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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慕年给了她一天时间考虑,周一早上九点,他会叫司机过去接她,如果她不出现,他就知道她的答案了。她脑子很乱,有种被从天而降的馅饼砸中的感觉。
薄慕年是单身中的钻石王老五。家世一流,长相一流,嗯,身材也一流。他以婚姻为前提,说明他的人品不太差,她问过他。为什么要用婚姻绑住自己,既然是契约,情妇也可以。
薄慕年的回答是,薄家的长孙必须是婚生子!
她是离婚律师,见过形形色.色的夫妻,每对夫妻撕破脸后,都像仇人一样互揭对方的短,狰狞的报复对方,有的甚至在法庭宣判后。为离婚的财产分割当众打起来。
他们都忘记了,他们曾经是那样爱着彼此,想要与对方白头到老。可是一旦感情不再了,就变得那么丑陋。
她对婚姻没有什么期待,兴许是现实教会了她不要存有幻想。她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终于架不住父母的催促,她需要找个人嫁了,那么一定要找个孝顺她父母的。她爱不爱他,他爱不爱她,都已经不重要了。
如今薄慕年闪亮亮的登场,干脆利落的四个字“我们结婚”,竟让她有些动摇。嫁或不嫁?这是一个值得人深思与纠结的问题。
转眼间,周一到了,她必须面对接下来要做的抉择,而这个抉择。一定会影响她一生。她看着搁在梳妆台上的证件,那里还摆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模样清俊,五官棱角分明。
她拿起照片,仔细摩挲着照片里男人的轮廓,低低叹息了一声,郭玉学长,对不起。我不能再等你了。
放下照片,她拿起证件拎起包,决然转身离去。
去民政局登记的过程非常顺利,薄慕年刷了脸卡,直接走专属通道,不到五分钟,她的名字出现在另一个男人的户口本上,这是她从前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很疯狂!
可没人知道,她签了卖身条约。
走出民政局,薄慕年将其中一本结婚证扔给她,看她似乎还在走神,他薄唇微勾,低语道:“薄太太,新婚快乐!”
韩美昕愣愣地望着他,实在不敢相信,他真的已经变成了她的合法丈夫,她勉强扯出一抹笑,“新婚快乐!”
“待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晚上搬到清水湾的别墅去。”薄慕年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淡淡地看着她,并没有错过她脸上那抹牵强的笑意。
“嘎?”韩美昕疑惑地望着他。
薄慕年黑眸里掠过一抹不悦,他微微倾身,靠近她的耳侧,低声道:“薄太太,你丈夫身心健康,暂时没有分居的打算。更何况,现在你肚子里应该已经有我的孩子了,我不努力一点,怎么追得上已经流逝的时间?”
韩美昕闹了个大红脸,她着急的分辩道:“我说过了,那件事是我不经大脑做错了,你大人有大量……”
薄慕年稍稍站直身体,神情蓦地沉了下来,他打断她的话,“我的家人都知道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薄太太,你不希望嫁给我的第一天,就因为这件事而招婆家的厌弃吧?”
韩美昕竟无言以对。
薄慕年转身朝台阶下走去,边走边道:“今天别去上班了,搬过去后,在家等我。”
“……”韩美昕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总有一种感觉,他和她结婚,只是为了合法的睡她。
……
夜,深沉而迷离,身边的男人背对着她已经睡沉,她浑身像散了架一般,酸疼得厉害,尤其是某一处,更是被撕裂一般火辣辣的疼着。
男人的动作生涩又粗暴,弄得她很疼。他动作时,有一瞬间的凝滞,黑眸被欲火点亮,似乎感到很惊喜,“第一次?”
韩美昕羞得想晕过去,疼痛却让她整个人都十分清醒,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怎么在他身下从一个女孩蜕变成一个女人的。
那一瞬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莫名觉得委屈。
仿佛察觉到她走神,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凶猛,到最后,她根本承受不住的尖叫起来。结束以后,薄慕年起身去浴室洗澡,她躺在床上,目光痪散,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忘记了。
她想了很久,终于想起来,从始至终,薄慕年都没有吻她,只是一味的在她身上发泄欲望。
此刻,她瞪着他的背影,他吃饱喝足,也不管她的死活,撅着屁股就睡了,气得她牙根痒痒,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床,哪有男人这么不体贴的?
