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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心灵抉择

天雷的眼睛逐渐清晰起来，活跃了起来，他的心被雅星的话鼓舞得沸腾，是啊，他不需要为圣日帝国负什么责任，圣日帝国自有虹日、虹傲他们圣日家族的人来负责，他需要的是对岭西千千万万民众负责，带领他们走向强大，走向世界，走向美好未来。全本小说网
“雅星大哥，无痕真的好感谢你，真的！你是我的良师益友，无痕一生能得到你的帮助是无痕的福分，无痕会用一生来带领圣玛民族的人强盛。”

“无痕，我也很高兴，雅星一生能找到你作为名主是雅星的福分，是豪温家族的福气，是整个圣玛民族的福气，雅星一生会跟随你平定四海，造福人民！”

“大哥！”

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心贴在一起，两个大陆最优秀的年轻人结合在一起，宣布了整个圣拉玛大陆的风云走向，他们将带领圣玛民族征服整个世界。

其实，自从虹傲败回京城，圣日帝国帝君虹日就知道了帝国灭亡在即，整个京城早已经是一片惊恐，百姓再也不对圣日家族抱有希望，大臣们没有人再信任虹傲，就连森德等将领也对虹傲失去信心，他们这时候才想起虹日是他们的君主，纷纷向虹日表示了友好和支持，希望虹日在危亡的时刻能担起大任，挽救大家的生命，但为时已晚了，他们毕竟也是不甘心于死亡，纷纷自救，百姓自主地组织起来，加入到城防军，所有的力量都动员起来，把京城防卫得森严，同时，所有的人都把希望目光转向了岭西郡，转向到了雪无痕的身上，希望他能率领岭西郡的军队击溃敌人，挽救京城，挽救百姓，挽救于帝国。

在帝君虹日的命令下，军机处已经向岭西郡发出许多求救信，再也不是命令书，几乎每天都有，甚至于有盛美公主利用私人感情希望天雷出兵京城的信件，连续已经一个多月时间了，但全部都被雅星扣下，同时让情报处、参谋处不允许私自对天雷传信或讲话，等待平原城战役后再说，怕影响天雷的决策。

尽管雅星考虑到平原城会战等多方面原因，但在私心中也存在着他对虹傲及帝国的憎恨，从内心深处希望帝国灭亡，使天雷摆脱束缚，走上争霸天下的路，只要天雷没有一丝一毫牵挂，雅星相信凭借自己与天雷的才学及岭西郡的实力，中原早晚将是天雷的，但他首先要说服天雷不要为圣日所累，把民族大义放在前面，一心一意为圣玛民族着想，故才有了这样的说话。

在天雷的心中，圣日帝国并没有放在最重要的地位上，他出身圣雪山，从小无父无母，是师傅抚养他成人，说他是圣日人有些勉强，对于圣玛人、雪马族人、雪奴族人、短人族人他都是一视同仁，没有谁亲谁近之分，有的只是师傅的恩情和圣日帝**事学院的二年培养教育和周围许许多多他爱护的人，是离不开他们使天雷对圣日有一丝眷恋，他心中牵挂的是盛美公主的情谊，再有的就是师傅从小教诲及对百姓深深的责任感。

但对盛美公主的牵挂和整个民族大义来说只是个人的感情与民族大义的冲撞而已，他也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私情置于整个中原百姓于不顾，雅星的话，正如一击雷鸣般敲醒他的梦，使他翻然醒悟，从此不再把圣日帝国放在心上。

天雷和雅星的这次谈话，使雅星解除了因为京城传书所带来的困扰，在私心中放下一块大石，但却置圣日帝国京城于万劫不复之中，对于天雷来说，只把对盛美公主的情谊压在了心底，把圣日大平原西部几个民族的利益放在了心中的第一位，把千万百姓的生存放在了心上，从此，他一心一意带领平原西部的圣玛族人、映月族人、雪马族人、短人族人、雪奴族人走向繁荣与昌盛。

