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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韩志邦和喇嘛们穿越康藏高原的时候凌未凤和刘郁芳也正在云贵高原上仆仆风尘。十多天来的旅行在他们两人之间滋长了一种极为奇异的感情。刘郁芳感觉到凌未风对她有时好像是多年的老友有时又好像是完全陌生的人。他一路上都很矜持。但在故意的冷漠中却不时又自然流露出一种关怀一份情意。刘郁芳有生以来从未曾受过人这样冷谈也从未曾受过人这样关怀。在这种错综复杂的感情中显得是如此矛盾又是如此离奇她虽然是久历江湖、惯经风浪的女中豪杰在感情的网中也正如蜘蛛之甘于自缚了。
不错她曾怀疑过凌未风就是她少年时代的朋友但这怎么可能呢?当年出事之夕她明明看到他的衣履在钱塘江上漂浮也许他的尸体已漂出大海与长鲸为伍了!而凌未风的相貌、声音也都与她心中多年来藏着的影子不同。只是凌未风在沉思时绞扭手指的习惯却与“他”完全一样。刘郁芳到底是个舵主她又不敢坦白说出她的怀疑只是经常在旅途上默默地注视着凌未风希望在他的身上现更多的相同之点凌未风也好像现了她的注意时不时报以淡淡的一笑。
十多天的旅行在激动与奇异的情感冲击下过去了。这天他们已到华宁距离昆明只有三百多里了。他们拂晓起来赶路走了一程凌未风笑指着远方道:“以我们的脚程今天傍晚当会赶到昆明了。”他们正行进一个幽谷猛然间天色阴暗幽谷上面雾气弥漫越来越浓渐渐天黑如墨眼前的道路也看不清楚了。凌未风骇然惊呼:“这是乌蒙山的浓雾随着浓雾而来的常是瘴气我们可要小心!”他们屏住呼吸摸索前行又过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前面是一个大湖在群峰围绕之间平静地躺着这湖逼溺如带湖上有朵朵白云在峰峦间飘荡。从山腰到山脚满布着苍绿色的杉树和柏树有些树木一直插到湖里。风景端的秀丽。这时上空虽然浓雾弥漫下面湖水却是碧波翱翱湖面有如一片白玉但浓雾下显得分外晶莹。刘郁芳摸出地图说道:“这是‘抚仙湖’在这里瘴气较薄”我们不如在这里稍稍停留。”
两人边谈边行瘴气随浓雾而来虽说有湖中水气避瘴也觉呼吸不舒。两人正想歇下忽觉有一阵阵香气远远袭来瘴气顿解。两人大喜迎着香气找寻不久就现一堆野火有许多头上缠着包中的男女围火坐着。凌未风见多识广知道这是彝族山民烧起云南特产的香茅来避瘴湖边大约有个山村所以一遇浓雾瘴气村民就将平日聚集的香茅烧起野火一同避瘴。凌未风急急与刘郁芳赶上前去和村民们打招呼指天空打手势呷呷哑哑表达来意。彝民民风纯朴一见就知他们来意立刻有人让出位置来请他们坐下。凌未风坐下时忽觉人群中似掺杂有两个汉人定睛看着自己凌未风心念一动忙用两手揍看面庞掩着刀痕低下头来烤火。过了一会头上烟雾更浓彝民们又加进许多香茅把火弄得更旺这时湖畔又有一个人快步跑来凌未风看他步履矫健便知是个武林高手。但到走近一看原是书生打扮生得很清秀看样子不过二十来岁这人懂得彝民语言一到来就和彝人大声说笑似乎他在这里还有熟人。过了一会在幽谷里又冲出几个黄衣大汉凌未风远远一看低低“咦”了一声用手肘碰碰刘那芳叫她转过脸未不要和来人照面。这些人很是强横他们也不先和彝人招呼就挤了进来恰好坐在两个汉人的旁边。瘴气霓气弥漫中忽听得满空惊禽乱叫有一大群鸟冲出浓雾在火堆上盘旋低飞。这群飞鸟大约也是耐不住瘴气飞下来的。有几个彝人手里拿着长长的竹竿等着鸟儿飞低时突然一竿掷去居然给他们打下十来只飞鸟。但到了后来鸟儿也灵警了它们虽然为了躲避瘴气不能不低飞下来盘旋在火难之上但它们低飞轻掠一见竿影便即高飞彝民们奈何它们不得。先来的两个汉人哈哈大笑各自向彝民们讨过了枝竹竿站立起来只见他们竹竿舞处矫如游龙低飞的禽鸟一碰着就落下来霎忽之间就打下了一大堆飞鸟。鸟群吓得振翅乱飞飞出了竹竿所能到达的范围。后来的那几个黄衣大汉出冷冷的笑声其中一人蓦然在地上拣起了一块石头站了起来只笑了声道:“何必这样费事看我的吧!”他将手中的石头用力一搓双手一扬只见碎石纷飞打出空中的飞鸟纷纷落下”。那个汉人急急放下了竹竿抱拳请问。那黄衣人又是一声冷笑对其中一人说道:“金崖你不认得我我可还认得你听说你在平南王尚之信处很是得意这位朋友想来也是王府中的得力人手了。”
