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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

大雪茫茫一眼看去只是那么耀眼刺目的白。
塔克马干山高近千仞站在山脚上仰上望一片银白几与天齐雪花飞舞里简直让人分不清何者为山何者为天真真称得上“天地朦胧”。

站立在底峰峰头仰上望。老喇嘛苏拉呼气成雾的喘息着道:“早着哪这不过刚上路往后还远着哩。”

高立一身雪白的长衣大冷的天他甚至于只是一袭单衣眸子里精光闪闪显示着此人果然有异于常人的功力无限精神抖擞。

平伸而出的一截岩石正好挡住了落雪在一段长行之后二人暂时在此处落脚。

“好冷的天”老喇嘛一面往手心里哈着气说:“今年的雪下得特别早山上更冷。”

高立只是注意着附近的山势探手入怀摸出了那羊皮图卷打开来看了看又收起来。

苏拉一面吃着藏粑一面道:“这是塔克马干山东路山口我们要绕向西边去光这个绕头就得两天的路程。”

高立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从西面上去不省事得多么?”

苏拉摇摇头冷冷地道:“你说得轻松西面山口岂是好登的?那里正当风口终年结着寒冰自古以来就没有人敢从那边入山的不要说入了连飞鸟都不敢由那里进出。”

说着他把一根杏黄色的丝绦紧紧在腰里盘了盘由一块石头上站起来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雪花老喇嘛道:“走吧要是入夜以前不能到‘二羊分角’那么今夜我们可就得在雪里过夜了。”

一面说刚要起步就见高立忽然站住道:“慢着。”

苏拉道:“怎么?”

高立凝神倾听了一下十分肯定地道:“有人来了。”

二人凝神以待果然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即见脚下山洼子里转出了一个佝偻着身子的人影敢情是个糟老头儿背着一个大竹篓子穿着羊皮大袄腰上插着旱烟袋杆子足下是高腰的白布袜子一双长毛的“扒地虎”鞋子可真够窝囊的!

这个小老头儿可就这个样一步步地往山上走过来。

苏拉似乎有点惊异了这种天竟然会有人往这般大雪封闭的高山里跑不能不说是怪事了。

小老头儿一只手拿着一根看似铁签的玩意儿每走几步就往地上拄上一拄像是在探测什么物什似的。渐渐地他们双方的距离可就接近了。

“哟!”

乍然觉到顶上的二人小老头儿禁不住吃了一惊先用西藏话说了几句现二人没有答随即又改口说汉语道:“两位老哥早来啦。”

苏拉看高立一眼道:“你们认识?”

高立摇摇头没有答声一双眼睛瞬也不瞬地向着对方小老头逼视着。

苏拉好奇地向对方答腔道:“老哥你这是从哪里来?”

“从哪儿来?远啦!”

一面说这个老头几手上铁签还是不停地拄着忽然像是现了什么嘴里嘻道:“对了这就是了。”

铁签子扎在冰地上铮锵乱响。随即见他手腕子翻处却由雪地里挑出了一根红色的山藤一类又像是什么植物根类的东西。老头儿一只手抓着这根东西眉开眼笑地说道:“总算找对了地方可找着你啦。”

老喇嘛苏拉看得奇怪跃身而前就着对方手上看了看那根东西不过是生满了须茎的一截树根罢了。

“这是什么?”

“宝贝!”小老头儿咧着嘴笑道:“认识它的都管它叫‘地龙’不认识它的人叫它‘老蜈蚣’。”

“干什么用的?”

“干什么用?”小老头儿睁大了他那一双小眼:“用途可大了驱寒、生津、活血、补筋样样都行就差不能起死回生了。”

一面说他反手揭开了背后所背竹篓的盖子把这根“老蜈蚣”的“宝贝”给装了进去。

苏拉注意到他背后的竹篓内除了根“老蜈蚣”之外空无一物想是专为采摘此物而来。

小老头儿笑向二人打了个招呼随即一路继续向山道上攀行自去。

苏拉打量着他的背影道:“奇怪我在这里几十年了竟然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个人原来他是个采药的。”

白鹤高立脸上现出了一丝冷冷的笑:“你以为是么?我看未必。”

苏拉道:“难道他是为那批宝……”

话方到此立刻为高立轻嘘之声所止住。

老喇嘛再一抬头才注意到那个小老头儿竟然去而复返。

双方距离不远小老头儿嘻嘻笑道:“敢问二位老哥一声这地方离‘六星钩子’还有多远?”

