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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 山雨欲来

眼见剑尖即将没入那汉子的的咽喉,鲁妙儿似是被那汉子的忠义或是视死如归的神态所感,手中剑突然一偏一拧,改直刺为横扫,只听“啪!”地一声轻响,鲁妙儿的剑已平拍在那汉子的颈动脉上,那汉子应声向外侧飞出,鲁妙儿的剑势却不变,仍然毫不容情地向那公子刺去。
那公子本向前扑,被那汉子抓得向后退却,只是其度非常缓慢,那汉子欲阻鲁妙儿之势又未得逞,他尚未回过神来,又见那汉子被鲁妙儿一剑扫飞,同行之人除自己之外全被对方一人击倒在地再无一个活动者,他不禁悲愤欲绝,一时不知是就此逃走还是留下来与敌拼命,就在这一犹豫间,鲁妙儿的剑又已到了他的眼前,剑上的寒气刺得他颈面生疼。

看着鲁妙儿的剑迅猛地劈向自己的脖子,那公子欲躲不及,暗道:“完了!”不由闭目待死,表面强装平静,实则心胆俱裂。

蓦地,那公子只觉整个脖子突地一凉,似被冰线轻轻撞击了一下,良久之后似乎并无异样感受,他不由缓缓地睁开眼睛,只见鲁妙儿已退出三丈外,正一边将剑缓缓地插入鞘中,一边冷冷地看着自己,眼中充满着怜悯和不屑之色,却无再动手的意思,他不由暗暗感到奇怪,对方不是一心想要杀掉自己吗?现在为何不动手了呢?难道想放过自己还是想用其它什么方法来折磨自己?不管如何,看来自己这次的使命是无法完成了,自己一个人回去又该如何办呢?

无数的思绪一齐涌上头,思量电转间,那公子决定还是先离开此处再想它法为妙。想到就做,那公子正欲纵身掠上旁边的房顶逃走时,突地感到颈中再次一凉,脑袋一震,好似飞上了空中般轻飘飘地快意至极,他不由有些奇怪,自己似乎并未用力,整个人怎么就飞起来了呢,难道自己的武功在不知不觉中又有了长足的进步?突然,他猛地看到自己的身子还留在原地,飞起来的只是自己的头而不是整个身子,这是怎么回事呢?

突见下面的身子颈中猛地冒出一股鲜红,似一朵美丽的鲜花般灿烂绽放眼前,看到这一切,那公子不由怔住了,他这才明白自己也象那老者一样,被鲁妙儿一剑将头削了下来,只是剑太过锋利太过快捷,使他没有马上感觉到意识到,等到惊觉时什么都完了,他仅余的一点意识只知恐惧,唯有努力地大睁着眼睛以示抗议,表露出来的却是不甘和绝望。

看着那公子的尸身软倒在地上的尘埃中,似泄尽了胸中的郁闷和怨怼,鲁妙儿终于感到全身轻松,心中亦好受了许多,扫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敌尸,鲁妙儿的脸上居然泛起一丝笑意,忽地抬起左手,手中剑横指向刚才被她横拍出去的那名三旬汉子倒地处,冷声道:“念在你尚知忠心护主的份上,我便饶你不死,还不快滚!”

可那汉子似已丧命般毫无反应,鲁妙儿脸上的笑容忽地一敛,寒声道:“让你走你不走,是否真的不想走呢?”说着,鲁妙儿缓步向那汉子走去,左手的剑也缓缓地向右手凑去,似欲立即再给那汉子致命一剑。

鲁妙儿的话音刚落刚刚开始行动,那汉子突然一骨碌爬了起来,人尚未站稳,便已窜入旁边的横巷中,瞬间即逝,迅捷轻盈得有如狸猫。

望了一眼那汉子消失的方向,鲁妙儿的脸上再次泛起一丝笑意,泛起一丝快意和满足的笑意,正当她准备招呼杜奇等人继续前进时,她脸上的笑容又忽地一敛,代之而起的是一股凛冽的寒霜和浓烈的杀机,冷冷地望向那汉子消失的另一边屋丛喝道:“谁?”