那个唤作金崖的看了他半晌忽然说道:“前辈可是邱东洛先生十年前似在历城见过前辈在那里得意?”邱东治见他口口声声以晚辈自居面色稍稍好转但仍是迫近一步大声问道:“你从尚之信处来带什么东西去见吴三桂给我看看?”金崖面色大变说道:“这个恕晚辈不能从命!”邱东洛阴侧恻冷笑着对同来的三个人说道:“搜他!”那三个黄衣人齐齐扑去金崖双掌疾觑准当前一人一记“弯弓射雕”左右开弓就打过去那入侧身一避金崖哩的如箭冲出那三个大声呼喝包抄上来。金崖的同伴方想出手相助已给邱东洛一颗碎石打中穴道登时软瘫地上。这几个人一阵大闹彝民们纷纷走避。凌未风随众站了起来就在此时那几个人已打近他的身边。那三个黄衣大汉勇猛非常三面围攻拳落如雨。金崖等于是溜滑一面招架一面闪避溜入人丛之中为的黄衣大汉暴喝一声一掌斜避过去金崖往下一塌身缩须藏颈掌锋倏地擦头皮过去大汉那一掌竟然打在凌未风身上。
凌未风本来是不想暴露身份的现在突然吃了黄衣大汉一掌本能地运出“卸力解势”的上乘功夫身子一闪那人的掌似打着一团棉花无从使力掌锋擦胸而过收势不及身向前倾金崖趁势蓦地长身一脚踢去把那黄衣大汉扫出两丈开外。
和黄衣大汉同来的邱东洛大吃一惊这时他不敢再托大了急急赶上前来凝目一看恰恰和凌未风对个正着。他双眼上翻一声怪叫哈哈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这厮。”凌未风傲然说道:“幸会幸会十六年前领你两刀幸好未被刺死!”邱东洛大笑道:“你想算旧账我可想同你算新帐呢!好好咱们再来一场单独一斗!”这时另一个黄衣大汉伸手一指接声说道:“邱老前辈浙南的女匪也在这儿让他们一起上吧!”邱东洛怪眼一翻又是连声怪笑:“今日何幸连会两位男女英雄!”他侧过面对那几个大汉说道:“你们对付那个女的这小子我要和他见个真章!”金崖这时也看清楚了凌未风面容大吃一惊知道此人就是纵横西北武林传说中的神奇人物;而邱东洛也是青年江湖一霸二十多年前突然在江南出现谁都不知他的来历后来突然隐去谁也不知他的去处。这两人都不好惹。他见邱乐洛率那几个大汉正取着包抄之势急忙抱拳说道:“邱老前辈我和他们可不是一路!”邱东洛哼了一声道:“你的事停下再说只要你不理闲事咱们还有商量。”邱东洛自信可以对付凌未风但却不知刘郁芳的深浅而金崖也是一名好手因此他分别缓急存心先截着凌未风再说。b“
这个邱东洛说起大有来头他是鄂亲王多铎的师叔和当年被杨云骆杀死的纽枯卢是同门师兄弟。是长白山派“风雷剑”齐真君门下排行第三武功最强他本是满州女真族人跟随清兵入关改了个汉人名字入关后一面暗中给清廷拉拢江湖好手一面侦察关内武林情形他不知道杨云骆已经死去追踪而至到天山想找杨云聪晦气凌未风那时刚到回疆武功不强挨了他两刀后来还是晦明禅师显了一手绵掌击石如粉的功夫才把他吓走的。今番他远到滇中为的就是追踪凌未风!”和邱东洛同来的三个黄衣大汉都是大内的一等卫士。原来楚昭南云岗战败之后回去一报康熙皇帝也耸然动容心念有凌未风这样的高手留在世上终是大患因此立命邱东洛带领一个助手亲自出马搜查凌未风下落。另派两个卫士赶赴昆明。邱东洛带领助手到了云岗在断崖岖壁之上看见刘郁芳给韩志邦的字。其中有“盼仍继续西行共图大业”之句这留字韩志邦没有见到却给邱东洛看到了;邱东洛心思颇为灵敏一见便猜到他们必是入滇因此急急赶来到了滇边会合了原先来的两个卫士一行四人在浓雾瘴气之下来到了抚仙湖滨恰恰和凌未风碰上!
