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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道酬勤

比云那知道百花公主心中想什么，当初天雷让他来找百花公主而不是找彝云松，他心中就直拿闷，如今看百花公主对朔阳城、平原城相送都不为所动，才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www、qb五。c0m/
他心头千转万转，但表面上并不表露出来，比云笑了一笑：“公主真是女中豪杰，对朔阳城与平原城都不为所动，真是令人敬佩，只可惜平原城与朔阳城尽落河北联军之手后，南彝想北下京城恐怕是很困难了。”

“先生说平原城、朔阳城尽落河北联军之手是什么意思？”

“公主，如今北方四国联军围困京城不落城，帕尔沙特率领三十万军队南进，其目的就是要抢占平原城，阻断南彝大军北进京城的目的，然后，与四国联军共同分享京城，而南彝与东海联盟只有干看的份。”

彝凝香眉头一皱说道：“圣日京城不落城如今被围困在北方四国联军之中，这事我清楚，但帕尔沙特率军南进平原城，不是有南方兵团在平原城一带吗？听说雪无痕将军也在平原城，怎可让帕尔沙特攻占平原城？”

“公主有所不知道，雪无痕将军确是在平原城一带，但如今平原城东有东海联盟大军西下，南有南彝军队进攻，北面四国联军正在帕尔沙特的率领下南进，平原城蛋丸之地岂可守之！”

“难道雪无痕要放弃平原城？”

“正是！”

彝凝香点了点头，如果雪无痕及南方兵团放弃平原城，那么把朔阳城、平原城让给南彝的话是有几分可信，但也不是白得的。

她当下说道：“雪无痕及南方兵团放弃平原城，为什么要交给我们呢，雪无痕将军可是有什么条件吗？”

“公主，如果北方四国联军向南占领平原城，东攻取东卫城，西取锦阳城，那么，中原大部将尽落北方四国之手，实力必然大增，然后，他们或西进攻取岭西郡，打通与映月汇合的道路，或向中原南部进军，首先击溃东海联盟和南彝，但不论他们怎样做都对岭西郡及南彝没有一点的好处，只要一处被他们击溃，那么，其余之人必将不保，更何况东海联盟、南彝、岭西郡无论那一路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不紧密结合，将必有被各个击破的可能，所以，雪无痕将军宁愿把平原城交给南彝，也不愿把平原城交给四国联军，以防其壮大。”

“雪将军真不愧是当世的豪杰，凝香佩服，但不知把平原城交给我们，雪将军有什么条件，这事情与天雷有什么关系？”

“嗨嗨，雪将军说了，没有什么条件，只要南彝大军善待百姓足矣，同时，天雷少主如今与岭西郡是一家。”

比云心中疑惑，不知道当初天雷为什么非要他以天雷的名义拜见百花公主，如今想来也许是在百花公主眼里天雷和雪无痕是两个人，他心中暗笑，但也不会明说。

“天雷为什么说与岭西郡是一家人呢，他不是文嘉将军的部下吗？”

“公主有所不知，如今东方兵团文嘉部与岭西雪无痕将军岭西第一兵团集结在平原城，天雷当然就与岭西郡雪无痕将军是一家人了，嗨嗨！”

彝凝香点头说道：“说得也是，天雷大哥以后一定能飞黄腾达，成为一代名将，既然天雷大哥看得起凝香，让凝香帮忙，那么我们就见见叔叔吧，这事情要由叔叔作主才是！”

“谢谢公主！”

其实，彝凝香心中对比云所说的话有几分相信，他说得也都是实情，南彝再怎么样也强大不过北方四国联军，就算加上东海联盟也勉强与其抗衡，而圣日军队如今是最弱的一方，雪无痕当然也不希望与南彝和东海联盟交战，使北方联军坐大，如果雪无痕与东海联盟、南彝秘密联合，达成一定的协议，暂时可以免去南方的后顾之忧，一心对付北方四国，而对于南彝、东海联盟都是好事情，如果真如雪无痕所说的那样，把平原城一带让给南彝，则南彝与东海联盟可以从京城南部靠近京城不落城，时刻威胁北方四国联军，使其把京城的利益分于两国一部分，最重要的是从此可以在中原形成南、北、西三方势力三足鼎立的局面，这对南彝的利益来说是最重要的。

