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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卧室里,沈存希搂着贺雪生靠坐在床头,秦知礼弯腰站在床边,用纱布缠上贺雪生头上的伤口,做完这一切,她一边收拾医疗用品。一边道:“她情绪混乱。导致的晕厥,暂时没事了。”
沈存希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凤眸里尽是担忧,她对连默没死的反应太大,大到他不知道那说明了什么,他将她放回床上,替她掖了掖被角,道:“我送你出去。”
秦知礼点了点头,两人一起离开主卧室,主卧室的门逐渐关上,两人站在灯光明亮的走廊上,秦知礼抬头望着他,他眼角藏着一抹疲惫,她道:“沈先生,在沈太晕倒前。你们交谈了些什么?”
沈存希掐了掐眉心,凌厉的视线扫向秦知礼,一时并未搭话。
秦知礼看出他对她心存戒备,她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还不相信我,但是沈太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如果你想让我为她治病。你最好还是尽早信任我。”
沈存希薄唇紧抿,虽然他对秦知礼已经做了全面的调查,但是就拿她和连默有过同窗之谊,他就无法轻易信任她。
依诺刚才发病的情形让他心有余悸,在选择心理医生上,他必须更慎重才行。
“秦小姐。你找得到路回去,我就不远送了。”说完,他转身走向主卧室,秦知礼看着他尽显苍桑的背影,她道:“就算你不相信我这个人,也起码要相信我有作为医生最起码的职业道德,沈太的情况真的已经不能再拖了。”
沈存希脚步一顿,他握住门把往下压,推开门进去了。
直到房门合上,秦知礼才收回目光,无声的叹息。贺雪生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长此以往,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沈存希回到主卧室,他在床边坐下,伸手握住她冰凉的小手,轻轻抵在唇边,他啄吻了一下,忧郁道:“依诺,你为什么对连默还活着的事反应这么大?他救过你,他还活着,你应该高兴的,为什么在潜意识里却这样抗拒?”
沉睡的贺雪生没办法给他回答,紧蹙的眉峰却一直没有舒展开来。他伸手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抚平她的眉峰,嗓音磁性,“不要皱眉,我会舍不得。”
他在床边一坐就坐到大天亮,直到手机响起,他才起身离开。
贺雪生再度醒来时,她浑身酸痛,尤其是额头疼得厉害。脑袋很沉,她扶着头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昨晚某些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皱紧眉头,仔细去想昨晚发生了什么,却只记得自己好像失控了,而失控后做了什么,她完全不记得了。
她掀开被子下床,额头隐隐作痛,她疼得低吟了一声,穿上鞋子往门外走去。来到二楼缓步台,她听到楼下沈晏白与兰姨的对话。
兰姨说:“小少爷,白阿姨受伤住院了,今天你放学后,跟兰奶奶去医院看看白阿姨,行吗?”
沈晏白童稚的声音充满抗拒,“我为什么要去看她?我才不要去,她就是个冒牌货,还学花生给我包饺子讨好我,我不喜欢她!”
小孩子说话从来不会顾忌中不中听,只在乎自己高不高兴。
兰姨一时失语,她望着沈晏白那张充满稚气的脸,想起白若为了留在他身边,不顾自身安危从楼梯上摔下来,她继续道:“白阿姨很喜欢你啊,你不去看她,她会伤心的。”
“她伤心关我什么事?我去看她,花生才会不高兴。”沈晏白玩着自己的四驱车,简直化身贺雪生的小忠犬了。
“……”兰姨竟无言以对。
这孩子从来不掩饰自己对白若的讨厌,也从不掩饰他对沈太的喜欢,可白若才是他的亲生母亲啊,虽然曾抛弃过他,犯过大错,可是她已经悔改,甚至想要弥补他。
“小少爷,她……”
沈晏白嫌兰姨吵,他抬起头来望着兰姨,“兰奶奶,我知道白若是你的侄女,就算我现在失恋了,我也不打算接受别人,你不要一直让我去看她,我对她不来电。”
“……”兰姨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孩子脑洞开得太大,她竟跟不上节奏。
贺雪生听到这里,她刻意放重脚步,让楼下的人知道她下楼来,以免听到不该听到的对话,让彼此都尴尬。
兰姨抬头见贺雪生下来,她知趣的不再提让沈晏白去看望白若的事,她站起来,望着贺雪生,看见她额头上缠着纱布,她问道:“太太,你受伤了吗?”