三天后，天雷召集文嘉、文谨、凯武、凯文、列科开会，列席的仅有雅星一人，风扬作为天雷的近卫参谋官在旁照顾，小小的会议室内气氛严肃，非比寻常。

天雷首先进行了发言。

“几位老哥哥，岭西郡如今大事已定，中原战局也可以说暂告一段落，近期内可以说没有什么大的战事，但是，岭西郡的潜在危机却比以前更加的严重，困难重重，综合各个方面有必要进行准备，下面由雅星来具体说明一下。”

天雷看了雅星一眼，点了下头，雅星接过话说道：“几位前辈，岭西郡如今人口一千五百余万人，几乎是以前的五倍，民生首先就是个大问题，粮食，由于三年的大旱，岭西郡几乎没有存粮，购买是不可能，如今只有靠我们自己解决，但要解决粮食问题首先得有土地种粮食，没有土地说什么都是空谈，我们目前只能坚持到明年，如果明年不能解决粮食问题，大家就要挨饿；其次，由于中原六国联军总数达二百余万人，且都是精锐部队，如今正包围京城，而岭西的军队精锐部队仅仅百余万人，还不足以逐鹿中原，所以有必要对军队进行充实，但充实军队并不是人数的增加，而是要质量上的提高，要从士兵素质、武器装备上着手；再次，要完成这些，就需要时间，但有时间却没有粮食，所以就必须解决这个矛盾，至于民生及军工等问题我可以解决，当前最大的问题是提高军队质量，争取在短时间内解决问题。”

天雷听雅星说完，就接过话道：“我想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出兵中原是必然的事情，最迟明年开春我们就必须出兵中原，争取有一块立足之地，解决粮食问题，我个人想要两河之间，对于各位有什么好建议我们可以讨论，至少我们还有时间，至于中原战怎么打，这就是我今天召集几位老哥哥的目的，其次是要想几位老哥哥帮我训练一些部队，就是中央兵团、东方兵团、南方兵团的余部预备队。”

凯武见天雷与雅星说完，接过话说：“无痕和雅星说的都是目前我们最重要的事情，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明白你们的难处，有什么要求我们做你们尽管说，我们不会拖你们的后腿，事情的轻重缓急我们还分得清楚，至于出兵中原的事情，目前我还没有考虑好，等过段时间再说。”

文嘉说道：“无痕，出兵中原势在必行，但你要准备好，不要仓促行事，至于怎么打，我想我们还有时间，我们几个老家伙虽然没有什么用处，但在这件事情上却可以给你提供参考意见，等我们合计合计，至于你说的帮助训练部队的事情，你尽管开口，我听你安排就是。”

文谨说道：“无痕，平定中原是大事，这关系到我们的存亡，关系到岭西千万百姓，民族存亡，我赞成出兵，但绝对不是仓促出兵，我们要有周全的计划，详细的计算，每一步都要考虑好，绝对不允许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好在你提出的早，大家有时间可以考虑，二百万敌人，可真是不少啊。”

“哈哈，无痕既然早就考虑到了这件事，那就是要我们对事情进行考虑，早做安排，否则他说这干什么。”凯文笑呵呵地说：“敌人是多些，但他们也有他们的弱点，并非无懈可击，首先，六国联军分为南北两部，而各个集团内部也并不团结，勾心斗角，各想心腹事，这就是最大的弱点；其次，联军没有统一的指挥系统，即使是暂时结合也是会各自考虑各自的利益，保存实力，不可能成为一个整体；再次，我们可以分而化之，制造矛盾，让他们互相猜疑，不可结盟，为我们创造机会。”

“好，凯文兄弟说得好！”列科笑着说道：“正如凯文所说，敌人虽多，但他们矛盾重重，不可能团结一心，而我们确实上下合力，拧成一股绳，想怎么打就怎么打，这就是我们最大的优点，呵呵，我们几个老家伙只要帮助无痕稳定后方，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就行。”

“说得是！”凯武笑道。

文嘉接着说道：“既然无痕说让我们帮助想想，我们就利用时间想一想，同时帮助他训练些部队，这有什么难的，无痕，你放心就是。”

天雷笑道：“我那敢劳累几位老哥哥，人员我都安排好了，几位哥哥只担个名罢了，帮我约束一下即可，主要是想让哥哥们帮我想想中原战略而已。”

