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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黄果树老栈”和“白桑轩”这个名字是一个道理是因为在门口的那棵黄果树而得名。川鄂地方多的是这类黄果树树龄极古浓荫幕天常常十数丈方圆之内不见天日。
这一棵黄果树显然就是这样的浓密的枝叶连绵遮处大半个客栈都在它树荫之下却是别有一番绮丽景致。
时当深夜。房间里点着一一盏灯也就是那么豆大的一点灯光照着眼前八仙桌子的桌面。
邵一子和左瞎子对面坐着。
桌面上那张失而复得的羊皮宝图摊开着左瞎子的一双手正在图上摸索着。一面摸他嘴里不停地念着:“塔克……马干山之东!牛喜峰之左下方。”
邵一子振笔疾书把他所说的都记了下来。
“这个方向计有七峰十二涧。”左瞎子喃喃不停地念邵一子不停地写。忽然他定住了那只拿笔的手。
“七峰十二涧?”
“嗯……”左瞎子用力地挤了一下眼睛:“是呀七峰十二涧。”
“不对吧!”邵一子冷冷地道:“你大概摸错了吧再仔细摸摸看。”
左瞎子呆了一呆连连点头道:“好好。”
五根手指仔细地在那些凸出的阳文上摸索了一阵咧嘴笑道:“是……错了是九峰十三涧……九峰十三涧……”
邵一子哼了一声冷冷地道:“我以为该是九峰十六涧你再模摸看。”
左瞎子呆了一下倒抽了一口冷气忽然颤抖的手指还要向图面上摸时邵一子忽然收回了宝图一笑道:“算了下次再记吧今天晚了。”
左瞎子又是愣了一愣用力地挤了一下那双白果眼“嗯”了一声道:“好……”
邵一子站起来走过去和衣上床。
他脸上现出一些倦意却仍然睁大了眼睛像是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左瞎子也摸索着上了床和衣倒下却把一个随身的革囊以及那根马竿子放在枕边。“老爷子”他忍不住探询道:“你老对那一带地方很清楚啊。”
邵一子冷笑道:“那还用说那里我少说也去过十几趟了你刚才念的九峰十六涧我就去过。”
左瞎子嘴里喃喃道:“是是。”他十分紧张地咽了一下喉结心里却想着:哼!你个老狐狸你以为我真地会告诉你实话么可真是妄想了。转了个身心里继续想道:“你也太把我左某人看得简单了你以为我真地会把那图上的每一个字都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么?我看你真是在作梦。”
这一霎他心里却充满了得意因为他已运用智慧作弄了对方邵一子其实他何止只改了两个字?事实上凡是有数字的地方他都用了心计予以改动譬如像是“回峰三转”他在翻译的时候却改成了回峰“四”转“下潜九尺”却改为下潜“四”尺。诸如此类的译文他改动了许多几乎每一个有牵扯到数目字的地方他都把它变动过了。
左瞎子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抓住了一个棉纸包扎的球状物这东西是他在会见邵一子之前就已经做好的内藏有九种当世最厉害的迷*幻*药物只要一经拉动一根作为动药物的引线便会有一种只须吸着一点点便令人通体软的气体溢出。
左瞎子手里握着这个棉球心里一次一次地生出歹念:邵老儿呀!你休把我左瞎子看成了傻瓜不是我心黑手辣实在是我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全在这笔钱上了嘿嘿什么狗屁的侠义精神!我可没有你那么清高俗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为了金子宝贝我千山万水地找你为什么?心里想着耳边上已听见了邵一子出的均匀鼻息之声。
“是时候了。”左瞎子自己跟自己说了一声随即打开了一个木制小瓶倒出了一粒解药偷偷放在嘴里。
这一会邵一子所出的鼾声更大了。
左瞎子陡然间兴起了歹念再也顾及不到其他随即拉开了那个棉球的引线悄悄地把手中棉球滚了出去:地面“嘶”的出了极为细小的一点声音接着便散出一阵淡淡的黄烟。
这时原来熟睡的邵一子忽然翻了个身子即听不见他沉重的呼吸。
左瞎子凝神又听了一会不见任何声音忽然坐了起来他动作奇怪揭被挺身几乎是一个动作。
人影微闪带动着灯光不过轻轻晃了一晃他已突然地立足在邵一子床前。
左瞎子一只手缓缓伸了出去在邵一子背上拍了一下低声道:“老爷子醒醒……醒醒……”
一点回声都没有。
左瞎子脸上带出了得意的狞笑再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一伸手向对方枕下探去取出了宝图。
后退了一笑左瞎子圆睁了那双白果眼嘿嘿冷笑了两声他既知邵一子已为熏香所迷便不再心存忌讳。
“老儿这是你命该如此怪不得姓左的心狠手辣:我这就送你上西天吧!”嘴里说着左手聚集了足够的内力“用大鹰爪力”的手法直向邵一子顶门上抓了下来。
这只手几乎已经触到邵一子的一刹那间邵氏一只左手倏地直挥了起来。
两只胳膊“格”的一声撞在了一块左瞎子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侧方挡了一挡。
把握着这一刻良机床上的邵一子倏地一式“兔于翻”疾如电闪般地跃了起来。
前扑、递手、贴身三式一体猝然施展出来其势绝快一来是双方相隔极近再者是左瞎子完全昧于自信作梦也想不到邵一子竟会有此一手再加上邵一子出手的势子极快这许多因素加在一起左瞎子再想闪躲哪里还来得及?
