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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调往东北

第四十一章调往东北
日军的第一次进攻在第十九路军优势的火力和预先的布置面前变得毫无意义。一排排的日本兵在阵地上密集的火力面前铩羽而归，不过这也暴露了十九路军的现在武器配置，卫国军援助十九路军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十九路军作为国民党的军队接受其他势力的军火援助，这可有背主投敌的嫌疑。

不过蔡廷锴和蒋光鼐可管不了这些，他们这一次就消灭了日本人四千人左右，海军陆战队基本上全灭，剩下不到二十人，日本人已经完全失去了作战能力，除非日本国内继续派兵，否则想在上海继续动手，他们就只能全军覆没。

十九路军现在正在举行庆功宴，因为有了山东方面的援助，十九路军的士兵每人都分到了一斤羊肉和许多的火腿肠，这些日子因为山东市场开放，山东人手里都有了些闲钱，粮食产量因为先进的农业技术和优良粮食品种的应用大大提高，人民吃上大米白面是没有问题了，这种情况下，自然是要过得好一些，在中国人看来什么试过上好日子了。能吃上肉就算是过上好日子了，古时候贫民百姓都把当官的成为肉食者，可见这肉食在人民心中的地位，山东粮食是足够了，但是畜牧业并不怎么发达，毕竟山东还是个农业省份，有需求自然就有市场，纺织业的那些大亨能够从草原上采购羊毛，别人自然就能够从草原上采购牛羊肉，很快蒙古到山东就形成了一条繁华的贸易路线，自从山东到蒙古的铁路通车后这里的贸易量逐渐加到，山东人人能吃的上肉，已经不是一件稀罕的事情了。

山东有了充足的肉类供应，各种肉制品自然层出不穷，军队专用的便携式肉制品自然是政府大量采购的目标，这些年很多搞肉制品生产的商人都发了财，不过搞这种肉制品生产的风险同样很大，如果被政府相关部门查处有违反相关法律，以次充好，甚至危害人民健康的行为，那下半辈子只能在大牢里过了。

山东的这种火腿肠，虽然其中加了大量的淀粉，在现代人吃起来自然是难以下咽，不过对于初次接触这种食品的民国军人来说，却不啻于美味佳肴，特别是经过香料提鲜，其中的鲜味令人入口难忘。这又是火腿肠又是方便面的，山东政府可是把21世纪中国的垃圾食品给提前了大半个世纪。

蒋光鼐一边啃着火腿肠一边对叶成燕说道：“叶老弟，这次你帮我们狠狠地教训了一下日本人，还帮我们弟兄们解了馋，你可不知道我们在中央军里面就是后妈养的，给养靠后站，人员补充靠后站，想让人家的嫡系部队解决了再说，我们这些弟兄可有些年月没闻到肉味了，就冲叶先生今天让我们弟兄们吃肉吃了一个够，我蒋光鼐就交了你这个朋友了。”蒋光鼐出身世家，自小知书达理，即使在军中也没几次说粗话，这可是被蒋介石的打压欺负惨了，老实人也要发脾气。

叶成燕呵呵笑道：“蒋将军不必如此，今天是因为十九路军打了一个打胜仗，才有好酒好肉，但主要是心情好，如果打了败仗，即使有酒肉在，我们也不可能喝得这么尽兴。”

一帮军人大老爷们在一起正喝到劲头上。卫兵突然进来向蔡廷锴和蒋光鼐报告：“军座，委座派人前来劳军。”

“噢，是谁？”

“报告军座，是贺衷寒将军。”

蔡廷锴说道：“这个贺衷寒即使老蒋的得意弟子又是他的得力干将，不知道老蒋派他来是何用意。”

蒋光鼐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老蒋这些年来一直打压我们十九路军，不是派我们去围剿共产党，就是派我们抵抗日本人。这次老蒋原本是打算利用日本人的的力量消耗我们的军队，好令他把军队掌握在自己手里的，这次因为有了山东张主席提供的大量军火，我们才能够克敌制胜，现在老蒋应该是又想出了什么招来了。”

贺衷寒是个圆脸，看上去一团和气，不过他一进来就一本正经地向蔡廷锴说道：“蔡军长，这次你军在上海闸北取得大捷，现在我宣布委座的嘉奖令。”