“好，无痕，你怎么安排，说吧！”文谨看大家兴致勃勃的样子，也深受感染。

“我想把几位哥哥安排在郡北，即堰南城、赤河城、静河城、清河城和峦北城，每个城十万人，把青年军团越剑部代替出来，安排在河阳城一线，使河阳城、郦阳城、原阳城联成一线，确保四方地区安全，保证秋季粮食的供给，并为出兵中原做准备，这样一来，在河阳城我们就有一个兵团，二十万人，郦阳城一个半兵团，步兵二十五万、骑兵五万人，在原阳城方向，蓝鸟第二、三、四军团十五万人，加上平原兵团二十万人，把第一军团撤回路定城休整待命，蓝羽骑兵兵团为预备队，在西南郡方面，如今至少有四十万军队，暂无问题，银月洲有惊云兵团在，可无什么事情，大家看如何？”

“好，事情就这么办，天雷，你准备什么时候让我们动身？”凯武问。

“三天后我们就动身，我也要到郡北一行，如不出意外，兀沙尔将为我组建新月兵团十万人，我想拨给维戈部，保证南方兵力。”

“好吧，大家听你安排就是了。”

几个人又谈了一些细节，天雷和雅星告辞出来，让几个人再谈会儿。

商秀在原阳城接到里斯，听说天雷让他回去，连忙与里斯进行了第三军团的交接事宜，后又向雷格辞行。雷格想天雷也没有什么大事情，于是就让他再休息了一天，两个人很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雷格乘机整修一日，送商秀起程。

商秀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后来到固原城，落作休息吃饭，来见天雷，听风扬手下说正在开会，于是在外稍等，凯雅几人与他认识，都是帝**事学院的同学，虽如今身份、地位各不相同，但友谊在，谈起话来也不拘束，自然亲近不少，其实，商秀对凯雅、雅蓝、雅雪他们到没什么想法，他只为天雷办事，没想其他，就好似天雷是他的灵魂一般。

天雷从会议厅出来，见商秀已经回来，在等候自己，当即大喜，他十分喜爱商秀与温嘉，很久没有见到商秀，自然问这问那，比在平原城初见时问的还多，闲谈了一会儿，商秀这才问道：“少主，你让我回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情，你先休息两天，过段时间跟我去郡北，然后接掌第一军团，我有事情让你做，同时，把南方兵团、东方兵团的军官给我训练训练，就在你第一军团内吧！”

商秀听天雷让他接掌蓝鸟第一军团，心下吃惊，第一军团一直是天雷亲自担任统帅，如今交给自己，可见对他的信任，同时也知道天雷一定有事情。

“是，少主。”

“把第一军团驻扎在路定城，让威尔他们管，你跟随我到郡北，从现在起你什么事情都放下，只作一件事情，把堰门关、堰关城的一切调查清楚，做好攻占计划，只允许与风扬一个人联系，我会让奥卡协助你。”

商秀吃惊地道：“堰门关？”

天雷微微一笑：“是堰门关，有大仗要打，你做好准备，兵力为第一军团和五十万步兵，十万骑兵，加上神武营，一定要做好，我不允许有一点的差错，你可要小心，时间吗，估计在明面开春吧。”

“少主是让我去吗？”

天雷微微点头，接着说道：“维格、雷格我指望不上，温嘉在南方驻守南峦山，离不开，惊云也离不开银月洲，只有你目前无事情，怎么样，你可是死神啊，对自己没有信心？”

商秀脸少有的一红：“不是，少主，我没有想到少主把这么大事情交给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不过，既然少主说了，我一定会做好。”

“这就对了，攻占堰门关也不难，但难的是你至少要坚守二年，这其中有多少变化还是未知数，你要有心理准备，困难一定不少，但我对你有信心，这就是我让你去的理由。”

“谢少主信任，商秀明白，一定会做好的。”

望着他坚定的目光，挺拔的身躯，钢铁般的意志，天雷十分满意，他对商秀说道：“攻占堰门关有着重大的战略意义，并不是一场单纯的战役，它也许成为中原战局瞩目的焦点，其残酷性可想而知，同时，它将是一场长期的、艰苦的攻、防战役，坚守住堰门关将勒断西星、映月人的咽喉，使其置于生死两难中。”