苏拉摇摇头道:“不知道。”

老头儿摸了一下脖子道:“我敢情是走错了大概是这条路吧。”

说时伸手指了另一条路一下向着二人咧嘴一笑告了辞随即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踏霄而去。

白鹤高立等他去远之后随即纵身而前落向他身后仔细地向地面上注视着。

苏拉不解地上前道:“怎么有什么不对么?”

高立冷笑一声道:“果然不错这个人你我要小心防着一点。”

苏拉越加地不解道:“他有什么不对么?”

高立道:“你只看看雪上脚印就知道了。”

苏拉听他这么一说再注意地往雪地上细看了一下却见那积雪盈尺的地面上小老人方才踏过之处却只留下了浅浅一行脚印不过只有铜钱儿那般厚薄只此一样苏拉就自愧不如。“哦好轻功。”

白鹤高立微微冷笑了一下道:“能够把这门‘踏雪无痕’的功夫练到这个地方已是不易只是这老头儿却也未免过于自大竟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哼哼!一天若犯在了我的手里我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苏拉见他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竟然此毒咒恨恶如此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嘴里连声念起佛来。

“南无阿弥陀佛高兄这可万万使不得使不得你这么一来我这个善功也行不得了。”

高立见他胆小如此不觉好笑眼前还有求于他自不便一上来就把他吓跑了当下嘿嘿笑道:“我只不过是这么说说而已其实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老头要好生生的哪一个又去惹他。”

苏拉又念了一声佛这才各人背起行囊继续向前面行走。

是时落雪渐大虽非鹅毛大雪却也其势可观。仰上望一片混沌更觉雪势逼人只不过一霎间的工夫苏拉身上已经积满了落雪怪在白鹤高立全身上下却是片雪不沾。

苏拉注意到雪花飘临高立当头在尺许以外地方随即像遭遇到了什么阻力似地向四面散开仿佛此人周身上下隐隐包裹着一层气机气机以内的身体不容侵犯。

他心知这个高立武功精湛一身轻功更高不可测却不知更有异功若此内心好不钦佩!由是更加留意到对方身法却觉到他身法尤其轻灵往上足尖一点即腾身丈许这还是为了怕自己跟缀不上故意放慢否则更要快上许多。

苏拉看到这里内心更是有些悚然自己如果与他比较武功简直有雪泥之判。虽然双方约定在先可也保不住此人的临阵反悔果然他是一个心怀叵测无义之人那么一旦反脸相向后果堪优。虽然苏拉事先也已暗自留下了万一的退路可是这个高立是如此的厉害自己看来万万不是他的对手这便如何是好?事已至此也是无可奈何也只有期盼这个高立并非如此了。

想念之中二人已向上揉升了百十丈高下。

忽然前行的高立站住脚步道:“我说得怎么样又有人来了!”

苏拉功力自不能与高立相提并论这一阵疾驰之下已由不住气喘吁吁当下偎向高立身侧顺其目光视处向地面上打量了一眼觉到一些兽蹄的印迹。不免奇怪道:“这不是人的脚印呀?”

高立冷笑道:“当然不是人的脚印是驴子的足印。”

苏拉细认了一下摇摇头道:“这我就分不出来了这山上有很多野羊梅花鹿别是……”

高立摇摇头道:“但是这些蹄印却是驴子的蹄印。”他目光在地上瞟了一眼:“这是两匹驴子的脚印蹄印深入多半驴背上有人两个人。”

苏拉哑笑着摇摇头实在也没有当回事地放在心上。

高立冷笑道:“雪山宝藏之事江湖知道的人实在已是不少奇怪的是他们怎么会知道走这条路?”

苏拉摇摇头道:“这个并不稀奇东路风大不能入口只有这里才是捷径。嘿嘿你放心吧这里面地势大得很呢没有宝图的指引就算他们绕上一年也是白费力气。”

高立道:“话虽如此来者不善我们却也不能小看了他们就拿这两行蹄印来说吧很可能骑驴的人为恐留下足印遭人起疑故意以驴代步再以驴蹄与羊鹿近似如非是内行如我者流万万难以辨出我们就往下等着看吧看看我说得对也不对?”