她愤愤地瞪了许久,这才扶着酸疼的腰起来,一动就碰到撕裂的地方,疼得她直抽气,她弯腰捡起衣服,睡衣已经被撕碎,她看着手里的破布,再度有了想扑上去咬死他的冲动。
这什么怪癖,好好的衣服脱了不就是,非得撕碎不可。
韩美昕丢了破布,伸手捞起男人的衬衣,衬衣上沾染了男人身上的气息,她咬了咬唇,还是穿上了。她起身去浴室,站在花洒下,温暖的水流冲刷过身体,却冲刷不掉她已经成为别的男人的女人的事实。
这一切都是她自愿的,她没什么好委屈的,可是为什么眼泪哗哗直流?她咬着下唇,在心里暗骂自己,韩美昕,够了,别矫情了,至少你们是合法的,合法的!
从浴室里出来,她看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薄慕年还是刚才那个姿势躺着,她站在床边,突然不想回到床上去。她转身离开,来到外间的小客厅沙发旁坐下,抱着抱枕蜷缩在上面。
夜已深,她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可是刚一沾到枕头,就沉沉睡去。
外间的呼吸平稳而均匀,躺在大床上的男人忽然睁开眼睛,他眸中清明,没有睡意。过了许久,他才翻身坐起来,看着外间睡在沙发上的女人,他黑眸微眯,掠过一抹犀利地光芒。
他掀开被子下床,缓缓来到沙发旁,像一头散发着雄性气息的美洲豹,动作矫健。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黑夜里,有晶莹的东西滑过她的脸颊,他弯腰正准备将她抱回床上,她忽然呓语起来。
他手臂一僵,侧耳仔细倾听,她嘴唇翕合,低低的喊:“郭玉学长……”
薄慕年浑身如遭雷击,全身都僵硬住,他缓缓直起身体,定定地瞧了她半晌,转身走回卧室,躺在大床上,他心里忽生了一股郁火,煎熬得他怎么也睡不着。
……
翌日,韩美昕醒来时,薄慕年已经不在房中,她顿时松了口气,不用面对他,她也省去了尴尬。她起身去洗漱,身体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酸疼得厉害,连声音都嘶哑了。
洗漱完下楼,佣人刘嫂在楼下,看到新太太下楼,她连忙道:“太太,现在要用早饭吗?”
韩美昕点了点头,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谢谢刘嫂,刘嫂,你别叫我太太了,叫我美昕或者韩小姐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先生特别交代过,要叫你太太,我去准备早饭。”刘嫂笑眯眯道,是个很和蔼可亲的人。
韩美昕蹙了蹙眉头,薄慕年会交代这些小事?
进了餐厅,刘嫂已经准备好早餐端出来,早餐很丰盛,有广式茶点,还有冰糖炖官燕。韩美昕看着这一桌够几人份的早餐,终于有种自己真的嫁入豪门的真实感。
她这算不算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韩美昕自嘲的想着。
刘嫂为人热情,她道:“冰糖炖官燕是先生吩咐的,他说你太瘦了,要多补补身体。”
韩美昕又感到诧异了,她不由得怀疑,薄慕年那样冷情的人,真的会吩咐这些?她没有去求证,默默的吃起来。
吃完早饭,她开车出门去公司,她和薄慕年算是隐婚,签了契约后,她唯一的条件就是,他们的婚姻不公开。她想的是,一年后她生下男孩,就可以恢复自由,没必要让大家都知道她嫁给了薄慕年。
薄慕年似乎也挺赞成的,在契约后附加了这一条。
来到公司,人人都面带喜色。她有些诧异,前两天大家还愁云惨雾的,怎么今天就雨过天晴了?她刚走进办公室,就有同事走进来,满面春风道:“韩律师,薄氏集团发来了续约合同,点名要你去薄氏集团坐班,恭喜啊。”
韩美昕开电脑的动作一顿,她抬头望着她,“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早上啊,韩律师,你可是我们事务所的大功臣,事务所能起死回生多亏了你,老总都夸你要给你涨工资呢。”那同事兴高采烈道。
韩美昕不动声色地打开电脑,薄慕年果真言而有信,只是他为什么还要她去薄氏集团坐班呢?他不是挺不欣赏她的能力么?