“我明白，少主放心，商秀决不负少主的重托！”

“你到第一军团去吧，安排一下，后天动身。”

“是！”

二日后，天雷把蓝鸟骑士团、神武营、第十七骑兵军团留在固原城，只身仅带三万蓝衣众起程，列科、文谨、文嘉、凯武、凯文随行，向凌原城进发。四十余万预备队与在凌原城等候的中央兵团余部汇合，组成五个十万人队，分别奔赴郡北五城训练，同时接替青年军团防守任务。

天雷在凌原城稍微休息后，与文嘉、列科、凯文、凯武分别，各奔自己的驻守训练地，他和文谨一起，向赤河城而去。

赤河城、清河城、静河城如今新城早已经竣工，十九万一千映月降兵成为三城的居民，按照天雷的特别命令，郡北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子民一样，没有苛求，这近二十万士兵多为平民出身，困苦的生活环境使他们从小养成坚忍不拔的意志，虽身在异国他乡也没有颓丧，加上郡北军民的友善，使他们感受到家乡般的温暖，他们自己也知道做为降兵，映月帝国已经抛弃了他们，郡北从此后就是他们的家，新城就是他们的家园，岭西郡分配给他们足够的土地，安定生活使他们抚平心灵的创伤，更使他们感激，作为入侵者，这是他们最好的结果。

兀沙尔是他们的家长，心灵的支柱，他们依靠他，拥护他，用孩子般的爱护卫着这个老人，他的话就是命令，甚至超过天雷的一切法律、法令，但他们仍然遵守法纪，不敢逾越一步。前些日子，兀沙尔传回话，重复了天雷三年前的承诺，并诉说天雷遵守诺言，亲自到郡北为大家送行，有愿意离开的他欢送，愿意留下的欢迎，整个郡北三城这几天沸沸扬扬，议论不休，等待着兀沙尔和天雷的到来。

经过二十余日的跋涉，天雷和兀沙尔、文谨到达赤河城。时间已经进入八月，夏日的骄阳姒火烧，田地里的庄稼已经过人高了，已结米，而沿河地区的暖风、湿润的空气使郡北无疑地成为一个丰收年。

郡北赤河城几十万居民和映月降兵出城迎接天雷和兀沙尔等人，盛大的欢迎场面显示出民众对天雷的爱戴和拥护，映月降兵分成四个方阵站在一侧，服装虽然不整齐，但透露出的气质仍然可以看出军人本色，兀沙尔看着他们仿佛就是自己的孩子般，眼力顿时充满了快乐和满足的神色。

文谨将军带领十万人驻扎在城北训练场，紧靠着河边，顺河为一部分水军驻地，天雷和他一起把事情安排妥当，这才回到赤河城内为文谨安排住处。天雷把城防等事情交接给文谨，命令青年军团的人撤往峦北城，兀沙尔回到降兵住处，与大家住在一起，享受这份重逢后的欢乐。

休息有三天，天雷和兀沙尔、文谨等人集合映月的降兵，一如三年前一样，大家静静地站在河边，听候着天雷对他们命运的安排。

兀沙尔首先进行了讲话，对三年来大家的生活给予问候，对愿意回归的人表示祝贺，对留下的人欢迎，在如雷鸣的掌声中，他约请天雷进行了讲话。

“兄弟们，三年前我在这里送走了许多人，并同时承诺三年后如果兄弟们想离开，无痕将亲自送大家出关，如今三年之约已至，无痕不敢失言，已为天下人耻笑，如那位兄弟想回去，无痕与兀沙尔将军将亲自送行出关，如兄弟愿意留下，无痕当天立誓：以后将永为岭西郡民众，地位平等，永不反悔。”

如雷鸣的掌声响起，所有士兵经过三年的时间，对天雷的承诺有着无比的信任，正是当初他的承诺，才使这些人过上安定的生活而没有被奴役，他们信任天雷，就如同信任兀沙尔一样。