苏拉笑道:“自从雪山宝藏事传江湖之后这山里经常有人进出我们布达拉宫的‘山管事’喇嘛说每年人山都会现到几具尸体可怜这些无辜的冤魂呀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

高立说道:“这些人既然是有心寻宝想来也都是一些身负武功很有能耐的人何至于活生生地饿死深山倒是奇怪了。”

苏拉哑笑一声看了他一眼得意地道:“嘿嘿你的武功虽是天下少有可是谈到这些情形可就不如我了。”

高立一笑道:“所以我才请教。”

苏拉摸了一下他的小八字胡喃喃地道:“这你就不知道了这片大雪山里早晚多雾每日子时前后雾之时弥天盖野再加上日光的穿插四方不分呵呵那个时候谁也保不定会迷失方向只要一不小心准会走入死谷。”

高立道:“这里还有死谷?”

“可不是!”苏拉道:“那地方可怕极了人进去以后是一定不能活!四周峭壁狮虎难登谷内听说寸草不生最最令人不解的是那个山谷之内的水质竟然也含有剧毒就连谷内的积雪也不敢贸然尝试误饮一口就有性命之忧所以不论人兽只要深入死谷之内可就必死不能活的了。”

高立呵呵沉声笑道:“这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过当真可怕得很!这么说来不识路途之人是万万不便行走的了。”

苏拉点点头道:“当然所以说这里的猎人上山行猎一定早出早归如果错过了时辰雾起之时只得就地打尖困守一夜妄动不得。”

高立在他说话之时一双眸子不时在四下搜索着这时候冷笑一声道:“这么说现在时辰还不到我们倒要多赶些路了。”

一面说遂移步前进苏拉亦步亦趋地在后跟随。

眼前来到了一片平坦的地方只见大雪积野一展无垠四面高山或近或远两相把持独独空出了半山之间的这一片平地其问松柏衍生更有一种不知名的红色植物间生其间由是白、翠、红三色相间衬以耸岭峭壁简直不似凡世人间仿佛来到了琼瑶世界。

高立目视当前深深吁了口气道:“好一个神仙的世界吾人苟能修真于此天仙可得矣。”

苏拉嘿嘿笑道:“这里再到子午之时风势最是厉害你只看树上白雪尽落也就可知风势之厉害了。”

高立一惊道:“这么说时辰快要到了。”

苏拉道:“对了我们原来也打算在这里歇息过了午时之后再走吧。”

一面说这个老喇嘛随即展开身法迅向着侧岩扑纵上去高立在他身后紧紧跟上。

这里山势陡峭宛若刀削如非间生小树简直不易落足苏拉费了半天劲道翻上岭头却见高立气息不惊早已立前相候看在苏拉眼中更不禁大生愧疚暗自折服。

站立在一株巨松之下苏拉喘息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得快找个地方。”四下打量了一下他点点头道:“不错是这个地方。”

当前是一片高起悬崖妙在两崖相贴只空出了当中一线之天飕飕寒风直由这道缝隙里吹进来偶一接触冷入骨髓。

苏拉打量了一眼似乎确定了这个地方即见他偏向那道壁缝之间走近。

两壁之间虽有一道缝隙惟宽不过丈下临万丈深渊只在贴壁之处盘生着一股粗如碗口的山藤怪蟒也似地衍生壁缝之间。

苏拉忍着身上的奇寒一面抖颤颤地踏上枯藤面向石壁缓缓前移高立紧蹑其后虽然还未到起风时刻这里的风势已是不小。

高立心中正自起疑也不知道这个老喇嘛把自己带到这里是何用意他功力确是了得一任夹壁寒风如何猛烈却似对他不生作用。岭上冰雪吃风势一刮一颗颗如同冰珠飞弹撞击在石壁上劈剥乱响中在人身上自然大大不是个滋味。尤其是风势所造成的那种“轰轰”声频击耳鼓即使像高立身负人功力者流时候一长也万难忍受。