贺雪生下意识碰了碰额头上的纱布,她道:“昨晚洗完澡出来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额头了,没伤得多严重。”
“浴室里的防滑垫该换了,还好你没有怀孕,要不这一摔可危险了。”兰姨说。
贺雪生讪讪的笑了笑,想起昨晚沈存希用小雨衣,她的心往下沉了沉。她觉得她有时候也挺矫情的,她自己偷偷背着他吃长期避孕药,结果他用小雨衣,她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兰姨,我饿了。”贺雪生转移话题。
“我这就去盛饭。”兰姨说完,转身往厨房里走去。
贺雪生在沈晏白面前蹲下,客厅里搭着四驱车轨道,沈晏白刚才就瞧见她额头上缠着纱布了,他语气傲娇道:“疼不疼?”
“什么?”贺雪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沈晏白伸出胖胖的手指,指了指她额头,她才恍然,微笑道:“好奇怪,刚才还疼,你一问我就不疼了。”
沈晏白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我的话又不是灵丹妙药。”
说完,他似乎想起什么了,他将遥控板往她手上一塞,然后从地上一跃而起来,飞快往楼上奔去。贺雪生蹲在地上,看着他的背影迅速消失在楼道口,她收回目光,琢磨着刚才兰姨和沈晏白说的话。
白若受伤,兰姨为什么要让沈晏白去看她?
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沈晏白从楼上下来,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将一盒药膏塞进她怀里,然后挨在她身边坐下,他小脸红扑扑的,有些扭捏道:“这是西域雪花膏,治伤有奇效,这可是我的宝贝,我自己都舍不得用,想起了抹一抹,能活血化淤,还能祛疤,你伤在额头,可要好好护理,要不脸花了,我爸爸就有理由出去花天酒地了。”
贺雪生莞尔,心里暖暖的,她伸手摸了摸沈晏白的脑袋,笑道:“真是长大了,都懂得关心人了。”
“哼!”沈晏白傲娇的一扬头,唇角却得意的弯了起来。
贺雪生心里叹息,这孩子真是暖心,她低头看着药盒上面的美人,将药膏收进口袋里。沈晏白见她不说话,他转头望着她,“以后走路小心点,多大的人了,要是撞坏了脑子,以后我长大了可不养你。”
贺雪生轻笑起来,“你不养我,那我要去睡大街怎么办?”
沈晏白歪着脑袋想了想,“那还是养着你吧,反正你这么瘦,吃得又少,很好养。”
贺雪生伸手攀着他的肩,将他搂入怀里,这熊孩子怎么这么可爱,要是小忆还活着,他们……,思及小忆,她弯起的唇角慢慢沉了下来,小忆,她永远不可能回来了。
兰姨在厨房里,听到外面的交谈,同时伤在额头,白若要等沈晏白去看一眼都难,而贺雪生却轻易就得到了沈晏白的关心,还把自己都舍不得用的药膏给她。
区别怎么就这么大?
难道连血缘关系都要分时间么?如果白若在太太之前出现在小少爷面前,那小少爷这些关心,是不是就给了白若?
她摇了摇头,盛好粥端出来,然后招呼客厅里的一大一小过去用饭。
沈存希在书房里处理事情,他步出书房,回到主卧室,主卧室的被子掀开,宋依诺已经不见踪影。他的心猛地提了起来,转身快步往楼下奔去。
跑到二楼缓步台,就听到从餐厅里传出来的声音,沈晏白剥了一个鸡蛋放进贺雪生的盘子里,他道:“你太瘦了,每天要吃两个鸡蛋才能长肉。”
贺雪生看着这个小暖男,她本来不爱吃鸡蛋,这会儿却拿起来咬了一口,“谢谢小白,本来该我给你剥鸡蛋的。”
“你受伤了,我照顾你。”沈晏白一本正经道。
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头去,就看到沈存希,他喊了声“爸爸”,随即语带责怪道:“爸爸,你怎么照顾花生的,都让她受伤了。”
沈存希步进餐厅,坐在贺雪生面前,盯着她额头上的伤,问道:“还疼吗?”
