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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心漓闻言,整张脸都沉了下来,随即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眉宇间的冷意有染上了几分戾气,说出的话更是冰冷嘲讽,“好不要脸的东西!”
顾南衣看了眼她端着杯子的手,杯子没碎,就只有温水溅了出来,便扭过了头去,然后站了起来,取了些鱼食,站在苏心漓方才站着的位置喂鱼,这是程家的家事,他听听便也就算了,不好插手。
程昱凡程子谦几兄弟都吃了一惊,当初太夫人说问下漓儿的时候,程子谦也觉得应该,毕竟她是这件事情的当事人,出于尊重,是该问问她的意思,但是一直以来,漓儿的脾气都十分的温和,乖巧善良,很是好说话的,他当时只觉得是问问而已,她该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没想到她的反应却这样大,几个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实在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让苏心漓发这样大的脾气。
他们盯着苏心漓,想到今日在长公主府的苏心漓,一举一动,落落大方,淡然又从容,有种说不出的自信,此刻,更是有种让人信服畏惧的威仪,他们忽然开始很认真的回想以前的苏心漓是什么样子的。
自从姑姑过世后,漓儿的性子就变了,虽然还是很高傲,但是又让人觉得自卑胆小,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而且总喜欢垂着脑袋,便是和他们在一起也是这样,她怕生,平日里根本就不敢出门,她不喜欢惹事,别人说什么她便呆呆的应声,根本就不会反驳,她很闷,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上,不会争也不会抢,人多的时候,恨不得将自己藏起来,根本就不会主动与谁说话,所以这些年她从未参加过任何的应酬,他们忽然想到,以前的她,总是蹙着眉头,几乎不笑,见了谁几乎都是这样,初见的人会觉得她没有礼数,宗旨那性子绝对不讨喜,所以他们总担心她在相府会受委屈,今日出门前,太夫人就是因为担心漓儿那性子被别人欺负了,所以千叮咛万嘱咐让程子风一定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越想,越是无法将眼前的这个人和记忆里那个小女孩的形象重叠起来,今日在定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若放在从前,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现在的苏心漓,就像是一柄磨砺锋利的宝剑,便是她什么都不做,依旧会让你被那寒光还有可能产生的危险威慑。
他们猛然意识到,漓儿变了,以前,他们的脑海并不是没有闪过这样的念头,但是现在,这样的想法,更加的清晰深刻,而且直抵内心。
苏心漓见他们盯着自己,若有所思,而且神色有异,也意识到自己这火发的有些莫名,她勾了勾唇,对他们笑笑,神色缓和了下来,她取出随身带着的绣帕,擦了擦手,平静的样子,就好想方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对,就是这个样子,不慌不忙的,以前一有事情发生,她总是惊慌失措的,唯恐别人会指责她一般。
“是夏家派人来通知的?”程子谦点了点头。
“你们可曾给三嫂找大夫仔细瞧过?”
程子谦微愣,摇了摇头,“不曾。”
“漓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苏心漓脸上的笑意划过一丝冰冷的讥诮,“三嫂嫁到我们定国公府已经有一年多了吧,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在回娘家一个月后没人搭理她忽然就怀上了,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程子谦蹙着眉头,和他极为有默契的程子风却将两人心中所想直接道出了口,“你是说她假怀孕?”
程子谦却不赞同的开了口,“怀孕这事还能作假?”话刚说完,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忽然间心虚的闭了嘴。
“漓儿,你如何知道她没有怀孕?”程昱凡开口,听她方才的口气,不像是猜测,分明就是已经肯定了。
苏心漓又用帕子擦了擦跟前那一小块地方,他们几个人刚坐下,下人们上了茶水,就被屏退下去了。
苏心漓当然肯定,因为上辈子夏婉婷一直没能给三哥生个孩子,因为这事,定国公府几乎被她弄的鸡犬不宁,好几次三哥都说将她休了,所以在锁定定国公府在内贼的对象时,她才会那样怀疑她,一则是因为夏家和颜司明一直走的很近,颜司明当上皇帝之后,他们有了这样强大的靠山自然可以将定国公府踹了从而巴结好自己现在的主子,另外的话,夏婉婷因为没有孩子,脾气一直都很暴躁,和定国公府每个人都闹过,对她几个侄子的态度都有些仇视,无论是夏家还是夏婉婷,他们两个都有可能会那样做。
上辈子一直都没能生一个孩子的女人,这辈子成婚一年多都没有音讯,现在在这当口有了孩子,不是很可笑吗?
