界也算是混了几年，有些城府，重光葵则是老奸巨猾的著名日本外相，两人在韩复榘用言语挑拨的时候根本不受其影响，仿佛是得道高僧一般，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

不过作为他们的谈判翻译的日本人可就不是那么轻松了，对韩复榘行了一个非常恶毒的注目礼，如果他的眼光能够化成利刃，现在韩复榘恐怕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韩复榘作为能够在民国混得风生水起的老军阀，面对这种小人物的仇恨眼光，那还是悠然自得，根本不把那小子放在眼里，此时斋藤实说道：“韩先生，李先生，我们日本本土超过十个大城市遭到了你们中国人不人道的轰炸，虽然你们停止了这种行为，但是已经给我们日本造成了重大的损失和无数的平民伤亡，两国交战。伤及平民，这可不符合历来两国交战的规则。”

李树春盯着斋藤实正颜说道：“首相此言差矣，战争原本就是不择手段的，发起战争的一方就要有承受战争伤害的准备。”

重光葵抓住了李树春话里的漏洞，说道：“李先生，这次战争恐怕不是我们最先发动的，是你们促使中国政府向我们大日本帝国宣战，进攻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保护国满洲国，但是我们只不过是被动应战而已。”

李树春冷笑道：“重光外相颠倒是非的本事还真是令人佩服，你们武力占据我们的东北地区，直接侵犯了我们中国的领土，这已经是对我们不宣而战了，双方早在两年前就已经进入了战争状态，不过是因为我们的兵力部署还没有完成，才让你们一直窃据东北。另外我还需要向首相先生和外相先生，我们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满洲国，那不过是你们日本人扶植的傀儡政权，世界上明眼的人都可以看出来，我想就用不着我再次赘述了。”

重光葵说道：“对不起，李先生，这一点我不能赞同你，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属国满洲帝国是受到了苏联，日本。萨尔瓦多等十几个国家的承认，而且在满洲帝国的土地上，各族人民安居乐业，富裕幸福，这说明我们满洲帝国的成立是得人心的，是大势所趋，如果你们硬要对这样一个主权国家下手，恐怕国际社会也不会答应。”

李树春不禁哈哈大笑说道：“都说是政客是世界上最卑劣无耻的职业了，在中国这么多年我还不信，但是今日一见重光外相，我才明白这句话还真是至理名言啊。苏联这个贪婪的国家不过是你们用我们中国黑龙江那4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给喂饱了，他们承认伪满洲国不过是一项交易而已，而你们日本你也好意思说出来，伪满洲国的后台就是你们，你们不承认还闹玩意？至于那个萨尔多瓦还是萨尔瓦多的，我根本就没听说过，还不知道是哪个犄角旮旯的弹丸小国，他们有资格来承认这个比他们大得多的国家。”

被李树春一顿冷嘲热讽，但是重光葵却仍然面不改色地说道：“李先生，这里是我们的谈判桌，不是你们骂人的地方，如果你对我们大日本帝国有怨气，请到别处去，现在我们谈论的是你们卫国军对我们日本各大城市施行了惨无人道的轰炸，造成了几百万日本平民的伤亡，这一点请李先生和山东政府给我么一个交代。”

李树春原本是那种极为温和人，但是却被日本人在中国实行细菌战的事情气得差点休克，以后连带的对所有日本人都充满了仇恨，现在李树春比那些山东新一代的愤青还要激进，李树春听到了重光葵的话后说道：“几百万吗？据我们的统计应该是六百万到七百万左右，甲午战争之时，旅顺大屠杀中，我们有超过两万人死于你们的刀枪下，当年济南惨案我们济南市死伤了六千人，现在这次细菌战造成的鼠疫已有百万人丧生病魔，我们还没有让你们十倍偿还，就已经是相当仁慈了。”

斋藤实和重光葵的脸色马上就是一暗，你还想十倍偿还，中国人口总数有四万万人，但是他们日本人却只有七千万，十倍偿还就意味着他们要死伤千万以上，日本人总的加起来也没有几个一千万，斋藤实说道：“李先生，韩先生，现在我们日本平民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死伤，出于人道主义考虑，我希望卫国军能够不要再对我们进行轰炸了。”