杜奇也似有所觉,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余者却毫无知觉,直到鲁妙儿喝问出声后仍不知就里,四处望望也不见任何异样,皆不由暗感奇怪。

鲁妙儿的话音刚落,众人正四下张望之际,忽地一声长笑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赞道:“好功夫!只是不该放走那小子。”

随着话声,从似是房屋间的间隙的小巷中涌出一行人来,为的乃是一位身着白衣、须皆白但却精神矍铄的老人,他身后跟着十余位年在三十到五十汉子,看样子人人皆有一身不弱的武功修为。

见到那老者,鲁妙儿警戒的神色一松,脸上再次换上笑容,却有些讶异地道:“任长老,怎么是你们?”

那老者正是前不久与杜奇在船上分别的骆马帮九蹄长老任冬明,听到鲁妙儿的问话,呵呵笑道:“怎么不可能是我们呢?若不是我们,鲁少侠希望是谁呢?哈哈……”只听语意,便显现出任冬明的心情似乎特别好,他边说边向杜奇遥遥一拱手道:“见过公子!”

以任冬明的身份地位,若非特别重大紧要之事决不会破他久不现江湖的惯例,杜奇见他身后跟着一十二人,唯与苏大海和向东两人相识,余者他虽不识,但只粗粗一看,便知他们中的任何一人的武功修为都不弱于向东,显见任冬明此次行动骆马帮十分重视,否则便不会出动这么多武功高强之人,而且是由任冬明带队,有见于些,杜奇不由讶道:“任长老到此有何贵干?”

任冬明扫了一眼地的死尸,笑意盎然地道:“得知今日有人欲在此兴风作浪,我等一时好奇便想来瞧瞧热闹,我们一路紧赶慢赶,谁知还是来晚了一步。”

杜奇和鲁妙儿不由互望了一眼,看来刚才被鲁妙儿击毙的那群人确是有所为而来,只不知他们到底为何而来,杜奇正欲问时,突听一串声音在一旁的房顶上淡淡地响起:“你们来得确实是晚了些,但也不算太晚,咕——”

杜奇等人循声望去,只见任冬明现身对街原本空无一人的房顶上不知何时冒出一个人来,那人须蓬乱,不知有多大年岁,身着破烂道袍,盘腿坐在屋顶上,右手摇着一把破旧蒲扇,左手正将一个斗大的暗红色葫芦搁往腿上,看上去显得意兴非凡。

骤见那人,杜奇不由更感讶异,惊道:“邋遢道长也来此趁热闹?”端坐房顶那人正是前不久才破例与杜奇相见的邋遢散人,今日他又破例在此现身,想来定有不寻常之事生,所以杜奇才感到无比惊讶。

邋遢散人道:“此事已暂告一段落,又有骆马帮的人前来,贫道本不想现身,但为了这小子,贫道却只好再与小友朝朝相,嘿嘿,接着!”说着,邋遢散人悠闲地将破蒲扇插在腰间,探手在房顶另一面一抓,忽地提起一物,猛地向杜奇掷来,同时道:“有些事可能没有谁比他知道得更清楚,你们就好好向他请教吧,贫道去也!”话未落音,邋遢散人已飘身而起,瞬即消逝在屋丛中,似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点尘不惊。

众人见邋遢散人掷下来的并不是什么物件,乃是鲁妙儿刚刚放走的那位三旬汉子。那汉子的穴道显然被制,身不由己地在空中飘飞显得十分无奈,眼见即将摔落在地上欲动不能动,欲呼不能言,脸上充满着惊恐和绝望的神色。

眼见那汉子飞临头顶,杜奇的右手缓缓地挥起,似欲拂去飘扬在面前的尘土般毫不经意。在那汉子的身体即将与他的手接触时,杜奇的手一颤,出一股柔和的劲道,托着那汉子飘飞到任冬明面前才缓缓坠地。

那汉子见自己安全落地,不用再担心被摔着,终于放下心来,四下张望间,猛然醒悟自己已落入敌手,顿时又显得不安起来。

杜奇望了那汉子一眼,笑道:“任长老,我们有急事待办需先行一步,此人便交给你照顾吧。”

任冬明讶道:“公子难道不想知道此事的原委么?”

杜奇笑放心地道:“若欲使我得知,任长老自会着人前来相告,对我来说只是稍微晚了一点知道而已,想来于事无碍吧。”

任冬明似是知道留杜奇不住,不由暗叹了一声,却突然问道:“公子可知此处是何地方?”