“三嫂当初回去,是为了向三哥证明她比我重要,她是为了拿捏三哥,这都回娘家一个月了,定国公府一点接她回来的意思都没有,她能不着急吗?夏家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夏家了,三哥最近一直调查的事情,你当真以为他们一丁点都不知道?不单单三嫂着急,整个夏家都着急,他们估计最初都和三嫂想的一样,你会去夏府求着她将她接回来,到时候就可以方便他们提要求了,哪里知道你会不闻不问?虽说三嫂是自己赌气回的夏家没错,但是她住的时间这样长,外人难免会有猜疑,觉得是你们的感情出了问题,若是没了我们这亲家,他们家办事哪里有那样方便。”
习惯了想要什么都会有别人点头哈腰的送上门来,忽然间要低声下气的求别人办事,他们哪里能受的住,这和由俭入奢易,从奢易简难是一个道理。
程子谦看着苏心漓嘴角那一抹冷笑,没有说话,在夏婉婷嫁给他之前,夏家在安城那个地方只能称得上富余,但是才一年的时间,他们现在已经成了安城数一数二的大户了,并且在京陵城都置办了宅子,做起了生意,漓儿没有问他这月余来的调查结果,是因为她早已知道事实,若非夏家刚到京陵城没多久,以夏天忱的跋扈,必定就是第二个怀安郡主,想到是自己引狼入室,坏了定国公府几十辈子的人辛苦经营的名声,程子谦的心中完全没有了一点为人父的喜悦。
“我的意思是,反正三嫂都在娘家呆了这么多久了,也不差这几天了,我先给三哥找个信的过的大夫,三哥过几日再去夏府探探情况,到时候看看是将三嫂接回来还是怎么样。”
其实,苏心漓也并不是百分百肯定夏婉婷没有怀孕的,毕竟变数每时每刻都存在,苏心漓怀疑她是假怀孕,不过有些药物也可以造出怀孕的假象,兰翊舒给她的那本医书就有记载,说是有一味叫子甘的药,熬煮三个时辰,连续服用半月,就可以造成怀孕的假象,一般的大夫根本就诊断不出来,这些事情程子谦几个人都不懂,苏心漓却不得不防,这事情,苏心漓想着还是得找兰翊舒帮忙,看看他没有这方面的专家。
“不管事情怎么样,该办的事情还是得办,这个地方,不是安城,而是达官贵人云集的京陵,夏天忱这次霸占的民女只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打死的也只是个秀才,并不难摆平,但是下次吗?谁知道他下次会犯到谁的头上?我们定国公府是不惧任何人,但是有些人也不是我们该得罪的,郡主的事情就是个教训,我想哥哥们谁也不想看到将来定国公府出了什么事,没有一个人出来求情,甚至背地里全部都落井下石吧,既然有人送上门来做那只给我们杀给猴子看的鸡,这样的机会当然是不能放过的,三哥若是觉得为难,就将现在手头上掌握的证据给四哥,让他全权处理这件事情,若是三哥因为嫂子的事情心中有什么怨恨,也只管冲着我发泄。”
苏心漓漂亮的媚眼看向程子谦,目光坦然真诚。
程子风看了兄长一眼,见他为难的样子,心里头有些不忍,“要三嫂真怀孕了事情怕是不好处理吧。”
自三哥成婚之后,母亲就一直在他的耳边念念念,每日都是关于子嗣的事情,程子风知道,程子谦是很想要个孩子的,这好不容易盼来了好消息,若真怀孕了,他们还是对夏家动手的话,未免太不近人情了,而且到时候三哥怎么面对嫂子啊,若是这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再发生什么意外,三哥不定怎么难受呢,虽然平日里程子风老和程子谦唱反调,但是彼此的心里最关心的还是对方。
苏心漓淡淡道,“有什么不好处理的?”她轻飘飘却理所当然的口气更让程子风觉得她不体谅程子谦。
“不是说不处置他们,我的意思是等三嫂把孩子生下后再说。”
“早晚都要解决的,为什么要拖延?就算半年的时间,也够他们做很多孽了!”苏心漓冷冷的笑了,“若是她将孩子生下来之后,三哥因为某件事情没顺到她或者是夏家人的心意,是不是她就要将孩子一起带会娘家,逼迫我们再妥协?然后其他嫂子也有样学样?孩子姓程,夏家凭什么用他来牵制我们,既如此,一开始就不该让他们看到孩子的利用价值。”