只听得“咔”的一声骨响一只左臂已被邵一子反手结实地拿住了由于用力过猛竟然把他左大臂的骨结环给卸了下来。
左瞎子原来可以施展“左铜锤”的一式杀手力捣对方心窝无奈偏偏肩骨脱子臼这时一经用力只痛得他全身连打冷战差一点叫了出来。
邵一子一招得手更不少缓须臾紧接另一只手斜着由左瞎子后背绕过来只一下已拿住了左瞎子后颈的软筋。
众所周知这根筋关系着一个人通体上下的力道总枢是以被邵一子一经拿住左瞎子顿时全身上下一阵子软连动弹一下也是万难了。
“啊……你……邵……邵老哥你这是……”
“姓左的你上当了!”
一面说邵一子已把左瞎子挟持着到了桌前冷笑说:“坐下!”
左瞎子倒是真听话叫他坐下他真的就坐下了。
“邵老兄……你万万手下留情……”
“你想不到吧!”邵一子冷笑着道:“你的这点鬼伎俩是瞒不过我的!”一面说他弯下身子拾起了地上的那个内藏迷药的棉球用力抛出窗外随着他推出的手掌关着的两扇窗户倏地敞开来室内烟雾顷刻间流向窗外。
邵一于冷笑道:“我对你已存有疑心若是防范不周这一次料必已死在你的手中看起来你远比白天所遇见的那些人更为可恶!”
左瞎子由于一只手连同大臂仍在对方倒拧挟持之下只觉得疼痛难当稍一移动仿佛肩骨就要折断只痛得额上冷汗涔涔直下。
“邵大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请你手里轻一点好不好……难道你还怕我一个瞎子跑了?”
“瞎子?”邵一子笑了一声:“你以为我真会相信你是个瞎子?”
“那……”左瞎子硬着嘴道:“难道我这个瞎子是装出来的?”
“哼!是真是假我们现在就看看!”话声出口邵一子倏地分出二指直向对方眼睛上插落下去。
左瞎子大叫一声向后就倒无如一条大臂还在对方挟持之中这一动错动骨节又是“咔”的一声疼得他差一点要昏了过去。
邵一子并非真的要伤他眸子只是看中其中有诈有意试探一下。他内功精湛曾练过一阳指功力两只手指一经递出离着对方双眼还有数寸指力先已透出力道透处只听见“波”的一声细响一双白白的眼珠子已由对方目眶之内滚了出来落向桌面。
左瞎子“啊”了一声慌不迭抬起一只手就向那玩艺儿抓去只是却不及邵一子手快先已抢在了手中。
哪是什么真的眼珠?敢情竟是两枚蜡壳儿!那蜡壳儿呈半圆形摹仿着白眼睛珠子作的看上去维妙维肖一经装在眼睛上简直就像那些睁眼瞎子一般无二。
左瞎子西洋镜被拆穿了满脸沮丧悔恨又惊又怕地注视着邵一子全身连连颤抖不已。
“哈哈哈!”邵一子狂笑了一声声严色厉地打量着他道:“姓左的你还有什么话说?”