李树春摇了摇头说道：“对不起。首相先生，我虽然是政务院长，但是对于军务方面却从不插手，这一点你应该要问韩公。”

韩复榘见众人都瞧向他，他说道：“这个嘛！我们的打算可是要在这次大雪过后在对日本进行一轮轰炸的，现在停止轰炸，只不过因为天气原因出于对我们飞行员安全方面的考虑，暂时停止了轰炸，这场大雪据我们航空气象站人员的观测，应该要持续三天左右的时间，唉！又是一场大雪啊。”

斋藤实听了韩复渠漫不经心的话，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现在韩复榘居然毫不保留的将卫国军的下一步计划告诉他们，不过斋藤实明白即使是他们知道了卫国军的计划，仍然对他们无可奈何，中国人的空军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

斋藤实说道：“你们要怎样才能够同意停止轰炸？”

韩复榘和蔼地笑道：“这很简单，只要能够在这个谈判桌上，达成我们想要的条件，我们自然会停止轰炸，但是如果你们的条件无法，让我们满足，那就只能把你们日本所谓的大和民族毁灭之后再去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韩复榘现在虽然笑容可掬，但是斋藤实和重光葵更愿意把他的笑容看作是恶魔的微笑。

斋藤实怒极反笑道：“把我们大和民族毁掉，你们能做到吗？我们大和民族是世界上最坚韧最优秀最聪慧的民族，你们认为你能把我们毁掉？”

韩复榘歪着头说道：“就如您所说的，你们大和民族的确是世界上少有的坚韧，聪慧之民族，但是即使是他们再坚韧聪慧也不过时血肉之躯，无法抵挡我们的烈火，我们的炸弹储备足以将日本四岛各大城市乡村轰炸一遍了，到时候虽然免不了有漏网之鱼，但是已经足够让你们百年内无法翻身了。”

斋藤实眼睛通红地说道：“卫国军居然会有这么多的战争储备，看来你们对这场战争已经准备很久了。”

韩复榘说道：“日本是蚕食我们中国领土的大敌，这是所有中国人都知道的事情，我们卫国军自从城里就已经开始计划对你们进行轰炸了，而为了生产这些凝固汽油弹，我们在这两年中，每年都会进口五千万吨以上，为的就是今天。”

斋藤实强忍着怒气说道：“你们很好，要是我知道当时在我们日本西岸居然有这样一个时刻计划着对我们大日本帝国进行毁灭性轰炸的势力，我们当初就该不惜一切代价把你们消灭掉。”

韩复榘笑道：“好，您这些话是对我们最好的赞美。”

重光葵叹了口气，现在斋藤实已经完全被韩复榘主导了，在谈判中，这种情况是最忌讳的，斋藤实在政治方面的能力虽然有所增进，但是面对面的外交谈判毕竟不是他的强项，他连忙说道：“韩先生，你可以把你们的条件说出来。”

韩复榘向李树春使了使眼色，李树春跟韩复榘那是多年的老搭档，心意相通，李树春说道：“我们的条件也不多，不过就是对土地，钱财和某些特权方面的要求，这土地吗，我们看中的是你们的北海道，库页岛已经以北的日属岛屿，当然你们在上面的居民我们可以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让他们迁回日本，而原本属于我们台湾，澎湖列岛以及马关条约上根本没有而被你们私自占领的海南岛必须归还，这三地上面的日本居民，必须在十天之内返回日本，否则我们将会采取强制措施，另外就是原本隶属我们中华属国而被你们窃据的朝鲜半岛和琉球群岛，必须归还。”

斋藤实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怒喝道：“汪洋大盗，豺狗不如！”

李树春没有生气反而戏谑的看着斋藤实说道：“不知道当年李鸿章李中堂在面临你们首相伊藤博文跟外相陆奥宗光的时候，有没有这么开骂。”

斋藤实阴沉着脸说道：“李先生，伊藤博文首相和陆奥宗光外相是我们大日本帝国杰出的政治家，他们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前辈英雄，在两国邦交的时候，对他人的先辈英雄不尊重，是不符合外交规矩的。”

