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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明霞不由得气上心头冷笑说道:“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我走过的地方也不算少从来没听说过开饭店的不许女客进!”
掌柜的道:“别处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们这儿就有!你不相信尽可以到别家去!”
酒楼上的两个客人做好做歹地劝道:“大姐做买卖是两相情愿的事他不愿意卖东西给你那也是不能勉强他的。”
另一个说得更干脆:“你看这酒楼上哪有女客人你别在这儿惹事了!”看这情形她如果不走的话不待掌柜的开声这伙客人就要替掌柜的下逐客令了。
孟明霞不愿自讨没趣只好走出这家酒家越想越是奇怪:“惹事?他们怕我惹什么事?难道他们知道我是在绿林中厮混的女强盗不成?绝没有这个道理!哼我一定要打听个清楚。”可是向谁打听呢酒楼客店对女客人都是避若蛇蝎这真是孟明霞从所未有的“奇遇”孟明霞心里想道:“倒霉莫不成今晚竟要饿着肚皮过一晚么?”
孟明霞正自低思量今晚如何是好忽听得有人低声说道:“姑娘你别气恼。你在城中可有朋友么?”
孟明霞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老汉走到她的身边神色似乎有点慌张但说话的口吻却是十分同情她的。孟明霞认得这老人是刚才在那酒楼上的一个客人。
孟明霞道:“我若是有亲友在此也用不着上酒楼吃饭了。”
那老汉道:“那么你何以单身一人到此?”
孟明霞道:“我是前往灵武投亲路经此地的。”灵武在飞龙山附近孟明霞不惯说慌急切间想不到别的合适地名信口就说了出来。
那老汉道:“唉我劝你还是别往前走了。”孟明霞道:“为什么?”那老汉道:“这里不方便说话你今晚大约还没有住处吧?”孟明霞道:“正是客店都不肯收留我。”那老汉道:“可怜可怜!这么晚了你也不便出城去找地方求宿了。不如就到老汉的家里去吧。”
孟明霞道:“客店不肯收留我定有原因。你不怕我连累你吗?”那老汉道:“我只有一个老伴儿都是一大把年纪了。”言下之意即使受到连累他也不在乎。
孟明霞是爽直的脾气说道:“好你既然不怕那我也就不客气打扰你了。”
当下那老汉在前领路穿过几条弯弯曲曲的小巷把孟明霞带回他的家中。孟明霞心里想道:“这老头儿看似老态龙钟步履倒是甚为矫捷。”
那老汉关上大门叫道:“老伴儿有客人来啦。”一个老婆婆走了出来见了孟明霞不觉好生惊异说道:“这位姑娘是——”
那老汉道:“对啦我还没有请教姑娘贵姓芳名。”孟明霞报了姓名那老汉道:“这位孟姑娘是前往灵武投亲的路经此地无处可以投宿。”那老婆婆道:“这两日风声正紧你把这样标致的姑娘带回家里若是出了岔子咱们可担当不起。”巴
孟明霞道:“老丈一片好心我是极为感激但若连累了你们我却过意不去。我往别处就是。”
那老婆婆忙道:“姑娘你误会了我们不是不肯收留你只是怕你出了事情我们可对你不起。”
孟明霞道:“若是这样那你倒不用替我担心。但不知婆婆担心的是什么事情?”
那老婆婆道:“此事说来话长……”那老汉道:“这位孟姑娘还没有吃晚饭呢你先给她弄点东西吃吧。这桩事情我和她说好了。”
那老婆婆道:“不怕孟姑娘见笑家里只有几斤粗面我给你打两只鸡蛋下碗面儿你可别嫌简慢。”
孟明霞向这对老夫妻重新见过礼说道:“婆婆不要客气我在这城望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但求一饱已是感恩不浅。”
那老汉道:“我姓贺排行第九没儿没女姑娘请你恕我倚老卖老你到了我的家里我就把你当作孙女儿一样看待我不客气你也不必客气了。”
那老婆婆进去之后孟明霞道:“九公客店酒楼河以不肯招待女客?请你老人家明白见告。”
贺九公道:“因为县里出了个采花贼。”
此言一出倒是大出孟明霞意料之外问道:“一个采花贼怎的就闹得如此猖狂人人都怕了他!连客店酒楼都不敢做女客的生意了?”