贺雪生摇了摇头,“不疼了,刚才小白给了我药膏,让我抹一抹。”
沈存希眸光深邃,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贺雪生被他看得脸热,她脸红到耳根后了,她轻轻推了推他,轻声道:“看什么啊?”
“依诺,你在我面前受伤,我无法饶恕我自己。”沈存希嗓音低哑,满是自责。他一早上都在查有关这方面的资料,越看越惊心。
他知道,依诺现在这样的情况,仅仅是靠他们自己规避已经不行了,必须要寻求专业的心理医生的帮助。
贺雪生心里一怔,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在自责,她伸手偷偷握住他的手,“好啦,我没事的,你别担心了。”
“依诺,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好吗?”沈存希紧紧握住她的手,昨晚的事让他心有余悸,直到此刻都还感到不安。
贺雪生点了点头,“昨晚就是意外,你别想得那么严重。”
沈存希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见她极力安抚他,他不想让她感到紧张,也不想让她感到有压力,他点了点头,“嗯,那我们吃饭吧。”
“好。”
兰姨又盛了一碗粥出来,三人安静的吃早餐。吃完早餐,老王送沈晏白去学校,贺雪生头晕目眩,浑身乏力,沈存希见她不对劲,扶着她回了房,“依诺,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我睡一觉就好。”贺雪生摇了摇头,最近她总是进出医院,马上到年关了,这总不是好事。
沈存希坐在床边,伸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那你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你安心的睡吧。”役场扔巴。
贺雪生朝他笑了笑,然后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沉睡。沈存希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想起什么,他打电话给严城,让他把今天的会议与应酬全部推后。
严城心里清楚,如今在沈存希心里,没有什么比沈太更重要,他点了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沈存希将手机调成静音,去书房里拿来手提电脑,掀开被子躺在床上,一边陪她,一边做事。贺雪生这一觉睡得很沉,她的手机响起来她都没有听见。
沈存希拿过手机接听电话,是云嬗打来的,已经过了九点半了,她还没到公司,她打电话来问她是不是生病了。沈存希给贺雪生请了假,吩咐云嬗,没有重要的事不要打扰她休息。
这一天,两人就在床上待着,一个睡觉,一个做事。中午吃饭的时候,沈存希让兰姨熬的小米粥,贺雪生喝了半碗,又倒在床上继续睡。
下午,严城来依苑,沈存希这才起身下床,去书房。
严城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他,他道:“沈总,这是郭书记派人送来的,说是你急要,我就马不停蹄的给你送过来了。”
沈存希接过文件袋拆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剧本,是回归的幽灵的剧本。他眉目沉肃,翻开剧本浏览起来,剧情的梗要是两个好朋友同时爱上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有着倾城的美貌,她唱歌时能引来雀鸟聆听,两兄弟为了这个女人反目成仇,然后展开了一系列的夺爱阴谋。
他蹙紧眉头,这就是普通的剧情,没什么特别的,除了里面有一场火灾,看起来十分特别,他合上剧本,看见严城没走,他问道:“还有事?”
“是,你让我调查白若的事,已经有回音了。”严城道。
“说!”
“白若确实来自沿海一个偏远的小城市,去年洪水冲了她家,她父母在这场洪水中双亡,欠了许多债。为了逼迫她还债,那些高利贷将她卖进了一家高档的夜总会,逼她接客。据说包养她的恩客来头很大,行踪成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很难查到她的具体资料。”严城眼中掠过一抹怜悯。
沈存希双手交握,搁在膝盖上,“她真是兰姨的侄女?”
“不是,兰姨的亲戚都在桐城,她的亲戚中也没有人嫁给姓白的人。所以兰姨说谎了,白若不是她的侄女!”严城特意让人调查了她们的亲戚关系,得知结果他十分震惊,白若不是兰姨的侄女,她为什么还要让白若以她侄女的身份住进依苑?
如今再想想白若与沈太长得极为神似,不由得心中生寒,细思极恐啊!