高立正感奇怪苏拉何以要把自己带来这里却见前行的苏拉忽然向壁间一倚随即消失其间这才觉到石壁间有一空处间可容人如非走近眼前万万看不出来。

身子一闪进去拐上两拐似乎来到了一处洞穴由于内里漆黑原来就伸手不见五指况乎由明处进来更觉黑同墨染、所幸老喇嘛苏拉早已防到此点手里早已备好了打火物什眼前一黑他已就势晃动手上打火之物“叭嗒!”一声亮出了栲栳大小的一团火光顿时眼前现出了光明。

苏拉随即以火照壁未卜先知地已在壁间找到了一处干枯的油松火把虽然如此亦无碍燃烧等到他点燃了那根插向墙间的火把这里面才自光华大盛。

却听见一人呵呵笑道:“巧得很我们可真是有缘想不到在这里又碰见了你们。”

一面说时在壁角里站起了一个人来一面向着二人频频拱手道:“幸会幸会。”

声音很熟敢情相见未久就是前道遇见的那个采药的老人身边放着一个竹篓铁签搁在一边。

这个小老头儿打过了招呼随即坐下地上铺着稻草摊开的油纸包里有饼有肉还有一个葫芦看见了这个葫芦鼻子里可就嗅见了阵阵酒香他倒是挺惬意的。苏拉似乎吃惊不小。

“咦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小老头晃着头上像是马尾也似的一束花白长干笑了两声道:“我怎么不知道?倒是你们来得奇怪刚才我还忘了问两位你们到这个要命的地方干什么来啦?”

这可好没有问他他倒是先盘问起自己来了苏拉顿时为之一怔喃喃地道:“这个……”

高立在一旁冷笑一声插口道:“还没请教朋友你贵姓?”

小老头一双眼睛骨碌碌在高立身上转着点点头道:“我叫人不知你老哥请先不要生气。说到我这个名字可不是没有道理二位请想像我这种高山采药的行当几十年也不知是怎么活下来的反正是在山上的时候多在山下的时候少你们说说看要名字干什么用?”

说着说着他像是犯了烟瘾由腰带上抽出了旱烟按了烟“叭嗒!”一声打着了火呼噜呼噜吸了几口。吐出了一口烟他眯缝着两只小眼睛道:“姓嘛倒是有一个年头多了可真是记不清了。”

高立自对方这个小老头初次一见之下已心生警惕这次见面看来似乎似是巧合却也不能掉以轻心。他这个人城府很深什么事宁可心里盘算绝不出自口风多年以来行事诡秘不出手则已一经出手无不手到成功。多年来称霸江湖就是凭仗着他有过人的眼力绝不打没把握的仗杀人虽多却也并非平白无故好坏都有原因。眼前这个老头儿虽然惹厌可是高立在没有完全摸清楚他以前却是还不打算就下毒手。

似乎连一句话也不愿与对方多说高立就着地上的稻草倚壁坐下暂时双目下垂像是静坐运功不再多说。

老喇嘛苏拉可是掩不住心里的好奇两只眼晴始终注意着对方小老头的一切。

喝了两口水苏拉肚子里咕咕叫了两声敢情是又饿了想到随身带的有干粮正要探手摸索即见对面那个小老头扬手抛来一物。

“接着先来块羊肉尝尝。”

“呼!”一声已到了苏拉脸前。紧接着他手指微翻一枚卤蛋直向着高立面前飞来。

高立原是垂帘默坐忽地双眼大睁眼看着这枚卤蛋夹着一股劲风已将打在他的脸上却被他轻轻地一口气吹向了一旁滴溜溜地直转到了苏拉面前被苏拉莫名其妙地伸手接住。

高立只冷漠的看了对方那个小老头一眼随又半闭上眼睛一如前状地静坐不语。

小老头这一霎间脸上表情颇不自在显然高立这一手并不起眼的“口吹蛋转”功夫带给了他内心莫大困惑!从而不得不对这两个人再作评价。

苏拉吃了一口手里的蛋不禁赞道:“好香!”

咽了一口他眼巴巴地打量着对方的葫芦笑着道:“老兄葫芦里装的可是酒么?”