贺九公道:“唉孟姑娘你不知道这采花贼可是心很手辣凶得很呀!据说他在别处已经做了许多案子没人能够制服他最近才闹到我们这个县里来的姑娘我只说我们县里的两个案子给你听吧。”
贺九公喝了口茶说道:“我们县里有个姓孙的大户家财万贯家中的护院就有八人之多听说都是从各地重金聘请来的名武师。
“孙大户有个独生的女儿年方十八已经许配人家就要出嫁的了。邻县出现采花贼的风声开始传来一般老百姓还未知道孙大户消息灵通听得此事当然是叫那些护院严密戒备不在话下。
“不料就在这位孙小姐出嫁的前三天晚上那个采花贼来了公然就在绣房中逼奸声喧户外。八个护院闻声而至那采花贼笑道:‘我本来不想抢人的现在给你们败了我兴我却偏要抢人了!’
“据说还不到一盏茶的时刻和这个采花贼动手的护院八个人中就死了六个另外两个也受了重伤一个断了一条手臂一个给斫掉一条大腿。
“这采花贼当时是抱着孙大户的闺女只用一只手就杀伤了那八个护院的他伤人之后抱着孙小姐从屋顶逃出去听说他在瓦面行走如飞连一片瓦也没踩碎。”
孟明霞心里想道:“大户人家的护院大多是相互标榜彼此吹嘘骗取钱财的二三流角色未必有什么真实的本领。不过这采花贼抱着一个人在瓦面飞跑没有踏碎一片瓦如果是真的话这份轻功倒也是不容小觑。”
贺九公继续说道:“第二件案子可就是前天晚上才生的事情了。这次闹得更凶闹到了城里守备老爷的官衙里。
“守备老爷的媳妇不肯依从大声叫喊给那采花贼活生生的扼死!官衙里的卫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他总有一百几十吧都来围拢了那间房子。采花贼手舞双刀冲出去乱箭雨下却没一支箭射得着他反而是有十多个卫兵伤在他拔回来的利箭之下。那么多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逃跑。”
孟明霞道:“这来花贼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既然有许多人和他对过相想必你曾听人说过吧?”
贺九公道:“听说大约是一个二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身材高高的眉心有颗黑痣。”
孟明霞自幼跟随父亲在江湖上行走有点名气的黑白两道人物她没见过也听说过她打听这个采花贼的年纪、相貌就是希望可以找到一点线索。不料听了贺九公的描绘却不由得她不大感意外。
原来贺九公说的这个采花贼很像说的就是褚云峰!孟明霞心里想道:“身材年纪或者还有相似但眉心上的一颗黑痣褚云峰也有。如果不是他这就未免太巧合了。”
孟明霞想了一想问道:“孙大户家那件案子是哪一天的事情?”贺九公道:“是初五那天晚上生的。”孟明霞道:“这么说距今也不过只有五天。”贺九公道“是呀五天之内这采花贼就做了两件案子而且所抢的人家又是非富即贵你说焉能不令得人心惶惶!”
孟明霞暗自寻思:“假定褚云峰那晚已经逃下山去他也不过只是比我先走两天。守备衙门那件案子或有可能是他做的但孙大户家那件案子就决不能是他所为的了。”
孟明霞疑团满腹又再问道:“两宗案子的采花贼是否同一个人?”贺九公似乎有点诧异说道:“孟姑踉何以怀疑不是同一个人?”心里想道:“这位姑娘也真胆大听了采花贼的事情居然毫不惊慌还要查根问底。”
孟明霞道:“我不过问问而已。说不定那采花贼还有党羽呢?”
贺九公叹口气道:“一个采花贼已经闹得天翻地覆再多一个那还得了。”
孟明霞道:“这么说是同一个人了?”