这时邱东洛公然叫阵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凌未风拔剑便起刚行了两步忽又转身左手在刘郁芳腰间一抽将她的青钢剑拔出右手将自己抢自楚昭南手中的游龙剑递过说道:“你使这个!”刘郁芳愕然待问凌未风早已飞步而出。刘郁芳猛然省起这是他为了敌手太强所以留下宝剑给自己防身心中感动拿着游龙剑怔怔地站着眼角不觉滴出了颗晶莹的泪珠。
这时邱东洛已经和凌未风动起手来邱东洛左手抡刀右手兵器可是两手的兵器不同这种功夫在武术中最是难学。尤其刀与剑因为形状相似用法变化之间却非常奥妙似同实异。俗话说:“心难两用”双手使两般兵器就等如叫人一手用笔写字一手用针缝衣一样该有多难?可是邱东洛的左刀右剑施展开来却妙到毫巅不但没有错漏而且明明看来两手使出的招数相似却又虚虚实实变化不同。饶是凌未风天山剑法独步海内开头十多招也感到应付为难落在下风。
但凌未凤是何等人也他十多招一过已看清楚了邱东洛的路道剑招倏变展开了“绵里藏针”的精奇招数身形飘忽如风剑法虚实并用剑到身到每一招都暗藏几个变化绝不把招数使老。邱东洛的风雷刀剑变化已极为繁复而凌未风的剑法更是鬼神莫测。两人这一场厮拼越打越急越打越猛旁人看去只见一团刀光剑气恍惚见景而不见人辨不出是谁强谁弱孰优孰劣!
邱东洛是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做梦也想不到凌未风的剑法竟是如此神奇。百忙中他看到刘郁芳一步一步移前双目紧盯斗场似是十分关注蓦地得了主意大声喝道:“孩子们把那贼婆娘拿下!”
那围上来的三个卫士一个名叫张魁手使赤铜刀;一个名叫彭昆林手使一枝白蜡竿子其长七尺四寸能当枪使也可作棍用;另一个名叫郝继明手使一对飞抓最是厉害。彭昆林的蜡竿子先到给刘郁芳举剑一挡白蜡竿子立给切断一截彭昆林急急掣回叫道:“这贼婆娘使的是宝剑!”郝继明不声不响双手一扬一对飞抓带着虎虎风声劈面打出。刘郁芳把剑一挽打了一个圆圈想将飞抓斩断哪知郝继明也溜滑得很刘郁芳剑招方他的双抓忽然一抖己是改从下三路扫到待刘郁芳丈剑下截时他的飞抓又从两胁绕来了。这对飞抓在他手中如同活动的暗器刘郁芳仗着宝剑厉害左迎右拒兀是给他闹得手忙脚乱。
彭昆林和张魁见有便宜可拣从两侧扑攻上来。彭昆林这时也学乖了半截竿子使出许多花招配合着飞抓进攻只是不和她的宝剑相碰而张魁的厚背赤铜刀却是械重力沉虽然一给宝剑碰着就划了一道口子宝剑却难将它削断。飞抓远攻赤铜刀近袭白蜡竿子侧扰三般兵器三种打法刘郁芳应付得非常吃力幸好有游龙剑在手敌人也不敢骤然攻进来。
这时浓雾渐消天色复亮成群飞鸟给这一场恶斗吓得振翅高飞在半空中间旋哀鸣一见天亮纷纷冲雾逃出。好像底下这一场恶斗比瘴气更足令飞鸟惊心。
凌未风刚刚抢了先手占得上风正在步步进逼之际听得刘郁芳已经出手他遥辨兵器碰磕之声已知刘郁芳受了围攻心中暗呼不妙。他百忙中侧目窥视只见刘郁芳一柄剑舞得风雨不透已是只能招架不能还招了。高手比剑如名家对弈全仗气沉心静的镇定工夫。凌未风一急躁立刻给邱东洛找着了漏洞风雷刀剑又紧紧进通过来竟然反客为主又抢先手进攻。凌未风醒悟决不是办法急忙重摄心神一面迎战一面缓缓向刘郁芳这边移来。