小老头这才回过念来呵呵地笑道:“好吧我就好人作到底再请你喝一盅吧。”

一面说这个小老头儿忽然信手抛出一物苏拉忙伸手接住只是一只颇为讲究的酒杯慌不迭地嘴里称谢。

却见对方小老头双手拿着个葫芦笑道:“这可是上好的竹叶青洒在地上可是太可惜了你把酒杯端好了我这就给你倒酒。”

一面说就见他双手把酒葫芦向前面一歪只听见“波”地一声葫芦盖子自行跳开即有一道酒箭自葫芦里自行穿出却是不偏不倚正好注入在苏拉手上的酒杯之内。

妙在喷出的这一股酒箭不多不少正好够满口一杯酒杯方满注酒自停。

小老头一面盖上葫芦一面笑嘻嘻地道:“你尝尝这酒的味道如何要是好的话我这里还有。”

苏拉原是嗜酒如狂之人聆听之下不禁大喜当下答应一声一仰头将杯中酒干了一半只觉得酒性极烈芳醇无比一时兴致大动将较拳头还要大的满满一盅酒喝了个精光。

小老头嘿嘿笑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来再来一杯。”

话声出口一如前状地如法炮制只见他葫芦一歪“波”的一声又是一股酒箭自葫芦内喷出又是不多不少正好满杯为止。

苏拉大口吃着菜连口称谢不己一歪头看见高立仍自闭目不开不由拿起一块肉就势递过酒去道:“来来来肉香酒也好老大哥你也来一口。”

一连说了几声高立却充耳不闻甚至于连眼晴也不睁开。

苏拉呵呵一笑道:“好吧你打你的坐我喝我的酒我们各人干各人的。”

一面说咕噜!咕噜!又将手里一大盅酒喝了个精光长长叶出一口气道:“好酒老兄再来一杯吧!”

小老头“啊唷!”一声摇一摇葫芦笑着道:“老喇嘛你可真是好酒量我这酒常人喝上半盅也就差不多倒了你却一口气喝了满口两大盅。好吧谁叫我们两次碰面可真是有缘就再来一杯吧。”

苏拉素日酒量原来极好只是所饮的皆是本地所产的“马奶酒”从来也没有尝过如竹叶青这类美味的中原甘露一时酒瘾为之大。

其实他哪里又知道对方小老头这个所谓的“竹叶青”较诸一般江南的竹叶青自又不同里面更增加了不少佐料是以苏拉酒性虽好亦耐不住三杯下肚。等到第三杯方饮下一半已觉得天旋地转有些神智不清嘴里含糊地说了几句随即倚向石壁一时沉沉睡去。

小老头看到这里叹了一声说道:“这又是何苦来呢?平白地糟蹋了我的老酒。”

一面说遂即走过来由地上拣起了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端向一旁的高立呵呵笑道:“这位老哥可要尝尝真正地道的江南竹叶青呀!”

高立原在闭着双目包括苏拉醉倒都不曾使他睁开眼晴。这时聆听之下竟然微微睁开了一线目光向着面前的小老头看:了一眼后者立刻体会到冷森森的一股寒意。

无奈他自恃极高虽然觉到高立的种种有悻常人之处却仍然并未十分在意。嘿嘿冷笑了两声小老头左手微抬中指微曲着向前迈进了一步。

盘坐垂目的高立恰在这时蓦地睁开了眸子。同时间小老头即感觉到一股冷森森的气机自袭身前猝使得小老头儿几已抬起的手不得不媛缓地放了下来。“老兄你歇着你的吧我不打扰你了。”

猝然觉到了对方的不是好相与小老头不得不暂压冲动缓缓回到了壁角另策出手之招。

壁间火把原本只剩下一截尾根燃烧了半天已到尽头忽然光华一耸随即完全熄灭。

石洞里再次回复了黑暗高立仍然在打他的坐。老喇嘛敢情是真的醉倒了并且深深入了睡乡一时出了如雷的鼾声。小老头儿不知在干些什么却也没有出声音。

洞外像是起了大风轰轰声先是由远而近紧接着整个山都似乎为之摇动了起来人坐在地上只觉到整个地面都在颤动身边上那隆隆声更为清晰简直有如万马奔腾好厉害的大风。

洞里火光既熄即使出声说话也听不真切高立的一双眼睛却完全睁开了。

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初次经历的人来说必有其恐惧震憾的一面然而对于白鹤高立这个老魔头来说却是并不显著。事实上他所表现的却是异常的冷静。