沈存希坐直身体,他凤眸里掠过一抹厉色,倒是没想到兰姨会对他说谎,他冷冷道:“严城,去叫兰姨上来,我有话要问她。”
严城瞧沈存希的模样,这是动了怒,他连忙转身出去,去楼下找兰姨。
五分钟后,兰姨走进书房,看见沈存希坐在书桌后。他穿着灰白色的家居服,神色冷沉,整个人看起来多了一抹凌厉之色。
她心下一凛,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些年来,虽然他性格寡淡,但是却很少对她摆出这样的架势,有时候她都忘记了,他是她的老板,是支付她薪水的人。
“先生,你找我?”兰姨战战兢兢地站在那里,心里莫名不安起来。
沈存希抬眸看了她一眼,问道:“兰姨,你来依苑多少年了?”
“快十四年了,先生。”兰姨答道。
当年沈存希回国,他没有回沈宅去,而是在外面另起灶炉,从那个时候起,她就一直在他身边做事。沈存希话不多,也从来不会苛刻下人,对人十分尊敬,这也是她能在这里做这么久的原因。
沈存希静静地望着她,十四年了,竟有这么久了,他道:“这些年来,你照顾我的生活起居,我很感激,但是兰姨,你知道我这个人有一个底线,就是绝不容忍他人对我的欺骗。”
兰姨心尖一颤,听他这样说,她立即想起了白若的事情,难道他已经知道白若的身份了?她攥紧拳头,忐忑道:“先生对我就像对亲人一样,薪水上也从来没有克扣我的,我很感激你,但是说到欺骗,我没有欺骗你什么。”
沈存希微眯了眯眼睛,说谎的人是兰姨,如果换了别的人,他根本不用浪费唇舌,直接轰出去算了,但是对兰姨,他心存感激。
七年前,刚失去依诺那会儿,如果不是兰姨,他早就郁郁而终了。
“兰姨,这种话你最好还是想好了再说,不要让我说出来,那我们主仆的缘分就尽了。”沈存希冷声道,目光更是犀利地盯着她。
兰姨咬紧牙关,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住了,她把心一横,就算她可怜白若做母亲的心,也不能把自己的工作葬送了,她道:“对不起,先生,我确实有一件事隐瞒了你,白若不是我的侄女,我是可怜她的遭遇,才收留了她。”
沈存希抿紧薄唇,“那为什么要骗我说她是你侄女?”
“白若的身世太可怜了,我听了就觉得心酸,我怕你不让她住进依苑,所以才撒了个小谎。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要解雇我。”兰姨哀求道。
“兰姨,我家不是收容所,也不是慈善机构,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收留。既然她不是你的侄女,那她就不能再住在依苑。”沈存希直接做了总结,依苑不能收留一个陌生女人,他没有这么多同情心。
兰姨咬了咬牙,她知道自己瞒不了沈存希多久,一旦他起疑,派人去调查,很快就能拆穿自己的谎言。白若不能回到依苑,那她就再也见不到沈晏白了。
都怪她昨天冲动,她要是不去问他,也不会让先生起疑去查白若。
“我知道了,我会去跟她说。”
沈存希抬头望着兰姨,如果仅仅是可怜白若,她没必要做出这样的表情来,他直觉兰姨还有事情瞒着他,“兰姨,我再说一次,我最恨被人欺骗!”
“先生,我知道了。”兰姨最终还是没有告诉沈存希,白若是沈晏白亲生母亲的事。如果她说了,沈存希一定会设防,不会再让白若接近沈晏白,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个孩子。
沈存希定定地看了她半晌,然后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
兰姨转身走出去,关上书房门,她后背已经惊出一身冷汗,她站在门边,长长的吁了口气。一转身,就看到站在主卧室门口的贺雪生,她吓了一跳,直拍胸口,“太太,你醒了。”
贺雪生目光幽幽地盯着她,刚才她和沈存希的谈话她都听到了,她道:“兰姨,白小姐不是你的侄女?”
闻言,兰姨知道她已经听到他们刚才在书房里的谈话了,她老脸上掠过一抹难堪,满脸歉疚道:“太太,对不起,是我说了谎,白若确实不是我的侄女。”
贺雪生忽然想起那天在路边,她看见白若向兰姨下跪的情形,她眉头拧起来。兰姨绝对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也不会无缘无故把一个不相干的人领回依苑来。
这个白若的身份看起来简单,但是处处透着诡异。
“那你为什么要帮她住进依苑,她长得像我,她的目标是沈存希?”贺雪生只能这样假设,白若长得神似她,她拼了命要住进依苑,还求得兰姨帮忙,她是想勾引沈存希,然后取她而代之?