左光斗紧紧咬着牙想是刚才对方指力触得眼睛过分力猛伤了瞳子使得眼泪汩汨淌个不已。
这一会他自忖必死倒也狠下心来。
当时挺了一下身子狞笑道:“事情既已被你拆穿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左某人流年不利今天毁在了你的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邵一子见他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心里一火霍地举起右掌待向他头上落去可是转念一想这只手却停在半空中落不下来。
“你以为我就杀不了你?”
左瞎子翻起脸来打量着他冷笑道:“如果你够聪明你就不能杀我!”
“为什么?”
“因为嘿嘿!”左光斗狞笑着道:“除非你已经不打算要那批布达拉宫的藏宝了?”
邵一子怔了一下寒声道:“你以为非你不可么再说我已经记下了所有你所说的。”
“嘻嘻……老爷子你难道真的以为我所说的都是实话?”
“哼哼……”邵一子手下加了一成力几乎把他那只膀子拧得翻了过去:“你这个阴险的东西!”
姓左的头上已见了汗脸上青筋暴跳可见痛不可当只是他却强忍着痛哼也不哼一声。
“现在你就给我写。”邵一子一面拿出宝图摊开来桌上纸墨现成他抽笔在手道:“你说我写你小心若是前后不符故弄玄虚这次我必定饶不过你!”
左光斗冷笑道:“我自己会写又何必要劳你动笔!”
邵一子递过纸笔道:“那更好你就写!”
左光斗翻了一下眼皮:“难道就叫我这样写?”
邵一子冷笑一声霍地松开了紧勒着他的那只右手他当然不会这么大意手势一松已把插在小腿上的一口短剑拔了出来剑势一出即点在了对方后心上只要对方有一点不实在立刻就可取他性命于弹指之间。
左光斗拖着他那只手臂活动了半天才能慢慢抬起一点他冷笑道:“我的骨节已脱臼了!”
邵一于厉声道:“我知道但是并不碍你写字!”剑尖一挺几乎刺进了对方肉里:“写!”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说?左光斗抖颤颤地拿起了笔来长叹一声道:“我们有言在先我如把宝图上译文写好你要饶我不死否则就是拼着一死也绝不写一个字!”
邵一子道:“那就要看你是不是真心诚意了!”
由于这篇藏宝说明左光斗刚才已译过大半再者邵一子也下过多年苦功大体说来他已有个概括的认识只有几处关隘所在还有待推敲所以想要瞒他实在困难。
基于这个因素这个冒牌的左瞎子想要瞒他便十分的不容易了。
写了几行左瞎子抬起头来长长吁了一口气。
邵一子道:“怎么不写了?”
左瞎子叹道:“我是在想您真的决定把这些金银珠宝都交回给布达拉宫?”
“当然这有什么不对?”邵一子手中剑向前微挺剑尖刺进了半寸。
左光斗打了个寒颤鲜血顷刻顺着剑尖汩汩地淌了下来他啊了一声不敢怠慢继续写下去。
邵一子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虽然不能完全明白宝图上那些奇怪字体的涵义但是想要骗他却是极难之事。
写着写着忽然左光斗觉得背上一痛敢情邵一子的剑尖又挺进了一些。
“慢着你再想想这句话没有错么?”邵一子冷冷的声音就在他耳朵旁边。
左光斗颤抖了一下两相对照之下极不自然地提笔改了一个字。
邵一子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如果再有类似这样的情形可就怨不得我剑下无情了!”
左光斗鼻子里哼了一声忍着背后剑尖刺身之痛一口气把译文写完长叹一声道:“现在你总可以放心了吧。”
邵一子先收下了宝图再把对方所书写的译文拿起来仔细看了一遍相信无误即使有错凭自己的智慧观察也可解决。
多年忧虑一朝解决心里很是高兴只是眼前这个左光斗如何打倒令他一时拿不定主意。
左光斗狞笑一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难道你说话不算?”
邵一子冷冷一笑道:“你这个人城府太深我在想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瞎子自然是有很深的用意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左光斗呆了一呆摇摇头说:“这个……无可奉告而且与你没有关系。”
邵一子冷笑着摇了一下头道:“不会没有关系的!据我所知你在甘州颇为富有而且有几号买卖当地住民都叫你是‘左瞎子’就连为你作事的亲信手下也被你瞒过现在我怀疑到你这些财产的来路不正莫非是你……”
左光斗嘿嘿一笑道:“老爷子你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可以走了吧!”
邵一子摇摇头道:“我只是说饶你不死却没有说要放你离开。”
左光斗瞪圆了两只眼道:“你要对我怎么样?”