程子风看向苏心漓,被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夏婉婷的性子和夏家的贪得无厌,他们确实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无论三嫂有没有怀孕,夏家必须处置,而且要快,畏惧外公威严的人很多,但是想搬到的他的也不少,不要等别人的本都参到皇上跟前了,我们才被动的去处理这些事情?三嫂是三哥的妻子,我不会无端端的针对她,更不要说是三哥的孩子了,但如果我的嫂子妄图利用我的侄子吃里扒外,那他们就别怪我无情,收拾东西给我滚蛋!我在意嫂子,也心疼侄子,但对我来说,他们远远没有你们重要!”
苏心漓说到最后,情绪忽然变的激动起来,眼眶都红了,程子风几个人看着那在她眼眶打转的水珠,顿时就慌了。
“漓儿,我不是那意思。”
程子风站了起来,走到苏心漓跟前,那表情着急懊恼极了。
“程子风,你说那些做什么,漓儿她做的这些可有一点私心?她都是为了我们,为了我们定国公府!”程昱凡看着急的就和猴子似的上蹿下跳的程子风生气道。
“三哥,都是因为你,你要不把夏婉婷那惹祸精娶进门什么事情都没有!”
程子风怒视程子谦,没眼光就算了,眼神居然这么差,娶了那样一个糟心的女人,惹祖母生气就算了,现在还把漓儿给弄哭了。
“漓儿,是我没良心,我错了还不行吗?”程子风在苏心漓旁边的位置坐下,看着苏心漓豆大豆大的泪珠往下落,就差跪在地上向苏心漓赔礼道歉了。
顾南衣转过身,看着苏心漓垂泪的模样,似在沉思些什么,并没有上前。
“漓儿,就依你说的,明日我就去夏府一趟,若是婉婷愿意和夏家断绝关系和我回来,我便带她回来,她若还执迷不悟,想利用我利用我们家为夏家赚那些黑心的银子,我是绝对不依的,要她是假怀孕的话,我当场就写休书休了她,然后给皇上上折子请求皇上亲自让我审理她哥哥和父亲的事情,你看这样如何?”
“漓儿,你看,三哥都答应你了,你就不要哭了,我错了,我给你跪下还不行吗?”
苏心漓见程子风真的要向自己下跪,顿时将他扶住,“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若被其他人瞧见了,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说,苏心漓的眼泪却掉的更凶了。
她只是害怕,真的很害怕,从重生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月了,她还是会经常做噩梦,亲人的鲜血喷溅,弥漫在她的整个世界,尤其今日看到颜司明,那残忍血腥的一幕幕到现在都还在她的脑海浮现着,程子风他们对她越是在意,越是依着她,她就越是害怕,要是有一天,这些人都不在她身边了,她该怎么办?到时候偌大的世界若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
这一点,无论是程昱凡亦或是程子谦程子风他们都无法理解,他们虽然有危机感,但是他们又觉得皇上不会对他们如何,毕竟程家满门忠烈,已经是几百年的家族了,他们忠心耿耿的,一心为国,皇上为何要毁了程家呢?但是苏心漓不同,她亲身经历过程家的灭门之痛,那样深刻的痛楚和绝望以至于到了现在,还印在她的心上,他知道,那个人会。
若这是乱世,苏心漓并不担心,但是从文帝之后,十余年的平静,琉璃休养生息,现在可以说得上是兵强马壮,若是皇帝稍微暴敛多疑一些,根本就不可能容得下程家。
“嫂子没了,你们可以再娶,这天下间的好女子多的是,以哥哥们的家世样貌,还愁找不到为你们生儿育女的女子吗?但若是没了你们,没了定国公府,她们还会是我的嫂子吗?我要嫂子又有什么用?”