洞内伸手不辨五指洞外大风回荡声如万马奔腾此时此刻人的比重可就异常的渺小而微不足道了。

白鹤高立必然已警觉到了什么似乎有一阵微风由他身前数尺之外荡飘了过去。然后老喇嘛苏拉的鼾声忽然停住了像是在翻动着身子这一切在震耳欲聋的风声衬托下原是极其含糊不明显若非是心有专注的有心人万难觉察。高立却察觉到了。

他曾练有多年的“透视”之功即一般人常说的“夜眼”。只是这类功力即使练成之后也不如外面所传说的那等神妙较之白昼观物尤其不可同日而语大不了能够看个轮廓大概而已。然而在此“伸手不辨五指”的情况下能够看上一个大概已是绝顶的难能了。

凭着这一份训练有素的视觉观察之力高立已有所警觉他随即双掌接地借助两肘之力把整个身子向外挪开了数尺之外。

果然就在他身子方自挪开的片刻之间一点豆大的星火直循着原来栖身之处落下去火光一现出了“轰隆!”一声大震。几乎与这粒爆炸物什同时出手的是一条快捷的人影如非是爆炸时所现出的那一闪之光也是无能看清借助这一闪之赐可就看清了来犯者的全貌了。敢情就是那个瘦小干枯的小老头儿。

瘦老头尽管是瘦小干枯可是这奋身一击之力却是大可观随着他双掌过处石壁间顿时石屑纷飞使得这本已处天摇地动之势下的情势更增添了几许威力。然而无论如何这一击甚至于这一炸俱都落了空随着一现即熄的闪光之后现场依然为如同墨染的黑暗所吞没。

瘦老头的惊讶自可想见。他原是早已忖度好了地势自信双管齐下万无一失却没有想到这般精密的配合依然落了空招。而一击不中平白暴露了自己的原形对方岂是好相与只怕一场激战是在所难免了。

小老头一击不中借着乍闪之光已经看清了高立的坐处自是不肯放过。是以在他一击不中之下整个身子来了一个凌空倒折之势一个反剪疾风怒浪地摸着黑再次向其认定之处反翦了过去。

由于有了前车之鉴瘦老头这一次施展得更为凌厉随着他推出的两掌施展的是最耗内炁元力的“排山掌力”虽然眼前一片漆黑可是他却自信在他掌力所照顾下的当前丈许方圆地方全都在自己凌厉的掌力之下了。

他当然知道对方的厉害是以一上来即施展“搏狮”之势称得上十成功力。

然而当前的那个高瘦鹤老人确是有“神出鬼没”的一面。似乎一切早都在他忖度之中。这般情形之下瘦老头的凌厉攻势竟然再次地又落空了。

瘦老人第二次掌势落空之下随着扑出的身子施了一招“地卷风”蓦地把身子反翦起来。

眼前一片漆黑除了外面所加诸的风势干扰之外石室内却是出奇的安静。

“相好的”瘦老头出声地道:“我这双眼睛算是瞎了认错了好朋友你老兄报个万儿吧。”

石室里实在太黑瘦老人一面说话一面也在提聚真力使瞳孔放大能够使自己看得清楚一些。须知他亦是大有来头之人只是今天两位相逢让他感觉到碰见了毕生少见的厉害对头。

说话之间他足下虚点身子向左面错开了尺许。

果然就在瘦老人足下方自移动的一霎“嗞嗞!”两丝极细但至为尖锐的风声由他身侧上方滑了过去这一细微的现象觉禁不住使得他背脊凉机伶伶为之打了一个寒颤。

也许是两片落叶两截树枝或是两粒小石子这些都无关紧要更要紧的是加注了那等充沛的内力之后便十足地能致人于死命。

高立不动声色地出了这两枚细小的暗器原以为即可人不知鬼不觉地就把眼前的小老头置于死命却没有料到对方也有异于常人的一面居然防范杜微地事先从容化开了。

高立运用敏觉的听力之下觉到自己出的暗器竟然落了空。

紧接着他觉到小老人的身影已移向了一边。

第二次兴起了杀机高立二指骈处以“一元神指”之力猝然向着对方点过去。

那个小老头敢情不是个弱者虽然“夜视”之力较诸白鹤高立要差上一些火候可是却也有他神妙不可思议的一面。就在高立指力出的同时他似乎已预感到了不妙整个身子猝然向上腾升而起活似一只大守宫般贴在了洞顶之上。

