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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不愧是“闹海银龙”李银川一经展开他杰出的水上身手真令人叹为观止在一阵轻微打水声中李银川的身子正在海面上划出了一道白线像是有几百尺的距离不过是交睫的当儿己来到了眼前。
在众人目睹之下李银川分出水面的双手轻轻地按了一下整个身子“哗啦!”一声已经跃水而出轻轻地落向沙滩。

李银川就凭着这分杰出的水里身手才能在人才济济的不乐岛上身当一面重职刘公不容他稍作喘息随即上前一步盯问道:“可看见什么了?”

“回总管的话!”李银川喘息道:“太快了!”

“可看见什么没有?”风来仪关心地问道:“是个什么东西?”

李银川抱拳道:“回三岛主的话海底无光海藻又多卑职只看见了一个背影不像是人!”

最后这一句话才不约而同地让大家松上了一口气。

“我看也不大像”说话的是高立他皱了一下眉道:“那又会是什么?”

“这里海兽特多!”刘公脸上堆满了笑:“我看大概是晒太阳的海狗吧!”

这么一说大家确信有理。

这时高立风来仪吴明晏七已分别注意到沙滩上的若干处痕迹。

那是明显的一处处的爬痕却看不见脚的印子。

就连一向心细如的风来仪也不再多疑了。

“嗯看起来确实是一只海狗。”

高立道:“这只海狗的身法也太快了!居然连我们这条龙都没有追上!”

大家听他这么说分明在揶揄有“闹海银龙”之称的李银川不禁都笑了。

倒是李银川一心想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想不到却反而留下了笑柄偏偏这句揶揄的话出之大岛主之口连反唇相讥也是不能一时把一张紫黑的脸庞臊成了猪肝颜色。

风来仪微微一笑道:“大岛主是跟你说着玩的你要是真能迫上海狗那才奇怪呢!”

经此一闹会议也就不再继续下去好在所有当言之事俱已谈妥随即就此散会。

“守宫”晏七踏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他的住处那是座落在十面香光无限芳菲花丛中的一座精舍。

为了安抚这位奇人不乐岛对他的优宠实在是特别有加除了可享受到极为优厚的薪酬之外这里的一切享受都几乎可与三个岛主等量齐观。

除了这幢极为精致的宅院之外晏七每年都有三次甚长的假期可供他专船出海到中原内6去消遥一番。

这个宅子里还有可供其施唤的仆役厨房里的大师傅更是全日寺候地随时待命为他准备可口的菜肴。

晏七非但精干五行奇门遁甲先天易理的诸多奇术对于“剑术”也有颇高的造诣。

饭后他独自在院子里演习了一回剑法觉得今夕有点心绪不宁大岛主高立既是对他如此着重倚为泰山北斗他也就不得不殚精竭虑誓死以报。

灯下紫檀木的书案上陈列着他即将完成的阵法图解晏七呼来小婢为他添上了一杯香茗容得小婢去后他随即埋案上开始运思起来。

东面海滩上布置一艘大石船以收五行生克内里埋伏三百杀手习以涉水海战之术那就更妙了。

西面海边上多栽上一些树背阳处设石虎两列各为“虎啸木凋”在奇门阵法上这是一着杀手。另外如“河图定方”“八卦论局”“洪范穷山”“四经舍土”“三合取势”“四生阴阳”“双山取纳”……这一路天机演算下来晏先生的两只眼睛可就有些花了。

轻轻拍着桌面他不胜感叹地道:“高立呀高立你真个慧眼识人你固待我如上宾我晏七亦算对得起你了。”

呷上一口香茗这个带有三分酸气的晏七喃喃自语道:“天机天机我晏七此一生泄露的天机也未免太多了。”

揉了一下双眼他缓缓地自位子上站起来只觉得四周是出奇的黑唯独案上那一盏灯迸射出刺目的强光。

忽然灯光乍闪“波”的炸出了一朵灯花所谓“蕊上开花”那是显示着什么喜事临门。然而这一次的情形特别深明格致的晏七却为此禁不住大吃了一惊陡然间倒吸了一口冷气灯光就在一爆之后倏地为之熄灭。

晏七嘴里“噢!”一声随即取出打火器“啪!”地一声打出了火光第二次点燃了灯。就在此灯灭灯亮的俄顷里一个人已经现身在他身后石案上晏七的感触极为敏锐。

“谁?”