“从今天起，在岭西郡的土地上将永远没有映月降兵一说，有的都是无痕的好兄弟，好战友，你们可以在此生根，成家立业，也可以跟随我征战天下，用你的忠诚、勇敢赢得荣誉、地位、名利，无论你是什么人，只要你立有战功，你就将赢得应有的奖赏，你们将是新月的士兵，岭西士兵，我雪无痕光荣的战士。”

“我雪无痕和大家一样苦出身，如今连父母亲都没有了，是师傅教育我成人，我有今天的地位，是我用自己的能力争取来的，是无数个兄弟们用无限的忠诚和勇敢赢得的，在我的眼里，从没有什么贵族、贫民之分，没有贵贱之别，有的只是忠诚勇敢与否，我在此承诺无论是那一位兄弟立有战功，他都将赢得他应得的荣誉与地位！”

“衷心地希望兄弟们留下，跟随无痕征战天下，赢得数不尽的荣誉，令人羡慕的地位！无痕谢谢兄弟们！”

无论是映月士兵还是周围观看的将士们，都对天雷的讲话给予热烈的掌声，用欢呼回应着天雷向天立下的誓言，无数的士兵留下热泪，而映月的队伍里已经是一阵阵的哭声，他们有的抱在一起，兴奋地互相拍打着，眼里充满着对美好生活的热望，对荣誉、地位的追求，他们这些普通人在这里等到天雷这样的承诺，比在映月国内还要多，还要重，他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心中对无痕充满了无限的爱戴。

岭西郡北送别，只有及少数人回归银月洲，打听家人的消息，众人都留了下来。经过兀沙尔的提议，他们这些人都参加了军队，成立了新月军团、银月军团，天雷给予他们蓝鸟第十八、十九军团的编制，统称双月兵团，由兀沙尔任兵团长，其余将官从士兵中选拔，绝大多数为兀沙尔以前的亲卫人员，同时，天雷又让他们抽出五千人，成立新月营，归入蓝衣众，跟随在天雷的身边，而这项举措，更加赢得了双月士兵的拥护和爱戴，使他们从此可以骄傲起来，彻底驱除心里的阴影。

十天后，天雷忽然接到雅星的传信，京城方向六**队有攻击岭西的迹象，让天雷提早返回望南城，主持大局，天雷和兀沙尔商量后，率领十三万双月士兵从赤河城出发，转回路定城。

百花公主彝凝香回到平原城后，不敢再向前推进，派人通知彝云松进入平原城，同时派出斥侯打探京城不落城方面的消息，并联系东海联盟。百花公主没有到过平原城，事情安排已毕后来到街上，眼见平原城的宽大、富裕，真不是南彝可比，虽然经过大战后平原城已经破落，但其主要框架规模仍然在，气势如前，她心中对中原的热爱比从前更加强烈，对京城不落城就更加的向往了，人生能在如此繁华的城市度过也不枉白来一次，不觉已经把全城走遍，回到原天雷驻扎的府内。

游遍全府，百花公主脑海里浮现出天雷站在院中的情景，阳光明媚，微风轻拂，白衣飘飘，那情景让她有种说不出的陶醉、羡慕，同时，天雷在城外的英姿更深深地印刻在脑海中，时隐时现，挥之不去，她知道，自己有心事了。

百花公主的使女都是从小进王宫的女孩子，与她一起长大，了解公主的脾气，对她这几日的奇怪举动也不敢深问，小心侍奉，在她痴痴迷不悟的时候也不打搅，一晃时间彝云松已经进城。

彝凝香把军务交给叔叔，她自己主要的事情就是玩，虽说她是军队的主将之一，但谁都知道这只是公主一时的兴致，她那能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军务上，游历中原才是她的本性，玩才是她生活的一大部分，所以也没有指望她什么。在彝云松的心里只要她不给自己添乱就是喜事，何况她还真做了几件大事，也真替侄女高兴。

说百花公主玩也不全对，她到把兴致放在探听消息上，每天兴致勃勃，派出许多人向西打探雪无痕的消息，派人进京城一带，联系东海联盟，每一个消息都令她兴奋不已，高兴上半天，这不她刚刚得到东海六公子前来平原城的消息，赶紧通知了叔叔。