时间一长刘郁芳越感难以支持她额角见汗手心热呼吸渐促心跳渐剧剑招出;竟每每受了牵制不能随意屈伸。正危急间郝继明飞抓又搂头撒下刘郁芳刚使出一招“举火撩天”剑锋上指彭昆林的白蜡竿子当胸刺到刘郁芳别招不变剑身外削彭昆林倏地将竿子行后一掣让位给张魁的赤铜刀当胸刺来。刘郁芳无可奈何奋力一格与赤铜刀碰个正着剑锋将赤钢刀斫了一个凹口未及抽出飞抓又已当头抓下。刘郁芳无法招架就在此性命俄顷之间忽听得郝昆明“咦”的一声飞抓忽然凭空荡了开去。
郝继明倏地将飞抓收回大声怒骂道:“这算是那路高人?何不出来赐教却在背地里偷掷掷一镖冷放一箭!”话声未了只听得一个少年声音冷然地话道:“你们三人围攻一个娘儿这又算是那路高人。”郝继明看猛觑声之处一扬手就是两把飞锥联翩飞去。那少年又是冷冷一笑只听得半空中嗤嗤两声两柄飞锥竟互相激撞跌落湖中。刘郁芳这时已看清少年的暗器形如一只蝴蝶迎风有声郝继明的第一枚飞链给暗器一撞反激回去恰恰和第二枚飞锥碰个正着。刘郁芳认得这是四川唐家独创的暗器蝴蝶镖暗暗惊奇这少年年纪轻轻竟然会用这样奇形暗器。
郝继明以飞抓飞锥两样绝技称雄武林飞锥给人轻轻打落不由得又惊又怒。须知他的飞锥乃是暗器中最沉重的现在竟给一枚小小的蝴蝶缥反荡开去这少年的功力可想而知他虽然愤怒、也不敢掉以轻心了当下把两柄飞抓使得星流电掣一柄护身一柄攻敌。
那少年的兵器却也奇怪乃是两柄流尾锤长长的铁索顶端系着一个钢球不用时围在腰间用时一抖手便飞掷而出也和飞抓一样如同活动的暗器。这时两人相隔五六丈远交起手来飞抓飞锤在半空中互相碰磕四条链索如神龙乱舞忽削斜飞忽而直射好看之极。而飞锤飞抓一碰着便溅出火花在半空中一明即灭。
刘郁芳减少了最强的敌手精神大振一柄游龙剑如灵蛇疾吐寒光烁烁冷气森森指南打北把张魁和彭昆林迫得连连后退。不过片刻只听得呛啷一声彭昆林的白蜡竿子又给斩断
这时凌未风和邱东洛也打得十分炽热凌未风见刘郁芳已经脱险更无忧挂一柄青钢剑倏地展开时而柔如柳絮时而插若洪涛。邱东洛的风雷刀剑虽然劲度十足变化繁多可是在攻击时却给凌未风轻轻化去在防守时又给凌未风直压过来左刀右剑两般兵器都给凌未凤一炳单剑克住。战到分际猛听得凌未风大喝一声一剑撩去邱东洛左手长刀登时脱手凌未风疾如闪电举剑在邱乐洛面门一划再向右一旋将邱东洛左边的耳朵割下来大声喝道:“这是第一刀的还本付息!”邱东洛说罢哈哈大笑却不迫赶。
邱东洛没命奔逃时大呼“风紧”!百忙中还向那个独战郝继明的少年出一块飞蝗石叫道:“郝老扯呼!”凌未风见他单独招呼郝继明大起疑心一挺青钢剑便来拦截这郝继明果然虚见一晃避过了那少年的流星锤拔足飞奔恰恰给凌未风截住。郝继明双手一扬两柄飞抓直向凌未风打来凌未风不躲不闪待得飞抓呼的一声到了头上时右手青钢剑向上一挺给一柄飞抓缠个正着;凌未风抽后微一坐身郝继明给扯得向前移了几步。这时第二柄飞抓又己疾如闪电地飞到凌未风头面微侧让过飞抓钢锋左手倏地向上一抓将飞抓的钢索一把抓住大喝一声“起”!左手用力一挥右手青钢剑向外一送郝继明猝不及防竟给凌未风挥动飞抓举了起来!