兰姨连忙摇头,“不是,太太,你别胡思乱想,白若住进依苑,绝对不是为了接近先生。她要有这个心思,我也不敢让她住进依苑来。”
“那是为什么?”贺雪生问道。
兰姨抬头望着她,面露为难之色,她不能说啊。
贺雪生懂了,兰姨是要护着那个白若,她说:“罢了,不管她有什么目的,沈存希已经说了,不会让她再住在依苑,我也不追究了。”
“谢谢太太,那我先下去了。”兰姨说完,逃也似的往楼下跑去。
贺雪生转身望着她的背影,一脸的若有所思。连沈存希都不知道白若为什么住进来,这个白若到底是什么来路?
她想起那晚她那样嚣张的神情,俨然把自己当成依苑的女主人,她的目的不是沈存希,那是谁?难道是沈晏白?
思及此,贺雪生怕自己越想越不堪,越想越不安,理智的打住,不敢再深思。
她抬腿朝书房里走去,沈存希还在看剧本,听到敲门声,他低声道:“请进。”
贺雪生推开门进去,沈存希见是她,冷厉的神色顿时变得柔和,他朝她伸出手,示意她到他身边去,“怎么醒了,头疼好些了吗?”
“嗯,睡了一觉好多了。”贺雪生徐徐走到他身旁,将手搭在他掌心,他缓缓攥住,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将下巴搁在她肩上,用力呼吸了一口,他眉目间多了一抹享受,“好香。”
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脖子上,有些痒,她缩着脖子,笑道:“有点痒。”
“哪里痒?我给我挠挠,这里么?”说话间,他的手指邪恶的按在她腰侧。
贺雪生脸红耳赤,她往他怀里一歪,道:“我头又晕了。”
沈存希不好再调戏她,紧张地望着她,“哪里不舒服,告诉我。算了,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你昨晚……,万一撞成了脑震荡,我要后悔死。”
贺雪生瞧他作势要抱她起来,知道这个玩笑开大了,她连忙揽着他的脖子,瞧他俊脸都吓白了,她道:“我没事,你别紧张。”
“真的没事?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求个安心。”沈存希还是不改初衷。
贺雪生摇了摇头,按住他的手臂,“我真的没事,要不我跳给你看?”
沈存希提起的心缓缓落回原位,对于他来说,贺雪生就是个易碎的娃娃,他生怕碰碎了她。他叹息一声,“依诺,我该拿你怎么办?”
贺雪生偎在他怀里,想起刚才他和兰姨的谈话,她道:“沈存希,你从来没有怀疑过白若不是兰姨的侄女吗?”
沈存希心知她听到他们的对话了,他说:“之前确实没有怀疑过,也不能说没怀疑,只是没上心,她是不是兰姨的侄女,跟我没多大的关系。”
“那你怎么突然让严城去调查她了?”
“兰姨有点反常。”沈存希把昨晚兰姨问他话的事情告诉贺雪生,他道:“与其说是白若让我产生怀疑了,倒不如说是兰姨的质问让我开始怀疑。”
“原来如此!”贺雪生点了点头,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她问道:“白若在依苑住了这么久,你跟她难道没有交集?”
沈存希垂眸,轻笑地睨着她,“你在怀疑什么?觉得我会被她勾引?”
“她长得很像我不是吗?”贺雪生和白若只见过一次面,就那么一次,出于女人的直觉,她感到白若对她有很深的敌意。她不知道这敌意从何而来,不过在依苑里,也就那么一个出色的男人。
沈存希笑眯眯地望着她,拿手作势扇着鼻子,他道:“好大一股酸味,有人掉进醋坛子里了。”
贺雪生推了他一把,“讨厌,人家和你说正经的,你又笑话我。”
“依诺,我还是那句话,正品都已经在我怀里了,我怎么看得上赝品?”沈存希的神色再正经不过,如果能够将就,他不会一直单身这么多年。
他没有理由等到她回来后,还做出让她伤心的事。
贺雪生闻言,再也不想疑心他了。这个小插曲就让它过去吧,反正白若已经不能住在依苑了,也威胁不到她了。
她坐直身体,看见摊在书桌上的剧本,她道:“这是剧本么?你打算进军影视了?”
