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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美昕洗完澡,是挂在薄慕年手臂上被他抱出去的,男人当然不会只给她洗澡那么简单,趁机吃吃豆腐什么的,也够她应付的。
薄慕年将她放在床上,她“咕咚”一声倒下去,等他拿来吹风机,就见她就无骨虾一样瘫倒在床上,他又好气又好笑,走过去将她捞起来,让她趴在他腿上,他揶揄道:“有这么累么?”
韩美昕的眼睛扒开一条缝,睨了他一眼,不服气道:“累不累,你来试试就知道了。”
“出力的人是我。”薄慕年怜爱地看着她撒娇,此刻的小女人水灵灵软乎乎的,一个白眼都透着万种风情,让他莫名心动。
“所以你就是个变态,越做越神采飞扬。”韩美昕不满道,为什么这种事累的总是女人。
“谢谢赞美!”薄慕年一脸与有荣焉的骄傲。
韩美昕:“……”
薄慕年给她把头发吹干,才发现她趴在他腿上睡着了。他搂着她的腰,将她轻轻放回枕头上,他踢了拖鞋,也跟着躺上床,大手一揽,她跟一颗球一样滚进他怀里,他闻着她身上舒淡好闻的味道,忍不住困倦袭来,沉沉睡去。
半个月后,关于林若欢买凶杀人未遂的案件在新法院开庭,即使薄慕年极力坚持不公开审判,也难以避免林若欢在社会公众的影响力,从而吸引许多媒体记者蹲点在此。
开庭当天,薄慕年派了保镖护送韩美昕来法院,车子刚停在法院前面,一大堆媒体记者蜂涌而至,巨大的菲林从众人头上越过来,对着韩美昕,有记者发问,“薄太,关于林若欢买凶杀人一事,你有什么看法?”
韩美昕脸上戴着墨镜,被戴着同款墨镜的薄慕年护在怀里,两人身侧有数十名黑衣保镖为其开路,记者根本近不了身。
韩美昕一句话都没有说,记者抛掷过来的问题越来越尖锐,到最后,甚至扯上了已经死去的林子姗,韩美昕终究是忍无可忍,转身看着发问的记者,这位记者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据说林若欢是薄先生旧爱林子姗的妹妹,林若欢买凶意欲谋害你,会不会与你抢了她姐夫有关?”
韩美昕觉得这位记者的联想力真是丰富,她不去写小说简直太屈才了,她撞下墨镜,目光凌厉地盯着她,道:“我与薄慕年结婚在前,林子姗小姐回国病逝在后,谁抢谁的男人,我想你应该再回去查查时间表,至于你问这个问题的用意,是想替林若欢小姐洗白,那么抱歉,买凶杀人就是买凶杀人。”
那位记者没想到韩美昕回答得如此滴水不漏,在韩美昕身上找不到新闻价值,这人又立即转身了薄慕年,“薄先生,林若欢是林子姗的妹妹,请问你对这场官司有什么看法?”
薄慕年没有摘下墨镜,他看着记者,薄唇紧抿。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自己做过什么,就要承担后果。”
说完,趁众人怔愣时,他揽着韩美昕的腰朝法院里走去。众人还要再追,已经被保镖拦下来了。
韩美昕作为律师,第一次站在了证人席上,指控那个男人与林若欢合伙谋杀,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官司没有进行多久,就结束了,林若欢伙同他人谋杀未遂罪名成立,因为薄慕年提前干涉,最后判决两人无期徒刑。
林若欢被狱警带走时,她哭得声嘶力竭,泪流满面,朝薄慕年求饶,薄慕年始终没有看她一眼。他姑息过她一次,她没有抓住机会悔改,那么就别怪他出手不留情面。
韩美昕站在薄慕年身边,她的手被男人握在掌心,林若欢被带走时,他的手微微收紧,捏得她有点疼,她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因为她,他不会对林若欢这么绝情。
这个男人,其实远没有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么冷漠无情。
她悄悄地握紧了他的手,薄慕年看过来,她冲他绽开一抹笑,薄慕年扯了扯唇角,却没能成功的挤出一抹笑来,他道:“累了吧,我们回去吧。”
出去的时候,媒体记者依然蹲守在那里,薄慕年揽着韩美昕从众人面前打马而过,司机将车驶过来,两人迅速上车,薄慕年抓紧她的手,道:“韩美昕,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可能不能正常去上班了。”
“为什么?”韩美昕纳闷道。
薄慕年瞧着后视镜里,那些不甘心追来的记者,眉宇间多了一抹忧色,林若欢是公众人物,她被判无期徒刑,这个刑罚确实重了些,外界说怎么说他都无所谓,但是他不能让她受到一点伤害,那样他不会原谅自己。
薄慕年收回目光,落在她脸上,随后目光下移,落在她的小腹上,大手伸过去,紧贴她平坦的小腹,韩美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闹了个大红脸,她伸手欲拿开他的手,车里还有司机呢。
薄慕年拇指夹住她的手指,低声道:“我马上要四十了,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儿子?”
