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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初现端倪

沈晏白一直守着贺雪生做完水饺,然后拉着她上楼去给他讲故事。他喜欢听她讲故事,她的声音里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给沈晏白讲完故事出来,已经快十点了。贺雪生原本是想去会会那个侄女的。可是这个时候过去,倒显得自己刻意了。

再加她包了一晚的水饺。又刚把那个小磨人精哄睡着,这会儿也累得很,在超市里摔了一跤,半边臀部又酸又痢疾,于是她直接回了房,主卧室里的灯是暗着的,沈存希还没有回来,想来应该还在书房里忙碌。

贺雪生发现,沈存希比以前更忙了,两个公司在他手里,他也确实没有以前清闲。她洗完澡出来,沈存希还没回房,她去楼下泡了杯牛奶。来到书房外,抬手敲门。

里面传来沈存希略带疲惫的声音,她推开门进去,正好撞进他抬眸望过来的目光,他将手里的文件一推。笑道:“忙完了?累吗?”

贺雪生款步走过去,在书桌旁站定,他眸底泛着血丝,眼尾疲惫地耷拉着,她看着心疼,将牛奶递过去。道:“还在忙吗?”

“嗯,年关将至,所有的事情都凑在一起了,沈晏白睡了?”沈存希没有端牛奶,伸手握住她的手,她手指略显冰凉,他紧紧攥着,想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嗯,给他讲了故事,小家伙倒是睡得快,一沾枕头就开始打呼噜,可爱极了。”贺雪生倚在书桌旁,垂眸看他把玩她的手指,她低声道:“你还要多久?”

沈存希见她问自己,凤眸里掠过一抹幽幽的光,不答反问道:“一会儿还有活动?”

他的目光太过幽暗,隐约还跳跃着火光,贺雪生与他在一起这么久,哪里不知道他这副模样是为什么,她脸颊滚烫,作势要打他,却被他抓住了手,她娇嗔道:“就是关心一下你,你想什么呢?”

“美人在怀,当然是想该想的事,要不你觉得我是柳下惠?”沈存希挑了挑眉,眸中那抹侵略性极强的光更甚,像是带着x光一般,扫射着她的身体。

贺雪生感觉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他的目光扒了个干净,她脸红得快要滴血,她缩回手,端起牛奶递给他,“还是热的,趁热喝吧。”

沈存希不接牛奶,大手撑着下巴,笑得坏坏的,调戏她,“不想喝牛奶,想吃你的……”

“沈存希,你坏死了!”贺雪生在他说出那个让人羞窘的字眼前,打断了他的话,这男人马上就要四十了,还这么邪恶,简直为老不尊!

沈存希就爱看她又羞又气的模样,脸颊绯红,眼睛炯亮,特别的光彩照人。他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薄唇咬着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侧,她全身都热哄哄的。

“不用说的,那用做的?”

贺雪生浑身激灵了一下,微启的红唇逸出一抹呻吟,沈存希眸里的笑意更深,爱死了她这样单纯直接的反应。

他的唇不再流连在她耳垂上,移回来封住她的唇,大掌向下,捧着她的臀。

贺雪生突然尖声痛吟,全身疼得直颤,沈存希很快就发现她不对劲,他放开她的唇,看着她额上疼出来的薄汗,神情立即变得慌张起来,“怎么了?我手劲太重了吗?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说完,他作势要去扒她的裤子,贺雪生窘得连忙往旁边躲。虽然他们之间连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让他看自己的身体,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她摇了摇头,“我……没事,没事,咝……”

动作间,又碰到了伤处,她痛得直吸气,脸色蓦地变得苍白。

瞧她这样,沈存希要还相信她没事,那他就是无敌大傻子,他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躲,“让我看看。”

贺雪生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裤子被他扒掉,身上一凉,她感觉到男人灼热的目光在她身上扫射,她羞得无地自容,想要起来把裤子穿上,却被男人牢牢地按在腿上,一时动弹不得。

沈存希脸色阴沉,凤眸直直盯着她的泛着可怖青紫的臀,眸里没有半点欲念,脸上有心疼也有自责,她伤得这么重,他竟然现在才知道,还让她在楼下包水饺,还让她去哄沈晏白睡觉,只是想想,他就无法原谅自己。