邵一子手中剑已改指向他咽喉另一只手伺机抬起待向他胸前拍去。
原来邵一子已认定了左瞎子定非善类自己眼前虽以掘那批宝藏为第一要务却也不能轻易就放虎归山况乎对方已尽悉了宝图机密虽说不一定能全记脑内到底是个隐忧。有了这一层顾虑邵一子便决定先把他留在身边待机再作决定。
眼前他这一掌明似无奇其实却大有名堂五指分开各自照顾着一处穴道这种打穴手法江湖上还不多见左光斗一经中掌便只有听凭他摆布的分儿了。
左瞎子既非真的“瞎子”当然不会这么受人摆布况乎他早已城府在胸一直在等待着适合出手的机会这时见状假作着往后一退的当儿双手同时扬起“咔”的一声其实应该是两声是因为声音混在了一起乍然听起来好像是一声。一双极为细小但尖猛有力的弩箭透穿了他的衣袖直向邵一子身上直射了过来。
这一手邵一子真的没有想到不禁霍地吃了一惊。
那双小小弩箭体积虽小却是劲猛力足乍然一出已临向邵一子双肋打来就算他是一等一的高手当此一霎间也不由逼得他向后打了一个踉跄。
左光斗的用心也正是如此把握住此一霎良机只见他左腕挥处几上灯盏应手而灭随着他腾起的身势怪鸟也似地向外穿出。
这一手看似无奇其实却能收到实效。先灯光一灭全室顿呈黑暗紧接着左光斗已快飞身而出等到邵一子打落暗器警觉到对方消逝忙追出时显然已落后了一步。
前文曾叙及这个“黄果树”客栈是为一棵千古老黄果树所遮盖浓荫把七八丈方圆的天空都掩遮得密密实实。
邵一子快翻出窗外只见一片乌黑哪里分得清一切夜风吹过树帽子刷啦啦的一阵响动才见几线月光穿枝射下。
猛可里就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道:“老子看不惯的就是你这种人龟儿子的还不给我下去!”
声音显示着浓重的蜀音语声一落耳听得头顶上衬枝“咔嚓”的一声一根碗口粗细的横出枝丫蓦地齐根折断由空中坠落下来。
随着这根折断的枝丫一条人影同时坠落了下来不是那个冒充瞎子的左光斗又是哪个?
邵一子正在心里纳闷暗中话的这个人是哪个专便糊里糊涂地落下一个人来既然是左光斗岂能轻易放过了他?
只是既承暗中人帮忙便不能失礼当下双手抱拳向空中那人拱了一下道:“多谢阁下帮忙等一会再当面谢过!”
那人显然藏身在树身之上只是那么大片的浓荫想要现他的确实藏处却也不是容易之事。
随着邵一子话声之后空中嘿嘿一笑道:“老哥子用不着客气这个老小子过去装疯卖傻好好人要假装成瞎子在西北地方坏事干绝了行有行规嘛老子早就想要整他了今天正好碰在老子手上本来早就想给他龟儿子来个大卸八块咳格老子话可又说回了凡事总应该有个先来后到既然你哥子出手在先老子便只好在旁边打下手了废话少说你哥子这就快动手吧不要叫这个龟儿子开溜了!”