“……”韩美昕知道,他不是重男轻女,而是薄家的家业,必须得有一个男孩来继承,可是听到他说要儿子,她心里还是莫名的感到有些不舒服,她道:“万一怀的是女儿呢?”
“那就生到是儿子为止。”男人道。
“我又不是母猪,生那么多。”韩美昕撇了撇嘴,其实心里还是想给他生个儿子的,这样的话,小周周以后会轻松许多。
薄慕年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道:“嗯,你是我的小母猪,给我生儿育女。”
“……”
翌日,报纸上果然报道了关于林若欢被判无期徒刑的新闻,据说林若欢打算上诉,要求减刑。媒体记者字里行间,都是暗指薄慕年为讨妻子欢心,利用权势让林若欢终生监禁,甚至暗讽他是周幽王,为搏美人一笑,不惜毁了旧情人妹妹的一生。
薄慕年看到报纸,心情没什么起伏,说他是周幽王也好,是暴君也罢,在这个社会上,权势就代表一切,他要让林若欢生,林若欢就不能死,他若让她死,她就绝不可能再生。
可他到底怕韩美昕看到新闻会影响心情,索性将家里的网线拨了,电视也停掉了,就连报纸都让刘妈处理了,别让她看见。
他们最近正在积极备孕,韩美昕也在开始调养身体,她已经32岁了,现在生孩子的话,已经有点偏高龄产妇的年纪,他格外担心。所以千方百计,要让她在心情愉悦的情况下怀孕。
可人算不如天算,韩美昕到底还是看到了新闻,刚看到时,见媒体记者斥责薄慕年太无情,暗指她跟着这样无情的男人,有一天对她没感情了,也会毫不留情的将她一脚踹开。
她气得不轻,都想找这个媒体记者理论了,这篇新闻明显带着个人情绪,这家报纸怎么会将这样的新闻刊登出来?
她又为薄慕年和自己叫屈,现在这些人都怎么了?她才是受害者,怎能如此是非不分?
这一天,她闷闷不乐,薄慕年不让她去事务所,其实不是因为要备孕,而是怕她去了事务所,会遭受莫名其妙的攻击吧。
薄慕年下班回来,就看见韩美昕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发呆,他脚步一顿,将手里的公文包交给司机,让他拿进书房去,他双手斜插进裤兜里,模样悠闲地看着她。
过了许久,韩美昕都没有发现他的存在,他叹息一声,缓缓走过去,弯腰将她从秋千上抱起来,自己坐上去,然后将她放在腿上。
韩美昕吃惊回神,看见男人俊逸不凡的酷脸,她道:“你回来啦。”
薄慕年眉目深沉地盯着她,瞧她笑得有些勉强,他问道:“在想什么那么出神,我站在那里半天,你也没看见我。”
韩美昕“哦”了一手,掰着自己的手指头玩,她道:“我没想什么呀,可能是待在家里很闷,我想去事务所。”
“等婚礼过后再去,嗯?”薄慕年低声哄道,知道她是事业型的女人,让她待在家里,她会难受。但是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虽然他已经大力压制那些新闻,但是网络上有许多水军为林若欢求情,称林若欢罪有应得,但是念在她年纪小,这个刑罚太重,望法官酌情减刑。
而林若欢也没有放弃上诉,或许到最后,法官会迫于民声,给林若欢减刑。现在舆论闹得沸沸扬扬,他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薄慕年,这几天是不是特别辛苦?”韩美昕抬头望着他,突然问道。
薄慕年心知她是担心他,毕竟站在他这个立场上,对林若欢太狠,难免给别人留下话柄,就像新闻上说的那样,他为了她,纵使逆天而行也不足为惧,可她不想让他这么累。
“对啊,每天要侍候你这个小祖宗,为什么肚子还没消息,我那些精华都去了哪里?”男人说着有颜色的话,韩美昕窘得一张俏脸通红,娇不胜羞道:“你讨厌啊!”