一字出口他闪身挪躯足下向着侧面跨出一步却把左肩错开了半尺。就着这个斜度里他看见了那个人也就老实不客气地推出了右手。

这只手掌的五根手指甲里藏着他独门的“晏氏飞针”每一枚都小若牛毛体积虽小却厉害万分一入血脉顺流而循直窜心脉而亡。

一股强劲的掌风直循着猛击而出却在风势里间杂着极为细小简直不易看出的五缕银丝直向着对方那个人面门上射去。

你其实可以不把他当成一个人因为就以“万物之灵”的人类而论眼前的这个人可就太丑了。最明显的是他虽然大模大样地坐在石案上但膝下却偏偏少了一双脚。

这还不说那颗头颅足有笆斗般那么大小一头乱没头没脸地遮了下来却于乱之间显现出又圆又大的一双眼睛。

当然这只是仓促一望之下给他的感觉随着一眼之下那一掌五指飞计已夹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向对方飞到。

晏七的这种紧急措施不谓不快了偏偏这个大头怪人的动作竟是出奇的快。仿佛“筋斗人”那个模样只听见“呼隆”的一声晏七只觉得眼前人影一转已自失去了对方踪影敢情先前朝上坐着的那个人影子忽然变得向下了。

守宫晏七可不是弱者尽管他心里为之毛可是手下却丝毫也不留情随着他拧动的身子疾若飘风般地已扑了过来。

第二次进招“夜叉探海”抖手一掌“哧!”五根手指形若一柄利叉直向着桌面之下的这个大头人影身上猛插了下去。

和先前一样“呼噜!”一声人影翻处原来在下面的影子现在又变在上面了。

晏七那么劲的一掌竟然再一次地又落了空。这一惊直令晏七寒毛炸全身寒毛都为之直竖了起来。他平素擅施阴阳异术今夜敢情是遇见了“鬼”。

接下来的是一阵子快递招也不知出了几次手了多少招但只见晏七在此一轮快攻的势子里不时地窜高纵矮“呼!呼!呼!呼!”人影电闪出手的范围只不过是眼前这张台面方寸之地怪的是那个怪人却显然只施展着上下两个动作不是翻上就是翻下。虽然只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动作却使得晏七的一轮快吹全数都落了空。

这一次晏七不再怀疑了。他确信自己真的是看见了鬼或是什么山精海怪。身势拧处“嗖”地纵出了丈许左右右手撂处“叭嗒!”一响已把手里的火折子亮起。一蓬火光随之兴起室内再也不黑暗了。熊熊火光里他清楚地看见了那个“鬼”。

一头花白头乱草也似地倒垂下来现出了灰惨惨的一张瘦脸由于他现在的姿式是头朝下身上一袭灰白短衫反垂下来遮住了下额的一方在熊熊火光里更具阴森之势。

晏七才看清他整个的身势不过是借助于两只手掌之上的力道。那两只手掌事实上就像是两只吸盘紧紧地吸着石案的侧面由此为支持全身的力点整个身子便可任意上下翻动。

看清了是怎么回事晏七更不禁心旋摇荡若非数十年养气之功他简直难以自恃。

“你是谁?”

这三个字虽然听来平和事实上却凝集着内心无比的兢惊话声出口整个身子再也由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那个“鬼”呼地一声坐直了。

晏七再一次看清了对方那一双少了双足的腿。手上的火折子烧得劈劈啪啪乱响黄色的火焰使得这间石室内闪烁出幢幢光影。

现在晏七几乎可以断定对方是一个人了一个自己毕生所仅见的奇丑之人。这个人在晏七直直地逼视向他时同样地也回观过去。四道目光交接之下晏七为对方目光中那种深邃的寒意镇摄住了。

“哼哼!”

这个人终于开口说话了未说之前先自由鼻子里出了一串冷哼。

“问得好你是谁?”大头老人眨动了一下双眼说道:“这句话正是我要问你的!”

对方既然开口说了话晏七也就更放心对方是人不是怪了。

“好说好说朋友你稍待!”

一面说晏七身躯闪向前面以手里的火折子把案上的那盏灯光点着了就势收起了手上的火种虽然他在作这些暗中却对对方保持着极度的警觉害怕他在猝然间向自己难。对方所表现的比他想的更沉着得多。

“哼哼!你不说我对你也清楚得很!”

这个大头少足的怪人喃喃接下去道:“你姓晏叫晏七河间府人幼从米明河先生习空门太乙之术入黄河大南山房又拜徐坤习五行阴阳乾坤布阵之术嘿嘿!在这一方面你的成就确是了不起的!”

晏七猝然间为之一呆这些他本身过往的经历在江湖上鲜有人知即使白鹤高立亦不见得知道得这么清楚眼前这个丑老头又是何许人也怎地把自己摸得如此清楚。

“不错”晏七强自镇定着道:“你确是对我知悉甚清你到底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最后这一句话无疑才是他所最关心的。不乐岛自入海口一踏上6地开始即设有重重的阵式埋伏越是深入阵法越见精湛尤其是一入内盘重地即为晏七精心所布置之“放射八道”“青奇八象”所控制更是动惊风雷若非是熟悉阵法更兼深知此道的高人焉得能擅越雷池一步。

然而眼前这个怪人却是进来了他非但进入了内盘重地更直谙到了晏七寝居之处只此一端已显然“高不可测”了。

“你不是这个岛上的人”晏七细细地打量着他道“你是哪里来的?”