李树春说道：“兵临城下，又何谈规矩，在你们日本人看来或许伊藤博文和陆奥宗光是英雄，但是在我们中国人看来，这两个人却是将我们的国土抢夺而去的两个强盗，这一点我们对他们没有丝毫地尊敬，有的只是痛恨。”

斋藤实紧紧握住了拳头正要长身而起，重光葵连忙拦住斋藤实，小声说道：“首相，现在敌方势大，只能隐忍。”斋藤实听完重光葵的话，吸了一口气压下怒火，说道：“李先生，我们现在的日本政府，不是四十年前的清国政府，我们不会同意这种丧权辱国的条件的。”

李树春笑道：“斋藤先生也不必把话说得这么死，最为交换条件，我们可以把你们的第二师团和第六师团放回去。”

斋藤实怒道：“笑话，现在我们第二师团和第六师团仍然在满洲国奋战，根本没有丝毫的危险可言，放回去？是让我们撤兵吧。”

李树春笑道：“斋藤首相，或许你不承认这一点，但是即使在这种大雪天，我们仍然能够在几天之内将你们这两支日本最强的师团消灭。”

斋藤实刚要说些，重光葵连忙拦住他，他已经看出来斋藤实又快要爆发了，而后对李树春说道：“李先生，你们还有条件，不妨一同说出来，让我们参详一下。”

李树春说道：“这个自然没有问题，我们刚刚讨论的是日本割地方面的问题，下面我说明一下我们赔款问题，我们要的并不多，也不过8千亿美元，这是国际惯例，所有战败者都必须向战胜一方赔偿数额不等的军费。”

斋藤实脸上一阵青红变化，放佛是张无忌附身，修炼起来乾坤大挪移一样，不过斋藤实现在明显是有一种走火入魔的征兆，斋藤实将手狠狠地砸在了谈判桌上，砸的这个实心檀木的的桌子都震了起来，他说道：“不可能，即使是美国一年的gdp也不过刚刚达到这个数字，我们日本的国民生产总值甚至没有这个数字的十分之一，即使是把我们拆了，也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

李树春呵呵笑道：“没有关系，我们没有要你们一次还清的计划，我们打算让你们每年从国家税收中偿还一部分，年息就按百分之十怎么样？至于年数吗，我想五十年还清好了。我们对币种的要求就是不能用日元来付，其他美元英镑法郎星河币等等我们都可以接受。”现在日本陷入经济危机，日元贬值迅速，他们才不愿意去接受这种随时都会成为废纸的货币呢。

斋藤实此时倒是冷静了下来，他能够清楚地看到这个还款计划后面隐藏的东西，如果他签了这个条约，那么以后日本国民创造的财富就有一大部分进入了中国人的腰包，日本人完全就是再为他们打工。

仅仅凭这一份还款协议，他们就绑架了这个日本，让所有日本人成为了为他们工作的奴隶，这个条件比那份割地的条款还要严重，几乎是断绝了日本人五十年的发展，按照百分之十的年息，五十年后这份赔款甚至能够达到原本的四倍到五倍以上。而五十年后，世界各国又会发展到地步，失去了五十年的发展机会，日本人完全沦为像非洲南美那些国家一样根本没有话语权的三流国家了。

此时斋藤实也明白山东究竟有多么的强势，更可怕的是在他们强势的态度后面，仍然有配得起他们这份强势的恐怖实力，以往日本人跟中国人谈判的招数就是亮出自己的条件，让中国人签字，如果不同意那就用武力威胁，这是日本人学自他们的前辈伊藤博文的绝招，但是现在他们的军事威胁根本对卫国军起不了作用，海军被毁了，陆军第二师团和第六师团现在被围在东北，就连他们的秘密武器石井四郎的细菌武器研究所也被中国人的特种部队深入满洲国内部毁掉了，他们现在根本没有能够威胁中国人的力量。

不过日本人除了对弱者恐吓威胁之外，对待强者，他们仍然有自己的相处方式，那就是谦恭，让人觉得你温文尔雅，谦谦有礼，而又以弱者的身份让他们感到高高在上，这种方式是所有日本人都有的本领。