贺雪生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戾气,她连忙安抚道:“其实也不多痛,你……”

“都这样了还说不痛?我抱你回房。”沈存希怒气冲冲地打断她的话,伸手把她的睡裤提起来,然后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出书房。

回到主卧室,沈存希将她放在床上,然后转身下楼去拿医药箱。贺雪生坐在床边,她摸了摸脸颊,脸颊烫得惊人。

唉,自己就是受了点小伤,他还这么大惊小怪的。可是,被他在乎的感觉真的好。

不一会儿,沈存希拎着医药箱回来,他把医药箱扔在床上,然后坐到她身边,伸手要去脱她的睡裤,贺雪生别扭的往后缩去,“我去浴室里自己擦药。”

沈存希凝眉盯着她,虽是不言不语,但是那模样却让她不敢再说半个字,这个男人有时候真是霸道得要死。贺雪生想着,嘴里嚷嚷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脱还不行吗?我这样还不是为你好,怕你一会儿……”

说到这里,她自己说不下去了,只得扭着脸看向别处。

沈存希瞧着她欲语还休的模样,心里的怒气倒是减轻了几乎,他双手环胸,定定地望着她,“不是要脱吗?我等着。”

“……”贺雪生咬了咬牙,知道自己扭捏也是那么一回事,闭着眼睛,把心一横,伸手脱了睡裤。最后到底还是羞涩,她趴在床上,挡住某处风光。

沈存希薄唇微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然后打开药箱,拿出专治跌打损伤的药膏,手指捻了点药膏,然后往她身上抹去。

贺雪生闭上眼睛,伤处清凉,缓解了一丝灼热的疼痛感,她舒服的叹息了一声。主卧室里萦绕着淡淡的药香,男人温厚的大掌在伤处轻轻按摩,一开始奇痒,后来他加重力道。

贺雪生一开始还能承受那样的推拿,到后面完全承受不住,痛得叫了起来,“哎呀,你轻点,好疼……”

“你伤得重,不把瘀血揉开,你明天会疼得不敢坐。”沈存希没有依她,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其实眼前这副旖旎之景对他来说,才更是折磨。

看得到吃不到,再叫上她暧昧的闷哼声,无意是在挑拨他的神经。

给她推拿完,沈存希已经满头大汗,不是累的,而是忍出来的。贺雪生趴在床上,疼得已经叫不出来了,她身上亦全是汗。

沈存希瞧着她小脸红扑扑的,他拿薄被盖在她身上,然后起身去浴室打了盆热水出来,仔细将她身上的汗擦干净,“现在舒服些了吗?”

贺雪生疼得昏昏沉沉的,她点了点头,眼睛一闭,就睡了过去。

沈存希抱起她,将她放进被子里,她的头沾到枕头,在枕头上蹭了蹭,呼吸逐渐均匀。沈存希在床边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去浴室冲冷水澡。

……

翌日,贺雪生醒来时,伤处没有昨晚那样疼了。还好没有伤到筋骨,否则今天真的坐不了了。她转头看见沈存希还在睡,她轻手轻脚的下床。

昨晚疼出了一身汗,虽然沈存希后来有帮她擦身体,但是身上还是不舒服,她去浴室洗了澡,然后去衣帽间换衣服。

衣帽间里的衣服都是最新的流行款式,她选了一件驼色毛衣,一条柔软的打底裤,与一条a字裙换上,穿上衣服,她悄悄出了主卧室。

来到楼下,七点多的天空还是灰暗的,不像夏天那样明亮。沈晏白在楼下和谁说话,她站在二楼缓步台上,朝楼下张望,就看到一道纤细的身影,正蹲在沈晏白面前,给他系鞋带。

沈晏白很不耐烦道:“哎呀,你快点,我上学要迟到了。”