大头怪人摇晃了一下他的大头哑笑了一声口音里透着奇怪地道:“你这话问得太奇怪了如果我告诉你这个岛本来就是我的你信不信?”

“是你的?”

晏七几乎为之惊愣了。

“不错”怪人冷森森地道:“这整个的不乐岛包括岛上的一草一木全都是我的!现在我只是旧地重游重新回到了我自己的地方难道不可以。”

晏七心里着实吃惊不小!这倒是他第一次听说过的!“金乌门”前掌门人身故之后不乐岛顺理成章地落在了当今三位岛主的手里这是江湖武林中稍具知识的人共知的事实怎么又会突然间杀出了另一位主人来?

晏七一面打量着面前这个怪人心里着实狐疑暗中却有所准备以备时机猝临时再次向对方出手一搏。

大头怪人又一次出了哑笑:“晏七我今天晚上来看你倒没有什么恶意说起来我还应该向你致谢因为这个岛亏了你精心设计才布置得如此严密我还要告诉你的是现在这里的一切都快要完了所有为恶的人都将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微微停顿了一下他才又继续说下去:“但是你虽然不脱助纣为虐之嫌到底为恶不多这是你应该切实反省好好思忖的时候了!”

晏七嘿嘿一笑拱了一下手说道:“足下好心承情之至还没有请教贵姓大名?”

大头怪人冷笑道:“我姓单名字你也就别问了连我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晏七嘻嘻笑道:“方才你所说不乐岛行将不保这话又从何说起?”

姓“单”的大头怪人道:“详细的情形你也就不必多问了我已为你备好出海的舟棹你这就去吧!”

“什么?”晏七显然一惊:“你要我走?”

“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大头怪人道:“你可以选择其一!”

“哪两条路?”

“离开或者是死!”

一霎间大头怪人的脸上显现出令人战栗的寒意!再也不像方才那么轻松了。

晏七冷笑道:“你是在威胁我?”

“也可以这么说吧!”

“哼”晏七道:“这里岛上水6皆有极严密的防守你以为我可以随便进出么?”

“你是不能!”大头怪人道:“但我已经为你安排好了情形就另当别论!”

晏七脸上猝然兴起一片怒容可是他立刻就想到了对方的绝非好相与情不自禁地便把上升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我要是不随你离开呢?”

“你只有死路一条!”大头怪人冷森森像是向空喝风那样地笑了一下:“你得赶快决定了时候已经不早了!”

晏七低头思忖了一下暗忖道:“这人功力显然绝高可是我岂能真的受他控制?哼且慢且让我略施小术先将这厮困在阵中请出三位岛主再定落。

大头怪人道:“你可曾决定了?”

晏七道:“你说得也未免太轻松了你要知道我不会水!即使上了船没有岛主出海的金牌依然是死路一条你当然知道这里的岸炮厉害。”

大头怪人一只手插入怀内摸出黄澄澄的一件物什向着晏七晃了一晃道:“这是什么?”

借着眼前灯光晏七看见了正是本岛最高权威一向由白鹤高立亲手所掌握的“双鱼金令”此令共只二枚供奉于高立居住的“白鹤堂”之内那白鹤堂高居孤峰设有微妙阵势若非具有一流轻功更兼熟悉出入阵法之人无能登临且彼处戒备森严为不乐岛禁地之一。然而这一切似乎皆无视于眼前这个怪人眼里真正令人大生奇怪了。

情势已经逼近眉睫晏七要不听从对方之言立刻跟随他走就只有放手与他搏斗一争死活了。

“很好!”他冷冷地笑着道:“晏某人生平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胁迫。好吧我跟你走就是!”

大头怪人道:“你可以带一些随身衣物!”

晏七摇头道:“不必不过有一口心爱的随身宝剑却是要带的!”

一面说他随即走向壁边自墙上摘下了一口绿鲨鱼皮鞘的七星长剑。

这口“七星”长剑正如所言为他心爱之物不只是剑的质地好更兼以剑上七颗金星配合着他奇特的手法一经施展开来天花乱坠可收**落魄之效杀人于无形之间。

晏七宝剑在手顿时雄心大兴。

“好吧!我们这就走吧请你随我来!”

石案上的大头怪老人点头道:“你先请吧!”

一面说只见他身子一缩模样儿就像是一条蛇也似地已缩了下来只见他以下体贴地整个上半身子眼镜蛇也似地直立起来这样儿倒也昂然直视可与人互相对答却是怪得很。

晏七双手持剑点点头道:“请!”随即放步向外踱出。

他快地前进了几步穿过客厅回身看时听清对方怪人竟与自己一般的快亦步亦趋地紧紧跟在自己身后。

晏七心中已升起了凌厉杀招被这样的一个废人“绑架”而行说得上是生平未有的奇耻大辱他一声不哼地快踏出厅外。

当空星皎云净一派清凉景象耳中听见对方沙沙而行之声晏七不用回顾就可以猜出那个大头人跟在自己身后左侧方。有了这番见地晏七故意把脚下放慢了。忽然他快地一个转身随着他这个奇快的转身势子掌上那一口七星长剑出了清脆的一声龙吟已自脱鞘而出。

七颗金星在夜月之下闪烁出一溜星光“唰”地扫了出去。

只听剑风之声就知道这一剑走空了。

空中“嗖”地窜起了一条人影带着一声清脆的哑笑之声这条影子低到几乎已经擦着了晏七的梢霍地向空中拔起猴子也似地攀向了松枝。

晏七一剑落空之下心里大吃一惊这才知道对方这个貌不惊人的老残废敢情怀有不可思议的绝世身手。

既已出手便不能中途止住。晏七一声低叱道:“老怪物!”

