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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直到身心崩溃

莫老头子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同意了，但是他身后一人突然冒了出来，他故作礼貌的笑了笑，然后转头对莫老头子说道：“莫族长，我们知道您爱孙心切，但是家族的族规是您定的，我想家主也不会偏袒吧？”
莫老头子一愣，听到眼前人这话，他本想发火的，去你妈的不会偏袒，老子不偏袒老子的孙子还偏袒谁去？但是碍于听说这里有个超级天才，如果他现在就这样的话，肯定就招收不到那个天才了，那样……他就太吃亏了！

“那你的意思是？”莫老头子对于外人，明显的显得镇定和威严了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气势。

“我的意思是说……按照莫家族规，18岁未满想要脱离家族独立的话，必须顶住三位家族执法者的斗气，或者……打败一位家族执法者，我想……按照莫夜的能力，后者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请族长派出另外两位执法者吧。”来人礼貌的笑了笑，那温和又斯文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阴险的气息，能隐忍的人……一般爆发起来，都很可怕。所以这个人，很危险。

可这个人不知道，说到隐忍，莫夜可是最擅长的。

既然想要彻底脱离家族独立并且不被家族的人找麻烦，莫夜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

“抱歉，我不喜欢别人替我做决定。所以，我选后者。”清冷的声音在莫老头子还没开口之前，就传入了那名执法者的耳中。那执法者唇角勾起了一丝暗笑。上当了……这个莫夜，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幼稚好激啊。小小的激将法就能让她自投罗网。

“好。那名执法者还没等莫老头子开口，就连忙应下。生怕莫老头子反悔，周围的人一小部分都看的咂舌，虽然说这莫夜小子有点年少轻狂，但是这执法者也太阴险了吧，居然也没劝劝就应下了，看来那莫夜小子……危险了啊。

莫老头子再次被莫夜那小子气得跳脚：“混账！你小子又不听话了是不是？你……”

“爷爷！”莫夜的两个字，重重的置下，成功的让莫老头子止住了口中的话。莫夜凝睇着莫老头子，郑重的开口，话语虽然不重不轻，但是……却让众人叹服。

“未来的路，是要由自己的双手去开拓的！没有人能决定我的生死！所以……我是生还是死，做决定的人，只有我自己！”短短的一番话，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如此小小的年纪，竟然能说出如此的真理。有些人暗自握拳，在心里支持着莫夜，这样的少年，死了，那还真是可惜了。

就在莫夜说出那番话的同时，暗处的一双星眸泛着点点星光。

执法者在心里暗笑，……你也就现在能逞强，待会，我就会让你话也说不出口了。家族里因为想要脱离家族但能力不足的人比比皆是，最后的结果只有被伤的遍体鳞伤。只是没有直系血脉的人闯过罢了。

所以……就算莫夜就算在比赛中被他伤得断手断脚，只要不死，族长都没有权利怪罪于他！他打的，就是这个如意算盘。唯一一位直系血脉的莫夜如果断手断脚医治不好了，那么，未来族长的位置就极有可能落在他或者他的儿子身上。

莫夜和那名执法者被带到了斗气公会专门用来比武的场地上，是个暗黑的地下室，周围的阶梯上作者莫老头子等人。而那执法者他以防莫老头子变卦，事先丢下话。

“莫夜，咱们族规是规定你要打败我，但是我不为难你。所以……只要对方说出：我错了，我认输。比赛就终止，如何？”或许在外人看来，这执法者倒也有了几分理性了，估计是不太想为难莫夜了啊。可惜他们哪知，那执法者就是吃定了莫夜不会说认输了。

跟在莫老头子身旁的他，当然知道莫夜有固执的一面，就是在莫老头子的面前，坚决不愿认输。以前莫老头子被他气了多少次，追着他打让他认错，可是他偏偏不认。

莫夜虽然没有以前的记忆，但是她也清楚，眼前的人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她的。她抬了抬下巴，回道：“好。”