薄慕年揽着她的腰,看她俏脸泛起一抹晕红,他瞧得一阵心猿意马,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贴在她耳边道:“我们回房去?”
韩美昕听出他的意思,羞得从他腿上跳下来,捂着滚烫的脸冲进别墅。薄慕年坐在秋千上,看着她跑进别墅,知道已经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他唇边泛起一抹笑意。
韩美昕冲进别墅,韩父韩母在客厅看碟,韩父喜欢看京剧,薄慕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绝版京剧碟子,韩父天天霸占着电视看戏。
韩母比较喜欢看四五十年代的家庭伦理剧,在老家时,每天干活再累,睡觉前也得看上一集,晚上才睡得香。最近几天,被韩父影响,老两口都喜欢上了京剧,有时候两人还依依呀呀的对唱两句。
刘妈时常说,韩父韩母很可爱,很少见到这么可爱的老人。
韩美昕本来想回楼上去,想起刚才薄慕年的话,她转了脚步,去了客厅,陪爸妈看戏。过了一会儿,薄慕年从外面进来,看见韩美昕坐在客厅沙发上,他站在楼梯扶手旁,朝她使眼色,韩美昕装作没看见,假装很认真的在看戏。
薄慕年只得走过去,喊了爸妈后,他坐到韩美昕身边,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不是说回房等我么?”
他滚烫的气息在耳边吹拂着,她身体轻颤了一下,“我陪爸妈看戏。”
韩父韩母虽看得专注,但是女婿那么强大的存在感,还是让老两口觉得压力山大,听到美昕的回答,韩母道:“美昕,你去吧,这些天你天天陪着我们,不用陪了,去陪陪慕年。”
韩美昕泪流满面,这还是她的亲妈么,把她往狼窝里推。
薄慕年顺势拽着她的手,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一本正经的对韩父韩母道:“爸,妈,我有事要找美昕解决,那我们先失陪了。”
“你们去吧,不用管我们。”韩父挥了挥手。
薄慕年拉着韩美昕往二楼走去,韩美昕还想垂死挣扎,薄慕年压低声音警告道:“要我扛你上去?”
“……”
最后韩美昕屈服在他的.淫.威下,不得不和他上楼。
……
转眼婚礼将至,韩美昕给宋依诺打电话,这次是宋依诺接的,她兴奋道:“依诺,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我以为你被我四哥拐卖了。”
电话那端的宋依诺坐在海边,海风吹拂过来,卷起了她的长发,她的脸色很苍白,精神也不是太好,她道:“我听说你们婚礼快到子,美昕,对不起啊,我和你四哥可能赶不回去参加你的婚礼了。”
闻言,韩美昕心里难掩失望,“哦,怎么办。我有点难过了。”
“对不起啊,美昕,我……咳咳咳……”宋依诺话未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沈存希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见她咳得停不下来,他快步走过来,一边接过手机,一边伸手轻拍她的背,对电话那边的韩美昕道:“小六,抱歉,依诺最近感冒了,再加上孕初期,医生建议不要长途飞行,所以你的婚礼我们赶不及回去参加了。”
韩美昕心里本还在疑惑,依诺的声音听起来很不好,又听到她怀孕了,她高兴得不行,“真的吗?四哥,那恭喜你们了,既然如此,我就不强求了,我的小侄子小侄女重要。”
宋依诺缓过那股劲,沈存希又把手机递给她,这是他们出来蜜月后,她们姑嫂两人第一次通话,两人聊得停不下来,尤其是知道宋依诺怀孕了,韩美昕再三恭喜她。
通话结束后,沈存希端了一碗乌漆抹黑的汤药过来,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宋依诺攥着手机,苦着脸望着他,“老公,我可不可以不喝?”