苏心漓的声音哽咽,她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自私,尤其是对那些为了程家生儿育女的女人来说,但是她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她知道自己现在有些草木皆兵,一有点风吹草动就有点胆战心惊,敏感的很,哪一日,她的神经不是高度紧绷着的,在相府,要防着姨娘还有姐姐妹妹,对着那样的父亲,不能撒娇,更不要说句贴心的话了,到定国公府,又会不由想起上辈子的那些事情,看谁都带了探究的心思,和外婆哥哥们在一起越是开心,她就越不得轻松。
夏婉婷那样的女子,别说他们定国公府要不得,但凡稍微有点脸面的,谁要的起?她当然晓得,自己这样做对三哥不公平,但是这天下间,本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可言的,几个兄长都会觉得她小题大做,但是她心中的苦该向谁说?若没有定国公府这个大家,他们哪来的小家?
苏心漓哭了好半天,眼睛红红的都有些肿了,才擦了擦眼泪,又觉得好笑,她可是比几个兄长都活得久的人了,怎么还像小孩似的哭鼻子,几个人见她眼泪停了,顿时松了口气,可以看到她肿的和核桃似的眼睛,心又悬了起来,等会祖母瞧见了,又该数落他们了。
“我自小与哥哥们一起长大,相信哥哥们的为人,所以你们与嫂子起了争执,我自然会向着你们的,我相信哥哥们也是一样的,若是将来我成了亲,和夫君有了矛盾,你们还会帮着他指责不成?”
几人想想都觉得是,若是漓儿成了亲,不管谁对谁错,他们肯定是向着自己妹妹的,他们漓儿这样好的女子嫁给他,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是该好好珍惜的,如何还能给她气受?
苏心漓微垂着眸,将眼角的泪痕一并擦干,今日祖父没在家,下次什么时候祖父从军营回来了,她再过来定国公府一趟,到时候想办法让他多多注意府里的情况,虽然她将几个着重怀疑的目标锁定在了几个嫂子的身上,但是也难保不会有其他人。
“我已经找人给你五哥送了信,他途中似有什么事情给耽误了,不能赶在花朝节回来了,但是肯定会在姑姑忌日赶回来的。”和程子轩关系最好的程子风道。
几个人又聊了会,便有下人请他们去用晚膳,云氏瞧见苏心漓那和小兔子似的红肿眼圈,也不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一顿饭吃下来,全都是她在数落程昱凡程子风几个人,说他们不懂事,欺负妹妹之类的云云,苏心漓劝都劝不住。
用了晚饭之后,苏心漓陪着云氏坐了会,就回相府了,顾南衣自是一起告辞,忠勇侯府距离定国公府不远,就隔了一条街,苏心漓晚上食的有些多了,便陪着顾南衣一起走路。
定国公府和忠勇侯府隔着的这一条街住着的多是官宅,和京陵城入夜繁华热闹的商业街是分开的,一到了晚上,就极为的安静,不过府邸的门口都悬着灯笼,所以就算到了晚上,也不会很暗,只是来往的人不多。
“顾大哥,这里的生活,是不是让你觉得不适应?”苏心漓比谁都清楚,一直远离人群生活的顾南衣并不是个擅长交际的人,他从来,都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什么都不说,却努力做到最好。
“这个地方,就是这样的,繁华但是空洞,慢慢的就习惯了,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整日呆在府里,多出去交几个朋友,我今日和你说的那付文博就不错,顾大哥这样好的人,他们肯定也会很喜欢和你来往的,偶尔的话去找找三皇子,忠勇侯就不会整日对你不满了,但是一定不要参与到他们的那些事情里面,他们的心思太复杂了。”
