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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百骨齐鸣

汴都之行让乔越大开了眼界，当然也增加了修炼的压力和动力。特别是在看到自己的仇人竟然位列武林萌三榜中的地榜上时，他就觉得自己必须要加快修炼进度，否则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为威叔和白姨他们报仇。回到石府之中，乔越静了静心，就开始了自己皮膜的修炼。
出去的三个月，原来他在若兮园种下的那些人参和灵芝等草药己到了百年期，乔越没有去动他们，因为他知道过五百年的草药就是灵药了，他以后的修炼必然离不开灵药，若要是买的话，自己可能没有那么好运气再在曹家弄出三百万两银子。

他把从汴都带回来的百年草药按照药经上的配方分成三份，一份制成子午水炼皮膜，剩下的两份放进了石匣中存起来，留给以后的洗髓和炼气使用。

有了材料，子午水的配制并不复杂。这就是有了农留下的药经的好处，所有的药材虽然难寻找，但是配制起来一点也不麻烦。只要把各种材料弄碎，按比例混合在一起，用灵泉水煎好就可以了。

在石府内架起锅，生起火，只用了三天，乔越用制成了第一份子午水，一小杯散着异香的灵液。

“哼……哼……”

闻到这股异香，小黑猪从外面跑了进来。

这次回来，令乔越意外的是，三个月不见，小黑猪竟然长大了不少，现在都己经长到半人多高了。而且一只白色的尖角也显出一丝淡淡的红色。

只是石床上的两颗巨蛋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孵化的迹象。

“哈哈……小猪，这可不是你喝的东西！你还是来吃颗朱果吧！”

乔越笑着把盛着灵液的杯子拿起来，转身从小树上摘下一只不饥果，抛给了小黑猪。

有了不饥果，小黑猪津津有味的吃起来，不再管乔越。乔越一笑，把杯子里的子午水一顾饮而尽。

这子午水入口甘甜，有一种浓浓的香气，乔越饮了一杯竟然有些意犹未尽。不过，他只配制了一份的量，想多喝一点也没有了。

“剥皮化骨汤……看来都是吓人的！”

乔越想起当他在武经上看到这子午水的名字，还以为是什么毒药吓得心惊肉跳时的模样，不禁会心一笑。

按照武经的记述，饮下子午水，就要练习野球拳，以利于药力的吸收。

“嘿……”

炼皮膜的野球拳套路己经被乔越记熟，当下也不迟疑，乔越就在水潭边的空地上练起拳来。

不过，只出了几拳，乔越就停下来。因为他现自己的拳头根本就使不劲来。换句话说，这套野球拳尽管他拼尽力气去打，出拳也是软绵绵的，根本没有一丝力道。

乔越心里一惊，难道什么是那子午水的问题？还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他又仔细核对了一遍药方，没有错，他用的药量丝毫不差。

正想着，他就感觉全身上忽然出现一种软麻麻的感觉，一头栽倒在地上。

乔越软倒在地上，他惊愕的看到，自从手到脚竟然都开始大面积蜕皮，露出粉红含着血丝的皮肉，他想动但是一点力气也没，全身骨头就像融化了一样，甚至可以听到骨头化成水的体内流动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救命啊！”

乔越心里一阵害怕，拼命挣扎着，但是却一点都动不了，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团烂泥在这地上。

正在这时，他看到小黑猪忽然跳上石床，伸嘴把刚才自己盛子午水的杯子拱倒，正伸出粉红的舌头去舔里面的残液，顿时大惊。

“小猪，不要吃……”

乔越想叫，却叫不出来，他的嘴都张不开了。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黑猪把杯子里的残余子午水舔干净，然后意犹未尽的跳下来，趴到石碑边躺下。

“坏了，这下麻烦了！”

乔越心中暗想，只过了一会儿，就听小黑猪哼了两声，翻个身想要站起来，刚站了一半就噗嗵一声摔倒在地。

“剥皮化骨汤……，对，肯定是这子午的问题！”

乔越看到小黑猪也软软的瘫在地上，从头到尾全身的黑毛也开始慢慢脱落，心里顿时明白了。不过，这时他也放下心来，既然农前辈在武经上留下这药方，就一定有他的妙用。

想到这里，乔越反而不担心了。

过了约摸半天的功夫，乔越除了一双眼睛，全身的皮肤都脱落了下来。不过，乔越却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是那股软麻麻的感觉有些不舒服。他睁开眼睛，偷偷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心中却猛然一喜。

“我明白了，难道这就是皮膜？”