沈存希瞧她那模样,格外心疼,可是医生说过,药不能停,否则不能抑制病情,他狠下心来,道:“老婆,为了我们的孩子,加油。”
宋依诺垂下眸,看着平坦的小腹,她伸手搁在小腹上,轻轻抚摸。半晌,她才鼓起勇气接过汤药,闭上眼睛艰难的喝了起来。
沈存希瞧她痛苦的表情,他恨不得自己能代她受了,也好过现在看着她,却无能为力强。他以为,收拾了连默,他们就能幸福的在一起,却没想到……
耳边传来“呕”一声,打断沈存希的思绪,他抬眸看去,宋依诺撑在桌沿,刚喝进去的药全部吐了出来。她最近一直这样,强行喝下去,就会吐出来,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每每这样,他就想冲进厨房,将那些汤药全部倒掉,可是不能。
他们现在是在向老天抢时间,还有八个月,他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得下去,他每天都提心吊胆,晚上总是做噩梦,惊醒过来总要看看她在不在身边。
直到确定她在身边,还有呼吸,他才放下心来,可是后半夜,就再也睡不着了。
沈存希伸手拍着她的背,等她不吐了,他递来温热的蜂蜜水,让她漱口。宋依诺接过去,漱了口,又把大半杯蜂蜜水喝下去,心里才舒服了些。
沈存希坐在她旁边,温声道:“天黑了,我扶你回房,晚上想吃什么,我去做。”
“我没什么胃口。”宋依诺摇了摇头,她瘦得很厉害,在桐城时,她快一百斤了,来法国后,她只有七十多斤,她知道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糟糕,否则沈存希不会用那样的目光望着她。
“没胃口也要吃点,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的宝宝,你不吃,它就吸引不到营养。”沈存希心如刀绞,他几次都想让她放弃孩子,可是她不愿意。执意要把孩子生下来。
他害怕,害怕最后……
晚上吃完饭,宋依诺明显困倦了,沈存希抱着她回房,宋依诺躺在床上,望着沈存希,道:“把我绑起来吧,我不想再误伤了你。”
“依诺!”对沈存希来说,每天最痛苦的事,不是劝她喝药,不是劝她吃东西,而是晚上她主动要求他将她绑起来。
上次,她差点误伤他,当时薄慕年在,为他挡了一刀。自那之后,她就会让他把她绑起来。可是每天做这事时,他就痛得无法呼吸。
他的依诺,为了他受尽了苦楚,他以为他能让她幸福,可是她在他身边,还是在受苦。医生说过,这种方法,并不是好办法,她曾经被连默囚禁在地下室。被绑在床上。这样的话,会让她想起很多不好的记忆,并不能帮助她。
“沈存希,你要是不把我绑起来,我不敢睡。”宋依诺知道他心里痛苦,她也痛苦,可是为了孩子,她会挺过去,他也一定会挺过去。
沈存希眼眶湿润,他转头看向别处,忍得眼眶泛红,最后,他还是跪到床边,拿起床上的软带,将她绑起来。每绑一下,他的心就痛一下。
绑好后,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又吻了吻她的唇,哑声道:“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宋依诺乖乖的闭上眼睛,晕黄的灯光下,她的皮肤几近透明,隐约可以看见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沈存希伸手握住她的手,看她瘦得皮包骨头,他心如刀割。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保住她,保住他们的孩子?
……
韩美昕和宋依诺通上话了,一整晚情绪都很兴奋,薄慕年瞧她眉开眼笑的样子,知道宋依诺怀孕了,她这么开心,若是知道宋依诺现在的情况,恐怕她……
薄慕年不敢深想,沈存希让他瞒着韩美昕,就是不想让她担心,因她知道,对事情没有任何的帮助,只是多一个人担心而已。
这天晚上,薄慕年将韩美昕折腾得到后半夜,才让她睡去,他起身去浴室冲洗,然后又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洗干净后,他抱着她出来,给她换上了外出服。
薄慕年换好衣服,抱着韩美昕出门。楼下,刘妈拉着行李箱,看着薄慕年抱着女主人下楼来,她道:“先生,马上就婚礼了,宾客都请了,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若是让老爷子那边知道,恐怕要鸡飞狗跳了。”
薄慕年抿着唇没吭声,抱着韩美昕径直出了门,刘妈见状,知道他的态度,也不敢再废话,拉着行李箱送他们出去。
韩美昕醒来时,四周一片黑暗,她感觉自己好像在车上,但是她好像躺在床上,时而起伏一下,又好像在船上,但是没听到风声,耳朵还有些耳鸣,又像在飞机上。
她伸手摸索着身侧,想要起来开灯,却摸到一副温热的胸膛,她又摸了摸,手腕突然被人握住,黑暗里响起男人低哑的声音。“再乱摸,摸出反应你负责?”