身子“唰”地掠起掌中七星剑作成一个月牙形的弧度朝着对方大头怪人落身之处猛力直劈了下去。黑夜里这弯弯七颗金星所形成的月牙弧度长虹贯月似地飞上了树梢。

这里所要额外交待的是晏七的奇特剑法。此人精于神奇异术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恃无恐胆敢向大头怪人猝然难。剑势一出但只见空中的七颗金星猝然间分成了七个方位向着正中的大头怪人身上猛力兑挤过来。

这一招叫“七星克命”利用黑夜与眼前阵法的微妙所形成的奇妙幻术看来似虚其实却又虚中藏实端的厉害之至。

晏七本人在剑势一经展出亦同时施展开他奇妙的阵法。无奈他这个惯施奇功异术的奇人今天却显然是遇见了厉害的行家。

那一招厉害的“七星克命”在对方看来简直无所反应的情况之下竟然走了个空。眼看着闪亮分开的七朵金星一经落下之后随即又串成一体。凌厉的剑势削下了一片的松枝月夜之下纷纷坠落地面。

待到晏七落身站好才觉到树上静悄悄的哪里有任何人影?一惊之下晏七只觉得全身凉敢情对方怪人非但武技精湛自己望尘不及即使玄功异术亦高不可测。

就在此一霎身边上响起了一声阴森森的冷笑。晏七身形微错就势转身却见对方怪人眼镜蛇也似的就站在身后丈许开外。

“你可服气了?”大头怪人冷冷地道:“不服气就再试试看!”

晏七冷叱一声:“看剑!”

这一次他宝剑直劈而出七颗金星连成一线直向着对方身上射来。

这一次晏七所施展的是“七杀射斗”配合着他足下跨出的步法七颗金星上下直贯夹杂着一阵疾烈的破空之声确是凌厉之极。

蛇立在地上的大头老人身形丝毫也不曾移动容得七颗星眼看着已经接触到他头顶上的一瞬间忽见他双手同时向外递出“啪”地居中一夹已将对方一口七星长剑夹于两掌之间。

原来这一式七星之中只有居于“四”位的那一颗金星才是主要的杀着其他六颗星皆可于必要时变幻虚实。

大头老人显然精于此一出手即拿住了对方七杀剑诀中的主要关键从而使得此一灵活的剑阵当场为之格杀。

晏七一剑方出即为对方拿住了剑锋由于对方是个大行家一出手即将他变化多端的七杀剑招封杀腹内此时此刻乃使得他进退维谷一筹莫展。

这口剑在大头怪人双掌夹持之间敢情力道万钧出奇的紧。晏七用力一挣竟然丝毫不动。蓦地蛇立地面的大头怪人身子一个倒旋身后双脚倒卷而起那失去双足的一双肉膝直向着晏七双肩上猛点下来。

晏七虽以空门奇术称雄武林一身武力却也不弱生平交接过的武林高手多不胜数可是观诸眼前这个大头怪老人所施展的奇异手法却是前所未见的玄。

随着大头怪人这一式“反翦”晏七只觉得大股气机形若一个气罩蓦地当头罩落下来。

晏七当然识得厉害!眼前之势已万难兼顾掌中这一口六星宝剑了。松剑、拧身“唰!”快若旋风地转出三丈开外。

几乎和他身形快若一致晏七的身子方自由空中下落的同时对方那个大头老人却也不差他先后地同时自空中坠落了下来。

“哧!”一缕剑光平胸直穿而至冷森森的剑气先已给人“透衣而入”的感觉。

晏七用五行遁术中的“偷七论九”身法身子一个快闪向左面闪出了七尺同时施展“小六乘换影”身法快地摇出了三条人影。只是当他身子甫经站定的一霎对方那口冷森的七星长剑霍然仍在眼前。随着大头老人一声沙哑的冷笑一缕剑气透胸而至。此一刻即使晏七有通天之能也难以逃开。

