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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初演

现在才刚刚6点钟，比赛还有一个小时才开始。可是这该死的球场就坐满了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圣玛丽中学的小球场里面能塞下这么多的人。坐在休息席傍边看着看台，他们就好像是一群群的小蚂蚁一样。人头耸动，这词汇很贴切。

一场中学之间的比赛居然吸引了这么多的人来看球，天啊！那些小妞叫的可真难听。我的眼睛几乎忙不过来了，耳朵里面也满是各种各样的杂音，想要将他们分清楚很难。

弗兰克就坐在板凳的另外一边，他和老菲利普坐的很近。胖子罗杰一脸的严肃，他好像决定要打一场诺曼底登陆战。可是该死的，我居然和拉希姆坐在了一起，这个家伙正在了为了这场比赛而祈祷。

“拉希姆加油！拉希姆加油！”坐在拉希姆身边的好处就是可以清晰的听到拉希姆的姐姐汉娜在身后的尖叫声。

回头看看，正好看到了汉娜的那一对大**在翻飞，而特瑞莎还坐在汉娜的身边朝我微笑！这可真是奇妙的景象。

我本来想叫埃尔文，帮我看看任卡是否到了！可是埃尔文这个家伙却在目不转睛的盯着汉娜的**流口水。我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关键的时刻，于是只能我自己用眼睛去逐个的寻找任卡了。

可是我没有看到任卡那头金黄蓬松的卷，也没有看到她红丹丹的脸蛋儿！

“难道任卡没有来？不会啊，我已经将时间和地点都告诉她了。任卡也已经答应了会来的。”

“洛奇，你在找什么？今天来看球的漂亮女孩是不少？可是洛奇，不要忘记了，你今天还有比赛要打呢！来说说，都应该注意点什么？”老菲利普这个时候走了过来，噢！他挡住我的视线了。

“我知道了菲利普，不要走步，传球的时候应该果断，没有人防守立即投篮。要冷静！我记得很清楚。这一切我记得很清楚。”我快的重复着老菲利普昨天和我说的那些话。

“好的，一条也没有忘记！”得到了确认的老菲利普去拉希姆那里了！而我的眼睛，则继续的再人群里面搜索。

可惜我没有找到，比赛却已经开始了。

富勒尔中学的家伙都是一些法国佬，他们来自法裔聚居区。他们从球场那边站起来的时候，就好像是黑色花朵里面的白色心蕊。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圣玛丽中学是纯粹的黑人学校，在这里就连一个棕色人种都没有。

他们的个子普遍很高，苍白的手臂却很纤细，再看看弗兰克的胳膊！我已经猜测到了即将生的事情了。

弗兰克果然先争到了球儿，圣玛丽球馆一片的欢腾。

圣玛丽中学很快以弗兰克为中心展开了快攻。弗兰克好像是小坦克一样，跳进了对方的篮下，然后用他木棍一样的胳膊将那些白佬通通顶开，他自己则好像是青蛙一样在人群里面跳了起来，将篮球送进了篮筐。

他的投篮姿势真的很难看，惨不忍睹！可是圣玛丽中学球馆里面的尖叫声和欢呼声却好像是海浪一样！我后面的汉娜是尖叫声和身体动作做的最大的一个，我甚至担心汉娜过于激动，将**晃下来砸中我的脑袋。

白人总是狡诈的，这一点从很早就开始了。就是他们将我们的祖先卖到了美洲大陆上来。现在他们还想戏弄我们，富勒尔中学的5号和6号，明显是一对兄弟。

他们长着同样欠扁的长下巴，高颧骨。还有无情的灰色眼睛。那个5号一拿到了篮球，就控球来回跳舞戏弄起了罗杰，这见鬼的杂种居然在圣玛丽中学嚣张，罗杰朝他扑了过去，但是那个5号居然轻松的闪开了，然后就是投篮！

5号的面目很可憎，投篮也很僵硬，但是球进了！他沿着边线，在我身边跑过去的时候，我看清了他后背上的名字——洛尔。

狗屎！虽然罗杰让我不爽，可是这个家伙让我更不爽，于是我在他的身后朝他竖起了中指：“白佬！你投篮的姿势好像是小儿麻痹，回家练练吧！”

他明显听到了我的声音，可是还没有等到他回嘴的时候！弗兰克已经又跳到他们的篮下了。

中学的比赛就是这样，不会苛求使用什么狗屁战术。一般都会围绕一两个比较厉害的家伙打。因为这样做，就足够他们赢球了！如果你的球队没有比较厉害的家伙，那么很糟糕。你的球队会彻底的失败。

圣玛丽中学和富勒尔中学就在弗兰克和5号洛尔的争斗中继续，我一边大骂着那些白佬，一边在人群里面寻找任卡，可是让我的心越来越冰冷的是，任卡还是没有出现。

难道？任卡你失约了么？渐渐的就连骂那些白佬我也失去了兴趣。

比赛很快就到了第二节，这个时候老菲利普突然冲到了我的面前：“洛奇！小伙子，现在你期待的事情生了。去热身，马上上场！”

一分钟之后，我出现在了球场上。四周都是欢呼声，该死！可是我不知道该做点什么！第一次走到球场上的我，就好像走进了另外一个世界，根本不知道该干点什么。

感谢上帝！这个时候弗兰克朝着我大吼了一声：“洛奇，过来！”

弗兰克此时正在撅着大屁股，顶住了他身后那个张牙五爪的白佬。双手持球朝我大叫！

我终于知道该干点什么了，菲利普昨天晚上让我练习4o次这个动作。于是我朝着弗兰克的前面跑了过去，虽然我的腿有点抖，可是还是大叫着：“不要叫，弗兰克，撅着你的大屁股等吧！”

该死的球场跑起来似乎有点和以往不一样，那些呼声也让我不能安静下来！我快的跑到了弗兰克的面前，接到了该死的篮球。

可是在那个瞬间，我的余光看到了小球馆的通道口，在那里站着一个白色的身影。

是任卡，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脸蛋红扑扑的，捂着胸口在大口的喘着气。

她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