这样的方法，更如她所愿！

刚一开始，对方就先发制人，妄想一招必杀狠狠的压制住莫夜。所以，一开始就战斗大开，嗖的一下闪现了莫夜的方向。莫夜眯起眼睛，就当对方的拳头快要触及自己腹部的时候，她的身影唰的消失在了原地。

……执法者看着对面的莫夜，这莫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稍微眼力好的人就看出来了，莫夜和他的速度居然相当，甚至还在他之上。

不能用武器啊，莫夜抬起手，真是头疼呢。眼前的人武功明显的比他低很多，但是却很自信一定能打败自己，为什么呢？她不是年少轻狂的小伙子，所以始终多一层戒备。

执法者定了定身形，看来他想要用速度来一招制胜是不可能了。莫夜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虽然速度够快，但是却承受不了他的一拳的！他现在只要等对方主动攻击，就可以了。

也如他所愿，莫夜的身体往前一倾，脚跟往地上一剁，身子就直线往前。执法者握紧拳头，看来，他要赢了！

就在执法者刚准备出手的一瞬间，眼神撞上了莫夜眼睛。

这里不是地球，没有人告诉那名执法者被‘莫夜’盯上的可怕。在地球，莫夜之所以成为悬赏榜第一名却没人敢杀他，是因为……妄想杀了他得到悬赏金的人一般只有两个下场。

一，活着，是因为根本找不到莫夜的踪影。

二，生不如死，虽然找到了莫夜的踪影，可是却成了傻子。

执法者，撞上了那双眼睛。空洞、充满杀气，那瞬间，莫夜就仿佛死神一样，举起了手，瞬间就能夺取自己的性命，而自己……身体僵硬的动弹不得，仿佛任人宰割的傀儡一样。

唰——

直到自己脖颈上的冰凉感袭来，执法者才清醒，连忙运起斗气，猛地退后几步。刚刚的那股气势不是斗气，而是她身上原本的气势，那眼神……只有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才拥有啊！

执法者伸手在自己的脖颈上摸了摸，再看看自己手上的血。当时，如果他再慢了一步，这脑袋就保不住了！再看看莫夜，……用指甲做凶器的指甲上依旧干净，一丝痕迹都没留下来。

莫夜的手直直的垂在大腿旁，她瘦弱的身躯依旧站在那里，站的笔直笔直的。莫夜举起手掌，轻喃：“认输。”

那执法者看到这一幕，被震惊了一下，但立马回神，他轻笑：“要我认输，你还差得远呢！”

说完，莫夜眼神一冷，身子再次袭向执法者。执法执讥笑，终究还是个孩子啊，就算你锻炼了几个月，体质变好了，可是你却忘了最致命的一点！那就是……

莫夜刚一靠近对方，就察觉一股真气唰的一下袭向她，那真气庞大到无法躲避，啪的一下就打在了她的胸口上。

‘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莫夜也啪的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捂住胸口猛咳几声。

那就是……我是个斗气高手！而你！是个连斗气都不会废物！执法者的眼神显露杀意，一步一步的靠近莫夜，刚刚……可是他使出全力正中的一击。看样子莫夜根本没想到自己会使出斗气，所以……被伤的措手不及！

“卑鄙啊！”旁观的有些人看的不爽，甚至于脱口而出心里所想。尽管是小声的。

“认输吧，说吧。”执法者轻笑，对方的五脏六腑皆被震伤，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不！”莫夜咬住了下嘴唇，原本苍白的朱唇被血的颜色染得通红。但却毫不犹豫的吐出了这个字。

“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这句话，他说的很小声。小到只容莫夜一人听见。

莫夜捂住胸口，尽管还可以动弹，但是对方已经事先一步来到了她的面前掐住了她的咽喉，她的脖子被紧紧掐住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莫夜的脸上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一双眼睛只是空洞的看着对方，仿佛快要死的人不是自己。