那同事见她兴致缺缺,自讨了没趣,讪讪的转身离开。
同事刚走,韩美昕的手机响起来,她拿起手机接通,“你好,我是韩美昕。”
“不是让你在家休息,怎么不听话?”耳边传来自带低音炮的男中音,那音色若是放到中国好声音里,绝对让所有人惊艳。
韩美昕脸红了红,早上起床就没见到他,他到底何时和她说过让她在家休息的话?不过她出门的时候,好像听到刘嫂说过,她一概认为那是刘嫂的意思,没有往心里去。
“我手头上还有几个官司需要整理资料。”韩美昕淡淡解释道。
那端沉吟了一下,突然沉默下来,即使隔着电话,韩美昕依然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处不在的压迫感,她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没事我就挂了。”
说完,那端还是没有声音,韩美昕正要挂电话,就听他说:“还疼吗?”
韩美昕的脸瞬间红到爆,像是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她不仅有些踉跄,还有些狼狈。她的目光左右闪烁,换了一只手握着电话,她又咳了一声,“还好。”
对于她的回答,不知道薄慕年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反正他一声不吭的挂了电话。手机里传来忙音,她长长地吁了口气,真不习惯和一个算得上是陌生男人的人,讨论这种亲密的事,虽然这疼痛是他给的。
……
薄慕年挂了电话,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的棱角,韩美昕的身体,一如他想象中的柔软,尤其是那里的紧窒,让他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他心里有些遗憾,她在他眼皮子底下晃了那么久,他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个女人有种让他欲罢不能的能耐。要不是怜惜她昨晚刚初经人事,早上起来时,说不定他又会将她压在身下再来几次。
刚刚开荤的男人,食髓知味,总惦记着自家的那一亩三分地。
徐浩进来送文件时,就看到自家总裁笑得一脸春心荡漾,格外诡异。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将文件放在他面前,道:“薄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薄慕年敛了笑意,将手机搁回到办公桌上,翻开文件,道:“徐秘书,打电话给商场,让她们送夏装与秋装到清水湾别墅。”
徐浩一愣,随即问道:“还是以往的尺寸吗?”
薄慕年微抬起下颌,扫了他一眼,道:“女装,韩美昕的尺寸。”
徐浩头皮发麻,连忙点头,他差点忘了,韩律师已经升级成老板娘了,只是这件事并未公开,所以没有人知道罢了。
等徐浩一走,薄慕年继续翻阅文件,眼前忽然掠过一个画面,女人将自己蜷缩在沙发上,晶莹的眼泪滑落下来,湮没在鬓发里。
他猛地合上文件,心头隐隐的烦躁不安。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与他上床后,不是与他相拥而眠,而是跑去睡沙发的,那么委屈,为什么又要答应嫁给他?
他不认为,事务所的生死存亡对她真的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她可以豁出婚姻去保护,那么她嫁给他的动机,又是为什么呢?
搁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拿起手机,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接通,“有事?”
“老三从日本大使馆调回桐城了,下午的飞机,晚上出来聚聚?”电话那端传来沈存希的声音,他们年龄相仿,相差的是月份,所以按月份最大的排名。因此,沈存希叫他们都是老大老二老三的叫,从来不会喊大哥二哥什么的,听着矫情。
薄慕年剑眉紧锁,似乎还听到那张红唇里吐出来的名字,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晚上没空。”薄慕年冷冷道。
沈存希倒也没有强求,很快挂了电话。
薄慕年被这通电话扰得彻底静不下心来办公,他站起来,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含在嘴里,点燃后,他吸了一口,往落地窗走去。
站在落地窗前,他眺望着远处繁华的水泥森林,吐出浓浓烟雾,眸色逐渐深沉难懂。
一连几天,韩美昕都工作到很晚才回去,薄慕年作息很有规律,一般晚上九点半后,必定是要休息的,第二天早上五点半起床跑步,跑一个小时,然后洗漱完下楼边吃早餐边看报纸。
生活规律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人。
韩美昕摸清了他的规律,为了避免回去与他肉搏,她总是掐住时间,九点半到家,洗漱完也就十点了。等她上床的时候,薄慕年已经睡着了。
为此,她沾沾自喜,总算躲过去了。
今晚,她刻意等到九点半到家,步入玄关时,看到薄慕年的皮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玄关处,她换了拖鞋,在玄关处坐了几分钟,这才拖着疲惫地身体上楼。
回到主卧室,主卧室没有开灯,她站在门口,等眼睛适应了室内的黑暗,才摸黑去浴室洗澡。刚洗了一半,浴室门咔嗒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她看见薄慕年穿着背心与短裤站在那里,她顿时慌得直抬手遮掩,结果护了上面,护不住下面,她急得嘴唇直哆嗦,“喂,你出去啊,我要用浴室。”
薄慕年眸色沉沉地盯着她,热气氤氲下,她身上未着寸缕,水流从她身上滑落,她的肌肤粉嫩粉嫩的。只是这样看着,就让他热血沸腾。
他迈开长腿,缓缓朝她逼近,目光牢牢地锁着她,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他声音沙哑道:“遮什么,你哪里是我没见过的?”