“噗!”一声锋利的剑刃深深地扎进了晏七左面胸腔痛得他全身一阵子打颤。

“啊!”晏七张口欲言却是欲语无声。

眼前那口原属于自己“切金断玉”的七星长剑在对方手上显然更能挥它的长处锋利的剑身在对方内在功力之下摇颤出一片耀眼奇光。

晏七这才想到自己中剑之处敢情位当“心坎”要穴乃是人身重要致命的死穴之一心里一阵冷暗付此命休矣。念头再转却又似乎觉出了不对。目光触处那口七星长剑的剑锋连同剑尖分明就在眼前却由宝剑囱端暴射出一道尺许寒光。晏七目触之下这才霍然明白过来敢情自己所中并非是真的剑锋却是自对方剑尖之上暴射出来的剑气而已。

显然这个大头老人是以自剑身的一缕剑气贯人对方“心坎”穴道之内。

自此而观眼前这个大头老人之功力诚属惊人了。分明对方已然具有“练气成炁”的玄妙功力才得臻此。以晏七而论虽然活了一大把子年岁生平所见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的人除了白鹤高立与妙仙子风来仪二人之外还不曾有第三个人。而此二人如果拿来与眼前这个大头老人来比较却似乎尚有不及。

眼前情形真个称得上危险万分大头老人只需要略运功力将贯穿进入晏七身上的剑气转化为炁或是顺势推进晏七这条性命可就别想能保全住。

生死攸关的一霎他焉能不为之动心?再加以为对方“定穴”手法镇住瞬息间那张脸变得雪也似的白全身上下抖成了一片。

大头老人目光炯炯地逼视着他:“看来你的名堂还真不少不给你一点厉害你是不甘雌服。”

冷笑了一声才又继续说下去道:“我原是一番好意救助你脱离危城以免到时候玉石俱焚看来你为人奸险并非善类既然如此也就大可不必只是却也不便留下你助纣为虐。”

晏七聆听至此只吓得全身栗栗而颤喉结间格格作响显然有话要说却又因身上穴道受制开不得口那番痛楚无奈可就不言可喻。

也就在此一瞬间随着一声断喝之下一蓬闪烁着银光密如牛毛的飞针直向着大头老人全身上下飞了过来。

紧接着这个人的一式“出林鸟”身法“嗖!”一声极其快地已经纵身面前。

这人身法好快不待足尖挨地手上的一根链子枪已舞起了一团银光直向着大头老人当头直击了下来。

大头老人那口吐剑气的长剑霍地向后一收闪出了大片剑光。只听得“铮”然脆响声中飞来的大蓬飞针先被撞回倒洒了一地。紧接着这口剑旋转出一个奇妙的波度耳听得来人一声低沉的痛呼整个身子一连串的快疾转“扑通!”栽倒在地。

这一剑端的恰到致命处锋利的剑尖仅仅只在来人喉结上留下了寸许长短的一道血槽如此便足以送对方直上西天。

也就在眼前大头老人回剑拒敌的同时晏七抓住了可乘之机身形突地向后一个倒穿直袭上了檐头。

然而他的那个厉害对头却是偏偏放不过他。晏七一双脚方自踏上檐头只觉得后颈生风却为后来居上的一只怪手抓住了后领随即被猛力地给倒扯了下来。这一扯力道极猛晏七几乎跌倒在地身子连续晃了几晃还未站稳眼前却已再次现出大头老人那张狰狞可怕的脸。

紧接着对方手上七星长剑已泛起一片刺目寒光向自己当头劈下将下未下之间爆出了一天剑花晏七只觉得全身各处一阵麻脚下一软由不住倒了下来。

身边响起了一片沙沙声大头老人蛇也似地游到了眼前。两张脸近到几乎对贴然后他听见了出自大头老人嘴里的声音:“你这一辈子完了等着高老大养你的老吧!”

晏七嘴里虽不能说心里可是明白得很再听对方这么一说才明白过来敢情一身功夫已让对方给废了。这还不说更厉害的是对方显然以一种极为特殊的手法点了自己遍体穴道乃致使得自己体不能动口不能言简直成了一个十足的废人。

想到这里晏七只觉得一阵遍体凉有如兜心挨了一举双眼一翻顿时闭过了气去。

※※※

窗外飘着丝丝细雨一阵子风沙沙有声地打在了银红的窗户纸上。

朱翠独个儿玩了一会儿琴只觉得心里有些儿闷得慌。

来到了不乐岛已有好几个月了那颗心可是打从来到岛上那一天开始一直就悬着从来也没有舒坦过用“忍辱负重”这四个字来形容却是最恰当不过只是这段“过渡时期”的日子未免太长了。

每一天“单”老人都会来到她这里传授她一些离奇的武功。姓单的老怪物对她日常的功课督促得极紧只要是他传授给她的功夫每一个招式他都要求她要做到尽善尽美不容她偷一些懒。

对朱翠来说毕竟她原已具有高深的武功根基既得名师指点练起来事半功倍。

有一天单老人兴致很高地告诉她说她进步神嘉许地赞美她说不须要多久的时间她就可以得到金乌门的不传之秘了。

朱翠显然并不关心这些她所关心的是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什么时候才能见着海无颜?想到这里她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扎乱每到她情绪纸潮之时她干脆就起来练一趟剑或者是弹一回琴。

就像今夜她实在无聊极了沙沙雨点不停地打在窗户纸上空中不时地亮一下闪电雷声有一声没一声地响着这时候却也是蝙蝠最爱出没的时候以雷霆灯钧之势乘着斜风细雨一个俯冲低到由朱翠的梢上掠过去倏地剪翅而过消逝于雷雨的夜空。

朱翠手托着腮帮子模样儿有点傻似的。

新凤端着一碗银耳由堂屋里进来见状笑道:“我的天又在想什么事呀!”

