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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痛苦的抉择

那绿眼僵尸听了宁芷涵的话，歪着头，似是有些迷惑，但是，也只是那么一下下，便立刻展开攻势，又朝宁芷涵袭来。
宁芷涵一个飞身跃起，在空中打了一个转，倒立着下来，在空中与凌落云兵器对接之后，一个翻身落在他五丈开外的地方。

“落云大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宁芷涵声音悲呛，被凌落云逼得节节后退，心里又气又急又心疼。

突然，宁芷涵像是想起了什么，边勉力应付凌落云，边亲启红唇：

第一次见面看你不太顺眼

谁知道后来关系那么密切

我们一个像夏天一个像秋天

却总能把冬天变成了春天

你拖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

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锻炼

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

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宁芷涵的声音清脆好听，与她平日里的慵懒嗓音不同，似是铃铛在风中清脆的想，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呆愣住。

这是什么情况，没听过打架还唱歌的，这是太悠闲还是打的太轻松？是开玩笑么？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

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恋爱把你冷冻结冰

你也不会恨我只是骂我几句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确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我的胸怀志意我的有口无心

我离不开dar1ing更离不开你

宁芷涵被凌落云的指风刮到，白色的披风上立刻染上了血迹，她举起伏魔棒挡住凌落云的手臂，嘴里却不曾停歇：

你拖我离开一场爱的风雪

我背你逃出一次梦的锻炼

遇见一个人然后生命全改变

原来不是恋爱才有的情节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

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恋爱把你冷冻结冰

你也不会恨我只是骂我几句

宁芷涵有些吃力的应付凌落云，但是慢慢的她欣喜的现凌落云虽然没有停下攻击，但是手下的动作却慢了几分，气势也比之先前没有那么凌厉了，她知道她的歌声开始有些成效了，但是此时正是关键时刻，丝毫懈怠不得，她决定咬牙拼了。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确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我的胸怀志意我的有口无心

我离不开dar1ing更离不开你

你了解我所有得意的东西

拆穿我留些意怕我忘形

你知道我所有丢脸的事情

却为我的美好形像保密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相信

朋友比情人还死心塌地

就算我忙恋爱把你冷冻结冰

你也不会恨我只是骂我几句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确定

朋友比情人更懂得倾听

我的胸怀志意我的有口无心

我离不开dar1ing更离不开你

这歌是她以前唱给凌落云听的，当初遇到他的时候，她掉落下来，搅乱了他的婚礼，没想到后来两人却成为了朋友，他是她来异世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给了他最多温暖的那个人，虽然刚开始两人误会很深，但是后来他的呵护自己却始终无法忘记。

拓跋宇眼神微闪，想不到小姐姐你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唤醒他，还有那个男人，真的已经感情那么深了么？被埋在极阴之地五十年，天天受怨气熏陶的你，居然会被一歌就唤起了记忆么？究竟你们之间有过一些什么呢？五十年前究竟生了什么事情，小姐姐，我真的很好奇呢？

宁芷涵不肯停歇，一遍又一遍的唱着那歌，当初凌落云已经娶妻，也知道他和自己终究无缘，因为自己最是讨厌始乱终弃的人，在他生日那天，她唱了这歌送给他，她记得，那晚的星光很是灿烂。

那晚，她和他两个人坐在落云山庄的后花园，品酒聊天，喝到半醉的时候，他才告诉她，今天是他的生日，她记得她当时窘迫的样子，记得他当时深情眷念的眼神，于是，她讪笑着说唱歌给他，当做生日礼物。

那晚所有的星光见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爱情，在还没有萌芽的时候，就已经被湮灭，因为她知道，他与她，始终不能在一起，不单单只是他们中间有他温柔贤惠的妻子，还有她无法停留的心。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为凌落云真的停止了攻击，他站在那里，绿色的眼睛里流出浑浊的液体，那是他的眼泪，所有的僵尸在凌落云停下的时候，也都停下来了，呆呆的站着不动，被毒谷众人灭杀。

场中只剩下宁芷涵与凌落云，宁芷涵白色的衣袍被染上了血色，她紧捂住腹部，无视腹部一阵阵的抽痛，只看着凌落云一遍又一遍的唱歌。

“丫头。”像是来自洪荒时期甚至更久远时代的呼唤，嘶哑的声音自凌落云的喉咙里传来，他看着宁芷涵，茫然的叫出这个名字。

宁芷涵双眼含泪的看着凌落云，这声“丫头”她等的好辛苦，眼前这个人将她宠在手心里，如今却落得这样一个局面，她如何不心酸。

“丫头，是谁伤了你？”凌落云迷茫的眼神有了焦距之后，立马看向宁芷涵，眼神一变，绿色开始加深，突然，他神色一震，脸上布满痛苦，嘶哑着问宁芷涵：“是我？是我伤你的？”他的眼神中带着期盼，带着不可置信，带着乞求。

“不是，那不是你，我知道。”宁芷涵倔强的咬着嘴唇，颤抖着开口，是谁？将他的魂魄锁在肉身，让他无法投胎，被摒弃在三界众生之外。

凌落云伸出手，想去触碰宁芷涵，却在看到自己泛着青色的手指和黑色的指甲时，猛然间收回，眼底浮现痛苦和自卑的情绪。

“落云大哥。”宁芷涵见凌落云这样，心内一酸，就想上前。

“别过来，丫头，别过来。大哥难看。”凌落云伸出手阻止宁芷涵的动作，然后似是想起什么，迅收回。

“大哥……”宁芷涵死咬住唇瓣，难过的看着凌落云。

“丫头，你乖，我知道你有能力的，杀了我好不好？”凌落云说出这句话，脸上表情已经扭曲，天知道，再次见到她，他的心里是多么开心，若是可以，他不想用这个样子面对她。若是可以，他舍不得她下手，因为那会是她心中无法抹灭的痛，他只希望她快乐肆意的活着，而不是要她痛苦内疚一生。前生为了救她，他死在她怀里，这样的痛，他不想让她再尝一次。

“大哥……”宁芷涵何尝不知道，身为驱魔龙族的传人，必须已除魔卫道为己任，可是，这个男人是前世为她而死给过她最多的温暖和感动她最尊敬的人啊，她如何下得了手？可是若是不杀他，难道任他变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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