郝继明身体悬空居然虽败不乱空中一个鲤鱼打挺落在地上一扬手又是三柄飞锥向凌未凤打来凌未风就拿着飞抓当兵刃迎着飞锥来路一阵挥舞三柄飞锥都被反击震上高空远远地抛向湖心浪花飞溅!
就在凌未风恶斗郝继明的当口刘郁芳独战彭昆林、张魁二人也已占了上风张魁恃着械重力沉厚背赤铜刀横里一磕刀锋一转使了一招“铁牛耕地”斜斩两刀明是进攻实是走势。刘郁芳冷笑一声游龙剑蓦的一撤让敌人抢了进来刷的疾如星火截斩敌人手腕。张魁刀数已经用老正待转身刀还未举一条右臂已给游龙剑硬生生齐根切断登时痛得一声厉叫血溅尘埃彭昆林拖着半截白蜡竿子向外奔逃迎面碰着那个少年书生两柄流星锤当头击下又是登时了结!
郝继明继续逃跑凌未风大喝一声:“来而不往非札也!”扬手一道乌金光芒疾射而出郝继明听风辨器头也不回反手打出一柄飞锥想将凌未凤的暗器碰落。不料凌朱风的暗器劲度惊人一枝似箭非箭的东西和飞锥一碰竟嵌入了飞锥之中而且把飞锥直射得反击回去郝继明听得背后嘶风躲闪已来不及肩头竟给穿了一个大洞!
这时刘郁芳距离较近早已急步赶上。郝继明正待取出飞锥迎敌。刘郁芳已是一声清叱:“看暗器!”一扬手一件黑忽忽的网状东西迎头罩下把郝继明罩个正着刘郁芳双手一挽把独门暗器锦云兜收紧将郝继明横拖直曳的直扯过来游龙剑一扬正待斩下。凌未风一掠数丈如飞赶至将刘郁芳手腕一托说道:“剑下留人!”刘郁芳一愕将锦云兜解开凌未风伸手一掏往他怀中取出一封书信上面写着“安西将军李”凌未风抽出信笺一看!冷笑一声收了起来说道:“现在可以打这厮!”他一伸手将郝继明抓了起来随手一扔将他抛下了远远的湖心!
浓雾渐收瘴气已散一场恶斗之后幽谷湖畔重又归于寂静彝民们给这一场恶斗吓得目瞪口呆站得远远的用惊惧的眼光打量着这群陌生的汉客。那少年书生跨前几步用彝语叽哩咕噜地讲了几句告诉他们被打的都是恶人叫他们不要害怕。
这时金崖也已抖抖索索地站了起来向凌未风当头一揖说道:“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你老眼见他们刚才想把我置于死地。”凌未风笑道:“我知道你不是和他们一路你是平南王的使者对不对?”金崖点头说是。凌未风笑道:“我还知道你是一只蝙蝠!”意思是说他禽兽双栖望风使舵。金崖给他一说面色尴尬之极。凌未风嘻嘻笑道:“我也想见识你们王爷带来的东西!”说着缓缓走去。
金崖眼见凌未风的武功还在邱东洛之上知道要逃也逃不脱吓得面青唇白步步后退。正在此时忽听得幽谷一阵清脆的铃声接着是得得蹄声自远而近那少年书生招呼凌未风道:“别忙理会这厮他不是什么脚色。”凌未风笑了一笑转过头来说道:“看你的面我不伸手算了。”说罢上前和那少年搭话。
凌未风尚未开声那少年已到了跟前右手一抬将一柄飞锥举起那锥头还嵌着一杆箭状的东西少年一把拔出递将过去说道:“这是你的暗器!”接着哈哈笑道:“你别忙告诉我你的名字让我猜一猜凭着你这枝暗器我猜你是天山神芒!”