彝凝香领着比云来到彝云松的大帐篷内，彝云松看见百花公主领着比云进来，知道有事情，让左右闲杂人等退下，比云见礼后，几个人落座，彝凝香把比云说的事情向他汇报，彝云松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比云先生，禹尔吉将军和雪无痕将军愿意把平原城交给我们，彝云松十分感谢，但是，如今平原城集结了东方兵团、南方兵团和部分岭西第一军团，实力大增，彝云松不敢草率行事，希望比云先生能够理解。”

禹尔吉将军的死对外还在保密之中，只有南方兵团的将领和蓝鸟军团的人知道，外人知道的很少，彝云松到目前为止还不敢确定，深怕中了圣日的圈套。

“王爷的话也有道理，比云这次来就是商谈这件事情，王爷想怎么办尽管吩咐！”

“如果禹尔吉将军想真把朔阳城、平原城一带交给我们，那就要拿出城意来，先把朔阳城一线交给彝云松，然后我们在逐步加深，你看如何？”

比云听后，稍微想了想：“既然王爷如此说，那么三天后请王爷派人接收朔阳城，只是雪无痕将军希望王爷能够下令不许军队私杀百姓，否则，雪将军必有一报。”

“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但是，彝云松也希望雪无痕将军能下令把西南郡方向的军队撤出圣宁河两岸，停止攻击我军后部。”

比云点头：“好吧，我代将军答应了，请王爷三日后接收朔阳城，然后向前进兵，准备接收平原城，但王爷要保证不对我军进行攻击，等待我们转交的通知。”

“就这样！”

彝凝香看事情谈得差不多了，就笑着对比云说道：“天雷大哥从东海来到平原城，凝香非常佩服，同时也想再一次见到他，希望这次平原城交接的时候凝香能够见到天雷大哥，凝香私心中更希望见到雪无痕将军，不知比云先生能够安排否？”

比云沉吟了一下说：“公主，这件事情比云不敢答应，但比云会尽力与天雷和雪无痕将军说明此事，希望他们能够与公主一会。”

“那就谢谢比云先生了。”

比云在彝云松处休息一日，二人把朔阳城交接事情的细节进一步确定后，第二天回转朔阳城，见到托尼将军，把事情的经过与托尼一说，托尼暗暗心惊，知道雪无痕事事都安排得清清楚楚，一环扣一环，点滴不漏，一切都在掌握中，也没有说二话，下令各部准备午后撤退，然后把朔阳交给南彝。

大军早就做好了准备，接到命令后稍加整理，在午后开始陆续向平原城转进，各城驻守军团依此撤离，三十万人马开始了向北进发。

平原城内天雷接到比云传回的消息，看事情都按照计划有步骤的进行，对比云、托尼二人稍微放心，同时，天雷也接到文嘉部的消息，知道北蛮人已经占领了东卫城，文嘉部正向平原城方向转进，没有受到影响，对于蓝衣众与北蛮狼骑兵一战十分关注，详细打听，浑身也是为文嘉将军吓出一身冷汗。

既然文嘉部已经安全撤离东卫城一带，大军距离平原城已经不远了，二三日即可到达，估计也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当前最紧迫的就是击退北部帕尔沙特的进攻，使东、南两个方向的人马能够安全集结在平原城一带，然后向西转进。

事情虽忙、虽多，但忙而不乱，从容不迫，这就是天雷办事的作风，同时，他也要求手下人培养这样的作风，稳重、沉着、冷静，不为外事所困扰，不以困难而后退，如钢似铁，坚忍不拔，克服一切困难，而岭西郡的所有的年轻将领正是在这样的作风中成长，逐渐成熟。

目前，天雷掌握的情况就是这样，蓝羽雷格部已经到达秀阳城附近，最迟三天后就能赶到，东、西、南三面人马在近三天内将完成集结，使这次三千里大转移出现有利的转机，向胜利的方向靠拢，而关键的关键，就看这三天之内了，北部帕尔沙特部估计马上就会发起攻击。