他这一手得力于方才火把未熄之前敏锐的地势观察是以施展起来极是从容身形一经上贴顿时隐若无形。

由于现场石洞上下四方多为峥嵘凹凸之岩石一经藏身子内几乎全身隐没当此黑暗之境即使高立精干夜视之功猝然间也一时万难查觉一惊之下非同小可。

小老头夜视之力虽差于高立惟借助先此的地势观察一时竟然可与对方拉平。

“你跑不了的。”高立冷峻的一双眸子睁大了缓缓地在四下搜索着:“即使你有通天彻地之能今天落在了高某人手里且叫你现出原形。”

这几句话全是自内力是以扩散之功向外传出声音听来散自四面八方即使是洞外风声如吼也都能清晰地听在耳中。

小老头当然听见了只是他却硬是闷不吭声。

由于方才两次的出手使他觉到对方这个高瘦鹤老者大非易与之辈。

一个人即使生性突梯滑稽玩世不恭然而当到性命攸关之际也不能不有所收敛一改初衷。

此时此刻的这个小老头儿简直“噤若寒蝉”了。

外表噤若寒蝉并不代表内心也是如此其实小老头儿岂能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那一声“高某人”无异自承了是谁。“白鹤”高立的名字尽管武林中并非人人尽知然而凡是知道的人都几乎有一种“认同”感那是一个绝对不可招惹的人物。由是一旦遇见了这个人避之尚恐不及又遑论胆敢接近招惹了。

小老头儿偏偏不信这个邪然而现在却似已有些后悔了。

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人要不然也不会成为当年本门中唯一的“漏网之鱼”了他“野心”极大从不朋党所向独行数十年来足迹踏遍关内外大大小小的案子真不知道干了凡几多少特长是专门在“老虎嘴上拔毛”道上朋友忌讳不敢动的买卖他却越要碰来碰去今天竟然碰到了“不乐帮”的头上来这番滋味自是感受不同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大刺激。

白鹤高立说了两句话静等着对方的回音偏偏对方这个“行家”硬是不开口说话这就令他无能由声音来处而测知对方的藏身地方。

“老小子!你躲不了的。”

盛怒之下高立凌空劈出了一掌“哧!”声如裂帛。

这一掌高立是采取”折射”的原理直劈对面斜角一时石屑纷飞直撞不出的内力却分成了三股分向三个不同地方穿了出去。不要小看了折出的三股流窜之力其势却端的惊人三股力道分别击向的三个定点小老头儿竟然侥幸地不在这三个定点之上。

石洞内出了“嗡嗡”然的震耳余声四面八方纷纷落散着石屑这些混淆在天惊地动的室外风势里益加地使人觉得心惊胆颤。

白鹤高立微微有一丝惊愕。他终于感觉到对方这个小老头儿更潜在的危险性了。不出声没有行动亦不逃走加起来的总和实在大堪玩味。

“嘿嘿!”

小老头儿终于开声了。

和高立一样他所采取的亦是气体弥散的方法声音散自四方。

“高当家的!这一次算我走了眼咱们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沾着谁半点便宜依我说咱们眼前就来个君子协定吧怎么样?”

声音时远时近嗡嗡如蜂蝇聚会。

“哼!”高立冷哼一声道:“说来听听。”

小老头儿“吃吃”低笑了两声道:“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高老哥你的家大业大生意可不能独自吃嘿嘿!我的意思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老兄是明白人。”

“凭什么?”高立语气凌人地道:“凭什么你要分上一份?”

“这个……”小老头儿还是那种叫人听了不舒服的笑着:“当然有点道理。”

“说!”高立的眸子睁得极大只要对方略微现出一些破绽来他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向对方猝然施以杀手。

“老兄你是一个明白人还用得我多说吗!”

小老头儿时时注意自己所出的声音务期不让对方听出来一些端倪。

“如今知道这档子事的人可多着啦!老兄你即使武功高强可也总有顾此失彼的时候吧老哥这一点你可曾想到过吗?”

