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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人心(下)

你们都说完了？那我说几句吧。”
离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最近那里痒的很，不知道出什么毛病了。镇定了一下心神，他才道：“你们说的那些，都不是问题。以前我做商人的时候就知道，能用钱解决的事情，永远不算是麻烦。现在我知道，能用力量解决的问题，也不算是麻烦。人力物力这些东西，大家要，怎么都能得到。现在的问题是，你们不认可我的法，我说的对不对？”

没人回答离楚说的话，离楚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任意左右的人。现在离楚说话不再是商量的语气，似乎他也不在乎大家的意见。实际上，离楚只不过是说出自己心里的话。

“换个思路，你们可能觉得，有了蜂巢，其他的人已经不重要了，可是我问问在座的各位，如果只龟缩在这个破地洞里，我又何必把这个秘密公开给大家？靠机器人，我就可以守住中心的入口，我要你们干什么？”

离楚的语气已经开始不怎么好了，突厥缓和下气氛，笑着道：“楚哥，你不是不要大家了吧？”

“！”离楚的脸沉了下来，道：“萧弃儿抓人，大家都有意见，我给外务局分物资，作战局有意见，我把五层分给院，大家都有意见。我问问，这蜂巢是谁的？告诉你们，是我的。哥斯拉是不是觉得能控制个蜂巢了？微型机器人已经放出去了，线路也通常了，是不是每个角落都熟悉了？告诉你。我要是把蜂巢炸掉，谁也别要。”

开始几句话，大家的脸色都还只是略带阴沉，他们可不听一个6级异能者的训斥。离楚说最后要炸蜂巢，连哥斯拉都不安起来。今天外面发生地爆炸太惊人了，如果地下世界来这么一下，大家都跑不了。

“大事还没成呢，各位就着养老了？你们的实力，比年叔怎么样？他的十个手下大家已经看到了，单打独斗，你们谁是对手？白露怎么死的。你们就忘记了？”

大家都低下了头，后土虽然不服气，可是无法反驳离楚地话。当时如果不是有魔环和萧弃儿，自己也逃不出人家的围杀。

“孔，我问你。今天的行动，你出全力了吗？这种布局设计。我都做得到，还用你干吗？作战局除了少校，谁还认真负责？吴笛，你做外务局。除了将来要和对手交涉谈判，加入我们的异能者也要监察。这些叛徒都曾经经过你的手吧？”

离楚说着。把大屏幕的电源打开，上面直接出现了牢房里的画面。十一正在抽取手术台上那名异能者的臂骨。画面血腥，让众人心底生寒。萧弃儿调教地人，竟然这么残酷。手术台上受刑的人竟然没有失去意识，只是无法反抗，他的皮肤已经被剥去，很多肌肉也被切割下来，大部分的骨骼也被抽离。离楚拉近镜头，让大家清楚地看到这人的眼睛。

离楚地语气缓和了下来，但是却依然不肯放松，画面静止了两秒，他这才道：“蜂巢能有今天的局面，是大家一起努力得来地，我不以后的某天，躺在那上面的是在座的人。新长安和新洛阳都在盗匪地手里，我们就算是解决了年叔的麻烦，还是孤城一座。做大人物，先活下去再说吧。”

依然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只有牢房内传出地沉重地呼吸声。受刑的异能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地神经，眼神开始涣散，那表情清楚地印在了在座这些人的心里。只有萧弃儿和青红并不在意。

离楚忽然对狄风道：“狄风，我问你，破军送来的6里，有多少是他自己的人？”

“全部都是。”狄风几乎立刻回答的。

“那现在呢？”

“现在是你的。”

“很好。各位，我知道你们都很有，可是，得到就要付出，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大家该拿点诚意出来了。”说罢，离楚操纵着桌子上的电脑，把画面调到更远的距离上。墙壁上被绑的人依然没有敢说话的，可是那惊恐的目光却说明了一切。

终于，有一个囚犯再也忍不住了，他大声的叫了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们杀了我吧！求求你们……”

“这么容易？”离楚诧异地问。审问异能者是个很麻烦的事情，他们的神志极其坚定，撬开异能者的嘴巴，一般只有两种办法，第一，毁了他们的异能，让他们变成普通人；第二，潜入他们的识海。

可是消除异能很容易把异能者一起杀死，进入识海又有一定程度的危险，而且精神系异能者又特别的稀少。

“感知同步器。”萧弃儿轻声回答着。离楚这才明白，原来手术台上那人心灵上的恐惧都被传递到了其他人的脑中，同时造成了上的痛苦。不过这东西研制出来是为了战斗的，两个使用感知同步器材的人，可以在相对近的距离内更好的配合战斗。所以躺在手术台上的那个人相对来说是最幸福的，他活不了多久了，可其他的那些异能者还要继续承受痛苦。