“知道了,知道了,马上就好!”女人温柔的声音里有着包容,是那天语音里那道声音,贺雪生站在缓步台上,顿时如遭雷击。

不一会儿,鞋带系好了,沈晏白背着,推开门跑出去了。女人站在门边,看着他的身影穿过浓厚的雾气,坐进停在院子里的轿车里,目光缱绻而温柔。

等车子启动,驶出了依苑大门,她才收回目光,转过身来。目光不经意地扫到站在二楼缓步台上的贺雪生,她唇边的笑意冻结,眼中掠过一抹慌乱与心虚。

她站在明亮的灯光里,贺雪生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她缓缓步下楼梯,白若怎么也没想到,贺雪生会起这么早,她原本没打算这么快被她知道的。

她静静地看着逐渐走近的女人,她浑身散发出一抹高贵的气质,那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后天养成的。两个女人面对面,都在打量着对方。

离得近了,贺雪生才发现眼前这个女人,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神似七年前的自己。她肌肤光滑细腻,那不是用任何保养品保养出来的,而是她年轻,再加上穿着简单,身上更是透着一股清纯的气息。

贺雪生微眯了眯眼睛,依苑里居然住着这样一个女人,她无法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可是这两年在社会上的打拼,让她学会了怎么收敛住自己的情绪,不被对方看出来。

她轻笑道:“你是兰姨的侄女吧?长得好标致!”

白若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情绪掩饰得非常完美,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处来,她甚至不知道她这话是褒是贬,毕竟在自己家里见到一个与自己神似的女人,很难有人做到这样心平气和。

她温婉开口,“你好,我叫白若。”

贺雪生莞尔,心里琢磨着她的名字,白若,姓白,沈晏白的名字里也有一个白字,是巧合还是……,贺雪生唇角上翘,“你好,我是宋依诺,是沈存希的妻子。”

自从贺雪生改名后,哪怕是面对最熟悉的人,她也没有再自称自己叫宋依诺,更没有承认过自己是沈存希的妻子。

然而面对这个潜在的情敌,她心里很不安,只想宣示自己的主权,让这个女人能自觉远离沈存希。

白若原以为自己的出现真的没有让贺雪生的心里掀起一点波澜,可是听到她这番类似宣示主权的话,她知道,她心里并没有表面上这么镇定,她轻轻一笑,落落大方道:“沈太,久仰大名。”

贺雪生蹙了蹙眉头,终于明白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了。她在心里怀疑,她真的是兰姨的侄女吗?她怎么不知道兰姨有个侄女长得这么像她?她到底打哪里冒出来的?

“我听兰姨说你在这里暂住几日,怎么样,还住得习惯吧?”贺雪生边说边往客厅里走去。

白若见状,连忙跟了过去,贺雪生在沙发上坐下,她可不敢跟着去坐下,只得站在茶几旁,道:“还习惯,住在这里,就像回到家了一样,先生对我也挺好,让我觉得很自在。”

贺雪生总觉得白若是话里有话,住在这里就像回到家了一样,她还真是不客气,把别人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

她心里越发怀疑,她真的只是兰姨的侄女那么简单?

“四哥就是这样的人,兰姨在依苑照顾我们,她的侄女也就是我们的侄女,对了,你今年多大,看着挺年轻的。”贺雪生道。

白若心里差点气吐血,什么叫她的侄女就是我们的侄女,她这话一说,她硬生生比她矮了一个辈份,“过了年就26岁了。”

“确实还年轻。”贺雪生点了点头,26岁,正是女人的黄金年龄,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从前晚听到她的声音,她就开始惴惴不安,再到现在见到她,她心里的不安感逐渐爆棚,这个女人看着和善纯良,但是处处都透着心机。

“你有男朋友了吧?”

“家里出了事,男朋友吹了。”白若温顺的答道。

“哦。”贺雪生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越看她这张脸,心里就越是猜疑不定,男朋友吹了,来依苑投靠兰姨,看样子应该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这期间,她也在依苑留宿过,但是不管早晚,都没有碰到她,是巧合,还是有意避开她?