贺九公道:“前天晚上的案子守备衙门的卫兵有数十人之多看见这个采花贼对他的相貌自然是说得比较清楚。孙大户家却只有八个护院和他朝过相其他的家人当时不是躲起来就是赶到现场之时那采花贼已经走了。孙家的八个护院六死两伤重伤的那两个想来一定是说得不清楚的。所以你问我是不是同一个人我也不知道。
“因为我只是在酒楼上听得有人谈论守备衙门现的那个采花贼那些人和衙门的卫兵非亲即故说起来绘影绘声是以听的人也可以讲得出那采花贼的样貌。孙家那两个受了重伤的护院在我认识的人中谁也没有和他们说过话不过大家都没有想过是否同一个人的问题我也只能当作是同一个人了。”
贺九公罗哩罗嗦地说了一大篇还是不能解决孟明霞心中的疑问。孟明霞寻思:“倘若是同一个人的话那就一定是有人假冒褚云峰来陷害他了。但如果是两个人的话守备衙门那件案子却有可能是他做的。”
贺九公道“孟姑娘你好像并不怎么害怕采花贼?”
孟明霞笑道:“贵县那些酒楼客店的掌柜却不但害怕采花贼连我也都害怕。”
贺九公道“采花贼闹得这样凶谁敢不怕?尤其是开客店的假如有个女客人被采花贼逼奸不遂杀了即使这采花贼没有乱杀别人客店里的人也都要受到连累了。最少官府就要把当晚住在客店的人一个个拿来盘问你想谁愿意惹这麻烦?”
孟明霞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们见我上门就好似碰上灾星一样。”
贺九公道:“孟姑娘你若是相貌丑陋的话我倒不用替你担心。你又年轻又貌美可是千万不能让那采花贼碰上啊!怎的你倒好像并不如何忧虑?”
孟明霞道:“我正巴不得那采花贼前来找我!”
贺九公怔了一怔随即好像有点明白过来的神气重新打量了孟明霞一眼说道:“敢情姑娘是一位懂得武功的女中英杰小老几倒是失敬了!”
盂明霞忽道:“九公、我看你也是一位大有本领的人我刚才倒是看走眼了。”口中说着话突然就是一掌向贺九公的琵琶骨抓下!
贺九公大吃一惊本能地把手臂一抬说时迟那时快已是给孟明霞抓着了他的手腕。孟明霞是个武学的行家一抓着了对方的手腕就试出了贺九公武功的深浅心里想道:“这位老前辈果然是会武功但却不如我所料的高明。”
原来孟明霞因为刚才在街上的时候贺九公走到她的身边她才现又从贺九公的眼神和矫健的脚步看出他懂武功还只道他是一位前辈高手。是以心里不禁颇有怀疑:“何以他要装那样怕事的样子呢?”
贺九公给她一把抓着手腕吓得连忙叫道:“姑娘别开玩笑我这几根老骨头可经不起姑娘的一抓。”
孟明霞把手放开赔了个罪说道:“请九公莫怪我若不是这么一试只怕九公还是真人不肯露相呢!”
贺九公苦笑道:“还说什么‘真人’不‘真人’呀老了不中用了。我倒是想不到姑娘有这样好的身手减少了我几分的忧虑。”
孟明霞道:“老英雄过谦了。但不知九公可曾侦察过那采花贼的行踪么若是有甚线索我倒想去会一会他。”
贺九公道:“实不相瞒小老儿少年之时是曾学过几天功夫。如今一来是年纪老了二来那采花贼实在厉害小老儿自问即使是年轻三十年也决不是他的对手如何敢去惹他?”
孟明霞试过他的功夫并不如自己所想象的高明心里想道:“如果那采花贼当真有他所说的那样厉害这位老人家倒也是有自知之明怪不得他的胆小。”
心念未已只听得贺九公又已说道:“孟姑娘我有几句不中听的说话请姑娘不要见怪。”孟明霞道:“九公但说无妨。”
贺九公道:“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姑娘本领虽然了得可惜孤掌难鸣单独去斗那采花贼只怕未必能够稳操胜算。老朽自恨本领不济恐怕帮不了姑娘的忙。”
孟明霞道:“说实在话我虽然想斗一斗这个恶贼但我有事在身恐怕也不能在贵县逗留多久能不能会上这采花贼还是未可知之数呢。不过若是万一遇上斗不过也是要斗的。”
贺九公道:“我倒曾想过一条好主意不过、不过其中还有为难之处只怕行不通。”
孟明霞道:“先别理会行不行得通九公既有主意请说出大家参详如何?”