朱翠看了她一眼把头偏到了另一边新凤吐了一下舌头每当对方有这种表情时她就意识到自己要小心侍候了弄不好准挨骂。

她默默无声地走过来把一碗银耳搁在桌上笑眯眯地把一只手攀向椅子背上低声下气地道:“快乘热吃了吧人家青荷姐姐还巴巴地亲手送过来的呢!”

朱翠看了她一眼道:“人呢?”

“噢!”新凤道:“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朱翠叹了口气道:“也难为这个丫头这些日子以来难为她还老惦记着我。”

一面说遂端起碗来把一碗银耳吃了下去。

新凤道:“公主不知道你看出来没有最近这两天好像这个岛上生了什么事史大人要我转告公主可要小心一点。”

朱翠冷冷地道:“我们还能怎么小心?人家要是有加害我们的意思我们早就完了。”

新凤点点头道:“这话倒也是真的尤其是那位风三娘娘我看她对公主你还是真好连娘娘都看出来了还一个劲儿地夸她好呢!”

朱翠点点头道:“谁说不是呢这也是我心里一直为难的地方有一天要是离开了这里我心里还真放不下她!而且万一那一天来到保不住我们还得反脸成仇那可就难了!”

新凤忽似想起了一事道:“啊我几乎忘了一件事!听青荷说他们的二当家的回来了!”

说到这里随即把声音放小声道:“听说这位二岛主在外面叫人给废了他本来不是只剩下一只手么现在那一只手也叫人给砍了说是人都变傻了一天到晚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坐着呆!”

朱翠点点头白了她一眼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好几天了还要你来告诉我么!”

新凤一愣道:“你一天到晚闷在家里怎么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公主你看谁又有这个本事?会是谁呢?”

朱翠挑了一下眉毛:“快了等着瞧吧不乐帮多行不义这一次怕是遇见了厉害的对头了!”

新凤笑道:“阿弥陀佛怪不得宫姥姥说这两天她老看见灯上结蕊说是有喜事情要来了!”

朱翠看了她一眼道:“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不乐岛这边能人大多不说高立和风来仪了就拿刘公刘嫂他们这些人来说哪一个又是好对付的!”

新凤哼了一声不服地值:“怕什么到时候咱们给他一个里应外合。”

说到这里忽然觉朱翠一双眸子在瞪着自己吓得立刻停住了嘴吐了一下舌头。

朱翠道:“你大概又忘了我关照你的话了。记着不论什么时候你宫姥姥都不能离开娘娘和小王爷身边你要牢牢记者!”

新凤道:“放心吧我的公主你到底要关照我多少遍呢!”

朱翠叹了口气道:“不止是你这两天每一个人都要提高警觉你也要告诉宫姥姥、史大叔他们要他们加倍小心以免临时措手不及!”

新凤道:“我知道啦好吧天不早了公上你歇着我走啦!”

一面说她站起来把碗匙收好又察看了一下各处的窗子关了没有才跪安而去。

别看她平素跟朱翠又说又笑有时候真跟姐妹差不多但是王府里的规矩却不敢少废平素对朱翠的关怀更是无微不至这也是朱翠对她格外好的原因之一。

新凤走了以后房子里立时现出了一片冷清。

这个时候睡觉吧似乎还早了一点。

看着墙上的那口剑她不禁有些儿心驰正想摘下来演习一番。就在这当口耳边上突然响起了一片异声。

以朱翠今日的观察能力十丈内外落叶飞花也难逃耳目耳边上这一丝异声无可置疑的是自对方衣衫上的声音。即夜行人穿房越脊时所带出的那种衣襟飘风的声音。

朱翠心里一动身形轻起单手按墙把壁间长剑取到了手里紧接着她身上打了一个旋风已翩然飘向隔室堂屋。

朱翠身法极快落身开门宛若一式屋门乍开一个人霍然站在眼前。

这人想是正待叩门作出一副举手叩门模样没有想到房门不叩而开倒让他为之吃了一惊。

六尺开外的身子浓眉大眼鼻直目炯那一袭绣缎长袍穿在他的壮健身躯之上显现着无比的魁梧。

这张脸似曾相识却又有些陌生怎么看都觉得在那张结实的脸上应该点缀一些胡子才对。

对了毛病就出在这里了这张脸原是有胡子的。

“你是?”

“吴明!”

一面说这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已弯腰抱拳恭敬地施了一礼:“请恕来迟公主海涵!”