“没事了,你去忙吧。”贺雪生挥了挥手,看她转身往佣人房走去,她突然叫住她,道:“白小姐,你只是在依苑暂住几日,不需要像个下人一样侍候小白。”

白若脚步一顿,她回过头来望着贺雪生,她道:“我在这里白吃白住,总要做点事情才对得起先生的收留。”

贺雪生站起来微笑道:“四哥爱心泛滥,街上的流浪的阿猫阿狗都愿意捡回来养,更何况你是兰姨的侄女,有时候做人,还是不要自降身价的好。听说你在找工作,有眉目了吗?我倒是认识很多人,不知道你要找什么样的,我可以托人帮你问问。”

“不敢劳烦沈太,我自己找就好。”白若知道贺雪生在暗骂她是阿猫阿狗,也听出了她的警告,她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这样啊,如果有需要,不要客气!”贺雪生说完,重新坐下来,她拿起报刊架上的报纸翻阅起来,不再理会白若。

她该说的话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再多说,反倒是自己做得太过了。

白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眼里掠过一抹不甘,却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做得太过火,否则贺雪生一句话,她就会被人从这里扫出去,到时候她就前功尽弃了。

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贺雪生从报纸上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看着走廊尽头,到底是女人的第六感太强烈,还是她多想了,她总觉得白若来者不善。

她正蚕食鲸吞般一点点渗透进这个家,而她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转头看向二楼,沈存希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收留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还是他明知道,却在放任这个女人渗透进这个家?

她放下报纸,起身走向厨房。

兰姨在厨房里听到贺雪生与白若的对话,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帮白若解围,就听到脚步声过来,她转身,看到站在门边的贺雪生,对上她看过来的目光,她心虚的躲开。

让白若住进来,毕竟是她的意思,她很怕白若的身份被他们发现,到时候不仅白若要被扫地出门,说不定先生还会迁怒于她。

她心里惴惴不安,“太太,早上要吃什么?”

贺雪生倚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定定地望着兰姨,她道:“兰姨,你的侄女长得真漂亮,你怎么还把她掖着藏着,应该早点介绍我们认识,我昨天才知道她住在这里。”

兰姨勉强笑了笑,“太太总是来去匆匆,再加上你忙,不敢拿这样的小事来叨扰你。”

“兰姨这话就见外了啊,你的亲人就是我们的亲人,哪里会是小事?对了,她哪天住进来的?”贺雪生没去问沈存希,问了说不定他还以为她多想。

“有一段时间了,她也是可怜,家里被洪水冲垮了,欠了很多债,她爸逼着她嫁给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她逼不得已才来投奔我。”兰姨说着她们之间商量好的说辞,以免问起来两人不对口。

贺雪生眼里掠过一抹怜悯,“真是可怜啊,她家是哪里的,怎么还会遇到洪水?”

“沿海一带的小地方,家里做生意的,她爸借了高利贷,想大赚一笔,结果遇上洪水,所有货物都泡了汤。”兰姨答道。

贺雪生点了点头,“这都是命,人没事就好。我刚才问她,她说男朋友吹了,要不我让沈存希帮她物色一下,看有没有适合她的青年才俊,试着交往一下,要是能成,说不定也能把她家里的债务分担一下。”

兰姨抬头望着她,她完全是出自一片好心,倒像是没有别的意思,她想着自己隐瞒他们,让白若来接近沈晏白,她就难受,“不用了,太太,她现在只想找工作赚钱,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26岁,也不小了,再蹉跎下去,年纪大了就不好找,兰姨你是她的亲人,有空劝劝她。”贺雪生的话点到即止。

兰姨连忙答应下来,贺雪生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上楼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疑,她总觉得兰姨看着她的目光闪闪躲躲的,好像有事情瞒着她似的。她一步步往楼上走,脚步忽然停顿住,她转身往着厨房,兰姨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

回到主卧室,她盘腿坐在床边,沈存希还在睡,她盯着他,脑海里又浮现刚才白若送沈晏白出门的情形,不知道为何,她总会想起每天早上爸爸送她出门时的神情。

沈存希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人盯着他,他睁开眼睛,就看到贺雪生盘腿坐在他旁边,那眼神看得他心里发毛,他微微撑起身体,问道:“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贺雪生眨了眨眼睛,双手捧着脸颊,做花儿状,“沈存希,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沈存希坐起来,薄被从他胸口滑下去,他里面穿着浴袍,浴袍敞开着,露出一大片结实的胸膛,贺雪生困难的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脸颊却红了。