苏心漓絮絮叨叨,每次看着顾南衣一个人,她总觉得心疼,上辈子,他就是这样,从到京陵后到死,除了他的将士,一个知心的朋友都没有,可就算是这样,颜司明还是不放心,将他给害了。
“五皇子那人,一定不要接触,他便是找你套近乎,你也不要搭理。”想到颜司明,苏心漓特意叮嘱了一句。
“我不喜欢也不想和那些人接触。”顾南衣坦白道,若非今日漓儿去了长公主府,他根本就不会去,他讨厌人多拥挤的地方,更不喜皇室的人。
苏心漓抿着唇,沉默了片刻,然后笑道,“不喜欢那便不做了吧。”
“漓儿,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顾南衣静静的听着苏心漓念叨,呆呆的看着地上两人仿佛贴在一起的然后被拉长的影子,脸上缓慢的浮现出了愉悦的笑意。
“你今日很不对劲。”
那种因为恐惧产生的悲痛,仿若定国公府真的被抄家了一般,而且这段时间,程子风经常有和他提起漓儿的事情,她之前似乎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的性子变的这样多。
苏心漓抬眸,看着顾南衣那双清澈如水一般,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摇了摇头,便是她有三千烦恼,她也不会向顾南衣倾诉,让他为自己担心。
“漓儿,就算我不喜欢做那些事情,我还是会努力去做的,你不用担心,我会替你保护好定国公府的人的。”
苏心漓听顾南衣这样说,吓了一跳,忙停了下来,认真的看向他道,“顾大哥你准备做什么?”
无论他是想投到祖父的麾下上战场亦或是参与到官场的那些事情,都不是苏心漓愿意看到的。
“我只是不想看到你被欺负。”尤其你被欺负的时候,而他只能无能为力的站在一旁。
“倒霉的那个不是怀安郡主吗?我哪儿被欺负了?顾大哥今日就做的很好,今后只要像今天这样就可以了。”
苏心漓笑着说道,然后指了指他那双有些粗糙但是却干净到了极致的手,“我希望顾大哥的这双手,永远都干干净净的,不要染上鲜血和性命那些肮脏又不堪的东西,所以什么都不用为我做,你要觉得在府里呆着无聊,就去定国公府,反正离的近,要是四哥不在,你可以找二哥三哥他们,很快五哥就快回来了,你们也可以一起玩啊,花朝节过后我就有空了,到时候五哥也回来了,我们就一起去骑马踏青,如何?我记得顾大哥小时候的马术就很好。”
顾南衣笑着摸了摸苏心漓的脑袋,然后点了点头,眼中也有了欢快的期待。
苏心漓上了马车之后,双眸疲倦的合上,若是忠勇侯府没有那些糟心的人糟心的事,顾大哥一个人呆着,或许还好,但若是那些人个个都给他脸色看,便是在淡然从容的人也会生出敏感的情绪,若是她一直掌管着相府的中馈,必定是没有那么多时间出门的,苏心漓的脑海蓦地浮出一个人影来,再睁开眼时,苏心漓眸中的光亮大盛,脸上也有了笑容,她完全可以找一个能干但是却和方姨娘她们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帮忙,她怎么把她给忘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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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苏心漓刚下马车,守门的宋二和在门边候着的流云一并迎上前来。
“小姐,老爷正在书房等您呢。”流云扶着苏心漓下了马车,恭敬的说道。
苏心漓只淡淡的点了点头,一丁点也不觉得意外,就苏博然那胆小怕事的性子,她把长公主给得罪了,他能不等她要个说法吗?