斋藤实此时仿佛是从史前野兽进化成了有自己的思想的现代文明社会的高层人士一样，他向韩复榘鞠了一躬，说道：“李先生，这项赔款数量实在太大，即使是我们分五十年偿还也不可能负担得起，我们最多赔款五十亿美元，这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了。”

斋藤实作为一国首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时对韩复榘鞠躬，那已经是万分的尊崇跟敬重了，不过韩复榘却不吃他这套，韩复榘稳稳地坐在椅子上，连回礼的意思都没有，但是却叫道：“别啊，首相先生，我们中国生意人有句老话叫做，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但是没有像您这样还价还得这么狠的，哦，我们要八千万，你就给五十外，一下子降低了一百多倍，你这让我没法像我们张主席交代啊。”

斋藤实此时也完全适应了作为弱者应有的谈判态度，适应了之后倒也没有感到有特别的屈辱之处，斋藤实站起身来下岗韩复榘鞠躬说道：“韩先生，不是我们不愿意还款，实在是因为我们日本弹丸小国，根本负担不起这种巨额的赔款啊。希望韩先生能够向张主席先生解释几句。”

李树春冷冷地说道：“你们不是自称为大日本帝国吗？这个‘大’字就已经说明了你们日本工业发达是世界上的大国，你们日本自明治维新以来，已经历经百年，难道百年之积累还没办法偿还这点赔款？”

斋藤实说道：“我们虽经百年维新之积累，但是小国寡民，国土上又没有资源，实在是难有大的发展，实在是无力承担啊。”

李树春冷笑道：“小国寡民这句话说得没错，但是这恐怕不是你们在经济上一直没有发展的最大原因，最大的原因就是你们把你们原本就不多的财政预算基本上都花到了军费上面，为了从中国攫取更大利益，你们是节衣缩食啊，穷兵黩武才是你们真正还不起赔款的原因吧。”

说完斋藤实又向李树春说道：“李先生，这个赔款金额实在巨大，难道就不容我方分辨一二了吗？”无错小说网不跳字。

面对不可战胜的强者之时，对他们毕恭毕敬，甚至摇尾乞怜，以换取他们的怜悯之心，而恭恭敬敬的态度却让人感到他们的温文有礼，使这些强者产生对他们的好感，这是日本人的常用招数，但是当他们在面对弱者的时候，就会露出他们狰狞的面孔，毫不留情地将你的一切都夺走，而后再把你打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能翻身。

不过这种伎俩，中国人见的多了，他们也就明白了他们的真正面目，李树春说道：“你们尽管分辨，但是绝不能减少，我们口无二价，这是我们卫国军军部和山东政府政务院定下的条件，一丝也不能更改，当然如果斋藤先生需要考虑的话，我们一定给你们时间考虑，我们不会像你们日本人一样逼着人家签字，不过当然了，我们没有签字也就是我们没有达成和平协定，我们之间仍然处在战争状态，那么我们对日本本土的轰炸是不会结束的。”

李树春所说的“逼着人家签字”是指当年，甲午之后，李鸿章李经方在下关与伊藤博文和陆奥宗光他们谈判的时候，李鸿章要求宽限几日，但是伊藤博文以“兵临城下，何须再谈”为由拒绝了他的要求，而且以后还发生了刺杀李鸿章的事情，李鸿章在国内外压力之下才不得不在马关条约上签字，从此成为了千古罪人。

日本人天生会演戏，在强者面前即使是恨得要死也不会把他们那凶残的本性露出来，斋藤实说道：“李先生，你们还有条件，不妨一起说出来，我们好向国内天皇陛下请示，向您和山东政府做出回答。”