韩美昕像着火了一般,迅速缩回手去,脸颊烫得惊人,她问道:“薄慕年,我们在哪里啊?怎么一直在晃?”
薄慕年伸手将她拉下来,拥在怀里,道:“我们在飞机上。”
“飞机上?我们要去哪里,后天就是婚礼了呀。”韩美昕急道,飞机上有大床,看来不是坐的头等舱,倒像是私人飞机,只有私人飞机才有这样的待遇。
“私奔。”薄慕年淡定地吐出这两个字来,落在韩美昕耳朵里,却如惊雷一般,她“腾”一下坐起来,即使是黑暗中,也准确无误地瞪着薄慕年,“私奔?你开什么玩笑?”
“没有开玩笑,我们现在不就在飞机上么?”薄慕年还是十分淡定,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能想象她震惊的表情,两条眉毛只差没有竖起来。
“……疯了疯了,薄慕年。你别这么任性,请了那么多宾客,我们要敢放他们鸽子,回头爷爷会将我们扒皮抽筋的。”韩美昕急得快哭了,老爷子是个注重传统的人,她和薄慕年契约结婚,老爷子睁只眼闭只眼,只盼家庭和睦,家丑不可外扬,可现在婚礼这么大的事,薄慕年还拿来开玩笑,他就不怕把爷爷气死么?
“我们现在在天上,可不在地上,可以随意改变航线回去的,据我估算,我们到目的地时,再折回去,也赶不上婚礼。”薄慕年依然很悠闲,完全没有韩美昕那样焦急。
韩美昕真的哭了,“呜呜呜,我的婚礼,你怎么不顾人家的感受,说逃婚就逃婚。”
“……”听到她哭了,薄慕年翻身坐起来,他伸手按开灯掣,机舱里立即亮了起来,韩美昕睁着一双美目,眼泪挂在脸上,说不出来的可怜。
她打量着机舱,机舱不算大,刚好放得下一张特制的床,窗帘拉上,隐约能看到外面灰蓝色的天空,他们现在在云层之上,她也顾不上哭了,爬下床,来到窗边,拉开窗帘,就看到天空上缀着无数闪亮的星辰,不远处还有一轮明月半挂在空中,“好美!”
薄慕年没想到女人的注意力转移得这么快,他一脸黑线,刚才还控诉他不顾她的感受,这会儿就忘到脑后了。
韩美昕欣赏了一下在地面上欣赏不到的美景,现在科技发达,城市污染严重,很少能看到这样明净的夜空。欣赏完美景,她又想起她现在为什么在这里,她转头瞪着薄慕年。
薄慕年瞧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他无辜的耸了耸肩,“继续欣赏美景,我先睡会儿,昨晚累坏了。”
韩美昕脸一红,可想到他昨晚肯定是蓄意而为,故意把她折腾得人事不省,就是为了方便将她拐上飞机,这个城府深沉的男人。
她板着脸爬上床,一脸严肃地望着他,问道:“薄慕年,你是不是不想和我结婚?”
薄慕年见她开始胡思乱想了,他连忙道:“你这脑回沟,我不想和你结婚,会把你一起拐走么?敢情我这些天在你身上消耗体力,都白消耗了?”
“……”韩美昕瞪着他,每次他提起床事,她都无言以对。所以几乎每次,他都能顺利转移她的注意力。可是这会儿,她却不能像之前那样,被他忽悠过去就忽悠过去了,反正她懂他就好。
“那为什么要带我逃婚?你怕举行婚礼?”韩美昕皱眉沉思,不应该啊,他怕举行婚礼,应该不会那么积极的准备婚礼,这说不通。
薄慕年伸手给了她一个爆栗,瞧她吃疼捂着额头,委屈地瞪着他,“你要逃婚,还打我。”
“……”薄慕年知道,他再不解释,她就更得胡思乱想了,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真是个傻瓜,我想给你一个更完美的婚礼。”
“什么婚礼?”韩美昕连忙问道。
薄慕年瞥了她一眼,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韩美昕气得不行,“不带这样的,勾起人家的好奇心,又不满足,你这种人最可恨了。”
薄慕年忽然将她推倒,迅速压上她,笑吟吟道:“又想了么?我这就来满足你。”
韩美昕连忙伸手推开他的脑袋,尖叫道:“哎呀,你能不能别歪曲人家话里的意思,薄慕年,你下去,嗯……”
一个绵长的尾音,韩美昕的声音被男人彻底吞噬。
等韩美昕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酒店里,酒店里暖气很足,她腰酸背痛的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舒适的睡衣,她抓了抓凌乱的头发,偏头看向窗外,窗外冰天雪地,有几栋像外星球的圆盘建筑,她皱了皱眉头,她现在在哪里?