话声显然来自树上只是凭着邵一子这等精湛功力造诣之人却亦不能分辨出那声音确切来处声音一忽儿东一忽儿西仿佛全赖风力传送确乎怪异已极。
邵一子默察之下心中暗自吃惊知道今夜自己可是遇见了极为厉害的人物了。
由对方暗中这个声音的传送他已可断定这个人必然具有极高的内功造诣所谓“收之藏芥子放之弥**”声音的大小来处巨细几可任意调整传送邵老人虽是在西北道上独当一面的人物但是他自信距离达到这门功力的地步尚还有着一段距离。
刚才那一番话听对方口气似乎早已不耻左瞎子之为人有心除此一害现在却留给邵一子动手那么沉重的蜀音设非仔细聆听还真不易懂。”按说邵一子忽然得了这么一个帮手理当是高兴之事只是他却高兴不起来第一这个人与自己素不相识萍水相逢还弄不清他的真实来意。
再者来人口气十分托大邵一子自忖已是坐七望八的长者对方居然开口“老子”闭口“老子”四川话老子即是父亲的意思这一点邵一子心里非常的不快只是眼前却不便作且待收拾了左光斗再说。
这只是邵一子这方面的想法。
另一方面的左光斗其实在一听到树顶老人开口说话之初已吓得魂不附体原来他们早已是旧相识。
树顶老人话声方自一落左光斗便不顾一切倏地飞身施出全身力道向外纵出。
邵一子一惊之下正待追去忽地空中传出一声狂笑先前话老者声音道:“龟儿子想跑?”话声出似乎整个黄果树都为之震动了一下一股绝大的风力倏地自空中逼下其势之快有如大风天降。
左光斗身子原已纵出了丈许以外霍地为这阵风力当头迎面一击便不由自主地倒震了回来“扑通!”摔了个四脚朝天。
左光斗身子一个骨碌起来第二次改向另一面奋身纵出他自从听到了树顶老人特殊的口音后早已猜知了对方是谁自己要是落在了他的手上可真是万死无异是以不顾一切也要拼死逃命不可。
他又哪里想到树顶老人既是有意擒他他又如何能逃得开?这一次并不比前一次好身子才自纵出一半倏地当头呼地一股疾风扫过。
一条人影有如飞云过空衬托着衣襟荡风的一片呼噜声待到左光斗警觉不妙时对方赫然已落身面前。
黑夜里邵一子还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得来人有着一副瘦高的身材身上衣服似甚肥大。
随着这人落下的身势右手挥处直向着左光斗迎头兜挥了过去。
左光斗来得快退得更快!随着对方挥出的大袖一下子迎了个正着顿时摔出了丈许开外。
这一次较诸前一次摔得更重。
上一次是四脚朝天这一次却四脚朝地“扑通!”一下子连头带脸都擦着了地面顿时皮开肉裂。
左光斗一个骨碌再次爬起来却被邵一子赶上来地迎面一掌打得满脸花。
邵一子赶上一步短剑一扬待向对方前胸劈落下去忽然间他心中闪电般地兴起了一个念头:我与此人究无大仇何以非要置其于死命不可?
这一念之兴使得他原本已将递出的剑忽然中途改向改劈为撩倏地向侧方划出“嘶!”一声将他前衣划开了尺许长的一道口子。
左光斗自忖必死的当儿忽然意外逃生。蓦地向后打了个闪大声道:“老爷子救命!”
他不向邵一子讨饶却反倒向对方讨饶那是看准了邵一子居心仁厚不会要他性命骨子里怕的却是另一个索命的恶神。
邵一子一剑留情耳中再听得对方呼救之声便是无论如何万难再次兴起杀机聆听之下不禁呆得一呆。左光斗身子一闪躲向邵一子身后一时抖成了一团。
“老爷子……救命……老爷子救……命……”
邵一子心中正自狐疑眼前人影再闪先前话的老人已来到了面前。
毕竟是强者的姿态不同于一般。
随着这人的现身带来了绝大的一股劲风风力之强劲竟然使得当面的邵一子亦不得不退后一步。
这人赫然面对面地站在了邵一子的脸前。
“怎么回事!你下不下手?”
邵一子怔了一下天大黑即使面对面他也实在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只觉对方背上背着一个大草帽仿佛在后肩部位现有一截剑把可能他的年岁不小了只凭着头顶上那一络高起的白色鹤即可判知。
邵一子倒还不曾见过这样的式那样子很滑稽乍然看上去就像是鹦鹉或是八哥儿头上的那络“角毛”一个样子。
黑夜里邵一子看不出对方穿的是一身什么样的衣裳看上去肥肥大大的。总之这个人初初一现却给邵一子一种似曾相识的印象仿佛在哪里与他见过似的。
忽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倒使得邵一子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对方一双瞳子似乎特别亮即使在黑夜里亦显得精气逼人。
“噢!这……”微微一顿邵一子一双手抱拳道:“还没见教这位朋友你贵姓大名。”
那人呵呵一笑朗声道:“个老子的哪一个要跟你闲话家常这个姓左的老小子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邵一子想不到对方话这么冲对自己亦口出不逊当下面色一沉道:“仁兄又打算如何?”
对方高瘦老者呵呵一笑道:“这小子此番落在老子手里只有死路一条刚才老子看见你哥子先来所以把他让给你要是你不下手那就看我的了!”