现在的乔越，浑身上下皮开肉绽，只留下一层如同晶玉的白色透明薄膜，还能分辨出手脚、胸腹的样子。透明薄膜之中，流动着一股淡金色的液体，就是他己化成水的骨骼。

“剥皮化骨……原来是这样！”

乔越看着眼前的一幕，暗自惊叹道。

他现在仍旧一动不能动，只能亲眼看着子午水在自己身上造出的奇景。乔越再看小黑猪，现在己经蜕了一层皮，不过却没有像他一样露出粉白色的皮膜，露出的却是一层黑亮的鳞甲。

而且，小黑猪的一只独角不知什么时候，也己经分成了两支，鲜红的如同两根歪歪的胡萝卜。他的四只黑蹄己经变成了淡金色，每只蹄角之中还长出三支淡金色的爪子。

看到小黑猪的变化，乔越不禁担心起来，这家伙吃了剥皮化骨汤，不会变成什么怪物吧？

正在这时候，他的两只眼皮忽然脱落下来，盖住了眼睛，乔越一时什么也看不到了。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农前辈，你可不要骗我啊！”

乔越心中叹口气，忽然觉得很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就在乔越睡着的时候，他的全身慢慢的开始变化，先是那层皮膜里面的滑液流动开始变慢，渐渐的凝固又变成了原来的骨髂，骨髂之上散着一种淡黄色的金属颜色。骨骼恢复后，皮膜渐渐膨胀起来，外面以肉眼可见的度生长出新的一层皮肉，很快就覆盖了他的全身。

“啊……！”

乔越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候现太阳正照在他的身上。看到身边的己经痿缩的皮肉和毛，猛的想起昨天生的事情，一下子爬了起来，惊奇的打量着自己。

一夜之间，他整个人都似乎脱胎换骨了，看着自己古铜色近乎完美的身体，他真的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很快，乔越就清醒的意识到，他成功了！他己经渡过了修炼皮膜的第一天！

而这时候，小黑猪还没有醒来。乔越走过去，轻轻按了按他新长出来的一片鳞甲，还是软软的。小黑猪看到乔越，眼睛转了转，乔越这才放下心来。

小黑猪应该也像自己一样，会有一些变异吧！毕竟它也吃了那剥皮化骨汤。看着小黑猪还没有蜕完的皮毛，乔越走了开去。他决定不管小黑猪了，先把自己九九八十一天的皮膜修炼完成。

……

八十一天后。

“哈……”

乔越盘膝坐在地上，猛然盯开眼睛，全身运力，开气吐声。

“嗡……”

他的全身出一阵清脆奇异的异响，乔越的身体忽然平地飞腾跳起，一下跳起了五尺多高，身体在半空中划个漂亮的弧线落下，然后一口气打出十余拳，他的身前看不到拳头，只是一片蒙胧的拳影。

“百骨齐鸣，轻身如燕，百拳千影！”

乔越脸上浮现出一片深沉的笑意，收拳而立。经历了九九八十一天，现在他的皮膜修炼终于达到了大圆满的境界，整个人的度和灵活性比原来提高了十倍。

不过，虽然皮膜修炼完成，但是乔越还没有做到可以随意改变容貌和缩骨成童，他猜想这两门绝技必然要有一定的功法来修炼，而他现在只是具备了基础而己。

“小黑……”

乔越转过身，向洞外叫了一声。只听一声轻吼，从外面跑进来一只双角龙头虎身长满了黑亮的鳞甲的怪物。

它看到乔越，摇晃着脑袋跑过来，亲热的在乔越身上蹭蹭，出一声撒娇似的呜吼。

这就是蜕变后的小黑猪，乔越也不知道它是一头什么怪物，索性直接把猪字去掉，叫他小黑。

小黑猪从那天开始直到蜕变完成，只用了短短的七天。从蜕变后，他似乎就不怎爱睡觉了，一双大眼睛闪乎闪乎的着金光，每天就在乔越练功的时候，自觉的跑到外洞为他护法。待他功成之后就跑回来，极为乖巧。

不过，令乔越意外的是，这头小黑现在的智商似乎也比以前提高了很多，就在昨天的时候，它竟然自己跑到外面抓了一只野兔回来放在火边，向着乔越一阵低吼。直到乔越听明白了它的意思，把这只野兔洗剥干净烤熟了，小黑才美滋滋的吃起来。

自然，烤兔肉也少不了乔越的一份。

乔越现，修炼皮膜成功后，他的饭量也增加更多，现在每顿至少要吃四颗不饥果才能填饱肚子，而且不包括小黑弄回来的野味。

小黑在乔越身边自顾自的玩着捉尾巴的游戏，乔越却在盘算是要开始修炼洗髓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