虽说定国公府比长公主的威望要高,但是相府有可以牵制定国公府的她在啊,他怕什么?长公主可不一样,苏心漓上翘的嘴角划过一抹轻视的笑意。
书房内,除了坐在正中的苏博然,府里的姨娘和小姐都在呢,包括怀孕的柳姨娘,和其他抱着看好戏亦或是追债的不同,柳姨娘看向苏心漓的眼神有明显的担忧,怎么能不担心呢?她现在和小姐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而且这段时间,她是真感觉小姐好,她只是偶尔在相爷跟前吹吹耳旁风,小姐什么好东西都少不了她的一份,就这小半个月的时间,她的小金库就丰盈了不少。
苏心漓一看这架势就知道贤妃娘娘的赏赐暂时还没来呢,也对,来回皇宫需要费些时间,又要准备赏赐的东西,哪里是那样快的,不过可以趁机看看苏博然的态度和嘴脸,也不失为一件有趣的事情。
苏心漓觉得,自己的内心是越来越强大了,无论苏博然做什么,似乎都能坦然的面对,并且淡然的接受了,而且还会觉得,这就是他苏博然会做的事情,一点也不需要觉得意外。
“父亲。”
苏心漓看着一脸怒容的苏博然,缓缓的走了进去,然后到他的跟前,盈盈的福了福身。
“跪下!”
苏博然怒喝了一声,苏心漓眉头都没眨一下,直接在苏博然的跟前跪下了,苏博然是她的父亲,一个把声誉和官位看的比谁的命都值钱的父亲,看透了这些的苏心漓,甚至连心里都不觉得委屈,现在就逞父亲的威风吧,早晚有他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的时候,抱着这样的想法,面对那些围观群众的幸灾乐祸,苏心漓都是相当淡然的。
流云见苏心漓跪下,也跟着跪在她的身后。
“女儿可是做错了什么,让父亲这样大动肝火?”
苏心漓抬头看向苏博然问道,她这是在告诉苏博然,她跪并不是因为她做错了什么,纯碎是因为父亲让她跪,她是个乖巧懂事的孝顺女儿,所以才会这样做的。
“你还有脸问?我问你,你是不是让怀安郡主和长公主不满了?长公主是什么人?她可是皇上最敬爱的姐姐,就连皇后都要让她三分,怀安郡主是她的掌上明珠,你不好好巴结她就算了,居然还让她向你低头下跪,斟茶认错,你是疯了吗?做事之前怎么不看看不想想自己的身份,我苏博然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女儿?”
苏博然用力拍了下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指着苏心漓,就是一通数落,如果不是定国公府之前有人来报信,苏博然清楚定国公府也有人在注意着这件事情,苏博然都想狠狠的打苏博然两巴掌,在使命在她的身上狠狠的踹几脚。
苏心漓看这义愤填膺的苏博然,虽然心里早有所准备,不过每每面对这样的状况,她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境去面对?而事实上,她现在也确实无法说出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一个父亲?”
苏心漓特别特别想当所有人的面指着苏博然然后大声冲他大声说出这句话,当然,这些就只能在心底想想而已,所以苏心漓还是挺羡慕谢雨薇的,人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着自己的父亲说骂就骂,估计今日的事情发生之前,她从来就不知道心里憋着气是什么滋味,所以明明那么生龙活虎的一个人,受那么一丁点刺激就给晕了过去。
苏心漓在羡慕谢雨薇的同时,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同样事情上,苏博然和祖母他们处理的态度,祖母他们在知道这件事情后,什么也不管,唯恐她受了什么委屈,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公主府替她撑场面主持公道,他们会不知道和长公主闹出矛盾来不好吗?他们当然知道,但是他们为了她,毫不犹豫的那样做了,当着众人的面,毫不掩饰对她的关爱甚至是偏爱,反观苏博然,发生这样的事情后,他不问始末,也不关心是非,更不需要在意她这个女儿的感受,他最先想到的是自己,他的女儿得罪了郡主得罪了长公主后,长公主她会不会因此报复,她会不会在皇上的跟前说他的坏话,会不会在背后给他使绊子,会不会影响他今后亨通的官运。
“相爷,今日的事情,并不是小姐的错,是郡主欺人太甚,小姐她才——”
流云见苏博然不问是非黑白就怪罪苏心漓,苏心漓又不开口,忙替她解释,话没说完,就被苏博然那恨不得杀人似的眼神给吓住了。
“今日就是你跟着小姐出门的?那你为什么不劝着她?郡主和长公主是她能得罪起的吗?主子做错了事,你也不知道劝着,相府要你这样的丫鬟何用?”
