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爱文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七章 比试——搏命

二肥和许诺站在海边，二肥正指手画脚的向许诺讲解着。这里是他们比试的新场地。珍珠村的海岸不像那些旅游景点一样，这里没有细细的沙滩，只有大块大块的鹅卵石;如果你想光着脚在这里寻找浪漫，那么恭喜你，你的脚肯定会变得血迹斑斑;如果你想领着女朋友在这里摆个造型，体会一下海风的轻柔，那么你只会闻到强烈的海腥味，还有被海风烫伤的一脸黑皮。用村里年轻人的话说，珍珠村的海只有珍珠村的渔民们才会爱，对于城里人来说，只可远观不可近玩。
许诺还是第一次到珍珠村的海边来，对于一名海军战士，大海就是他的家，如呼吸般熟悉。这里的海风虽然很强，但更大的风浪他都经历过，可以说，他比珍珠村的渔民们还喜欢海风吹过梢的感觉。那浓重的海腥味，正说明这里拥有大量的海产。他一边听着二肥跟他介绍，一边打量着海里的景色。

海湾里，渔民们正开着电动小渔船，来来往往的穿梭着。一道道如蛛网般密布的浮网间，那一个个被漆成红色的浮标，像一颗颗红宝石，在波浪里时隐时现，闪闪光。在海湾的深处，水是那么蓝，十几膄捕捞船悠闲的摇曳着。

夏季是海鱼的繁殖高峰期，为了让渔业之源生生不息，每年的六月到九月是法律规

定的休渔期。休渔期间，所有渔船入港、船员上岸、渔网入库。以前的这个时候，海边的渔民们都会很闲，有钱的在家里三五成群的打打牌，喝喝酒，没钱的就会在家里拿着国家的补贴休养生息，等到了十月又是一场好忙。而珍珠村从几十年前就没有了这个假期，因为这段时间正是他们展海上养殖的时间。这也是珍珠村财的秘密——勤劳与创造。

“许叔叔，快来。”二肥从刚才许诺举起了陨石后，就变得开始叫许诺叔叔，而且他现这个"逃兵"与众不同。这些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现。

许诺回过头，远处是几块大礁石，他现二肥正灵活的从一块岩石跳到另一块，许诺很好奇，不知道这么胖的孩子怎么能这么灵活。许诺看了一眼半人高的岩石，皱皱眉头，抬起左脚一步步的向二肥追去。

这里是一片礁石群，几块巨大的礁石筑成了一个单独的水塘，从最高的礁石上看下去，离水面至少有四五米高，海浪打在立陡的石壁上，啪啪的响着。由于岩壁挡住了阳光，水面上显得黑黝黝的，不知道有多深。

“许叔叔，我们最后就比，谁能最先找到它。”二肥看许诺已经慢吞吞的走到身边，从裤衩口袋里拿出一枚十元的硬币，向许诺比划着。

“叮”金黄色的硬币翻滚着落向海面，甚至没有溅起一点水花，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虽然二肥这次没有讲解规则，但这个最常见的水上寻宝游戏，在许诺还是一个孩子时，他也玩过。甚至在当兵时作为训练项目，同战友们一起训练。不过今天的许诺犹豫了，他想到了腿上的伤，在上次的战斗中，他只剩下了半个肺，半个胃，半个肝和——半条腿！他虽然努力的想忘记，但刚刚的负重比赛，让他的腿很疼，他知道刚刚长好的伤腿，肯定又裂开了。他不知道只有半条腿的他，是不是还能像过去一样，赢得一场场挑战。

二肥麻利地脱得赤条条。一个鱼跃从礁石上跳到了海面上。由于跳跃地动作怪异。水面上溅起了一片大大地水花。

他曾经无数次地从同一个地点跳下。虽然那很高。但二肥却不知道害怕。他在这个比试中从来没有输过。因为他现了一个秘密。每一次他投入地硬币都会落到那里。就在十几米外地石壁边上。那里有一个碗口粗细地铁管子。而每一次硬币都会落到那里。百试百灵。甚至他还用这个秘密挣了不少零花钱。

近十米深地海底很干净。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凭着记忆。二肥很快就现了不远处地铁管。他得战决。以他地肺活量。必须抓紧时间。不然地话。他只能先到水面上换口气。

