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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万剑归一（1）

不觉半响已过，好男儿哪能如此伤情重别离。莫小白擦擦眼泪，重整衣衫，沿着阴阳山立刻狂奔起来。此刻，他心中又是狂潮涌动。子陵带着长史大人还有众官员及其子女应该安全到达了阴阳山了吧？那万剑一会不会收留他们？御林卫会不会追杀到此呢？可万剑一可有抵挡千军万马的能力？一个个疑问在莫小白头脑中闪过。不觉之间，莫小白已冲到了山顶。他四下望下，山顶上竟然只是一大块平地，平台的中央立着一块山门，上面写着“阴阳山”三个大字，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建筑，更没有一个人影。
莫小白满脸疑惑，难道刚才我错过了人居之处，可是明明只有一条山道，周围没有任何建筑。这可如此是好。子陵他们如果现这阴阳山荒无人烟，那他们又去了哪里？

莫小白心下大急，不觉就越了那道山门。突然，周围的环境变了，莫小白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山脚下，再回头，那道山门还矗立着，只是山门后面却是刚才自己走过的上山道路。

莫小白大怒，原来这是一个迷阵！他抽出秀霸剑，正要朝山门劈去。

空中突然传来“咦”的一声，接着有人在莫小白头顶高声喝道，“来者何人，休得毁我山门！”

声音中满是威严，莫小白不由得一怔，可抬头一望，除了空落落的天空，哪有什么人影。他也高声应道，“我是细柳营龙虎队莫小白，雨霸大哥托我将一物带给万剑一万前辈！”

那无所不在的声音又从背后尺寸之处响起，“那你这秀霸剑可是雨霸送给你的？”

莫小白回头一望，又没有人。他后背不禁惊起一阵冷汗，心想此人如鬼魅一般，瞬间出现在人的背后，又能立刻消失，如果要取自己性命，真是易如反掌。“这秀霸剑正是雨霸大哥送我防身用的。”

那声音明显温和下来了，““好了！我就是雨霸、风狂和雪暴的师父万剑一，程长史众人已安全到达我处了，我已布下大阵，那些官兵即使再找十年也休想现他们。你站到山门里面来吧！”他刚才说话，却把雷奔排斥在自己的徒弟之外，因此肯定已知雷奔叛出师门之事了。

莫小白依言朝山门里走了一步，抬头一看，却现自己又出现在山顶上，只是周围却是满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仿佛一派仙境，一个仙风道骨的白老人正站在莫小白跟前，“就是万剑一，我莫公子，你不要见怪，刚才这阴阳八卦阵是我用来对付官府追兵的。”

莫小白赶紧俯身敬礼，只觉得虚无中一股温和的力量托着自己，竟然拜不下去。莫小白抬头见万剑一正双手笼在袖中，笑呵呵地看着自己。他从怀里取出血魂珠，恭敬地递给万剑一。

万剑一接过血魂珠，不由得感慨万千，“我赐此珠于雨霸，原是让他靠此防身，只是他未到金丹期，非但不能用此珠，还惹来杀身之祸和师门相残。”说完，万剑一抬头看着莫小白，“此珠是我集一生心血炼制所得，可我并没有用过，而是赐给了雨霸，此珠一受人体，则会融于人的血肉之中，一旦取出，则受珠之人则会身死。”

立刻身死？莫小白这下明白了雨霸猝死的原因了，先前他还以为是被雷奔酷刑折磨，身受重伤所致。

“而且，你可知道雨霸一死，即使他不托人转交，这血魂珠也会自动回到我的手上吗？”

“自动回到前辈的手上？”莫小白不明所以了，“那雨霸大哥怎么还让我转送呢？”

万剑一脸上露出上慈祥的笑容，他将血魂珠递还到莫小白手上，“你难道还不明白吗？雨霸已将此珠送给你了！”

“送给我？”莫小白大惊之下，连连推辞，“这血魂珠是前辈师门重宝，我有何德何能受用？万万使不得！”

万剑一摇摇头，“你不要推辞了，这是雨霸的一番苦心，我焉能不知。他的命是你父亲救了，莫大侠在临死之际，将你托付于雨霸。可他却身陷魔窟，足残功废，他知道自己无法完成自己的承诺，因此才舍身取珠，让血魂珠代他保护你了。他知道你当时一定不会领情，他也没有时间解释，因此才让你将此珠带到我处，由我来替他说了。这是我徒儿临终之义举，莫公子请不要推辞了。”

“这……”莫小白犹豫片刻，又轻轻摇头，“只怕前辈领会错了雨霸大哥的意思，他是想让我将血魂珠还你啊！”

万剑一叹息一声，“知徒莫若师，我万剑门修习‘侍之道’，崇和的就是信念、忠诚。理念就是崇尚强者、坚毅进取的精神；忠诚就是为侍卫主人，即使面对强敌和困境，也决不退缩，甚至为之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雨霸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并不是因为他武功最高，而是他最懂得‘侍之道’的精髓理念。如果雨霸他好好活着，其材可为我大汉国的大将军，保大汉三十年太平是没有问题的。可叹其材足以济世，而天不永其年。”

万剑门？侍之道？莫小白终于明白了雨霸大哥的良苦用心了。舍生取义，杀身成仁。原来这些故事可在古书中才看到，却就生在自己的身边人身上。

“莫公子，我万剑门师门不幸，众徒俱殒，如果你觉得受用血魂珠有愧，我可收你为徒，这样你就当之无愧了。”

一听细柳营六十万大军的总教头，被世人推为剑圣的万剑一要收自己为徒弟，莫小白哪还有片刻的犹豫，立刻跪下磕头拜师。

万剑一将莫小白拉起，“收如此良材弟子，这也是我万剑门之幸，以后你就与徐子陵是师兄弟了。”

“子陵？子陵也拜了您为师了？”莫小白惊喜交集。

“对啊，我先你后，你要叫我师兄才对！”背后响起熟悉的声音。

莫小白回头一看，不是子陵那调皮鬼是谁！

“子陵！”

“莫小白！”

两人抱在一起，你打我一拳，我拍你一掌，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之前，两人一起吃喝玩乐，是小，可经历这么多事，俨然已是生死兄弟了。看对方安然无恙，焉能不大喜过望。

“子陵，你虽然拜师早，可是莫小白武功比你强，你要叫他师兄才对！”两人回头一望，却是师父话了。

子陵赶紧转了脸色，恭敬地低头说道，“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