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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画中人

林凡看着杨明离去时颓废的背影，不禁再次叹息。
以杨明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能站在自己身边守候到现在已经算是难得将自己放在心中了，但自己却无法帮上这位兄弟.

心中也不禁担心：不知道若是钱家小姐不喜欢他会不会再次自寻短见呢！

毕竟自己二人也就是她家的下人而已，没权无势，实力更不用说了，连一个不起眼的老管家也能拿着两代毒物面不改色，自己二人又算什么呢！难道说这个世界上高手当初不值钱的吗？

夜间,还在缸里泡着的林凡那个辛苦，并不是身体还存在着异痛。相反身体只不过微麻麻的而已,但惨就惨在这,就因为这他全身上下除了把口可以讲话外,无一能动弹。

整个人定定地浸在酒缸里能不辛苦吗?这还不算,要知道他不是那神仙,他还得食喝的,他今天除早餐外滴水未进,粒米未落肚指望杨明这要死不活的“兄弟”他当真得去见“阎王”而且还是死得很惨那种。

心中暗悔今天干嘛那么兴奋，竟忘了让钱峰送饭来（亏他想得出来，让少爷送饭）。

不过天当真没有让他失望，果见钱峰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仿佛如捉住救命草般，连忙叫道：“少爷，少爷。救命啊！饿死人了。”这厮当真和杨明一个样，压根没把自家少爷当主子。

钱峰见不禁笑道：“早知道你今天辛苦叫了大半天一定饿了，不过你也太夸张了吧！习武之人连这点饿也受不了。”

“你下来试下看看。”林凡不禁翻着白眼道，“对了，有没有带着酒鬼的。”倒也不忘帮杨明。

“都带来，要不要给他送进去。”钱峰倒真知道以杨明的性格，不用说现在一定在屋里醉睡了。

林凡见道：“放在他旁边就行了，他不喜欢人打扰他。”

“哦！”钱峰顺从地没吵醒在屋里熟睡的杨明，看着他抱着酒囊沉沉地睡着。

不禁奇怪地问道：“杨大可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吗？”

林凡见问，随口道：“这倒不是，以前他可不是这个样子的。那次他失了武功也只不过口不离酒而已，但我从来没见他醉过。但这半个月来，因为你姐的关系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心中不禁暗叹，他没谈过恋爱，他不能明白杨明的痴情是对还是错……

清晨时份，杨明再次准时地起来与钱清合奏，一样的结果，一样的失落。

但这次不同以往，他没有去工作反而找来了文房四宝，闭着双眼在沉思着什么。

落魄的相貌却多了一丝笑容，一丝几乎让林凡认为这不是他“兄弟”的笑容，失落，喜爱，甜蜜，落寞。

手中毛笔缓慢地在纸张上勾勒，目光是那么深邃，柔和，笑容却给人一种温厚的感觉。此时的林凡不用脑想也知道杨明在画什么了。

钱清，他朝思暮想的女人，但他们从未见过面；也不想想人家钱峰的表姐都能和他母亲一模一样，不用猜也知道其家族遗传的原因了，那钱清的样子还用多想么。

良久，并不是杨明画了很久。而是他在轻挥笔一会，喜悦地看着画沉思了很久。

杨明才对着林凡道：“想看看她的样子吗？”脸上难得地露出笑容，难得地一次林凡没有在他身上现哀郁的情绪。

林凡不自觉地点了点头，看着杨明画中的人儿：整个将昨天的那少女样子模进去一般，栩栩如生，柳眉琼鼻，但不同的是画中人俏脸上无不透露出其哀郁，伤感之意和昨天少女的气质完全相反般。

要说昨天少女是高高在上的仙子，那么这画中的却是不食人间烟火，脱俗出尘的“人”；细腻的线条并不似后世的扫描画那么生硬，更多了一分灵动，给画中人平添一分忧郁美。

林凡却愣了，不是为了杨明能有如此画技而愣，相反对于杨明的神秘他过多的惊讶只会显得做作。

相处了大半年，虽然从未见杨明提起过他的身份来历，但是二人生活了如此之久林凡难道连杨明的性情也不清楚吗？

他惊讶的是画中人是没有眼睛的，或者说杨明并不打算在画中给“她”添上双目，他甚至觉得这画中的“她”没有了双目的俏脸竟诡异般地和谐，就像在画中的“她”加多一双眼，会画蛇添足般，要是在“她”那秀长的睫毛下加上双灵动的眼睛会破坏她的“美”。

不禁问道：“为什么不加上一双眼睛给她？”过后不禁觉得这句话纯属废话，杨明可以说得上相当于后世中的那些“白领高层”，凡中追求尽善尽美。

如今不给画中人添上眼睛却把它构成得像一幅已完工的画，不用想也知道他遇上了“难处”，后世常听说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相信杨明无法表达出它的复杂才会如此作为，要知道在杨明的眼中“她”也已并不只是“画”这么简单。但不问也问了只得注视着杨明，想让他亲口回答出他心中的答案。

杨明心中更是苦涩，他何尝不想在画上加上他心目中的那双忧郁的眼睛，但是他的“心”却阻止了他下笔的手。

只见杨明笑了笑，没有回答林凡的话。反身到一连卧坐独观他的“她”去。

但是林凡却清楚地感觉出杨明笑容中的凄然，颓废的背影；看画中人时的柔情，喜悦。

要是以前有人说能从人的眼睛笑容看出人的心情情绪，林凡一定会感觉到他在说废话。

如果以前有人说会有那个男人望见美若天仙的女人而不会产生瑕想，他会立刻回答那人一定是“性无能”的。

如果有人说人能会为一段飘渺的琴音而爱上一名素未谋面的女人，他会说说这句话的人在“放屁”。

说的种种都不现实的，但是事实却摆在眼前，甚至于这个还是他认定今生的兄弟，还在无形之中改变了自己。

杨明一个和他共处这不少时日的人，失去武功的他虽然有着死的念头，但是每次教自己练武时，他会像严师般督促自己；用膳时会和自己争食饭菜……种种往事缠绕在心头。

他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朋友，自己从小到大第一个真心认可的兄弟，“无言”的兄弟，可惜自己却帮不了他，如今的他眼中忧郁如实质般出现在他的眼前，并不是后世的做作。

他面对如夫人，刀灵瑶如此仙级美人都能目不斜视，但面对素不相识的“知音”却不能自拔。面对如此种种，他林凡又能如何！

他心中有点想寻找自己的“知音”，他失去了结义乔峰的热血，改变历史的豪情，因为这里是充满未知的宋朝，并不是他认识的后世，没有那红男绿女的花街，他更愿结伴情人快意江湖，他虽没有统一江湖的斗志豪情，但他也没有杨明般淡薄名利的心。

他也向往充满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江湖，他更决定了绝不有负上天让他的“新生”，他不再妄想素不相识的小龙女，王语嫣；他要的是和真正的“爱”。

他不再妄想无涯子的甲子功力，无量玉墙的作弊利器“北冥神功”，他要靠自己实力来追求传说中的颠峰，思量至此不禁心中激昂，酒中的又拳更是紧握。

“咔，裂”一声异响，打断了林凡的思绪漏*点，却是缸裂了愣道道：“这玩意怎么不经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