贺九公道:“琅玛山的屠寨主在日最肯济弱锄强威名远震附近县份官军和黑道上的强人都不敢作恶。但听说他已经死了不知接任的寨主是否还是像他从前一样?”
孟明霞道:“哦九公是想求助于琅玛山?”
贺九公道:“不错琅玛山离此不过数日路程倘若他们肯帮忙何惧一个小小的采花贼?但即使新寨主继承屠寨主的遗风我也认不得琅玛山的人却找谁穿针引线?”
孟明霞心想这倒是个好主意于是笑道:“这个忙我倒可以帮得上。”
贺九公喜道:“孟姑娘和琅玛山的头领有交情?”
孟明霞道:“实不相瞒琅玛山的新寨主屠凤就是老寨主的女儿她与我情如姐妹。这样吧我打算在这里耽搁两天侦察那采花贼的动静若然得不到结果我写一封信给你带给屠凤她一定会伸手管这桩事的。”
贺九公大喜道:“这么说老朽可要为本县的百姓拜谢姑娘的大德。”
孟明霞连忙将贺九公扶起说道:“为民除害这是我辈当为之事何须言谢!”
那老婆婆捧了一碗热腾腾的面出来诧道:“咦你们在闹什人?”
贺九公道:“老伴儿你想不到吧这位孟姑娘原来是一位大有来头的人物她和琅玛山屠老寨主的女儿乃是金兰姐妹她已经答应帮忙咱们除掉那采花贼了。”
那老婆婆似乎有点半信半疑的神气笑道:“这敢情好但在琅玛山的人未来之前姑娘今晚还是多加小心的好。”又道:“姑娘这么样说你倒就是一位请也请不来的贵客了。可惜我没有好东西招待你只有一碗粗面。”
孟明霞连忙接过那一碗面说道:“婆婆你太客气了。若不是多得你们今晚我恐怕只有饿肚子了呢。”
孟明霞把这碗面吃得干干净净只觉有生以来从没吃过这样好吃的东西不禁暗暗好笑:“俗语说饥不择食当真不错。屠凤若然见到我这副馋相一定会笑破了肚皮了。”
吃过了面那老婆婆道:“姑娘你一路辛苦。早点歇吧。”领孟明霞进了客房又再低声说:“姑娘我知道你很累了可也不要睡得太熟。倘若听得什么声息你马上叫喊我们的房间就在斜对面。我那老伙伴虽然不济事也还会几手拳脚。”看来她并不相信孟明霞真是个有本领的女侠也不知道孟明霞已经试过了她的“老伴儿”的功夫。孟明霞道:“多谢婆婆关心你也早点歇吧。”
其实不用这老婆婆叮嘱孟明霞也是睡不着觉的。“那采花贼是不是褚云峰呢?爹爹没有见过他何似敢相信他是好人?可惜那日没有时间仔细问他。”孟明霞想起了褚云峰种种古怪的行径想起了那日她父亲说话的神气;虽役明言却分明是很情任他不禁疑团满腹。当下和衣而睡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明霞渐渐有了一点倦意忽听得“卜”的一声响似乎有人在窗子轻轻弹了一下。这轻轻的一弹登时令孟明霞睡意全消精神一振心里想道:“莫非当真是那贼儿来了。”
孟明霞拿起宝剑正要假装熟睡待那采花贼进来冷不防地给他一剑。
不料事情大出孟明霞意料之外。在那轻轻的一弹过后贼人并没有推开窗子孟明霞却好似听得有人在她耳边说道:“孟姑娘请别声张我是褚云峰我有话和你说。请你出来!”