韩美昕的脸窘得快要滴血,她发现她遮不住自己,急得不行,再看薄慕年已经朝她走来,他眸里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步步紧逼,她吓得连忙往后退,直到背抵上墙,她退无可退。
下一瞬间,薄慕年已经走到花洒下,水流很快将他身上的衣服打湿,他浑不在意。他已经忍了好几天了,除了她躲着他以外,他还担心自己过度的需索,会让她的伤口再度撕裂。
可今晚,他忍无可忍,他娶她回来,不是为了摆着当花瓶看的,他伸手撑在她脸侧的墙壁上,今晚不打算再放过她,他低声道:“躲我?”
韩美昕抿了抿唇,他的薄唇几乎贴到她的,隔着一点距离撩拔她,让她浑身如着火一般,她羞窘的移开视线,结结巴巴道:“没、没有。”
薄慕年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咄咄的逼视着她,他冷声道:“最好没有。”
说完,他欲吻她的唇,她连忙偏头躲开,急道:“薄慕年,我还在洗澡,你先出去。”
薄慕年置若罔闻,他咬住她的耳垂,感觉她在他怀里直哆嗦,他的大手顺着她的下巴往下,嗓音带着磁性,低低道:“还痛不痛?”
韩美昕在他怀里抖得不成样子,初经人事的身体敏感得不像话,经不住男人刻意的撩拨,她低低道:“还、还痛……”
耳垂上骤然传来尖锐的痛意,她身体一抖,就听他在她耳边道:“小骗子,都几天了,还痛?”
韩美昕浑身都快麻痹,身体一阵阵发软,他伸手将她托起,一遍又一遍的侵占她,似乎要将这几天累积起来的债,一次性全部讨回去。
这一晚,韩美昕不记得他要了多少次,她昏昏沉沉的醒来,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身体深处,一直有他的存在,宣示着他的主权。
她欲哭无泪,谁说他的作息很规律的?
韩美昕被他狠狠的罚了,第二天去律师事务所时,双腿还在打颤。她犹记得,昨晚彻底结束时,男人贴在她耳边,隐含警告道:“韩美昕,别再试图躲我,否则你会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他用血与泪的教训,让她记住,不可挑战他的权威。
其实薄慕年算得上是一个好老公,结婚第二天,他就让人送了几个衣柜的名牌衣服包包与鞋子,还送了她一辆红色的玛莎拉蒂,甚至特地让人开通了他的银行卡副卡,把副卡给了她,好像一点也不怕她卷款潜逃。
其实除了他需求旺盛,薄慕年还真的是世纪最完美的老公。
子午律师事务所与薄氏集团签了续约合同后,韩美昕每周一三五必须去薄氏集团上班,解决公司职员关于法律方面的疑问。
在这方面,她一直做得很好,也颇得他们的好感。围肠史才。
今天,是事务所与薄氏集团续约后,她第一次去薄氏集团上班。还是在以前的办公室,她刚推开办公室的门,耳边“砰”一声响,眼前五彩缤纷,彩带絮絮扬扬的飘落下来,藏起来的职员一窝蜂的跑出来,笑盈盈道:“韩律师,恭喜你胜利归来。”
韩美昕惊魂未定,看见那一张张洋溢着微笑的脸,只觉得亲切,“谢谢,谢谢。”
其中一名高大英俊的男职员捧着一束鲜花,被众人推了出来,大家都在起哄,“安远,快献花表白啊,你不是惦记韩律师很久了,趁大伙都在,给你们做个见证。”
男人有些腼腆,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看着韩美昕,耳根子都红透了。
韩美昕忽然意识到问题严峻,她刚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那个叫安远的男人将鲜花递过来,深情款款道:“韩律师,我爱慕你很久了,一直没有鼓起勇气向你表白。听说薄氏要和你们事务所解约,我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那个时候我才知道,我的生命不能没有你,韩律师,我喜欢你,我们交往吧。”
办公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有人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韩美昕咬了咬唇,为难地看着他,男人长得很帅,标准的白领,给人的感觉像邻家大男孩。此刻他正深情款款的望着她,她垂下眸,看着眼前娇艳欲滴的鲜花,正在组织措词,要怎么拒绝他,才不会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
她还没想好,门口忽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都不用上班了吗?”