这种刑讯手段不仅残忍，而且高明。异能者承受痛苦的能力很强，可是越是如此，后面的人就要承受更多的痛苦。

的四个少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他们都专注地看着手个人。突然另外一个异能者大声喊道：“你们别相信他的话，他的身上安装了灵魂炸弹，年叔说你们中间有精神系的异能者，要先除掉……”

十一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此刻十一的目光中有些疯狂地意味，两人的目光一接触。这人后面的话竟然说不下去了。十一这才开口说道：“你们的身上都装了感知同步器，影响我工作地话，不小心弄死这个，我不知道你们还能剩下几个。再有人吵。我就把所有人的舌头都割下来，这是为你们好，明白了吗？对了，如果大家保持安静，两小时内，我不弄死你们的，放心。”

十一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议室，那种平静里隐藏的疯狂让大家都心生寒意。萧弃儿摇头道：“十一一见血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青红这时候说话了，她站起来，看了看大屏幕上的画面，道：“既然大家暂时都没什么事情，就在这里看一吧。我先回去睡了，这一晚可够累的。小楚。开完记得叫醒我，我要睡两个小时。”

说着，青红推门去了。大家面面相觑，心中都不平静。青红这是明确地告诉大家。她支持离楚今天的行为。所有人都没有到，在外部压力这么大地时候。离楚却要先顿内部。而不是用好处分别收买。

见青红走了，离楚干笑一声。道：“哈、各位，干看着这些也没什么意思，继续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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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楚今天这么做也是不得以，他知道强力压制对自己是没什么好处的，可是现在作战局，内务局和外务局人心涣散，再不利用特勤局敲打一下大家，恐怕眼前这些人还没背叛，他们的手下就要造反了。大多时候，这些身居高层的人未必的是做叛徒，但他们手下地人法却完全不同。突厥决定跟着自己，那是因为他以前的地位不如后土等人，只有跟着自己，才能改变地位。

离楚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忠诚，但是没有无条件地忠诚。任何人都可以背叛，只要你给他背叛的机。人心是最难控制的东西，离楚也不去控制，他只尽快的高自己地能力，只要能力高了，很多人就像臣服青红一样臣服于自己。在这之前，离楚只要短暂的平衡。

“那我就说了。”后土第一个开口道：“我不明白，为什么在物资地分配上，我们异能者得到地最少？”

离楚道：“今天的战斗你看到了，如果年叔给那些步兵换上最好地装备，你说我们的城墙能守住吗？即使能，那损失多少机器人和机甲？少校手里大多是普通人和低级的异能者，他们在你眼里和蝼蚁一样，可是就是这些蝼蚁，对我们造成了最大的影响。如果年叔没有那么多的士兵，你害怕吗？那些异能者很强，比在座的各位都强，但你看看今天的战斗，我们的异能者如果没有机甲和机器人的保护，在爆炸中能活下来多少？那些九级的强者，他们不怕这场爆炸？”

见后土没有反驳，离楚道：“青红选择你们，是因为原来的城市规则适合你们生存，可现在的规则变了。如果你们不能像一个领导者一样控制你们的手下，而只是像以前那样追求眼前利益，很快你们就这个城市的新规则抛弃的。以后的物资我大部分分给少校和狄风，但是他们的损失可能是最大的，我不讲什么公平，这个世界没有公平，要什么，靠你们自己争取。”

“这是红姐的意思？”吴笛问。

“这是我的意思，有谁反对，今天出来吧，如果不说，以后就这么做了。”离楚面无表情，这些人，依然只怕青红。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青红手中有萧弃儿和李碧湖，这两个人是所有人里最强的异能者。可笑的是，他们都不明白，这个城市，异能者的时代过去了，离楚要创造机器统治的世界。

“我没意见。”孔和少校几乎同时回答。离楚的目光挨个扫了一遍，所有人都点头同意。

离楚道：“萧弃儿，不用再折磨他们了，把人分开关押，记录口。把口相同的都处死，其余的我来问。散吧。”说完，离楚站起来，离开了议室。他知道自己受到了辐射，下车的时候也做了身体检查，哥斯拉说没有问题，可是一定有问题，这事情得赶紧问青红。

议室内的人也无言的散了，夜晚的战斗让大家精神疲惫，本来说的话被离楚直接堵了回去，还受了一通的教训。放在以前，这些人早就翻脸了。可是现在不能，昨晚的战斗让所有人都明白了，以前的生活结束了，翻脸以前，最好先自己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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