执法者睁大眼睛，心里愤怒不已。该死的，这莫夜怎么会变得这样？变得连他都惊叹不已，像这样连死都不怕的人，才是最最可怕的啊！他一定要他死！就算不能让他死，也要让他生不如死！！

旁观者都惊讶不已，太卑鄙了啊！不仅偷袭！而且这样掐着，就算莫夜要认输，也没办法开口啊！看来那人是想要杀了莫夜了啊！可恶，怎么会有这样卑鄙的人？可是他又是执法者，莫家的人也不敢吭一句！

莫老头子焦急的站了起来，身上的气压源源不断的放出，因为愤怒不已，他没有出手，但是他很明白的告诉了那名执法者一件事情：如果莫夜死了，老子让你陪葬！

那名执法者一愣，脸上露出了不甘心的狰狞表情，还是松开了手，莫夜直直的往后倒去。倒在了地上，嘴角源源不断的渗出鲜血，可是身体却动弹不得。震伤了五脏六腑，再加上刚刚自己掐着的时候往她体内输入伤人的真气，这样……已经够那小子受了！

他起身一笑，笔直的朝着莫老头子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笑道：“族长，我想莫夜她已经没有了抵抗之力了，这比赛……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吧？”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莫老头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刚准备命人把莫夜送去疗伤，却意外的错愕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执法者也错愕的转身，眼前的一幕，他愣住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执法者后退一步，不可能。他……他居然站起来了！他明明应该五脏六五全部重伤，动弹不得的！

莫夜站起身子来，阴暗的眸子静静的凝睇着执法者，直起了身子。那眼神，冷如冰窖，仿佛一不小心，就会被拉进去，无法逃脱。

莫夜冷冷的看着执法者，然后开始走了起来……顺着场地的周围走了起来，一步、两步、三步……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执法者猛地退后几步，人呢？明明站在那里的，一瞬间，居然没有了声息。用斗气，也察觉不到她的存在！

“消失了？”莫老头子的脚步止住了，而他身后有人惊呼了出来。

“不！她还在！”莫老头子眼神变得深邃，这一招……是顶尖暗杀者才会的，将自己的身子在对方的眼神触及到黑暗的一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中。而莫夜这种除了当事人连所有人都看不出的身手，更是只有从黑暗世界走过的人才会的。

执法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周围的观众也因为莫老头子的一句话陷入了沉默。

好恐怖，好恐怖，一种油然而生的恐怖感，毛骨悚然的感觉，他仿佛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老鼠，笼子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只老虎，一只看不见的老虎，一只不知何时会出现在你身后一口吃掉你的老虎！！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越来越苍白了，双手止不住的颤抖。

周围一片寂静，观众都屏住了呼吸。接着，他的身体开始哆嗦，颤抖。只能听见‘咔、咔’脚步声，周围都是，一下一下的，明明听得到脚步声，却听不到对方在哪。

“第一道。”莫夜阴冷的声音在黑暗中传开。

唰——

执法者的脸上多出了一道血痕，血滴，顺着留下。

速度……快到完全看不见，甚至连斗气都来不及防御！

“第二道。”莫夜的声音再次响起。

唰——

执法者的手臂上连同衣服一起被划破，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服。

这是一种身心的折磨，让对方无法反抗，直至崩溃。

执法者倒抽了一口气，不，不，不！！！他受不了了！他要逃！求生的直觉告诉他必须逃，不然会死，会死！一定会死的啊！就在他退后的一瞬间，他又再次停住了。

一个身影，直直的站在他的眼前，定住。

指甲不算太长，也不算太短，但是却抵住了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划开了一道小口子，血，顺着脖颈流了下来。

莫夜单手指着他，另外一只手轻轻的将自己嘴角的血抹去，然后冷冷的开口。短短的两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认输。”

“我错了！我认输！！我认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啊——”理智和尊严全部都被摧毁，身心全部崩溃，看到莫夜现身，他几乎是狰狞的吼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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