声音细若游丝但却听得清清楚楚的确是褚云峰!他用的是上乘的“传音入密”的内功把声音凝成一丝送入孟明霞的耳朵即使孟明霞旁边有人那人的内功若是不如孟明霞也决不会听见。
孟明霞心里想道:“看这情形他多半不是采花贼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孟明霞从窗口跳出去的时候仍然是亮出了宝剑把宝剑挡在身前的。
淡淡的月光之下只见屋顶有条黑影。原来褚云峰早已防她会有疑心先躲开的。孟明霞面上一红跟着就跳上去。
小户人家的房屋屋檐离地不过是一丈多高以孟明霞的轻功按说跳上去乃是不费吹灰之力不料跳虽然是跳上去了但当她提气之时胸口忽似微有麻木之感落脚稍重几乎踏碎了一片瓦。幸后褚云峰立即伸手扶她帮她稳着身形这才没有弄出声响。
褚云峰吃了一惊悄声问道:“你可有什么觉得不对么?”孟明霞知道他这一问乃是因为自己几乎失足而她对自己的轻功突然失灵也是有点诧异但却以为这是因为心神不定所至。要知心神不定内息就难以调和轻功也就不免受了影响。
孟明霞试一运气觉得并无异状于是说道:“没什么呀。”褚云峰道:“好那我就放心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点走吧。”
孟明霞道:“你的意思是贺九公不是好人?”诸云峰道:“我还未拿得准我只知道他是黑道出身以前的声名可是并不怎样好的。”
孟明霞道:“但他们夫妇对我可是很好我怎可不辞而行?”褚云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看还是走的好!”
但孟明霞还是不愿意走她暗自寻思:“贺九公本领平庸即使他想害我也做不到。”
孟明霞并不把贺九公放在心上倒是觉得褚云峰的突如其来甚为奇怪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褚云峰知道她对自己尚有疑心不说明白恐怕她是不肯跟自己走的“你从那间酒楼出来我已经看见你了。”褚云峰说。
“那么有人冒充你做来花贼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了?”
“我正是为了此事而来。”
孟明霞不觉又是一怔说道:“你到这里来找采花贼、难道你以为贺九公是那采花贼的党羽?”
褚云峰道:“不错是有此怀疑所以我才叫你快走。”孟明霞诧道:“这我就不懂了你不想拿那个冒充你的采花贼?如果当真如你所说那采花贼会来此处咱们两人朕手不正是可以拿获他吗?”
褚云峰道:“我也料得不是很准不过如果是真的话咱们二人联手恐怕也还是要吃亏的。你别忘记他们是有二个人呀。”
孟明霞不觉失笑心里想道:“贺九公本领平庸他的妻子更是丝毫不懂武功褚云峰竟会怕了他们真是笑话!”但也觉得有点奇怪褚云峰那日斗崔镇山与柳洞天之时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何以此时忽地又变得胆子这么小了?
盂明霞正想对他说明贺九公夫妻不足为惧褚云峰忽道:“迟了迟了那厮已经来啦!”
孟明霞凝神看去只见一条黑影奔来捷如飞鸟。褚云峰将她一拉伏在屋脊的瓦沟之间悄声说道:“不可鲁莽且看他们有什么把戏。”
只听得“啪”的一声采花贼推开窗子进了房间。孟明霞想道:“这采花贼忒也胆大竟敢不用迷香若然我在房中冷不防的给他一剑只怕他不死也得重伤!”
心念未已那采花贼已是“咦”的一声叫了出来:“这女娃哪里去了?”
随即听得贺九公的声音喝道:“好胆大的淫贼竟敢欺负到我老人家头上来了!”那采花贼冷笑道:“你这几根老骨头不足挡我一击快快把那女娃子交出来饶你一命!”
孟明霞听见下面已是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按捺不住就想下去。褚云峰抓着她的手悄声说道:“再看一会。”
不过片刻刀剑碰击的声音已经静寂屋子里却透出灯光原来那采花贼已是把贺九公打倒点起灯来。此刻他正在亮灯寻找花姑娘了。
那老婆婆颤颤巍巍地走出厅堂哀哀求告:“大王你饶了我的老伴儿吧。我家里委实是没有闺女。”
那采花贼骂道:“你这老虔婆还想骗我你没有闺女可有别人的闺女在你家投宿你当我不知道吗?她躲到哪里去了快说!”