杜奇闻言不由一怔,此处不是落叶会的总坛所在地魔窟么?虽然说江湖上鲜有人知,但骆马帮中有关之人必定知晓,在骆马帮中位高身尊的任冬明也必定不会不知道,杜奇不知他何以有此一问,于是反问道:“此处是何地方?”

任冬明见杜奇似乎被自己的问话勾起了好奇心,不由微微一笑,反问道:“此事说来话长,不知公子是否有时间和兴趣闻听呢?”

闻言,杜奇不由暗自思量,以任冬明的身份地位,决不会信口开河,更不会无中生有只为此小事而来诓骗自己,他这样说,只能说明这个地方确有不平常的过去和鲜为人知秘密,他这样郑重其事地于此时提起,想必与今天所生的事或多或少有一些关联,说不定更与自己的身份、所担负的责任以及往后的行动密切相关,这样看来,此事确又比救俞大猷将军一事重要得多,但救俞大猷将军也是迫在眉睫刻不容缓、迟则生变之事,而现在救俞大猷将军又唯有亲身前往不便假手他人,身处其间,杜奇不由深感为难。

权衡利弊,杜奇却毅然道:“请任长老明言,小子洗耳恭听!”

见杜奇沉吟间脸上隐泛难色,任冬明心知杜奇确有要事待办耽搁不得,但此事又必须让杜奇知晓也拖延不得,于是连忙正色道:“附近方圆里许向为‘韦陀寺’的产业,这‘韦陀寺’乃辽国鼎盛时期的南院大王耶律德林所建,意为阵亡的将士做法渡之所,谁知后来此处却演变成一座名副其实的寺院,寺内高僧辈出,武功高强的武僧更是多如牛毛,一度远近闻名香火极盛。”

不用任冬明解说杜奇也清楚,所谓“韦陀寺”正是落叶会总坛所在地,看那建筑相当气派,便知来历不凡,而今尚完好如初,却被无端废弃,对此,杜奇深感不解。要知现下正是道、佛二教盛行时期,极少有道观或寺院,特别是位于都市的知名道观或寺院败落的现象,象韦陀寺这样的寺院根本就不可能败落,但事却与实并不相符,想来必有鲜为人知的秘密。

仅微微一顿,在杜奇的感觉中好似过了千百年一般漫长,由于他心中有事相绊,又急于想知道有关此处的秘密,见任冬明似是想卖关子未继续往下讲,他等待不急正欲问时,突听任冬明接着道:“大概是一百六十年前,这韦陀寺的主持德宏大师率领寺僧助建文抗永乐,最后却被永乐在一夜之间将寺内僧众绞杀殆尽,唯有主持德宏大和尚一人在众僧的拼死掩护下逃脱。”

任冬明信手一挥,将四周的屋顶地面圈在手下,继续道:“当时,这韦陀寺附近的街上屋面到处是死尸,鲜血,顺着屋檐滴落在街上汇聚成河四处流淌,韦陀寺内更是尸积如山,几乎全都浸泡在血潭中,官府又严令任何人不得到此收埋这些尸身,不久,此处便出一股股恶臭,附近居住的人在忍无可忍下只好远投他处,那些未及迁走者不久皆莫名暴毙,因而人们闻此地而色变,更无人敢前来居住,这一大片房舍在繁华的京城中空置上百年实属异事。”

马雨筱忍不住问道:“既然如此,落叶会怎敢在此栖身呢?”

任冬明道:“在人们的心目中此处虽是凶地,一般人不愿也不敢到此居住,但对那些打家劫舍、作奸犯科的凶恶之徒来说,此处无异于洞天福地,用来藏身栖息自是再好也不过了,特别是近数十年来,许多大盗小贼蜂拥而来,将这一片静土搞得乌烟瘴气,紧邻于此的居民深受其害,官府得报后只敷衍了事地派人来转转,他们自然看不到早已躲藏起来的贼人,便认定此事纯属那些刁民谎报,因而不再重视,反将往报的居民斥责,往后便再也无人敢去向官府报告此处的情况,那些贼人因而更加横行无忌,附近的居民因而受害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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