凌未风见他一口道破暗器来历也吃了一惊心道:“你人年纪轻轻见闻倒是广博!”他转请问少年的名字那少年笑道:“远远似有军马走动待见了他们咱俩再细谈如何?”
凌未风见他说话很是豪爽但如又似有许多忌讳。凌未风是老江湖了便不再问正说话间幽谷已冲出一彪人马为的执着一杆大旗写着“平西王府”几个大字马上骑兵都戴着面罩想是途中遇到浓雾戴来避瘴的。
金崖一见这彪人马心中大喜忙招呼与他同来的人抢着迎上大声叫道:“平南王使者拜见平西王!”马上的军官望了一望微微点了点头随便吩咐两员裨将去接金崖他自己并不停留纵马绕湖滨奔跑游目四顾。猛然间他嗖的下马向着那少年书生深深一礼恭恭敬敬他说道:“平西王知道你将今日到来特命卑将三百里外恭迎!”骑兵队中立刻鼓乐齐鸣表示敬意此言一出凌未风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那少年书生意态悠闲微笑说道:“何必这样多礼!”这时早有两个牙将牵着一匹白马过来垂手说道:“请李公子上马。”少年书生望了一望凌未风和刘郁芳举手说道:“麻烦你们再借两骑他们是我的朋友。”他和马上的军官说话眼睛却一直望着凌未风眼光中显露出期待和信任。
凌未风对刘郁芳使个眼色慨然道:“好”上了坐骑牙将替他们整好僵绳递过马鞭临行还敬了一个军礼。金崖他们也讨来两匹马但所受礼遇却远不如凌未风他们。金崖又是尴尬又是纳罕心想:“我是平南王的使者平南王与吴三桂乃是同等的藩王他又有求于我们怎的看情形这彪人马却不似来接我而似是专程来接这个少年书生。难道这个少年书生的身份比我还高?”他心中十分不快一路默不作声。
快马奔弛军行迅日暮之后已赶到昆明军官带他们到平西王府安歇王府倚山建筑只见层楼重叠回廊曲折端的是气象万千。玉府的总管将少年书生和凌未凤安置在一处刘郁芳则另有王府女官服侍金崖却被安置在另一所在。
那书生深入王府似乎毫不在意吃饱沐浴之后倒头便睡。凌未风虽然是老江湖也兀是猜不出他的身份。
第二天加第三天王府中人与吴三挂手下大将都陪他们游玩像捧凤凰似的围拥着少年书生登碧鸡山上大观楼赏昆明湖游黑龙潭遍览昆明名胜真是待如上宾。那少年一路游览一路口讲指划谈论兵法每到一处就依着地形纵谈攻守策略听得那些将官连连点头。凌未风心想这少年虽是异人可是却未免过于炫露他却不知这少年是另有心意他深入险地故意指掌谈兵乃是敲山震虎的计策。他本来就要吓一吓吴三桂手下的将官。
第三日黄昏时分王府的总管忽然来报说是平西王吴三桂设宴相邀少年书生和凌未风、刘郁芳、金崖等都是被邀请的贵宾。凌未风等都带好了随身兵器王府中人见他们身佩刀剑亦是不敢干涉。
筵席设在王府的大堂四面夹壁薰着檀香堂下是身披甲胄的王府亲兵堂上是吴三桂手下的大将和近臣。还有的就是在筵前擅板轻敲、轻盈起舞的歌妓和舞娘。少年书生昂头直入却不见吴三桂其人只见一个虎背熊腰的将军替吴三桂在那里款待宾客。少年书生悄俏地对凌未风道:“这是吴三桂的虎将保柱?”