贺九公怒道:“老伴儿咱们拼着夫妻一同毙命吧!哼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我也决不能告诉你。你把我一刀杀了吧。”
那采花贼冷笑道:“你不说难道我就不会自己找么?不过你这两个老家伙如此嘴硬我却非给你一点苦头吃吃不可!”一面说话一面把贺九公夫妻缚了起来。缚好之后拿了一条鞭子噼噼啪啪地就朝着这对老夫妻的身上乱打!
贺九公也真硬气咬着了牙抵受不吭一声。可是那老婆婆却经受不起采花贼一鞭一道血痕打得她嘶声嚎叫!
老婆婆的声声叫喊听在孟明霞的心里就似鞭子打在她身上一样难受禁不住猛地就甩开了褚云峰按着她的手说道:“你听难道你还以为这两位老人家是采花贼的党羽吗?”她甩开了褚云峰的手口中说话身子已是跳了下去!
采花贼见孟明霞闯了进来哈哈笑道:“想不到还是一位会把戏的姑娘呢这更好了你就正式嫁了我吧咱们夫妻俩……”
孟明霞喝道:“住嘴!”唰的一剑刺去灯光下只见这采花贼身材颀硕面貌和褚云峰果然有几分相似眉心也有一颗黑痣。但孟明霞一看就知道这颗黑痣是人工点上的他的相貌也是经过化妆看得出是有意扮得似褚云峰好掩饰本来面目的。
采花贼假扮褚云峰本是在孟明霞意料之中没有什么值得奇怪。但奇怪的是这采花贼虽然掩饰了本来面目给孟明霞的印象仍是似曾相识。但究竟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呢?急切之间孟明霞却是想不起来了。
此时亦已不容孟明霞再想这采花贼端的是十分厉害双手空空居然就来硬抢孟明霞的长剑。
孟明霞见他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甚为了得不敢轻敌连忙剑走偏锋青光一闪、剑尖直刺那采花贼颈后脊骨的“天隙穴”那采花贼一个“移形换位”已是绕到孟明霞侧面喝声“撤剑!”反掌就切她脉门。
孟明霞的家传剑法以变化奇诡见长对方的擒拿手法虽然凌厉她也傲然不惧。当下一声冷笑说道:“不见得!”剑尖一颤径变成“海燕掠波”的招敌斜点对方脊骨的“精促穴”。
这一招“海燕掠波”本是孟明霞的得意杀手招数此际双方距离甚近孟明霞迅刺出满以为非中不可不料就在她刺出之时忽地感到胸口一麻剑尖虽然沾着对方的衣裳却已是软而无力!这采花贼会“沾衣十八跌”的功夫剑尖尚未刺穿他的衣裳就滑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采花贼纵声笑道:“美人儿过来吧!”双臂箕张俨似兀鹰扑兔倏地就向盂明霞抓了下来!
孟明霞剑招使老急切间哪能回剑防身眼看就要给采花贼抓着忽听得“砰”的一声一条人影疾如飞箭般的射来。原来是褚云峰踢开大门及时赶到。
褚云峰的劈空掌力使得妙到毫巅人还未到掌力已到了孟明霞身上轻轻把她推过一边迅即就把虚招变实向那采花贼疾扑过去。
双掌相交出闷雷似的一声巨响。采花贼身形一晃斜退三步。褚云峰喝道:“原来是你!”采花贼冷笑道:“是我又怎么样?哼你见了我居然还敢无礼!”
褚云峰纵声笑道:“你走眼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哼你胆敢冒我之名为恶我不但无礼我还要杀了你呢!”