正如天雷所想的一样，在南方兵团托尼部撤离朔阳城的同时，星海、星碧二骑兵军团已经完成了攻击前的准备，经过一日的休息，士兵恢复了体力，战马调整到最佳状态，两人按照商量的计划，同时从二个方向对平原城北十里的蓝鸟第一军团发起了攻击。

星海在左，星碧在右，各五万骑兵在号角声中发起了冲击。

前锋各一个万人队负责填平第一军团挖掘的战壕，士兵各带二只麻袋，装满泥土，铺平道路，后续各四万骑兵负责攻击斩杀，万人队成一字纵队，分左右两个弧线形向战壕冲来。

蓝鸟第一军团距离第一道战壕仅仅三百米远，刚好为孥机的杀伤范围，一千辆孥车也分成两部，左右各五百辆，一字排开，后面为各二万中孥手，在孥车的后部，重步兵和枪兵也分成两部，兵力平均分配，各支持一个五百孥车队，稳固防守，决不出击，这是兀沙尔早就做好的作战方案。

西星骑兵万人队接近战壕三百米内，孥车开始了攻击，巨大的孥箭带着厉哨声离弦而出，从披着战甲的战马身体穿过，一次齐射，近千匹战马倒在阵前，随后，骑兵渐近，进入中孥的一百五十米射程内，二万张中孥发出振响声，把战马、士兵射倒在地，骑兵拼死把麻袋送入壕沟内，幸福地闭上了眼睛，星海、星天在付出一万余人的伤亡后，勉强添平几处壕沟，让战马通过，但蓝鸟军团的孥车迅速撤退至第二道战壕后，在重步兵和枪兵及中孥手的掩护下，完成后撤，稳住防线。

在整个的后撤过程中，星海、星天的骑兵少量地通过了战壕，被枪兵和重步兵所杀，在中孥手的掩护下，缓缓后撤，伤亡不大，而起关键作用的就是摆在前方的三道二米宽壕沟组成的战壕，它使骑兵减缓了速度，甚至不能逾越，造成骑兵不能有效的前进与机动，为孥车及中孥手有效杀伤敌人提供了保障，整个设计之巧妙、杀伤力之大可以看出兀沙尔用兵的实力，他充分发挥了孥车和中孥手的作用，为步兵射杀骑兵提出了作战的经典之作。

整个作战仅仅进行了一个上午，使星海、星碧被迫停止攻击，望着战死在阵前二万余士兵，两个人第一次感到不知如何作战，在已往的骑兵攻击中，弓箭的杀伤只有七八十米的距离，且杀伤力对于骑兵来说不会如此的巨大，以骑兵的冲击速度、冲击力在伤亡二万人的代价后已经冲入步兵阵型中进行了斩杀，但如今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后仍然不能靠近敌人，而且，狡诈的敌人立即退入后备的战壕内，同样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发生了，两个人欲哭无泪，望着前方不远处敌人的阵地，不敢攻击。

兀沙尔、凯文站在帅旗下看着在威尔、尼可、格鲁率领下运转自如的第一军团，感到满意。兀沙尔领军四十余年，对军队的素质一战便知，且本身要求也高，第一军团是天雷的主力军团，装备精良，孥机武器先进，几年来严格训练，颇有成效，加上前几个月威尔、尼可的到来，更增加了训练的难度，这时候在兀沙尔的指挥下一战力挫星海星碧，使其不敢轻举妄动。

当下，两方收兵。

一日后，帕尔沙特率领二十万大军来到平原城外，星海星碧把前期作战情况作以汇报，两人满面惭愧，等待处罚，但帕尔沙特只是仔细聆听，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严厉处罚，训斥几句后语重心长地对二人说：“你们二人跟随我多年，应该知道我对雪无痕的重视，如果雪无痕这么好对付也不必我日夜兼程赶来，这一次的教训，只当是你们学习的机会，以后要小心，再小心。”

“是，殿下！”

“平原城为南方战役的关键所在，为了接应文嘉和托尼部，雪无痕不惜调动岭西郡最精锐的第一、二、四军团前来，其重要性可想而知，目前，他手中没有骑兵军团，这是我们的优势，但就步兵来说我们并不占有任何优势，昨天的交战也未尝不是好事，明天我们要倾尽全力一战，否则就没有时间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一旦东方兵团和南方兵团汇合在平原城，以我们当前手中的兵力想击溃雪无痕是不可能的。”