目标越来越近。二肥伸手去摸硬币。硬币果然在这里。二肥抓紧了十元硬币刚要转身收手。只觉得小手被一个东西紧紧地缠住了。

二肥地脑海不断浮现出一个个画面。海怪。妖精还是美人鱼？片刻地迟疑后二肥拼命地往后拽着右手。可那东西也极力地拉住他。像刚刚听到被遗弃消息地痴女。那缠力越来越大。他地手腕都被勒地疼了。二肥两脚拼命蹬着石壁。一只手与那东西角力。另一只手也抓住右前臂一起用力。

右手终于一点点地从铁管中退了出来。二肥现。右手腕上缠着一条跟他胳臂粗细差不多地带子。深褐色。上面布满了圆形吸盘。二肥虽然没有看到那东西地全貌。但依然认得那是一条章鱼地腕。可这条腕也太粗了一些。在他地记忆里。附近海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地。平常地时候。他还用大玻璃瓶钓过不少。让姥爷放点姜。味道好极了。更没生过章鱼攻击人类地事。听说章鱼是海中最聪明地一种动物。大概它也象自己一样现了这个铁管地秘密。把这里当了家。

可此刻的二肥，只想赶快跳出水面去喘口气，他的肺已经快憋炸了，气泡正从鼻子和嘴里不断的喷出，他知道再有一会，如果还不能挣脱，自己可能会成为海中鱼类的美餐。

那章鱼现猎物有可能逃脱，又从铁管中伸出一条更加粗壮的怪腕缠住了二肥的另一支胳臂。二肥现自己的另一支手也被缠住，不由得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松开抓住硬币的拳头，那是他唯一的机会，一人一兽互相拉锯着，你来我往。二肥觉得自己好像寓言故事里的那只乌鸦，只知道紧紧的抓住眼前的东西不放。

二肥现，自己的力气越来越小，他的眼里出现了金光，金光里，一条大鱼游到他的身旁。

……

二肥睁开双眼，一股难闻的气味迎面扑来，忍不住又吐了。

刚刚他可没少喝海水。记得姥爷告诉过他，在海里如果氧气不够，一定不能喘气，只能多喝点海水，那样能让人多活片刻，当时他还因此笑了好一阵子。看来这是真的，他不由想起姥爷常说的一句话“实践是掌握真理的唯一标准”

二肥的眼珠转了转，回过了精神。他现自己被人倒吊着，两只脚朝天、脸向大地，肚子还被一只大手按摩着。“放我下来。”他可不想被人像一条鱼一样拎着。

二肥坐直了身体，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许诺精赤的站在那里，一条条尺许长的刀疤狰狞的布满了全身，更可怕的是许诺只有一条腿，刀口整齐的开在膝盖上的大半，那里已经鲜血淋漓。

“你赢了”许诺指了指二肥的手说道。接着转过身去穿衣服、裤子和——假肢。

二肥低头打量着自己的右手，手腕上依然紧紧缠绕着一条章鱼的怪臂，但右手的拳头仍然紧紧的攥着，张开手，那枚十元硬币在阳光下闪着光，是的，他赢了。可二肥一点也没有觉得高兴，他被许诺一身的伤疤惊呆了，更没有想到他只有一条腿，望着许诺着装后那笔直的身影，二肥觉得自己好想哭“啊，啊，啊……”如雷鸣般的哭声震的海鸟飞上了天空，恨不得有多远就飞多远，震的渔民们放下了手中的活计，纷纷向这里张望，他们以为二肥肯定又闯祸了。

“别哭，别哭！”许诺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虽然马上就要成为一所学校的副校长，但对于教小孩子他还得再学学。

“许叔叔你的腿！”哭了一会，二肥抽泣着道。

“没事，只是在一次任务中受了点伤，以现在的医药能力，只要找到匹配的肢体，完全可以做移植手术，到时候我又会有一条真正的腿的。”许诺用当初医生安慰他的话安慰着二肥，完全忽略了那低的成功率和昂贵的医药费。

“许叔叔，是谁伤的你，我去为你报仇。”二肥咬着牙，从地上站了起来，在二肥的世界里他的亲人朋友都需要他的保护，许诺的伤，比上次学校里的同学被打破头严重了百倍、千倍。在他小小的心灵里产生的震撼无法用语言表达。

许诺看着二肥光着屁股但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觉得暖融融的，他很喜欢这个聪明勇敢的孩子，“二肥，叔叔的对手很狡猾很危险，只有强大的战士才能战胜他们，你很聪明，等你长大了，我相信！你一定能战胜他们。”

“许叔叔，我也要成为一名强大的战士，你能教我吗？”

“可是，我输了”许诺想起刚刚的失败，不由对自己的犹豫感到羞愧，难道一条腿的自己就不能成为战士了吗？

“不，我要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