沈存希定定地看着她,“大清早的对我虎视眈眈,心里有什么疑问,你问吧。”

贺雪生拿开手,眼里掠过一抹迷茫,“我早上见到那位白小姐了。”

“然后呢?”沈存希完全没有把白若放在眼里,语气不以为意,也没有丝毫的紧张。

“你为什么没说,她长得像我。”贺雪生闷闷道,其实她想问的,不是这个,而是沈存希留一个长得像她的女人在依苑里,却瞒着她不说,他在想什么?

闻言,沈存希笑了起来,他倾身将她揽过来,让她坐在他腿上,笑眯眯地看着她,“吃醋了?”

“我才没有。”贺雪生板着脸否认,她头一仰,多了一抹傲娇的姿态。

沈存希瞧她嘴角下沉,那是生气的模样,他叹息一声,手指在她腰上轻按着,他低声道:“她是兰姨的侄女,住进来也没几天,你说我要是巴巴的和你说,她长得像你,是不是反倒心里有鬼?”

“可是你也不该瞒着我,要不是我问起,指不定别人还以为你金屋藏娇。”贺雪生还是板着脸,一脸生气的模样。

“我没有瞒着你,只是觉得没必要说,再说正品都在我怀里,我收藏一个赝品干什么?对不对?而且谁说你们长得像,我就没看出来你们哪里像。”沈存希不想惹她不开心,不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根本不值得她和他闹。

贺雪生红唇嘟起,“谁知道你是不是看中赝品年轻了?”

沈存希一开始还在烦恼怎么安抚她的炸毛,可越看她吃醋,就越觉得可爱。就是七年前,他也很少见她为他吃醋的模样,他笑吟吟道:“还说没吃醋,瞧你这小嘴都能挂油壶了。”

“我和你说正经的。”贺雪生不满地瞪他。

沈存希收起玩笑的表情,严肃道:“依诺,你不在的这些年,我要和别的女人有什么,早就有什么了,不会等到现在,相信我对你的忠诚。”

贺雪生怔怔地看着他,他目光里满是深情,她真的多疑了吗?可是为什么心里这样不安呢?“沈存希,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觉得这一切都不那么简单,我不是怀疑你,我是不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沈存希无奈的叹息,他抓住她的手,往身上探去。贺雪生一惊,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她羞得要缩回手,他却不允,“依诺,现在相信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了吗?它只会为你而……”

最后一个字,他贴在她耳边低声说出,语气邪肆,让她羞得头发尖都要立起来了,她急急缩回手,从他身上爬下来,脸红耳赤道:“我不和你这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人说话了。”

沈存希看着她避得远远的身影,他但笑不语。

贺雪生手心跟着了火一般烫得惊人,她抬手在衣服上直磨蹭,想要把那股烫意磨掉,再见沈存希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她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沈存希掀开被子下来,要不是念在她受了伤,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最近和她在一起,总是要不够她,做再多次,都填不满空虚的这七年。

他缓缓走到她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阻止她夺门而逃,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细细品尝了一番,他才放开她,哑声道:“依诺,如果你觉得她住在这里让你不舒服,我去让兰姨叫她走。”

沈存希之前念在兰姨的情面上,让白若住进来,可这要是让依诺苦恼与不安,那么再大的情面,也比不上她重要。

贺雪生摇了摇头,“没事。”

“真的没事?”沈存希不信地看着她,虽然有人能让她吃醋,但是她的病情不能刺激,如果白若的存在会加深她的不安全感,他完全没必要留下这颗定时炸弹。

贺雪生抬起头望着他,柔声道:“沈存希,我真的没事。”

沈存希勾了勾唇,他道:“没事就好,我去洗澡。”

贺雪生点了点头,他却没有走开,她疑惑地望着他,却见他坏笑地盯着她,“昨晚给你揉伤处,现在手臂酸,你给我搓背?”