众人转头望去,看到薄慕年冰冷地看着他们,他们哪里还顾得上起哄,连忙作鸟兽状散去。
安远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表白,就遇到老板横插一脚,他再心不甘情不愿,与饭碗比起来,还是饭碗重要一点,他将鲜花塞进韩美昕怀里,低声道:“我下班来找你。”
说完,他快速离去。
韩美昕无语地瞪着怀里如烫手山芋一样的鲜花,如果她是单身,如果她还打算考虑一下,那么看到这个男人如此没有担当的一面,她已经不打算再考虑了。
不成熟的男人,永远不知道自己一时兴趣的举动,会给别人带来怎样的麻烦。
薄慕年倚在门边,知道她今天会来薄氏报道,他开完会后,刻意绕到下面来看看,没想到就看到有员工向她表白的情形。
他不知道,他的小妻子居然这么有魅力。看着她怀里的花束,他只觉得刺眼,神情更加冷漠,他抬步迈进来,阴阳怪气道:“怎么?打算红杏出墙?”
韩美昕回过神来,她睨了他一眼,顺手将鲜花插进花瓶里,她道:“他们瞎起哄罢了。”
“我倒没看出来他们在瞎起哄,韩美昕,我叫你来薄氏坐班,是让你来解决麻烦的,不是让你来招蜂引蝶的,你最好记清楚这一点。”薄慕年倚在办公桌上,冷冷地盯着她。
“是,薄大总裁,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头上戴顶绿帽子。”韩美昕讽刺道。
薄慕年瞧她比他还要阴阳怪气,他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是吧?他站直身体,浑身蓄着怒气,朝她一步步逼近,“这么说,你还打算给我戴绿帽子?”
韩美昕翻了个白眼,她将包放在办公桌上,不想和他胡搅蛮缠,直接下逐客令,“薄总,现在是上班时间,若没什么事,请您还是回您的办公室去吧。”
薄慕年睨了她一眼,要说心里不气那是假的,他眼巴巴的跑到这里来看她一眼,结果非但没落了好,还被嫌弃。
他直接在椅子上坐下,道:“昨晚为了侍候得你舒服,现在累得浑身疼,你给揉揉。”
韩美昕的脸瞬间跟着了火似的,她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见没人才松口气。这人说话都这么没有遮拦的么,说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累,她不累似的。
“薄总,现在是上班时间。”
薄慕年挑眉看着她,瞧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来气,还是喜欢她在他身下化成一汪水的样子,“韩美昕,你装什么装,不舒服你昨晚叫得那么媚做什么?”