保柱一见他们进来立刻邀请上座随即有一个武士过来斟酒。这个武士斟酒却有点邪门只见他斟满一杯之后随手一放每只酒杯都深深地陷进了桌内。
保柱举手道:“请”将两指扣着酒杯的边缘轻轻一拔将陷在桌面的酒杯整个拔起滴酒不漏一饮而尽。少年书生微微一笑用中指勾着杯边一旋那酒杯猛地跳起少年伸口一咬把酒杯咬着也是一饮而尽滴酒不漏。两轮下去是凌未风和刘郁芳凌未风眼角暗窥见刘郁芳秀眉似蹙心中暗念;刘郁芳虽然擅长剑术只恐没有这种内家功力沉吟之间只见保柱意态骄豪连声向凌未风催道:“这位壮士也请干杯呀!”
凌未风剑眉上一扬双眼环扫全席两手按在桌上轻轻一拍说道:“大家都请干杯!”猛然间那些嵌在桌面的酒杯一下子都跳起来凌未风、刘郁芳、金崖等伸手接住一饮而尽同席的另外几人却以事出意外吃了一惊没有接住几个酒杯跌在桌上铿锵有声杯中的酒全泻在桌上。
保柱面色一变随即哈哈笑道:“且慢且慢!换过另一套酒杯。”他把桌上的酒杯分藏两袖之内双袖一扬一套十只酒杯梅花间竹般整整齐齐地嵌在几丈外的墙壁上。这些酒杯都是精钢做的他这两袖飞杯的手法正是打暗器的上乘功夫。
席上换过另一套酒杯保柱亲自给众人斟酒到递给凌未风时用掌力一迫杯内的酒直涌起来凌未风运掌力遥遥一按涌起的酒倏地又退了下去他伸手轻轻一接一饮而尽笑道:“多谢将军赐酒!”
保柱给凌未凤较量下去非常尴尬干笑几声对少年书生道:“你这位跟随真好功天!”少年书生愕一愕正待起立说明凌未风身份凌未风却暗抛眼色制止说:“山野校厚怎及得大将军神技。”
酒过三巡保柱举手说道:“平西王有事要过一会才来先请各位听歌看舞。”他把掌一拍堂下出来两男两女唱了个喏随即分成两对绕着大堂且舞且歌。
歌声响遏行云舞姿翩茬惊鸿;他们越舞越急越唱越高。歌的是南宋词家辛弃疾的一词只听他们唱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用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少年书生拍手说道:“壮哉!”赞声未了两对男女已舞到大殿之中这时正唱至下半阙“马作的驴飞快!弓如霹雷弦惊”二句。
他们疾舞如飞双手作出张弓之状猛向外一放凌未风左边桌上点着几枝大牛油烛蓦然火焰纷飞齐齐熄灭他们一个旋身双手合什又是遥遥挥掌向凌未风右边席卫扫去掌风飒然虽是隔席也自觉到。
凌未风凝坐不动但见右边席上的红烛给掌风迫得摇晃不定他微一侧身也运掌遥向右边席上打去那烛焰正倒向凌未风这边给两面的掌风一夹登时又直立起来。凌未风对保柱微微笑道:“华举夜宴红烛高烧若令烛灭寡欢何异焚琴煮鹤?”保柱所选的两对男女原是擅打劈空掌的高手以献舞为名故意炫技。现在暗中较量乃是合四人的掌力才堪堪敌得住凌未风他深觉颜面无兴给凌未风一说趁势哈哈笑道:“壮士所言甚合吾意叫他们停了吧。”把手一挥两对男女停歌辍舞悄悄地溜下堂去。
保柱连出难题暗中较量都难少年书生和凌未风不倒怫然不仅。同席的一位军官见状昂然起立对保柱说道:“今宵盛会不可无欢卑职愿筵崩舞剑以娱贵宾久闻李公子剑术精绝愿作抛砖引玉之请。”少年书生微微一笑并不答腔。保柱道:“你先舞吧若稍有可观何愁李公子不肯赐教!”保柱明知以少年书生的身份不肯和自己帐下一个军官舞剑因此故意一唱一和拿话挤迫少年书生出手。
这军官名叫范锌和楚昭南张天蒙并称王府三杰剑术深得南派摩云剑真传这时大步走出双手向少年书生一拱道声“恕罪”佩剑凛然出鞘右手挽剑打了一个圆圈左手捻着剑诀运剑如风越舞越疾时而凌空高蹈时而贴地平铺剑气森森冷光耀目越舞越近。保柱得意洋洋对少年书生说道:“李公子这人的剑术不可一是了吗?”