“我不要!”贺雪生严声拒绝。

沈存希不顾她的抗拒,抓住她的手就往浴室里拽去,留她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还不如让她做点事,转移一下注意力,以免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

……

吃完早饭,沈存希先送贺雪生去佰汇广场,经过早上的浴室搓背,她倒是没有力气再胡思乱想了,这会儿恹恹的靠在他怀里。

沈存希握着她的手腕,轻轻按摩着,知道她手酸,他窃笑道:“难怪古时候的皇帝要人侍候沐浴更衣,那滋味确实销魂。”

贺雪生抬眼看了他一眼,眼皮耷拉下去,“你就是故意的,手腕好酸,怎么就没给你刷掉一层皮?”

“我皮糙肉厚,你得多刷几次。”沈存希调笑道,温软的指腹却不曾停下按摩。

贺雪生想翻白眼,又想起他之前的威胁,她鼓着腮帮子。沈存希垂眸看去,总觉得她这个样子有点眼熟,哦,想起来了,每次沈晏白生气时,也是这模样。

他倾身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别生气了,今晚我给你搓背,好不好?”

贺雪生绷不住了,她想,要让他给她搓背,还不得把她吃干抹净了才好,她才不要。车子驶入佰汇广场,贺雪生下车,沈存希坐在车里目送她进了电梯,这才让老王开车驶离。

回到办公室,严城匆匆走进来,沈存希脱下大衣挂在落地衣架上,他转身望着他,道:“我让你去办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正要和你汇报,有家合作公司正好缺办公室文员,三千五一个月,朝九晚五双休,公司还有宿舍,条件不错。听说我帮人找工作,满口答应下来。”严城今时今日的地位,要想给人找个工作,那是轻而易举的。

沈存希点了点头,这条件也不算埋没了白若,关键是有宿舍。他想起今天早上依诺为白若的事愁眉苦脸的样子,他知道,他得赶紧把白若弄走。

他说:“你给兰姨打个电话,下午开车接白小姐去看看,她住在依苑也不是长久之事,你和兰姨提一提宿舍的事。”

严城望着他,总觉得他的语气有所保留,他道:“是不是沈太误会什么了,你这么急着把人弄出去?”

“女人难免会想得多一点,依诺现在这样的情况,最好不要刺激她,否则我们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沈存希心里清楚,就算他和白若是清白的,但是总归要避嫌。

却不知道越是避嫌,反而越会惹人怀疑。

严城点了点头,他知道贺雪生的病情,也知道不能刺激她,“我下午就去办,对了,歌剧的票已经订好了,18号晚上七点开场,是vvip座,订了两张票。”

严城将票递给他,沈存希接过去,看着票上面的面具,随即将票搁进抽屉里,“调查到幕后投资人了没有?”

“对方筹划已久,暂时还没调查到,不过倒让我发现了一点线索,据说歌剧的幕后制作是时影科技公司。”严城道。

沈存希凤眸微眯,手指不由得的捏紧了手里的钢笔,“时影科技公司?”

“对,上次沈太被困警局,就是他们公司的ip攻击了防火墙,这次的歌剧也与这家公司有关,我在想,他们是不是在酝酿什么惊天大阴谋?”严城眉峰轻蹙,眼里有着担忧。

沈存希手里的钢笔轻点着桌面,他道:“上次我们黑了他们的服务器,让他们损失了一大笔,看来这个警告太轻了。”

“沈总打算怎么做?”

“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沈存希淡淡道,时影科技公司已经曝露出来,严城得到的消息对他没什么帮助,对方特意让他们关注这场歌剧,一定不是关注歌剧本身。

如果他们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歌剧本身,那才是真的中了他们的计。

“严城,提前安插进我们的人进去,我要确保在歌剧现场,不会出现任何我不可控制的局面。”沈存希吩咐道。

“是。”

严城出去后,沈存希重新拿出票,歌剧回归的幽灵与歌剧魅影是上下集,虽然宣传不多,但是也到了一票难求的地步。

他们现在所有的不安,都来源于这部歌剧,回归的幽灵,到底指的是什么呢?

时影科技公司、银鹰、汤姆还有连默,他们到底有什么联系?