那采花贼也冷笑道:“你错了我冒你的名字正是因为早已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可笑你还洋洋得意以为是我走眼了?”两人口中说话手底丝毫不缓在说这几句话的时间已是迅即过了十余招。
孟明霞闪过一边只觉气喘心跳不禁大吃一惊:“怎的我今晚气力如此不济?”未及仔细思量那老婆婆又在“哎哟哎哟”的叫起痛来。这几声嘶叫叫得孟明霞心烦意乱。
褚云峰与那采花贼越斗越紧双方均已改用兵刃。但见刀似游龙剑如飞凤走的都是狠辣之极的招数谁人偶一不慎便有血溅尘埃的危险此时谁也不敢分神说话但仍然是褚云峰稍占一点上风。
孟明霞喘过口气本来就想上去与褚云峰联手的听得那老婆婆“哎哟哎哟”的连连叫痛霍然一省心里想道:“我怎地如此糊涂应该先救了这两位老人家才是!”当下连忙过去给那老婆婆解开束缚。
那老婆婆是给五花大绑缚在一张长椅的靠背上的孟明霞小心翼翼地给她割断绳子那老婆婆含泪说道:“孟姑娘多谢你啦。”孟明霞十分难过说道:“不都是我连累了你老人家。”
不料话犹未了忽听得“唰”的一声只觉劲风飒然有一条软鞭之类的兵器已经袭到了她的背后。
孟明霞大吃一惊幸而她是个武学颇有造诣的人虽惊不乱一觉不妙立即斜身一跃这才没有给软鞭卷着。但饶是她躲闪得如此之快背脊还是给软鞭抽了一下火辣辣的作痛。
孟明霞反手一剑削断了那人的一截软鞭回过头来看清楚了那个向她偷袭的人。这一下更是吓得孟明霞口呆目瞪如同做了一个恶梦!
你道这个向她偷袭的人是谁?原来就是那个同情她、收留她而且也曾被来花贼“毒打”一顿之后缚起来了的贺九公!
此时贺九公已是自己脱缚而出他用来向孟明霞偷袭的兵器原来不是软鞭而是本来缚在他身上的一条长绳。
恶梦尚未结束就在孟明霞惊诧已极一个“你”字刚刚叫出来的时候陡然间只觉肩头剧痛孟明霞一个踉跄几乎跌倒耳边只听得那老婆婆狞笑道:“孟姑娘你中计了!”
孟明霞这才知道贺九公这一对夫妻果然是那采花贼的同党。这老婆婆的衰迈神态完全是装出来的她岂只懂得武功而且是个颇为厉害的高手。至于贺九公的本领远远在她估计之上那是更不用说了。
孟明霞又惊又怒想不到人心险恶竟至如斯!此时她的右肩着了那老婆婆的一抓还幸没有抓碎琵琶骨但一条臂膊已是麻木不灵。
孟明霞大怒之下剑交左手喝道:“你这个老贼当真是蒙着人皮的恶狼好只要你们杀不了我我就非杀了你们不可!”
贺九公哈哈笑道:“孟姑娘你还想和我们拼命吗?嘿嘿只怕你是有心无力的了!不信你就试试!”
孟明霞一剑刺出果然是力不从心这一招名为“龙门三叠浪”一招三式本来应该连三重劲道的结果只到第二重第三重便使不出来。贺九公挥舞长绳当作软鞭来使只听得“噼啪”声响孟明霞已是着了两鞭贺九公哈哈笑道:“如何?”
原来在孟明霞食的那碗面中贺九公已经下了一种药物这种药物无色无味却有酥筋软骨的功效当时不会察觉要过一个时辰方始作出来。
褚云峰叫道:“孟姑娘沉住了气不可动怒!”口里说话手中已是唰的一剑刺出径刺那采花贼的面上双睛。这一招用得凶险之极采花贼身形一侧还了一招“举火撩天”剑尖上指刺向褚云峰的小腹。
说时迟那时快褚云峰趁着对方避招之际立即飞身跃起身形后纵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褚云峰的衣裳下摆给那采花贼削去了一幅但褚云峰却已跃到孟明霞的身旁。褚云峰脚步未稳剑招已先攻出他的背后就像长着眼睛一样反手一剑登时抖起了三朵剑花指向那老婆婆的三处要脉穴道老婆婆大吃一惊只好变作了“滚地葫芦”伏在地上接连打了几个滚方始避开了褚云峰剑势的笼罩。
贺九公喝道:“好小子还敢逞强?”褚云峰冷笑道:“为何不敢?谅你这老贼也留不住我!”动作快如闪电一招逼退了那老婆婆已是连人带剑化作了一道银光攻进了贺九公的长绳飞舞所围成的***!