嘉奖令说的自然好听，说是十九路军将智兵勇，浴血奋战，不过众所周知，蒋介石嘉奖别人都是靠大洋的，这次你就光拿着轻飘飘一张纸来，明显的诚意不够嘛。贺衷寒将嘉奖令递给了蔡廷锴，蔡廷锴仔细看了一遍，也没看到上面有任何关于奖金的字样，不过这也是他的意料之中，现在因为有了山东的支持，十九路军的军饷也不是那么缺乏，不过是长久养成的习惯。让他抓住任何机会搞点军费。

没有奖金自然就没有面子，蒋光鼐对贺衷寒说道：“衷寒老弟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什么事，就恕我不送了。”

贺衷寒不由得大窘，哪有这么明显赶人的，不过贺衷寒也算是涵养好的，压下了怒气说道：“委员长特令十九路军迅速前往东北支援张学良陆军副司令的东北边防军，两天后经京沪线铁路前往锦州支援。”

这可真是一个惊天霹雳，十九路军刚打败了日本人就让他们到东北那个烂摊子上面，蒋介石可真是不玩死他们不罢休啊。

蔡廷锴原本带着笑容的脸也严肃了起来，说道：“衷寒老弟，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如果没有委员长的手令，我们恐怕不可能按你所说的去东北。”

贺衷寒冷笑一声，从手里的文件夹中拿出一份文件说道：“蔡军长，你要的东西在这里。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委座的意思来的。”

这下子可就炸开锅了，十九路军的将士原本就对蒋介石的不公平对待愤愤不平，现在看到这种明显是那他们当炮灰的军令马上就怒了，一个个大喊着：“我们拼死拼活地跟日本人打，到头来居然还是兔死狗烹，我们不干了。”

“将军，我们不能去啊，这次去了，不知道能回来几个人。”十九路军原本都是南方人。要让他们去东北那苦寒之地，光一条水土不服就不知道要葬送多少人命。

下面正议论纷纷，蔡廷锴也是紧锁眉头，贺衷寒却得意轻笑地看着他们，这次可是可轮到他们吃瘪了，贺衷寒说道：“蔡军长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蔡廷锴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坚定地对贺衷寒说道：“就请你回去禀告委座，我十九路军一定遵守委员长的命令，到东北援助张少帅，不过据我所知，现在日本人对上海虎视眈眈。我们走了不知道这上海靠谁来守。”

蔡廷锴慷慨赴死的决心也令贺衷寒有些佩服，贺衷寒说道：“委员长早在几天前就电令山东，山和广西等省份，出兵援助守卫上海，上海会有人来守的，蔡将军就不要多虑了。将军之高风亮节，令人佩服，如果将军能够来中央军一定也是党国干才。”

蔡廷锴笑道：“衷寒老弟的心意，我心领了，不过即使我身为十九路军的一军之长就应该与十九路军的弟兄们同生共死，一同北上抗日，后世也是一段佳话，今天既是我们的庆功酒，也是我们的壮行酒，我们就来个一醉方休，反正日本人也被我们打得出不了窝了，我们再怎么醉，再怎么放松，日本人也没有能力来进攻了，大伙就放开了喝。”

贺衷寒见十九路军都是一副慷慨赴死之相，大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意味，不由得心有不忍，自己这算不算自毁长城呢，贺衷寒也不禁自嘲，自从杨永泰成了蒋介石的幕僚以来，蒋介石对内算计自己人的水平是与日俱增，如果真是三国那样的局势，杨永泰还真是个优秀的军师，不过现在中国乃至整个世界都处于一个大乱局之中，若是只顾中国军阀之间的内斗，忽略了外来威胁，可就不是一件好事了。

贺衷寒走后，宴会一这持续到深夜，众将士散后，蔡廷锴将叶成燕请到自己的书房内。

叶成燕看着犹豫不决的蔡廷锴说道：“将军难道现在还对蒋介石有所幻想，今天的事情已经说明了蒋介石对十九路军的图谋，难道将军真要把整个十九路军都葬送。”

蔡廷锴说道：“我自然不能让我的弟兄们白白送死。但是我也是辛亥**的老人了，对我们一手缔造的这个中华民国有着自己的感情，我不希望它一直都是真乱下去。”说完瞄了一下叶成燕。

叶成燕呵呵笑道：“蔡军长放心，我们卫国军对内战没有兴趣，张主席曾经有几句话是这么说的‘世界上的地盘多的是，用得着光瞅着国内的那一亩三分地吗。抢地盘就要去抢外国人的。’”

蔡廷锴笑道：“张主席居然有如此志向，那好我就跟你们干了，能为后世子孙多枪些地盘，总比呆在国内搞内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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