李树春说道：“那好，对我们来说还有一条跟割地赔款一样重要，就是我们必须在日本的东京，横须贺，大阪，神户，名古屋，仙台，青森七座城市驻军，总人数两万人，另外就是日本的陆军人数必须控制下20万人以下，海军吨位必须在30万吨以下，而空军方面无论是购买飞机还是制造飞机，都必须经过我们驻军司令部的同意。还有就是曾经在中国作出了不可赦免的罪行的酒井隆，福田彦助，石井四郎，哦，石井四郎已经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了，我们就不提他了，另外还有在台湾实行奴化教育，妄图控制整个台湾的小林跻造，武藤章，河本大作，另外须将汉奸熙恰和李守信等背叛国家的人交给我们，这些人犯了叛国罪，我们必须对他们进行惩治，这是具体的日本战犯和叛国罪人名单。”

李树春将名单递给斋藤时候接着说道：“另外就是我们的国民在日本境内享有领事裁判权，日本法庭无权审判拥有我们中国国籍的人。当然你们日本在中国一切特权将被取消，包括日本人在中国的工厂将会被我们政府接受。”

重光葵说道：“这些工厂都是合法的，是他们拥有自己的私人财产。”

李树春说道：“对不起，这是我们政务院和军部的决定，因为你们日本人经常以经商的名义在中国做各种谍报活动，这种是事情是我们不可能接受的，所以我们会把你们日本侨民在中国的工厂全部没收，但是您放心，如果证明其中没有违法行为的话，我们会向他们提供一定的资金，赎买这个工厂。”

重光葵不禁苦笑，在中国开办工厂的那些日本人有几个是没有任何违法行为的，不过是仗着他们日本人的特权，中国法庭没有办法惩办他们而已，而且很多都是日本人在中国的情报部门的据点，完全接收这些企业，必然会导致大量的情报泄露。

李树春将他面前的文件夹合上，说道：“斋藤先生，重光先生，这基本上就是我们的要求了，这是我们草拟的中日亲善友好协议书，如果需要您可以拿回去研究研究。”

李树春将他手里的一份协议书，扔到斋藤实面前，说道：“斋藤先生，重光先生，如果你们没有要走的意向的话，我们在刘公岛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下榻之处，你们可以‘慢慢’考虑。完全不必担心有人回到这里来刺杀你们。”李树春当然是在讽刺日本人在马关谈判的时候，指使日本浪人刺杀李鸿章，迫使他在协议上签字，日本人这种手段之卑劣还真是令人称奇，即使是作为他们的老师的欧美白人在这方面相比他们也远远不及，这里李树春的潜在意思当然是对日本人这种耍手段的讽刺，并且向他们说明了中国乃是泱泱上国，你们完全不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用不着担心会有人来刺杀他们。

斋藤实仿佛没有听到李树春的讽刺，他说道：“李先生，在这协议书中，并没有对满洲国的处理，你们在这方面是意见？”

李树春说道：“我可以再次向您重申，世界上从来不曾存在满洲国，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东北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满洲，从来都是我们中华民国领土的一部分。”

斋藤实说道：“这我当然明白，但是我们退兵之后，到底将满洲交给谁？是交给卫国军还是交给卫国军呢？”

李树春颇有些玩味地看着斋藤实说道：“斋藤先生不愧是日本首相，不过我要说的是，如果不怕你们那两个师团全军覆没的话，你们就交给东北军或是中央军好了，我们对东北这片土地是志在必得，谁阻止我们谁就是我们敌人。”

斋藤实连忙向李树春鞠了一躬，连忙拿着协议书在中国的接待员的带领下来到了在刘公岛的下榻之处，因为刘公岛上有着甲午战争纪念馆和北洋水师的炮台，已经被打捞上来的沉船碎片等等，这里早就建成了一个旅游度假胜地，这里的酒店旅馆并不比在大城市里面的那些星级酒店差多少。

斋藤实他们被安排在一个有一个巨大的落地窗的高层房间，在房间中他们可以看到很远的海面和北洋水师炮台的旧址，但是却看不到现在海军训练营的那些士兵和他们的巨大的民用船只。

斋藤实敲了敲前面的巨大落地窗，说道：“这个落地窗是由一块完整的玻璃加工而成的，这么巨大玻璃仿佛是一个墙壁一样，在我们日本恐怕生产不出来吧，至少我在日本从来都没有见过，不知道重光君以为如何。”

重光葵苦笑道：“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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