“啊是你。”

朱翠总算记起来了对方这个人是不乐岛的特使无名氏当然他并非真的没有名字他本来的名字就叫“吴明”“吴明”与“无名”字音相同很可能他那个无名氏的外号正是因此而起。总而言之这个人确实在自己心目中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严格说起来朱翠还应该向他致一声谢若非是他当日在曹羽手头上讨了那分情面自己全家只怕难免已落在了朝廷手上果真那样一家性命难保了只是这个谢字却是说不出口。一时很多感触猝然岔集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公主!别来无恙么?”

“嗯我很好!”

顿了一下她才向吴明点头道:“你有事么?”

吴明“哼”了一声道:“我们有一段日子没见过了公主就这么待客?”

朱翠细眉一挑却又临时止住微微一笑道:“少岛主你太客气了这里你是主人我们才是客呢请进来说话!”

一面遂即潜身入内吴明欠了一下身子随后步入。

堂屋门依然敞开着借着灯光吴明一双炯炯的眸子倒是好好把朱翠看了一个仔细直到后者回目以望他才觉察出有些失态赶忙把视线转向一旁。

“少岛主深夜来访有什么贵干?”

“这!”吴明微笑了笑:“一来是许久未见来向公主问安!再者……”

说到这里微微顿了一下他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了。

朱翠下意识地觉出啊关重要。

“怎么莫非有什么碍难出口?”

“这……”吴明微微吟哦了一下眸子里闪烁不定:“公主你在这里还住得习惯么?”

“很好。”

她期待着弦外之音。

“有些话我是不应该说的!”吴明喃喃道:“公主可知道大爷与二爷都已经回到岛上?”

朱翠点头说道:“我是听说了怎么?”

吴明冷冷的道:“二爷还负了伤。”

“这……我就不清楚了!”她冷冷一笑道:“很重?”

吴明面色十分沉重地道:“岂止是很重?哼!二爷的另一只手还叫人给砍掉了!”

说时他那双湛湛有神的眸子直直地逼视着对方接着冷笑道:“公主可知道这是谁干的?”

“我怎么会知道?”

朱翠冷笑一声把头转向一边。

“公主应该知道他姓海叫海无颜!”

听在朱翠耳中着实有些吃惊但是她脸上却越加显现出一派从容。

“哦?这我倒是不知道!”朱翠轻描淡写道:“少岛主你莫非不知道我们此刻是寄人篱下的身分什么事你们不告诉我们我们是无从得知的!”

吴明微笑了笑道:“是么?我却以为公主与这个海朋友早有默契对方的一举一动虽未能够亲眼看见却也不出想象之中!”

朱翠翻了一下眼皮淡淡一笑:“是么?”

吴明道:“这位海朋友如今武功精进居然连宫二爷都不是他的敌手他也许因此难免自大竟然扬言下一步要踏平不乐岛公主对此有什么看法?”

朱翠一笑道:“这是他的壮志可喜可嘉!”

吴明神色一变冷冷地道:“这么说公主你是乐意看到本岛毁于旦夕了?”

朱翠冷笑一声道:“贵帮多行不义倾亡毁灭其实是意料中事难道你不以为是‘自取灭亡’!”

吴明神色又为之一变脸上罩起了一番怒容强忍着含笑道:“我以为公主全家能够暂时躲过了朝廷的迫害不乐帮应不无微功却料不到公主并无丝毫感激之意反倒心存敝帮灭亡却是令人有些不解!”

朱翠一笑道:“这几句话我倒想足下应该问一下自己贵帮真的这么好心呢?还是别有用意?”

吴明倏地睁大了一双眼睛却又一笑置之。

“我们不谈这些换个题目吧!”

朱翠冷笑道:“悉听尊便!”

吴明炯炯的目神在注视朱翠时不自禁地显现出难掩的情意他却也知道现实的这个情况环境里不是他吐露心声的时候再观察下去看看吧。

“我走了!”

说了这句话站起来拱了一下手随即步出厅外。

朱翠道:“不送!”心里却不禁有些纳闷儿弄不清吴明此来的真实用意。

吴明已几乎踏向院外临时又站住了脚步一面回过身来道:“公主有几句话我要提醒你你现在处境堪危你要特别注意。”

朱翠呆了一下却不知如何出口。

吴明默默看向她想说什么却又忍住苦笑了一下怅然而退。

依然是细雨飘飘的一个夜晚。

朱翠刚从单老人练习了一阵剑法只觉得全身上下十分舒但单老人告诉她说所传授给她的剑法乃是金乌门不传之秘要她千万不可轻易泄露否则将有不测之灾。

每天二人见面的地方都经单老人事先勘察仔细另加他本人一番布置认为万无一失才开始授课。

那是一处深入海崖的石洞迎面即是视界在野一望无际的大海。

站立在洞口向前面望去阵阵的波浪澎湃声叩人耳鼓蒙蒙细雨中几只海鸟反复穿梭冷风“嗖嗖”地刮着气温竟是出奇的低。

单老人传授完了功课照例他说一声走啦不管刮风下雨都别想能够拦得住他真个是来无影去无踪。他走了之后这深沉的山洞里可就只乘下了她一个人!