这番话只把邵一子身后的左光斗吓得浑身战抖道:“老爷于……老爷子……救命、救命……”
邵一子原是对他心存恨恶此刻经他这一哭求可就禁不住动了侧隐之心再者对方高瘦老者又摆出一副以强压弱君临天下的姿态令人大是不忍。
邵二子苦笑了一下道:“此人与我究竟没有深仇大怨我的事可以不究老兄你要如何?”
高瘦老者呵呵一笑道:“既然这样没有你的事你就闪开来!”
邵一子冷冷一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兄何妨对此人留些情面也算是功德一件啊!”
高瘦老者聆听至此霍地出了一声狂笑头上那一络白倏地倒立了起来。
“你也配给老子说教?快闪开来!”
邵一子一再为对方奚落不禁无名火起面色一沉正当作只见对面老者忽然长躯晃得一晃面前人影闪烁不及交睫的当儿已然失去了他的踪影。
这一手功夫奇妙无比以邵一子之功力能耐竟为他当面瞒过当然绝非偶然。
这一惊使得邵一子顿时如春雷乍惊下意识地连忙回过身来。
果然没错那个高瘦老者已然来到了他的身后此时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霍地向身后左光斗袭到。
这么一来邵一子反倒不好出手了。
观诸对方老者出手方式邵一子大声喝道:“一鹤冲天!”
左光斗由于与对方‘老者乃系旧识知悉对方的功力几可独步当今自忖性命不保由不住吓了个魂飞魄散方寸早已大乱。这时听得邵一子口中喝声猛可里拔身就起“呼”的一声腾起来一丈五六。
果然就在他身子猝然腾起的一霎对方老人高大的身影有如奔雷疾浪般地自他足下扑了过去。
黑夜里虽然难以看清对方老人的真实面目但是那条显示他高大异乎常人的身影却是十分清晰的。
他出手的方式极为特别观诸他眼前所出手的这第一招即可说明特殊的地方是他的动作是整体的而非个别的似乎整个全身上下都是力道的源泉而并非仅是一手一足。是以在他这个动作的整体里全身上下汇成一团狂风大片劲力这一拍一撞之下只怕是一堵石墙也将会为其击成粉碎。
大股的劲风狂啸着扫空而过。高瘦老者一击不中星移电转般地倏地掉过了身来。
左光斗虽然听从邵一子指示侥幸躲过了眼前这一式凌厉的杀机但是却碍不住他打从骨子里对于对方的畏惧。
“高……高老前辈……”敢情这个高瘦老人姓“高”。左光斗也不过说出了这几个字对方老者已第二次出手难依然是一式整体招式随着他前耸的躯体整个身子带出了一片力的狂涛再一次向左光斗全身扑了过去。
由于在黑暗中停留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邵一子已大概可以认出对方一些轮廓了越觉得对方那张枯瘦的长脸在哪里见过。
他只是拼命地在脑子里回忆着过去若干年的经历却不曾想到最近特别是这一两天的遭遇。否则立刻他就可能获知答案。
平心而论对方高瘦老者所施展的招式邵一子竟是前所未见只觉得对方出手凌厉深博雄厚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劲敌只看对方施出两招邵一子已感觉出自己绝非其敌下意识里显出一些紧张。
突然间他看见了瘦老人对于左光斗的第二次难心里暮地一惊。
以他见解这一式高瘦者的攻势明面上是奔向前方但事实上左光斗的背后也必将受敌若是自己临敌也似乎只有集功力于一身与对方硬碰硬地对上一招但左光斗是否有这一拼之力就不可知了。
左光斗显然已乱了方寸迎着对方这第二式凌厉的杀着他身子霍地向后一倒施展出一手“铁板桥”的功夫招法施展得不谓不快无如对方敌人身法之快简直出人意料。
左光斗身子才倒下一半忽然间就觉出身后同时间也袭过来大股劲力力道之强竟较正面攻来的力道不差上下这一惊吓了他个魂飞魄散嘴里一声惊叫挺身作势再次跃起却已来不及了。
原来高瘦老人所施展的功力乃是一种旋回之力随着他前扑的身势以及抱出的双臂无比的劲道形成了旋转的气招是以明面上看来左瞎子是正面受力其实背后亦同时受力。
左光斗不明白其中道理自然吃了大亏身子一倒不下上亦不能成了个进退维谷之势猛可里两肋间一阵奇痛刺骨已被对方双手紧紧拿住。
瘦老人一声狂笑道:“个老子送你上西天去吧!”瘦臂扬处左光斗身子球也似地被抛了起来足足抛出了三丈左右头下脚上地一头栽了下来。
旁观的邵一子看到这里一声惊叱身子疾晃猝然间飞身而出迎着左光斗落下的身子伸手向对方双肩上一托用力一扬。左光斗身子随着邵一子这股扬起的力道猝然间一个翻身“通!”一声站在了地上。
站是站住了晃了一下他又坐了下来。
“你……好狠……”左光斗才说了三个字已忍不住那口急涌而出的鲜血“哧”的向天狂喷而出。紧接着他身子伸缩了一下向后直挺挺倒了下去。
邵一子心里一惊赶了几步弯身把他扶了起来。
左光斗圆瞪着那并不是瞎子的眼睛甚是吃力地道:“老爷子……请……相信我……”说到这里已是气力不继只是他的嘴皮子仍在蠕动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邵一子附耳其上勉强可以听见他说的是些什么。
“……我写给你的……都是……都是真……真……的!”说了这句话他就死了。
邵一子呆了一会儿缓缓站起来。
姓“高”的那个瘦老人却在与他距离两丈以外的地方站着。他那一双炯炯瞳子瞬也不瞬地向邵一子注视着。
邵一子冷冷笑道:“他已经死了!”