醒来就挪一个地方的感觉非常不好,她垂下眸,掀开被子下床,床边摆放着一双红色拖鞋,鞋面上绣着双喜,十分喜庆。
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雪景,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她心里有些慌张,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薄慕年呢?
身后传来“滴”一声,她猛地转过身去,就看见四个外国女人走进来,每人手里都拎着一个箱子,只是箱子大小不一样。
她们笑得很开心,看见韩美昕醒来,其中一人说了一句什么,韩美昕没听懂,因为对方说的不是英语法语俄语的任何一种,是她没听过的语言。
韩美昕醒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不紧张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她还听不懂对方的语言,她焦急道:“请问,这里是哪里,跟我一起来的那位先生呢,他在哪里?”
对方也听不懂她的语言,四张脸同时迷茫地望着她,她换了英语与法语,对方还是听不懂,她急得直掉泪。
站在最前面的外国女人见她哭了,又说了一句什么,可韩美昕还是没听懂,然后就见那个外国女人友好的给她递来纸巾。
韩美昕明白接过纸巾,就见那个外国女人对同伴说了句什么,其中三个人将箱子放在床上,打开箱子,给韩美昕递纸巾的那个女人,走过来善意的牵起韩美昕的手,往梳妆台走去。
具有民族风的梳妆台,上面刻着她不熟悉的花纹,韩美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焦虑、彷徨、不安,她醒来就没看见薄慕年,要不是这里很具有现代气息,她会以为自己坐飞机穿越到七十世纪的欧洲国家了。
那位外国女人将韩美昕按坐在化妆凳上,然后将化妆箱搁在梳妆台上打开,韩美昕看见她拿着化妆工具,她看到她口袋里的手机,伸手指了指手机,用英文道:“可以借我用一下手机么?”
那位外国女人微笑着摇了摇头,这回说了一句她勉强听得懂的,好像在说时间不够了。说完,她就开始在她脸上画了起来。
韩美昕僵坐在那里,一瞬间,有千万种想法从脑了里奔涌而过,薄慕年是不是闯入禁地了,要救他,她就必须嫁给部落酋长,或者是部落酋长看上她,把薄慕年关了起来,要强霸她为妻。
她越想越不安,抬头看着那位长得很善良的外国女人,她道:“你为什么要帮我打扮。跟我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去哪里了,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外国女人表示没听懂,一直在给韩美昕画妆,韩美昕急了,她猛地挥开那女人的手,道:“你真的听不懂我的话吗,英文呢,法文呢,日语,韩语呢?”
她换了好几种语言,对方始终很茫然,她不由得垂头丧气,她到底到什么地方了,为什么这些人听不懂这些语言,薄慕年又去哪里了?
外国女人依依呀呀和她说,貌似是让她不要激动,时间来不及了什么的,韩美昕哪可能坐以待毙,她非得闯出去看看这是个什么地方,不能糊里糊涂就受人摆布。
看韩美昕朝门外跑去,那位外国女人急了,对同伴大声喊了几句,韩美昕还没有跑出去,就被人抓了回去。强行摁在化妆凳上。
韩美昕拼命挣扎,又不肯配合。对方显然不敢弄伤她,薄慕年在隔壁房间看得津津有味,这丫头烈性起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女人都拿她没办法,他本来想给她一个惊喜,好吧,他还恶劣的想给她一点刺激感,所以才会在她醒来前,先离开了。
他朝旁边的人招了招手,低声吩咐了对方几句,那个男人恭敬地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很快,隔壁的房间敲响了,那人走进去,用英语对韩美昕道:“薄太,抱歉,让您受到惊吓,请您配合一下,您才能尽快见到薄先生。”
韩美昕终于看到一个能在语言上沟通的人了,她像看到救星一样,问道:“薄慕年在哪里?”