少年书生淡淡一笑未及答话凌未风已蓦然起立截住说道:“一人独舞何如两人对舞!”他将错就错就以李公子的跟随自居不待保柱点头便径自大步走出。
凌未风这一走出范锌顿时将剑势一收圆睁双眼盯着凌未风按剑说道:“请!”凌未风一声不响将游龙剑嗖地拔出只见一泓秋水闪闪光华。范锌与楚昭南曾在王府日夕相处一见便认出这是楚昭南的佩剑面色大变喝道:“你这口剑从那里得来。”凌未风将剑一抛一接似漫不经意地说道:“有一个姓楚的家伙自会剑术天下无敌我和他比试原来竟是个银样蜡枪头不过他这口剑倒是好家伙我不客气就把它拿下看在这口剑面上我要了他的东西就饶了他的性命你看这口剑还好?”说罢又将剑抛了一抛好像孩子玩弄心爱的玩具一样。
范锌听了做声不得。他自知剑术不及楚昭南精妙楚昭南的剑尚且给人夺了他如何能行?这时正是进退两难久久说不出话凌未风又是微微一笑将剑插回鞘中说道:“我这口剑是宝剑靠兵器取胜壮夫不为我就双掌接阁下几招吧!”说着双手一拱连声道请!
范锌给凌未风逼得下不了台心想即是楚昭南也绝不敢以肉掌来对我的利剑这人纵比楚昭南还强在摩云剑法下也须讨不了好去心中一定剑花一挽说道:“你要用双掌来较量俺的剑法足见高明。只是利剑无情若是死伤你们是客这却如何使得?”他边说边看着保柱和少年书生。
凌未风哈哈笑道:“若有死伤各安天命。咱们把话说在头里谁也怪不了谁你只管进招只恐你剑锋虽利俺这双肉掌也不易叫你刺着。”说话之间双臂一屈一伸眸眼而视。
保柱给凌未凤激得忍受不住心想少年书生虽不能轻易冒犯但拿他的跟随出气也可杀杀他们的气焰遂大声吩咐道:“范锌你既遇高明就该领教学个三招两式。武林印证事属寻常纵有误伤李公子岂能怪你?”说罢向少年书生嘿嘿笑道:“李公子我这话可没说错”?少年书生见范锌刚才出手不凡甚为凌未风担心只以凌未风把话说得太满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
范锌见保柱出头心中大喜剑诀一领“白虹贯日”疾如闪电便向凌未风咽喉刺来凌未风双掌一拂身随掌走右掌一按剑柄左掌“斜挂单鞭”便向范锌脉门切。范锌身手也端的迅捷左脚一滑剑锋一侧寒光闪处截掌挂肩刷的又扫过去。凌未风一长啸双掌斜展剑锋在他胸前掠过他倏地向前一扑双掌啪的一下在范挣肩头击了一掌。
这一拿只用了三成力量范锌已感一阵剧痛!急往后一纵避将开去。凌未风笑道:“承让!”范锌咬牙忍住一声不左手一领剑锋又狠狠攻上剑剑直刺要害。凌未风见他如此无礼心中大怒展开天山掌法中的截字诀挑祈拦切封闭擒拿双掌起处全是进手招数。在剑光燎绕之中蓦地欺身直达左手骈指如锁向范锌左乳门穴点去。范锌不料敌人身法如此奇快只好往后撤身他自以为退得快。那知凌未风进得更快如影随形一抑身右掌往左时下一穿正正按在范锌的丹田上啪的一声范锌身驱凌空飞起手中剑也堕下来。凌未风将剑一把按着范锌也自有人出来扶起。
凌未风将接来的剑笑嘻嘻地往上一抛将游龙剑拔出往上一迎把范锌的剑截为两段大步回转席上。
这时吴三桂手下的武士都动了公愤霎时间出来了七八个人围在凌未风面前说道:“这位壮士赢了范锌我们无话可说。只是这把剑乃是我们的头领楚昭南的他盗来此剑又到这里卖弄既赢了他还要削断别人兵器我们倒要请教请教这是如何说法?”正纷闹间忽然后堂三声鼓响中军手执黄旗大声叫喝到:“平西王驾到!”正是:
筵前龙虎斗豪气压藩王。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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