东海联盟占领东原城后，东方阔海感觉到机会来了，他加快了大军的行军速度，向京城不落城方向推进，前锋东海六公子骑兵跟随文嘉部一直来到了东卫城。

东卫城被北蛮人占领，东海六公子不敢开战，在原地焦急地等待，十天后东方阔海的大军到来，驻扎在城外，与北蛮人碰面，六十余万大军铺天盖地，把东卫城的东、南部占得满满的，蛮豹也不敢出城开战，坚守不出，同时派人通知三哥蛮彪。

东方阔海知道这时候不宜与北蛮人开战，已影响大局，但不开战就进不了京城不落城，大军被阻隔于东卫城也不是办法，所以经过与长空飞跃等人的商议后决定首先与南彝取得联系，然后再进一步想办法，争取取得共同进退。

与南彝取得联系的重担就落在了东海六公子的肩上，所有东海联盟的人都知道南彝公主彝凝香的地位和重要性，所以东海联盟在内部下了一个非常的命令，东海六公子无论是谁，如果能够娶得百花公主，将来就接掌东海联盟主席的位置。这下东海六公子热血沸腾，百花公主的美貌有目共睹，何况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好处，所以都兴致勃勃，一起前往平原城，争取获得美人的芳心。

东海六公子都是当世的奇才，人个个长得俊秀，英气勃勃，东方秀虽然有渔于淳洁这门亲事，但为了大局着想，渔于家族也认了，只要他有能力娶上百花公主也没意见，长空旋等等是擦拳磨掌，跃跃欲试。六个人快马来到平原城，首先求见彝云松，把东海联盟的意思表达清楚，彝云松考虑到北方联盟势大，也没有为难，当即同意，并约请东方阔海等人前来平原城会面，进一步取得协议。

由于平原城是京城不落城的南门户，可直接靠近京城，如今为南彝占领，形势比较有利，加上东海联盟不愿意于北蛮人开战，所以和南彝联盟，从平原城进军京城就成为了首选。

当然京城不落城毕竟是在北方四国的包围中，想取得一定的利益或者与北方四国开战，或者与他们取得一定的协议，这协议就是交易，东海联盟和南彝都十分清楚这一点，而北方四国联盟也并不一定愿意于南方两国开战。

当前最重要的就是两国取得协议后，再与北方四国联盟谈判。

东海六公子从彝云松处出来，回到彝云松给安排的府内休息，重新换过衣装，一起求见百花公主彝凝香。

百花公主当然知道东海六公子来到了平原城，但她并没有主动出去相见，这是因为近一段时期内她心已经生乱，她要好好的调整一下心情，但东海六公子来访她也不能不见，当初她东海一行，受到东海六公子的照料，得益非浅，如今东海六公子代表东海联盟来谈联合的大事情，不能因为自己的心情问题置于国家利益之上，她还是打点起精神对东海六公子表示友好。

一行六人来到百花公主府内，在客厅相见，百花公主首先笑着对他们说道：“六位哥哥，自从东原城一别，已有二月余，不知各位一向可好？”

东方秀笑着回答：“多谢公主问候，我们一直很好，自从与公主分别后大家对公主都很想念，这次大家一起过来一方面商谈结盟进军事宜，另一方面也是想与公主问好，同时调节一下身体和情绪，进行休整，望公主不要见怪。”

“东方大哥说笑了，各位哥哥这样看得起我，凝香怎么会怪罪，各位哥哥快请坐？”

“谢公主！”

众人落座后，百花公主笑着对长空旋说道：“长空大哥一向可好，凝香对大哥的才学一直敬佩，这次可有什么好消息？”

“谢谢公主问候，长空旋不敢当公主如此夸奖，这次我们来是共同商议合作的事情，最好能与北方四国联军共同分得京城的利益，否则我们岂不是白来不落城一趟。”

百花公主点头笑道：“大哥说得是！渔于大哥、夏宁大哥，还有司空大哥、海岛大哥都是当世的英雄，我们年轻一辈的英杰，这次我们一定要与帕尔沙特王子殿下一争长短，不要让他专美于前，一个人盖过我们的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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