“是，殿下，我们一定会拼死一战，击溃雪无痕！”

“命令各部抓紧休息，明早攻击！”

“是！”

在帕尔沙特准备攻取平原城的同时，映月军主帅腾格尔元帅在星慧元帅的配合下，率领三十万映月军、十万北海军、十万西星军向西部的锦阳城进发，五十万大军分为前后两部，前锋十万映月铁骑，几乎在星海、星碧发起攻击的同时，展开了对锦阳城的进攻。

锦阳城位于京城不落城西部三百里，前方三百里处为另一重要城市郦阳城，南二百余公里为秀阳城。锦阳城不是很大，但人口也有二十余万，是不落城西方的门户。

锦阳城的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它西连郦阳城、近原城、凌原城，是京城通往岭西关的必经之地，南北连接秀阳城、河阳城，攻取南面的秀阳城向西可直接攻击原阳城、固原城、望南城，同时截断雪无痕战略转移的退路。

目前，锦阳城里驻扎着文谨将军的中央兵团，七万余中央骑兵，二十余万步兵，装备和军队的素质不是很差，中央兵团虽然鏖战河北多年有很大损失，但它毕竟是圣日帝国首屈一指的军队，文谨、法华尔等明将众多，经过一年的休整，实力可以说很强。

文谨将军时刻注意着河北联军的动静，他知道一旦河北四国联军渡过圣静河，包围京城，一定会向西出兵，攻取锦阳城，锦阳城的战略位置太重要了，所以当腾格尔元帅一出兵文谨立刻得到消息，积极进行准备。

但文谨将军也知道仅凭借自己手中的力量还不足以对抗河北四国联军的进攻，守住锦阳城几乎不现实，如果不借助岭西郡的兵力，被歼灭是早晚的事情，所以文谨将军也没有打算坚守锦阳城，但目前就放弃锦阳城是必会造成南面秀阳城的危险，大有切断平原城雪无痕撤退的可能，即使最后撤退成功也必然损失惨重，对大局十分不利，一旦他轻易放弃锦阳城而造成严重后果，雪无痕及岭西众将必将对自己不满，以后的日子将更加的难过，所以他只有咬牙苦撑，坚持到雪无痕撤退到秀阳城为止。

文谨将军一方面积极备战，另一方面紧急向岭西郡的雅星求助，同时派人向平原城通报消息，力争让雪无痕加快撤退的速度，争取时间，而文谨将军的另一个做法就是紧急动员百姓撤离，把一切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向西面的郦阳城方向转移，锦阳城一时间成为西方战略的重要战场。

在军队的部署上，文谨将军考虑到锦阳城不是很大，同时也限制骑兵作战，所以他命令法华尔率领骑兵军团向南隐蔽行踪，并把部分战斗力较弱的部队向郦阳城转移，首先做好后防线，在城内只保留十五万主力军队防守，其部署攻守兼备，同时也有随时转移的准备。

腾格尔元帅与文谨将军是老对手，三年的河北鏖战，腾格尔元帅始终没有啃动文谨将军这块老骨头，如今血战锦阳城在即，他一点也不敢大意，亲自率领骑兵为先锋，星慧元帅为后军向锦阳城而来。

正如腾格尔元帅所料想的一样，几个小城没有丝毫抵抗，顺利占领，但锦阳城防守准备也已经就绪，防护壕、护城河修整完善，城上的军兵士气高昂，在骄阳下锦阳城一片萧杀，他不敢轻举妄动，珍惜手中仅有的骑兵部队，命令全军包围锦阳城休息，等待后面的步兵。

夜晚的星空格外的明亮，月亮仿佛比平日里更加的圆润，银辉洒在平原上，让人看出很远，当深夜来临的时候，从锦阳城南五里外传来马蹄的轰鸣声，法华尔七万骑兵全军出动，在腾格尔立足未稳的时候展开了深夜偷袭。