“是有这个打算,近年来房地产不好做,沈氏在启鸿集团与新宋氏的夹击下,虽然一直都有营利,但是未来的发展空间不太大,我打算转行,先试着做一些影视投资,不过不是这个剧本。”沈存希淡淡道,他一直就想转行,楼市已经到达饱和状态了,明年上面的政策一出来,想要有较好的利润,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我可以看看么?”
“当然。”沈存希点了点头,伸手拿起剧本放在她手上。贺雪生看向封面,她心底一震,“这是歌剧回归的幽灵的剧本?”
“是啊,最近大家都被这剧给困扰着,我昨晚去找老三拿到剧本,想要看看是什么内容。”沈存希道。
贺雪生翻了几页,剧情跌宕起伏,虽然是悬爱剧,但是没有宣传视频那样惊悚,她道:“这个剧情没什么啊。”
“嗯,现在不害怕了吧?”
贺雪生脸红了红,想起自己被吓晕过去的情形,就觉得糗大了。可是那个视频真的很恐怖,而且还有那句我回来了,始终让她心存阴影,无法释怀。
“我也是越活越回去了,以前都没有这样胆小,现在越来越怂了。”贺雪生羞赧道。
沈存希拿走剧本,丢到书桌上,“既然这个剧没有那么恐怖,那等上映,我们去看看?”
“好啊。”贺雪生点了点头。
两人坐着说了一会儿话,贺雪生的肚子咕噜噜响起来,沈存希错愕地望着她,“饿了?”
“可能吧,中午只喝了一碗小米粥。”言语间有说不尽的委屈,沈存希摇头失笑,抱着她站起来,道:“下楼去,我给你做吃的。”
“想吃你做的甜点。”贺雪生还记得他做的焦糖布丁,那股甜味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曾让她想起来就觉得心里甜甜的。
“好,饭后甜点。”
两人走出书房,脚步渐行渐远,一阵风吹来,将书房门合上,也吹动了桌上的剧本,剧本上那一页的剧情,正好是贺雪生还没来得及看到的剧情,也是最关键的剧情。
……
兰姨从楼上下来,越想心里越不安,她必须去医院一趟,告诉白若,沈存希已经派人调查她的事。她赶到医院时,白若正靠在床头看报纸。
见兰姨满头大汗的走进来,神色带着一抹焦急,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来由的心慌起来,“兰姨,你怎么来了?”
兰姨关上门,快步走到病床边,语气焦急道:“白若,先生已经知道你不是我的侄女了。他让我告诉你,出院后就收拾行李离开依苑。”
白若脸色一白,手里的报纸飘落在地上,她绝望地握住兰姨的手,起身跪在病床上,哀求道:“兰姨,你要帮帮我,我不能离开依苑,我不能没有小白。”
兰姨看着她这模样,心里也是为难,她道:“白若,你知道我在依苑只是一个佣人,我没有权力留下你,对不起。”
“兰姨,你帮帮我,我除了小白,什么都没有了,他是我的命啊,让我离开他,我还怎么活下去?”白若一把鼻涕一把泪道,看起来好不可怜。
兰姨是个心肠软的女人,看见电视里演母子分离的场面,都忍不住落泪,更何况这还是现实版的,可她实在无能为力,沈存希的警告还言犹在耳,如果不是念在她在依苑帮佣了14年的份上,只怕他早就发怒将她赶出去了。
沈存希不知道白若的身份,她还能骗骗他,收留她,可是现在她根本不敢,“白若,依苑你是回不去了,我,先生亲自发话,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若是想见小少爷,也可以去学校见见他,不是就见不到了。或者你向先生摊牌,说你是小少爷的母亲,也许还有办法。”
“兰姨,如果我现在说我是小白的妈妈,沈先生只会拿笔钱打发我,让我走得远远的,他不会让我再有机会见到小白,怎么办?怎么办啊?”白若泣不成声,满脸慌张的望着她,就像马上要失去全世界了一般,惶惶不安道。
兰姨真是同情她,“白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那时候我还小,养不活孩子,我没办法给他一个美好的未来,只能将他放在有钱人家门外,希望有人收养他,如果那时候我知道,这会变成我要回孩子的障碍,我不会抛弃他,都是我活该,我怎么不去死?”白若伤心欲绝,握紧拳头不停的捶着自己的胸膛,痛不堪言。
兰姨听得格外揪心,看着她那张神似宋依诺的脸,她忍不住道:“唉,你要是再早个一两年出现,说不定凭你这张脸,可能和先生……”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起这话不该这样说,她脸色一变,连忙闭上嘴。