瘦老人点点头道:“死了的好。”
邵一子哼了声道:“足下身手不凡显非无名之辈请教大名上下是?”
老者嘿嘿一笑向前踱了两步:“你不认识我我倒是认识你姓邵的我知道在西边你哥子有点名堂你就该老老实实的守着你的地盘不动偏偏你又不甘寂寞哼哼这样就对你很是不利!”
邵一子由对方话里忽然领略出强烈的敌意由不住心中一惊脚下后退了一步。
“老兄你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光棍面前不说假话!”对方姓高的老人冷冷他说道:“那张藏宝图你还不配享用拿出来吧!”
邵一子陡然吃了一惊这才觉到敢情对方原来也是道上人物。事到如今说什么已属多余。
邵一子由不住出了一连串沉实的笑声尔后道:“很好这倒也是两句干脆的话!”他探手在身后那卷宝图的卷上拍了一下冷笑了一声:“不错那卷东西就在我这里老朋友你要怎么样拿画下道儿来吧!”
姓高的老人不屑地笑着道:“信不信由你这个天底下只要姓高的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到不了手的不要说你身上的东西了就算是天上的月亮老子要想摘下来它也跑不了!”
邵一子由对方浓重的四川口音联想到了他的姓氏再想到了此人的狂态忽然间使他云雾洞开地想起了传说中的一个人。
这个人的名字闪电似的在他脑子里掠过……顿时禁不住使他打了一个寒颤。
邵一子冷冷一笑道:“我不懂老兄的意思可以说清楚一点么?”
“白鹤”高立一笑道:“这个你还不懂我们就在这里当场比划十招之内生死胜败一切认命十招之后你东我西各不相犯你认为怎么样。当然我话也说在前头你要是死了当然不说要是败了身后那卷宝图也就是我的了!”
邵一子内心略一盘算暗忖着老儿你好大的口气尽管我邵某人可能不是你的对手难道与你对拆十招的能耐都没有么!
心里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冷冷地道:“这么说高老兄的意思是决意要在十招之内取老夫我的性命了?”
高立点头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吧天可要亮了我们这就快点吧!”
邵一子打量了一下眼前这片院落由于所居住处是一个单问两面有高墙隔断倒不会打扰到别的客人一想到与对方此番搏杀虽说是限于十招然而这十招却是双方生死存亡和荣辱的抉择判断焉能不令人为之惊心?
“白鹤”高立似乎已等不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脚下已悄悄有了移动。
地面上尘沙不惊他已经掉换了一个方向却站立在邵一子的右侧面。邵一子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他却并不急于把身子转过来。
东方天边现出了一线乳白。空中的云块是暗灰色的。
显然天色已不如先时之晦黯在这个光度里邵一子终于认出了对方那张脸了。
“呵”邵一子惊异地向对方注视着道:“足下莫非是不乐帮的帮主高……立‘白鹤’高立!”