腾格尔元帅小心又小心，珍惜手中的每一个士兵，就是在初到锦阳外他也没有丝毫的松懈，晚间的时候，他命令一个万人队警戒，士兵轮换休息，以防被文谨偷袭，果然不出所料，刚刚休息的腾格尔立即来到帐外，亲兵牵过战马，这时候法华尔的骑兵已经与腾格尔的万人队战在一起，雪亮的马刀在月光西下闪着寒光，带起一条又一条的血线，在万人队付出惨重伤亡代价后，腾格尔的骑兵部队已经组织完毕，正准备投入，法华尔已经果断地命令骑兵向西而去。

腾格尔元帅损失七千余人，帐篷无数，在深冬的月光下，他初到锦阳，地形不熟，不敢追赶，以防中埋伏，只能硬吞下苦果。

第二天午后，星慧元帅步兵军团赶到，安营休息，准备明天攻城。

帕尔沙特纠集二十万步兵、八万骑兵、三百辆战车展开了对平原城防守军蓝鸟军团的攻击。

天雷得知帕尔沙特大军到达的消息，立即赶往城外大营，召集各部将领开会，同时命令第二、四军团前移，与第一军团汇合，把南方兵团、东方兵团的余部放在二线支援，并向奥卡询问东、西、南三个方向各部到达的位置。

奥卡说道：“蓝羽雷格部目前已经越过秀阳城，向平原城进发，明天中午左右将达到平原城一带，稍微休息就可投入战斗；东方兵团文嘉、列科距离还有一日路程，前部嘉莱、嘉兴已经接近，估计明日上午即可赶到平原城，而南方兵团至少还需要二日时间，只要再坚持两天时间，平原城的形势将从根本上得到转变。”

天雷听后点头吩咐：“传令各部小心戒备，明天是最关键的一天，帕尔沙特经过一天的休息，一定会发起攻击的！”

兀沙尔和凯文、威尔、尼可、衣特、格尔等点头答应，天雷又对各部从新进行调配，仍然以第一军团为中部，格尔的第二军团位于右翼，同时接应东方兵团，衣特的第四军团为左翼，接应蓝羽骑兵军团，同时派人引导蓝羽，一旦明日发生战斗，蓝羽要从左翼直接发起攻击，等等，各部回去准备。

灰蒙蒙的天刚有一丝的亮光，潜伏的蓝爪就回来报告帕尔沙特的大营有动静，天雷和各部将领早就做好了准备，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紧急命令士兵吃饭后，开始做战前的最后准备。

帕尔沙特以步兵军团为先导，两翼配合星海、星碧骑兵军团攻击，一个重步兵军团为前部掩护，后二万士兵扛着麻袋做填充壕沟为骑兵和战车铺平道路。迎风飘扬的战旗呼啦啦地响，高大重步兵举着阔大的盾牌，迈着沉重的步伐组成一道铁墙一般冲过壕沟，立即组织防御阵型就地掩护，二万步兵把麻袋填充在战壕沟里，立即返回。

第一军团距离战壕防御沟有三百米远，这是孥机的最大射程，即使是重步兵冲过战壕天雷也没有命令重步兵实施反冲击，孥机发出吱吱的弦声，孥箭离弦撕裂长空的声音让所有的士兵心中打颤，即使是重步兵举着厚实盾牌、穿着三层战甲也被孥箭所穿透，一千六百辆孥机的威力仍然是重步兵最可怕的杀手，前排的士兵没有任何抵抗就倒在了地上，沉重的装甲发出铿锵的响声震颤心弦，后排的士兵上前一步自动补上，从坚定的步伐中可以看出西星士兵较高的素质和面对生死的考验。

乘着孥机填装的时间，重步兵左右一闪，把中间的道路闪开，西星三百辆战车如箭一般飞出，四批战马拉着披甲战车沿着重步兵和填充手铺平的道理飞驰而来，长枪手高高地举起二丈六尺的长枪，两名神射长弓箭手弯弓搭箭，两眼注视着前方，在战车的后面，二个步兵方阵紧紧跟随，这时候，骑兵从两侧开始冲击，重步兵等待着战车过后从新靠拢在一起，沿着战车的前进轨迹迅速推进。

天雷与兀沙尔立在大旗帜之下，在西星重步兵闪开的同时，也命令长枪兵和重步兵左右分开，二百辆战车快速迎上，同时，所有的孥机发出了咆哮，对准远来的西星战车一阵齐射，战马轰然倒下，两方战车迅速撞在一起，长弓手的箭毫不吝啬地向对方射出。