韩美昕真是要败给他了,他是故意下来找茬的是吧?看他这副样子,她今天要是不给他揉舒服了,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为了避免他再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只得站起来朝他走去。
走到他身后,她伸手给他按摩。
薄慕年顿时通体舒泰了,他微阖上黑眸,淡淡道:“再用力一点,对,保持这个力道,速度再加快一点。”
韩美昕恨得咬牙切齿,敢情他还真的把她当成老妈子使唤了,她故意与他对着干,他说重一点,她就故意轻一点,他说轻一点,她就故意重一点。
薄慕年掀开眼皮,凉凉地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看得她头皮发麻,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直到当天晚上,她被他压在床上时,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君子报仇,一刻不待。
大概是真的累狠了,薄慕年居然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韩美昕慢慢收回手,看见他以手支着头打盹,没有吵醒他。
办公室里空调打得低,她怕他着凉,起身去拿了自己往常午休时的披肩披在他身上,然后把空调的位置调高了两度,她开始办公。
身为薄氏集团的法律顾问,其实是件很轻松的事,因为重要的官司,薄慕年不会交给她,而是直接交给了他的私人律师辛律师去办。她只需要帮助公司里的员工了解法律,并且通过法律为自己维权。
这会儿没人来找她咨询,她就可以整理自己手头上的案子。当了两年的离婚律师,她接触到的都是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她忍不住睨向对面的薄慕年,心想,到他们离婚时,会不会也像这些人一样,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薄慕年其实一直没怎么睡着,一来不舒服,二来他时不时感觉到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连,让他心猿意马。所以她给他披披肩,调高空调温度,他都知道。
有一个人这样体贴自己,这种滋味还不赖,到后面,他是真的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沉。
韩美昕整理好手里一个即将开庭的案子,见薄慕年还在睡,大概睡得不舒服,这会儿居然打起轻微的鼾声,她忍俊不禁。
要知道在十天前,这个男人在她眼里,还是一个高不可攀,神一样存在的人物。可是这会儿,她居然听见他这么人间烟火的鼾声,不由得觉得亲近了几分。
她一手支着脸,静静地打量他。一直都知道,他长相英俊的男人,可那种英俊,不像沈存希那样精致,而是多了种粗犷,带着野性。
这样的男人,到底怎么沦落到了要靠契约婚姻来生个继承人?
韩美昕现在都还觉得,她是走了狗屎运,才会被他看上。
眼见着午饭时间快到了,一会儿相熟的职员会过来叫她去吃饭,要是看到薄慕年在这里坐着打盹,只怕公司里要传出一些风言风语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去唤他,“薄慕年,薄慕年,醒了,快到午饭时间了。”
薄慕年似乎受到惊吓,他一下子坐直身体,看了看四周,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搓了搓脸,睨向韩美昕,问道:“我睡多久了?”
“大概两个小时。”
薄慕年站起来,他人高马大,窝在椅子里,睡得十分难受,浑身发麻,等那股麻痹过去了,他才道:“到午饭时间了?”
“嗯。”
“中午一起吃饭。”薄慕年道,算起来他们还没有一起好好吃过一顿饭。早上她还没起,他就已经去公司了,晚上他回来了,她还在加班,中午一般两人都不在家,所以结婚快十天了,居然没有在一起吃过一顿饭。
韩美昕一愣,诧异地望着他,“这不太好吧,让下面的员工看见……”
知道她在顾忌什么,他道:“我先下去,你再下来。”
“哦。”韩美昕是想拒绝的,可他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薄慕年看她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陪他吃顿午饭有这么恼火?况且他们是拿了证的合法夫妻,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在一起吃顿午饭还要偷偷摸摸的,跟偷情似的。
他提了提衣领,男人西装挺括,英气逼人,他迈开长腿,朝门外走去,经过她身边时,他丢下一句话来,“给你十分钟,我在车里等你。”
纵使不情不愿,韩美昕还是在他走后两分钟往电梯间走去,这会儿离下班还有几分钟,她刚走进电梯,安远就追了进来,他站在她身边,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韩律师,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韩美昕经过刚才的事,对这个男孩子确实没什么好感,她道:“安先生,感谢你的厚爱,不过我已经有男朋友,所以抱歉。”
安远诧异地瞪大眼睛,“可是你上次说你没有男朋友啊。”
韩美昕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不过此刻她只是莞尔,“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不是吗?”
安远大受打击,又极不甘心,“韩律师,我真的很喜欢你,要不你和你男朋友分手,和我在一起,虽然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会让你过得像公主一样。”
韩美昕抿了抿唇,心生不悦,他喜欢她,就要她和男朋友分手,凭什么呀?她还真没见过这么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对不起,我很喜欢他,不,确实的说,是很爱他。他现在什么都有,会让我过得像女王一样。”
安远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样子,觉得她不是骗人的,他很遗憾的道:“韩律师,你真的不考虑一下我吗?错过了我,你就再也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了。”
“谢谢提醒,我不用再考虑了。”韩美昕强迫自己笑道,同事之间,哪怕不欣赏他的人品,也要和和气气的,这是她的生存之道,不树敌!