苏博然冷哼了一声,流云垂着脑袋,这会,她和苏心漓一样,心里都忍不住鄙夷苏博然,身为丞相,一点气节血性都没有,郡主羞辱小姐,分明就是看不起他这丞相,他不去将自己被人踩在地上的脸面捡起来,居然还在这里指责小姐,这算什么本事?
“来人啊,将这丫鬟拖出去杖毙了!”
苏博然挥了挥手,马上就有下人冲了进来,流云依旧跪在苏心漓身后,虽然害怕的要命,却没有求饶,也没有向苏心漓求救。
“慢着!”
苏心漓的眼神冰冷,扫向那被苏博然招着进来的两个下人,那森冷的寒光让两个人吓得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妹妹,不过是个不懂事的丫鬟而已,你是要为了她忤逆父亲的命令吗?”
苏心漓看着虚弱坐在椅子上的苏妙雪,那张原本漂亮的脸蛋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时候还有心思和精力在这针对她,苏心漓心里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晚点让谢雨薇住手,让她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看她还怎么嚣张,那谢雨薇看着挺强悍的,也没什么用,打了那么久,居然没有内伤。
“妙雪姐姐还是自己小心些好,今后不要随便出门,不然的话,若是被长公主和郡主撞见了,可不会像这次这样幸运了。”
“相爷,您听听,您听听,妙雪虽然不是她的亲姐姐,可也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啊,她居然巴不得妙雪去死,小姐,您的心肠怎么这样歹毒啊,居然将妙雪害成这个样子!”
方姨娘都快恨死苏心漓了,自己的女儿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却是被担架抬着进门的,一听苏妙雪说这是因为苏心漓,她杀她的心思都有了,不过她居然那样蠢,得罪了怀安郡主,现在好了,不用她出手,相爷和长公主他们就会处置她了。
“方姨娘,你可别冤枉错怪了好人,要不是我开口替你女儿求情,她早就被郡主给打死了,若没有我,她就算不被郡主打死,也该被公主给处死了。”
方姨娘听了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抬头看向苏博然,苏博然一脸的凝重,完全没理会她,而是看向苏妙雪问道,“你也将郡主和长公主她们给得罪了?”
苏妙雪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半晌,突然指向苏心漓,哭着说道,“父亲,都怪她,都是她给害的!”
苏心漓有定国公府的人撑腰,那些皇子也袒护她,她自然是不需要害怕的,但是一想到自己从此被长公主给仇视盯上了,而且今日到场的那些人都知道她利用怀安郡主害苏心漓的事情,苏妙雪就恨不得冲过去将苏心漓活活掐死算了,如果不是她现在受了伤,根本就使不上力气,她一定会狠狠的教训她一顿的。
苏博然一看苏妙雪这样就知道苏心漓说的不假了,气的想骂娘,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一个两个的,都是讨债鬼,想把他给害死了。
“父亲,女儿并非忤逆父亲,只是流云这丫头,外祖母今日见了,喜欢的很,还夸赞她聪慧机灵了,让女儿下次过去看她的话一定把她给带上,而且这丫头当初是云姨亲自给我挑选的,若是就这样杖毙,祖母问起来,女儿该如何说?”