中孥手四万五千人主要对付的是骑兵，站在前排的人紧紧地盯着迅速而来的骑兵身影，在射程内迅速把孥箭射出，后排的迈步上前，举孥即射，再退后一步，循环往复，孥箭不绝。

兀沙尔见敌人骑兵虽然损失惨重，但战马的冲击速度仍然非常的迅速而力大，示意重步兵、长枪兵准备，双方很快就要撞在一起。

天雷心中隐隐做痛，用岭西最优秀的步兵对付骑兵他实在是不舍，但如今的局面也没有办法，如果雷格的蓝羽在，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舍得的，他回头从雅蓝的手中接过霸王弓，雅雪立即递上箭羽，他闷声不想地左右开弓，把一支支铁羽射向最快的战车，在天雷十成功力下，铁羽撕开战车，把长弓手死死地钉在地上。

三壶箭羽射完，两军已经撞在了一起，双方的重步兵在对杀，长枪兵把长枪射穿骑兵的士兵，而骑兵雪亮的战刀在飞舞，双方的将领在最前面互相对斩，亲兵紧紧地跟在他们的身后，混站一团。

帕尔沙特站在远处的一辆披甲战车上，双手背在身后，双眼紧紧地盯着整个战场。他知道岭西郡蓝鸟军团弓箭的厉害，特别是战车型的孥车，威胁十分巨大，所以无论是骑兵还是战车、重步兵无不以此为目标，对孥车迅速进行破坏，但对于中孥手，他只有依靠骑兵迅速靠上去消灭了。

一万蓝衣众从左翼的最外侧冲出，把中间的位置让给衣特的五千中孥手，在西星骑兵快要接近时已经冲了出去，展开骑兵的冲杀，西星依靠着人多势众也不能占到丝毫的便宜，天罡刀的寒光下人马倒地无数。

混战有一个时晨，天雷命令后备二线的南方军团和东方兵团余部投入，十余万生力军的加入使战局绞在了一起，平原城北染红在血色中。

帕尔沙特心中焦急，雪无痕依靠着精良的孥箭给予骑兵和步兵的大量杀伤后，不断地投入后备力量，而他如今手中没有任何预备队，虽然骑兵依靠人多稍占上风，但绞杀十分激烈，如果他手中在有两个军团，他相信一定可以击溃雪无痕，但如今却没有，眼看着星辉、星光两支自己最精锐部队在拼杀，一点劲也使不上。

天已经渐渐近午，在平原城的西方天空中突然扬起阵阵的尘灰，隐隐约约的马踢声仿佛向一支铁锤一下一下敲打在他的心上，时间不大，斥侯飞快而来，人还没有下马就急急地喊道：“殿下，西方出现大量的骑兵，隐隐的可以看出是蓝羽的旗帜。”

“有多少人？”帕尔沙特急问。

“殿下，最少也在十万人以上！”

帕尔沙特倒吸了口冷气，知道雪无痕的主力骑兵军团就要到了，大草原的汉子射骑精良，以如今这个局面是必败无疑，他毫不迟疑地传令道：“命令吹撤退号角，重步兵、骑兵垫后，余部迅速后撤，快！”

悠扬的号角声回荡在战场上，压过所有的厮杀声，西星军团突然间迅速后撤，重步兵和骑兵拼死断后，不让蓝鸟军前进一步，速度之快，动作之简捷令人测目，所有能动的战车迅速布成防守阵型，把步兵圈在核心，快速向北而去。

兀沙尔刚要传令追击，天雷摆了摆手，他听着西方传来阵阵轰鸣的马蹄声仿佛就是他兴奋跳动的心鼓，激动之情不言于表，他没有让步兵追击，在如今的情况下实无必要，如果帕尔沙特不立即撤退还有必要围杀，但如今已经可以了。

蓝色的飞羽大旗在空中飘扬，先锋一万五千名蓝羽卫在雷格、商秀的率领下展现在地平线上，那黑色的盔甲闪动着刺眼的光芒，让人赏心悦目，后面草原飞鹰战旗许许向前移动，战马和骑士流淌着汗水，滴滴淌在地上，但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兴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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