“说下去。”

“嘿嘿!”小老头儿继续说下去:“兄弟不才这里也只要略施小计故布疑阵就可以免了一时干戈嘿嘿!那时候老兄你作起事来不就方便利落得多了。”

高立沉默了一会。

“话倒是两句好话只是姓高的这一辈子阵仗见得多了倒是不相信有谁能拔我的烟袋杆儿。”

“哼!话可不能这么说。”

“愿听高见。”

“有几位主儿你高老兄也不得不皱皱眉毛。”

高立用了一连串的冷笑代替了他的回答。

小老头儿冷冷地道:“布达拉宫的扎克汗巴活佛此人可是出了名的难惹他不会不来。”

高立依然用一声冷笑代替了他的回答他早就有备在先宫一刀的拉拢乌苏就是为了对付扎克汗巴事先备好的棋子。

“还有呢?”

“哈!”小老人说:“你高老大眸子不花还能看不见么!只怕咱们脚底下有人在跟着。”

高立一笑道:“你说的是那两个骑驴子的朋友?”

小老头儿回笑一声道:“高明之至只怕另外还有吧。”

白鹤高立冷冷地道:“东西是无主的谁有本事谁来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小老头儿“哼”了一声道:“我知道这些话是听不进你的耳朵走着瞧吧!到时候你会后悔的。”

“姓高的一生从不做后悔的事!”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杀机:“只要我要杀人这个人一定就活不了。”

小老头儿道:“你要杀谁?”

“杀你。”

两个简短有力的字一经出口高立整个人已经回然荡起。

这一式起姿奇快有如穿梁燕子斜出而向上方袭进随着他反兜而出的双手出了大股的劲道霍地直向壁顶上猛力贴了过去。

想于双方互答之间他已利用各方微妙的察觉测定了一个位置是以猝然全力以击。

洞顶的小老人虽然无能看清一切但是那猝然加身的力道却使得他为之大吃一惊。当此千钩一之际实难少缓须臾。小老人再想伏身不动实已万难由于先前两次的失手高立这一击更是既准又狠。

在危机一霎间洞顶的小老头儿施了一手大“尺蠖”功夫整个身子只靠附顶的双手力按之下全身霍地倒射斜飞出去。饶是这样却依然难逃劫难整个后背吃高立双掌间出的劲力狠狠地击了一下。

小老头儿身子一经落下禁不住出了一声呛咳饶是痛得他全身打颤双瞳里金星乱冒可也不敢少作停留紧跟着一个快闪跃向壁边。

果然他的这猜测全属合理。就在他身子方自闪开的当时高立第二次施展了他的杀手随着他一式劈出的右掌空气里传出了凌厉的一股刀风有如一把丈许长刀就空直劈下来。

一式落空之下高立已如怒海狂涛般地扑了上来。

“站着。”

说出了这两个字小老人再也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

高立竟然被他这么一声叱喝当场镇住前进不得敢情是事情大生横趣有点碍于出手。

小老人其实早就有这个打算在危机一瞬之间抢上一步制昏睡中的苏拉于掌握之中这么一来高立便难出手了。

“你只要再前进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

苏拉虽在昏睡之中人事不省可是由其呼吸的痛苦状况判来他必然已落在了对方这个小老人手里。

白鹤高立冷冷地道:“你敢他要是死了你更是非死不可。”

小老人咳了几声喘息着出了狞笑:“我这一辈子见过了许多狠恶毒辣的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你你实在也是个卑鄙的小人。”一面说一面喘着又往地上啐了一口:“你以为杀得了我么?嘿嘿只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高立道:“我即使眼前不杀死你谅你还是无能逃出。”

“但是你不敢!”他似乎两只手紧紧捏在苏拉的脖子上以至于后者呼吸之间出那种近于窒息的声音。

果然他的这一举动立刻给与高立莫大的威胁。

“住手。”高立用着冷酷的声音道:“你有什么条件开出来吧。”

小老人嘿嘿冷笑道:“我不会就此甘休的我们之间已没有什么条件好谈往后走着瞧吧。”

一面说他似乎摸索着向外移动地面上出了一阵索索声。

高立很可以猝然扑前施展杀手无如此刻心念苏拉便不敢妄动。

当然以他素日为人自不会吝于苏拉一死只是这个人眼前却关系重大万万是死不得。

二人说话之间洞外似乎风势已停天光又重新转为明亮石洞内也透入了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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