“他正在等您,请您梳妆打扮。”男人说完,朝化妆师点了点头,化妆师立即给韩美昕化妆,韩美昕一心想见到薄慕年,倒也十分配合。
这人知道薄慕年,还称呼她是薄太,看样子他们没穿越,他也没有被什么部落酋长囚禁起来。化妆师很快给她化好了妆,造型师过来给她弄造型。
她的妆容有点古典美的感觉,像极了古时候艳极一时的梅花妆,眼角那一朵梅花像一族烈焰,性感又危险。她的头发束起来,挽成了一个髻,髻上插着五彩的羽毛,又像女巫。
韩美昕由着她们折腾,做完造型,另外两名外国女人从大箱子里取出一套世间绝无仅有的婚服,她们先给她穿上保暖的裘衣,还在背上贴了暖宝宝。
好吧,这是她看到最现代的东西了。
然后将婚服层层给她穿上,白色的婚服,上面绣着五彩的玄鸟,倒与她头上的五彩羽毛相辉映。白色衣襟上全是云纹,象征着吉祥如意。
外国女人将一件马甲状的小褂子给她穿上,小褂子上身,将腰身收得紧紧的,曲线毕露,肩上有毛绒绒的东西,最后,四人展开了一条长三米的头纱,夹在她的发髻上,即使头纱再轻,三米长也有很大的份量。
韩美昕热得直冒汗,终于明白薄慕年把她扔在这里的用意了。
四人再次给韩美昕整理了一下服装,然后拿了一双绣着云纹的白色雪地靴给她穿上,雪地靴很暖和,不像市面上的雪地靴那么臃肿,反而还多了一种宫廷风。
化妆师给韩美昕补了妆,快步过去打开门,微笑地望着韩美昕。韩美昕会意,款步朝外面走去,这一身衣服拖在地上,很沉。
韩美昕每步都走得格外艰辛,她走出房间,长廊上铺着大红色的地毯,两名外国女人左右搀扶着她,身后两名外国女人给她整理裙摆。
远远的,她听见了婚礼进行曲传来,一时间,她感动得热泪盈眶。薄慕年抛下所有的宾客,带她来到这个陌生地方,只为了给她一个属于他们的婚礼,而不是仅仅是作秀给别人看。
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还有更让她感动的事在后面。
外国女人引着她往楼下走,这里就像是水晶宫一样,到处都BlingBling的,走出圆盘造型酒店,外面冰天雪地,寒风扑面而来,韩美昕冷得打了个寒噤。
这里很冷,韩美昕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好在她身上穿了防寒保暖的衣服,还贴了暖宝宝。她适应了那股寒意,抬眸望出去。
外面铺着红色地毯,红毯两边立着六对企鹅,左边的戴着红色蝴蝶结,右边的系着蓝色蝴蝶结,她伸手捂住嘴,震惊得无以复加。
企鹅伴娘伴郎?天哪!
她眼眶逐渐发烫,朝远处望去,立即被眼前的景色震撼了,再好的灯光都营造不出这样的效果。苍穹之上,千变万化的极光,美到极致的极光,璀璨壮丽,曼妙多姿,让人有种神秘梦幻且浪漫的感觉。
站在极光里的男人,正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她。
她恍惚想起来,她曾经写过一篇日记,日记里有她对婚礼的憧憬。传说中,看到极光的人,是上天钦定的最幸福的人,她想在有极光的地方举行婚礼,穿着美丽而大气的婚服,她不想要婚纱,女人都穿婚纱结婚,没什么新意,她要当公主,要让企鹅给她当伴郎伴娘,被黑马王子娶回家。
当时那个小小的心愿,没想到如今却梦想成真,她看着她的王子,眼泪夺眶而出,是感动的,是喜悦的,是兴奋的,原来他玩了这么多神秘,是要满足她儿时的愿望。
有夫如此,妇得何求?
韩美昕不知道,这场婚礼并非只有他们两个人,桐城的婚礼现场,以及桐城所有商场的LED大荧幕都在直播这场旷世婚礼。
她只知道,此刻就算让她去死,她此生也再无遗憾了。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