安远在下一层楼时出了电梯,电梯里只剩下韩美昕一人,她顿时松了口气。
现在才发现,和安远比起来,薄慕年那个移动冰柜不知道好多少倍,至少他人品不错,不像这种小屁孩这么自私。
出了电梯,她朝薄慕年的专属停车位走去,地下停车场一个人都没有,她迅速坐上薄慕年的车,薄慕年扫了她一眼,“怎么这么慢?”
韩美昕系上安全带,道:“那你得去问电梯。”
“……”薄慕年发动车子驶离地下停车场,有时候觉得韩美昕伶牙俐齿一点都不可爱,还是她在他身下时,才有那么一点点顺眼。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私人会所前,薄慕年下车,韩美昕跟在他身后进了私人会所。
她看得出来,薄慕年应该是这里的常客,有专属的私人包间,进了包间,服务员递上菜单,薄慕年直接将菜单递给她,让她点菜,“除了辣的,你点什么都可以。”
“你怕辣?”韩美昕问道。
薄慕年点了点头。
韩美昕有些遗憾,她说:“我是无辣不欢。”
薄慕年扫了她一眼,眼尖的看见她额头上新冒出来的小痘痘,他淡淡道:“吃那么辣做什么,瞧你都内分泌失调了。”
“……”韩美昕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似乎在说算你狠!
服务员站在旁边,忍俊不禁,薄总还是一如既往的毒舌。韩美昕点了三荤一素一汤,服务员请他们稍等,拿着菜单离去。
薄慕年脱下西装搭在椅背上,定定地瞧着她,“你喜欢吃肉?”
“嗯哼,无肉不欢。”韩美昕也不矫情,女孩子爱吃肉有什么不好,她可不像那些女孩子,为了减肥节食,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薄慕年唇边勾起一抹笑,有时候觉得她真是不矫揉造作,很真实,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也不会刻意瞒着。跟她在一起,总是会忍不住放松自己。
“我也喜欢吃肉。”薄慕年看着她,眸里冒着狼光,说明此“肉”非彼肉。
韩美昕再厚的脸皮,听他调戏自己,也忍不住脸红,她移开视线,打量着包间里的装修,很华丽的风格,除了外面的餐厅,里面还有休息室。
她想起她上次从酒店里醒来的事,她问道:“上次是你把我送去盛世豪庭的?”
薄慕年衣袖挽起,露出一截麦色的小臂,手腕处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钢表。有人说,要看男人的身价,就看他的腕表,不得不说,薄慕年身上每一处,都透着奢华的精致。
他瞅着她,似乎在揣测她是试探还是真的忘记了,半晌,他道:“看你喝醉了,顺路而已。”
“哦,还没谢谢你,我以为以你对我的避之唯恐不及,应该不会理我。”韩美昕还记得,她上次强吻他,被他毫不留情的丢出办公室,那糗出大了。
薄慕年挑了挑眉,“我在你心里这么冷血?”
“没有,只是觉得。”韩美昕连忙道,心里却暗暗道,岂止是冷血啊?简直是残暴不仁。不过现在,再怎么说他也是她名副其实的老公,为了接下来这顿午饭能吃得安生一点,她还是少说真话为妙。
薄慕年瞧她那神情,就知道她口是心非,他没同她一般计较。
不一会儿,服务员上菜,全程两人都默默吃饭,想象中的尴尬竟完全没有,虽然这是他们在一起吃的第一顿饭。
吃完饭,薄慕年起身去洗手间,韩美昕坐在外面等,她的手机“叮叮”一响,是短信提示音,她点开短信,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
只见上面写着:“韩美昕,你这个贱人,你拆散别人的家庭,我诅咒你喝水被呛死,出门被车撞死,走路被天上掉下来的花盆砸死。”
韩美昕眯了眯眼睛,这种类似恐吓的短信她收到不少,有些人输了官司,就会给她发这种短信来泄愤,最后都不了了之。
眼角余光扫到薄慕年已经出来,她默默删了短信,将手机放回手提包里。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