沈存希思忖着,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手机很快接通,沈存希问道:“我让你查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影子最近都不在桐城,是被沈存希派出去办事了,他道:“你让我查的人,我已经查到了,不过我见到的不是人。”

“是什么?”

“一座无名坟墓。”影子说完,沈存希沉默了,他继续道:“就在贺先生提供的地址不远处,我打听过,据说五年前这里确实有枪战,有人当场被射杀,后来有人报警,那些人才匆匆逃离。”

沈存希皱紧眉头,“你觉得真实性有多大?”

“挖开这座坟墓,看看里面有没有尸骨,就知道事情的真假。”影子的声音邪气得厉害。

“五年了,就算里面有尸骨,也不能确定那就是连默的。五年前的真相,我们也不能尽知。”沈存希眉宇间多了一抹忧色,有坟墓,有人证实,那就说明依诺的记忆是真的。

如果依诺的记忆是真的,那么连默已死,那这个回归的幽灵又是谁?

“是,我们无法确定埋在里面的人就是连默,他是死还是失踪,一切都已成谜,沈太被绑架的真相,我们也无从得知,但是有一件事,却是迫在眉睫。”影子道。

“什么?”沈存希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沈老四,保护好你老婆,风波将至。”影子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站在坟墓前,用英语对旁边的人说:“找到尸骨,提取dna的机率有多大?”

“五年时间,尸骨还未完全被风化,机率有90%。”那人道。

影子冷冷地盯着坟包,眼底划过一抹冷蔑,他吩咐道:“撬了这座坟。”

影子从小生活在国外,不信国内那些迷信,跟在他身边的人不敢迟疑,很快就将坟刨开,露出里面森森的白骨。

一名男子戴着口罩,捡了一截可提取dna的白骨放进无菌袋里,影子吩咐人重新将坟墓埋上,然后带着众人离去。

沈存希握着手机,凤眸眯成了一条线,满脸戾气。如今看似平淡,实则暗潮汹涌,他们身边围绕着太多的不定因素,稍不留神,就会导致毁灭。

现在的日子比起来,总是要好过七年前。

那时候他满心欢喜,以为结了婚,他和依诺就能幸福的在一起。事先一点也不知道别人正在算计他们,他就像个傻瓜一样,一步步走进了连家兄妹设进的圈套里,一点也没有设防。

但是现在,他知道他们身边暗藏危险,只要预防得当,再主动出击,不管藏在暗处的是人是鬼,他至少不会像七年前那样,等失去了依诺,才大彻大悟。

他放下手机,站起来踱到落地窗前,天边的浓雾还没有散去,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雾霾中,就像他们现在一样,只要拨开这片浓雾,他们会看见那个人的真面目。

而18号的歌剧,将会揭穿这个人的真面目。

沈存希想到了什么,他转身走到办公桌旁,伸手按下内线,道:“严城,把秦知礼的心理诊室的地址发给我。”

挂了内线,几秒钟的时间,沈存希手机响起短促的提示音,他拿起手机点开短信,查看了地址,然后取下大衣穿上,大步走出办公室。

最开始知道依诺心理有问题的是秦知礼,他需要去见见这个女人。

秦知礼的办公地址距离原来的连氏集团只有一条街,沈存希乘电梯上去,走进心理诊室,立即有人迎上来,礼貌的询问道:“先生,您好,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沈存希打量着心理诊室,与别的心理诊室没有什么不一样,空气里散发着淡淡的檀香味道,据说这种香味能让人安静下来。

“这样啊,那您现在预约吗?秦医生手里有病人。”役肝爪扛。

“我在这里等她就行。”沈存希随手拿了一份关于心理咨询的资料,长腿一迈,走到一旁的沙发旁坐下,慢慢翻阅起资料来。

那人见状,看得出来他非富即贵,担心得罪他,没敢开口赶他。

很快,秦知礼看完病人出来,送走病人,她转身就看见沈存希,眼中并未感到讶异,当她在电视上看到宋依诺死而复生后,她就一直在等,等他找上她,询问当年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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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她在无限游戏中屠神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王道传??第1季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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