姓高的似乎呆了一呆冷笑一声:“你我本无仇恨高某人原有对你开脱之意现在既然被你看破了行藏可就怨不得我手下无情了。”
邵一子一经证实了对方真实身分之后内心不禁暗自生忧盖因为不乐帮多年在江湖上所作所为早已为江湖上各界所传知尤其是不乐帮三位帮主之事迹传说更是被武林绘影绘形传为魔怪人物眼前这个瘦高老者既是三魔之其厉害可想而知偏偏不幸自己竟然和他相遇只怕难以善罢干休了。
把利害得失在心里盘算一通之后邵一子缓缓抱拳道:“不乐帮与高帮主大名久仰之至能在此拜见真是三生有幸至于谈到兄弟背后的这卷宝图倒似有必要向老兄说个明白。”
“白鹤”高立微微摇头道:“你又何必多说……不乐帮一向所遵行有年的就是所谓的不乐之捐如果你很乐意地捐出来我倒是不能要了!”
邵一子原来想把自己的苦心孤诣说出或能取得对方谅解这时听他这么说便知多说无益。当下叹息一声道:“那么老兄的意思……”
高立嘿嘿一笑道:“这样吧看起来你哥子倒也是干脆的人西天盟主的大名我也久仰了第一次见面总该留些交情这样吧我们来个十招分胜负赌个输赢怎么样?”
“噢”他由不住脱口道:“原来你就是白天船上的那个人……”
犹记得白天与左光斗搭乘渡舟时在船上后舱曾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那个头戴大笠身着黄葛布的老人原来就是他:“白鹤”高立。
由此可以证明对方很早就已经踩上了自己的盘子了。
高立瘦长的脸上拉出了几条深重的笑纹他的两只手缓缓地平伸了出去。这是他每逢大敌时动手亮招的第一式“白鹤亮翅”虽是武林中常见的一个招式可是在他施展起来的时候却显现出异样的威力。
这只有那些对武功有精湛认识的人才似乎能够体会出那种威力的存在。邵一子已经感觉了出来。
揆诸高立平伸而出的双手以及手腕上垂下来的两截衣袖简直像煞了翱翔当空的鹤他这“白鹤”的绰号必然是因此而来的。
※※※
夜凉如水并没有风。
邵一子却感觉到迎面袭人的阵阵轻风他似乎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早在双方对话开始的时候邵一子已把功力提聚丹田这时默运双腕以备必要时的出手一搏。
高立已经亮出了架式邵一子岂敢怠慢他的身子徐徐蹲了下来。
一刹那间他身子缩小了很多倒是那双眸子在黎明之前的曙色里闪闪生光。
高立冷酷的脸上显现出一丝冷笑。
两只张开的手忽然“叭嗒!”一声扇动就在双臂开合之间他身子已如疾雷奔电般地扑了上去。
邵一子原本蹲在地上的身子蓦地向前跃出。
高立扑上的身子像是一片云一汪汹涌的浪花。
邵一子迎来的身子却似一条蛇。
随着高立扑身而来的无比劲道邵一子身上忽然遭遇到了极大的压力一团无形的气团霍地罩住了他在这个无形的力道***里白鹤高立鸟爪也似的一双瘦手却向着他两肩上力拍下来。
邵一于总算见机得早在极快的一霎间他身子作了七次调动。
双方的身子在几乎于撞的一霎间错了开来。
他们似乎都明白快手进招的重要。
一个鹰翻一个兔滚看来几乎是一般的疾快。
四只手掌“啪”的迎在了一块。
接下来是令人窒息的一阵快的滚翻在这滚动的势子里似乎他们已交手了三四个回合。
蓦地邵一子身形一个踉跄向前方抢出了几步一片肩衣随着高立瘦手落处撕落了下来。
邵一子身形一闪霍地飞起足尖看是飞踢对方鼻心其实已是力不从心只是虚张声势伺机遁形而已。好快好漂亮的一个闪身的势子闪烁之间已进出了三丈开外。
然而他的对头高立偏偏放他不过决计要给他一个厉害。随着邵一子前跨的脚步高立如影附形地依了上去。
由于其间间隔的距离大近了俟到邵一子忽然觉出不妙时简直连抽身都已不及。
高立的身子以雷霆万钧的势子蓦地扑过去邵一子在对方这个扑势里只觉得两肋间一阵热顿时由不住出一声呛咳直挺挺地向前倒了下去。
接下去是一阵天昏地暗。
恍惚中他似乎看见了高立狰狞的笑脸。
恍惚中那个人似乎又在他身上摸索着什么。
接下去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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