剑光索影之中只见一段段黑忽忽的东西四方飞出原来在这瞬息之间贺九公那条一丈多长的绳索已是给褚云峰削成了十七八段只剩下三尺不到了!贺九公本是把这条长绳当作软鞭使的此时长绳变作了连缚东西也不够用的短短一截软鞭的功用如何还能挥?再不缩手只怕就要给褚云峰削到手指了。
贺九公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跳开。采花贼此时方始攻到褚云峰横剑护胸左手拉着孟明霞便跑。双剑相交“铮”的一声响褚云峰的长剑竟给荡开肩头着了一剑。
原来褚云峰的本领不过比那采花贼稍胜一筹此时因要分出一臂之力相助孟明霞逃跑故而在这一招就不能不吃了点亏。但虽然如此那采花贼的脉门也险些给褚云峰划伤采花贼吃了一惊未及换招勇攻褚云峰已是带着孟明霞闯出了大门。贺九公夫妻给他杀得怕了都是不敢拦阻。褚云峰闯出了大门忽地身形一矮反手揽着孟明霞的柳腰。
孟明霞给他突然一抱;不觉愕然。褚云峰身躯一矮把孟明霞背了起来急声说道:“抓紧我的肩头!”孟明霞这才知道褚云峰是要背着她跑。
孟明霞本来是个性情豪迈的女中豪杰此际她自知已是不能施展轻功也只好不避男女之嫌了。但她有生以来从未曾有过与一个男子如此亲近伏在褚云峰的背上仍是不禁面红耳热一颗芳心卜卜乱跳。
褚云峰的左肩受了剑伤幸亏只是伤着皮肉并无大碍不过亦是鲜血淋漓的了。孟明霞不敢碰着他的伤口只能抓紧他未受伤的右肩心中又是感激又是羞愧。感激的是褚云峰不顾受伤救她性命。羞愧的是自己刚才不相信他的说话没有听从他的规劝从离开以致自己受了贺九公的暗算还连累他也受了伤。
那采花贼追了出来褚云峰背着孟明霞刚刚跳上瓦背采花贼喊道:“还想跑么下来吧!”呼的一掌劈出。
褚云峰冷笑道:“你的天雷功还差几分火候回去再练两年吧!”一个在屋顶一个在地上又用劈空掌较量上了。掌力激荡之下屋顶开了一个天窗碎裂了十几块砖瓦。但褚云峰却没有跌下而是跳过了另一座民房。倒是那采花贼给他的掌力一震不由自己地踉跄后退胸口好像给巨锤一击似的几乎倒下。
采花贼大6一惊心里想道:“这厮的天雷功果然是比我高明虽然他已受伤我孤身跑去追他只怕也未必能够稳操胜算。”要知贺九公夫妻的本领虽然不弱但轻功却与褚云峰相差甚远。若在屋内搏斗他们夫妻虽然斗不过褚云峰还可以做这采花贼的帮手。一到褚云峰闯了出去他们可就帮不上这采花贼的忙了。这采花贼怯意一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褚云峰背着孟明霞逃走。
孟明霞只敢抓着褚云峰未受伤的右肩在褚云峰跳过另一间民房的时候几乎给抛了下去。褚云峰觉察连忙说道:“孟姑娘你不必顾忌我的伤并不重。”孟明霞大为感动说道:“褚大哥我真不该我、我一直在疑心你却原来你是这样的好人!”
褚云峰道:“现在不是讲客气话的时候快快抓紧我的肩头。”那采花贼虽然不敢追来但褚云峰却不能不提防他来追赶。
孟明霞掏出金创药伏在他的背上给他敷上伤口这才敢小心翼翼地抓着他的双肩避免碰着他的伤口。
褚云峰跑出县城见那采花贼没有追来这才放下了心。当下把孟明霞背到林中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此时已是东方大白的清晨了。正是:
世故未深遭暗算最难猜测是人心。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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