白若怔怔地看着兰姨,“兰姨,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兰姨连忙摇头,她刚才那话要说出来了,指不定就给先生和太太惹来大麻烦了,到时候她也别想留在依苑里。她越想越心惊,更不敢再言了。
白若泪眼婆娑地望着兰姨,伸手频频拭泪,“兰姨,我这要怎么活啊,呜呜呜……”
兰姨见状,也没敢搭她的话,看着她可怜的模样,到底还是不忍心,“白若,你休养好身体,至于小少爷的事,等你伤好了,再从长计议。先生不是一个不通情理的人,要是知道你是小少爷的母亲,说不定会怜惜你从前遇渣男,把小少爷还给你。现在最关键的是,小少爷还不肯和你走,你要在小少爷身上下功夫。”
听了兰姨的提点,白若依然不停的抹眼泪,此刻的她就是一个处于弱势的可怜母亲,无时无刻不在试图勾起兰姨对她的同情。
可是她知道,沈存希知道她不是兰姨的侄女,她就别想留在依苑了。
兰姨劝解了几句,让她好好打算,然后起身离去。
病房里只剩下白若一个人,她没有再装,用没受伤的手狠狠捶着病床,刚才还楚楚可怜的模样,这会儿只剩下阴沉。
在依苑时,她一直很小心,不过分引起沈存希的注意,也不刻意去接近他。她自认自己那些行为不会引起他的怀疑,一定是因为贺雪生。
她千不该万不该出现在贺雪生面前,让她早早的对她产生了戒备。否则沈存希也不会让严城给她找工作,她也不会为了躲避搬出依苑,而从楼梯上摔下来。
现在看来,她这伤伤得一点也不值,她原以为可以借受伤赖在依苑一段时间,现在却是不能了。不能留在依苑,她要想再接近沈存希,会比登天还难。
她越想越气,她做了那么多,现在全都前功尽弃了,偷鸡不着反蚀把米。思及此,她额头痛,手臂也痛。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一定还有别的办法,而这个办法,不到时机,她不能使用。
现在就要等,等时机到来。
白若想到自己手里还握着一张王牌,她慢慢冷静下来,这张王牌要打得好,不如打得妙。想到这里,她嘴角上翘,勾出一抹邪恶的弧度。
……
贺雪生坐在餐桌旁,突然感到莫名的心悸,她捂着心口,眉峰微蹙,过了一会儿,那股不适才消失。沈存希煮的西红柿肉酱意大利面,他端着盘子出来,见她眉尖蹙起,脸色有些苍白,他将盘子放在餐桌上,连声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心口突然有些难受,现在没事了。”贺雪生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林黛玉,不是这里不舒服,就是那里不舒服,整个一病秧子。
沈存希仔细察看了一番,“依诺,要不我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看见你不舒服,我就心惊胆颤。”
贺雪生抬头望着他,见他俊脸上满是关心,她伸手轻抚着他的脸颊,青色的胡茬扎着她的掌心,痒痒的,她道:“我又让你担心了,我怎么总是让你担心?”
“因为我爱你啊,我在乎你的一切,你皱一下眉头,我都会担心你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我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放在你面前,只为博你一笑。”沈存希情话绵绵道。
贺雪生轻笑道:“那你不是成了周幽王了?”
“为了你,做个昏君也值得。”沈存希笑吟吟道。
贺雪生眉梢眼角都染上了笑意,沈存希看着看着,眼神就变得深邃起来,他倾身过去,对着她的唇啄了一下,又啄了一下,意犹未尽道:“赶紧养好身体,每次碰你,你都病一场,很打击我的自尊。”
“那说明你勇猛无敌啊!”贺雪生俏皮道,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她顿时脸红耳赤起来。
沈存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眸底的笑意更深,他道:“不知羞,不过我喜欢听你赞美我。”
“……”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