由石壁上摘下了那很燃烧着的松枝火把把它在地上弄熄顿时眼前一片黝黑。朱翠拔剑在手似乎兴致未尽乘着余火将尽之前她施展所学的剑法之一“劈风望影”剑光闪处“吱!吱!”两声一双展翅方入的蝙蝠已坠尸当前。

紧接着她施展一番快剑把迎面坠下的几颗松子削得七零八落只觉得剑势运用得说不出的得心应手真恨不能眼前来那么一个人痛快地厮杀一番才叫过瘾。

冷嗖嗖的海风袭在身上真像是万针齐那般的威势前瞻着浩瀚的海水几点星光乍沉又浮孜孜不停地犹在水面上作业。

仔细观察一下才觉出有异。敢情那些飘浮在海面上的船只竟像是在操习什么阵法也似每两只并在一起前后呼应在辽阔的水面上足足排出去里许光景。

这真是奇妙的一霎未现之前自是毫无所见一经觉如不特加注意也并不为奇只有待你特别留神仔细观察之下才会觉出奇妙来。因为那些悬诸在对舟船桅之上的灯光太过细小黯淡其间再加上一片海雾看来时明时暗更不真切。虽然这样却未能逃过朱翠的一双眼睛在她仔细的一番观察之下她乃断定出这些海面船只敢情是在演习一种阵势细数了一下船数居然在百艘之上俨然是一番大操演。

朱翠不禁心里为之一动盖因为长久以来她随同单老人几乎己遍踏全岛许多本岛特别禁区也难她不着。眼前她所处身的海岸:岩石按规定俱都称得上是特别禁区之列是以不乐岛才会毫无顾忌地在此一区域展开阵法的操演却无意之中为朱翠所现了。

这一突然的现顿时引了她的兴趣。

她原想就此而去由于此一现却使得她临时打消了去意倒要留下来仔细观察刺探一番了。因为不乐帮好生生的选择此一时间地点来操演海上阵法自然显示着不平常的意义自己既然无意撞见了总要留下来看个仔细。只可惜这个地方距离海面还是太远了一点只能勉强看见船上的一点星星之火至于船身的形状所操演的队形却是难以看清。

朱翠暗中观看了一下越觉得有近里观察的必要。她于是把身上一袭薄薄的油绸子外衣系紧了宝剑归鞘背好随即翻身壁外施展出“壁虎游墙”的轻功绝技一径地直向崖下坠去。

这一阵贴坠而行由于雨水的浸湿爬行起来至为困难饶是朱翠如此功力也碍不着沿途的惊险万状待到落足地面时身上已见了汗所幸还不曾惊动了外人。

由于这里是一处可以登6的海门是以在本岛的防务之上尤其谨慎日夜都有专人负贪巡视守卫朱翠也就不得不格外提高警觉小心提防。

她背倚石壁稍稍喘息了一刻仔细向前面海滩观看了一下透过一片迷离雾色和蒙蒙细雨似乎看见远处接近海岸边沿有一片隐隐灯光。不用说不乐岛上的一些重要人物大概都聚集在那里观看操演。

朱翠犹豫了一下仗着她已精通了附近地势阵法决计大胆趋前观看了一个仔细。

不意就在她足下方自移动几步的当儿耳边上响起了一声清晰的弓弦弹动声一枚箭矢直向着她背后疾快射来朱翠耳听弓弦声响倏地一个转身横掌斜劈只一下已把来犯的箭矢劈落在地。

就当口儿一条人影有如燕子穿帘般地倏地自空斜穿下来。

这人手上拿着一双明晃晃的虎头双钩嘴里一声吆喝道:“好小子!”

人到钩下。“唰”地一声一双钢钩搂头盖顶直向着朱翠当头劈下来。

朱翠心里暗付着:你可是自己找死!

近日来她新由单老人处学会了几手剑法称得上诡异莫测巴不得拿谁来试试身手这人一双钢钩来得正好。当下身子向下一个杀腰右手已找着了剑把耳听得“呼”地一股疾风对方一双钢钩已经落了个空。

朱翠把握着这一丝空隙仰身现剑手腕振处掌中剑闪出了一道寒光。这一剑正中那人左侧胸间剑刃过处足足在这人胸间拉开了尺把长的一道血口子。

如此重的伤势即使不死也痛得吃受不住嘴里惨叫了一声扑地便倒。在地上一连打了儿个滚儿当场昏了过去。

朱翠一剑得手目光打量之处才觉敢情就在身前不远竖立着一座刁斗那人显然就是刁斗里面的人。

那刁头外貌朴实分明建筑于大块岩石之上。类似这样的岩石这附近所见犹多如果每一座岩石之上都藏有刁斗实在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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