自己的亲生女儿,他打不得,苏博然满肚子的怒火原想发泄在流云身上的,现在也不成了,苏博然恼火的要命,太夫人太夫人,定国公府,又是定国公府,他恨不得他们全部都消失,但是在他们没消失之前,他就不得不忌惮着。
“妙雪姐姐身子虚弱,怕是没将今日的事情说清楚,三妹妹,你说与父亲听。”
苏浅月见自己被点名,吓了一跳,何姨娘面上却是一喜,得意的向苏浅月使了个眼色,苏浅月慌忙垂下头去,偷偷的看了苏心漓一眼,见她似笑非笑的盯着自己,心猛地一颤,若是苏心漓没在场,她还敢添油加醋,但是现在,她哪里敢坑害她?
苏浅月跪在地上,将今日在长公主府发生的事情较为客观说了一一遍,包括最后谢雨薇供出苏妙雪是始作俑者的事情,不过对苏心漓大出风头那一段,还有各个皇子对她的袒护欣赏并没有细说,方姨娘听了,脸色都白了,完蛋了完蛋了,那些小姐少爷们都知道妙雪设计陷害小姐的事实,这件事情他们回去必定是要说与他们的父亲母亲听的,到时候还有谁愿意娶妙雪啊,还有长公主,妙雪把长公主和郡主都得罪了,她们肯定会想方设法阻扰她的妙雪当娘娘当皇后的,事实上,方姨娘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因为苏心漓已经为她们物色好对象了。
苏博然一听,气的头都晕了,坐在椅子上,柳姨娘上前,贴心的给他顺气,“相爷,您可要保重身体,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说着,她偷偷看了苏心漓一眼,然后又道,“那郡主也确实过分,小姐是相府的千金,清清白白的人家,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搜她的身呢?小姐这样做,也是为了维护相爷的颜面,相府的体面,相爷您就——”
柳姨娘话都还没说完呢,苏博然猛地瞪大了被怒火燃烧到发红的眼睛,怒吼了一声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柳姨娘委屈不已,顿时不敢说话。
“既然那玉佩不在你身上,郡主要搜身,你让她搜便是,这是什么大事?”
漓儿若是乖乖配合,而玉佩又不在她身上的,长公主心中必定会觉得愧疚亏欠,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对他提点一二。
搜身不算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他知道,苏心漓知道苏博然知道,只是于他的官运而言,她的名声和声誉根本就不值一提。
“长公主是皇上的妹妹,郡主是皇上的侄女,她们都是皇室的人,身份尊贵,你是谁?你怎么能让郡主向你低头下跪,斟茶认错?你这是辱没皇室的威严,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苏博然说话的声音很大,那个气的啊,喘气都有些急。
他是当朝宰相,若是和那些小官相比,他的身份自然是高的,但是如何能和皇室的人相提并论?若是长公主是个名不见经传不得宠的公主那也就罢了,可她不是啊,她就只有怀安郡主一个女儿,比谁都宝贝着,这样对怀安郡主,不是明摆着和她作对嘛!这件事情皇上若是知道了,怪罪下来——
苏博然越想越觉得害怕,越想越觉得心慌,双腿都有些发抖了,他看着跪在地上,半点悔意也没有的女儿,真想将她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这次的祸端都是你引起的,既然玉佩已经从郡主的身上掉出来了,不就是她陷害你的吗?你做什么还要多事?你非得将我们毁了才甘心吗?”
苏妙雪是苏博然最心疼的女儿,他栽培了十多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苏博然心里惋惜的很,这么多年的心血,他如何甘心就这样付诸东流,他甚至觉得苏妙雪这样并没有什么错,巴结了郡主,那就等于讨好了长公主,今后还能少的了他们的好处?只有妙雪这样的手段和智慧才能在后宫生存,对他带来源源不断的利益,至于苏心漓——
哼,肯定是她许给了定国公府什么好处,如若不然的话,他们怎么会那样维护她?果真和她娘一样,吃里扒外。
苏博然想也不想,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苏心漓身上。
“若是皇上他们怪罪下来,你就去找定国公府的人全部承担,都是他们将你宠成这无法无天的样子!”
苏心漓看着捉狂跳脚的苏博然,心里一片冰凉,那面色平静的脸,除了讥诮便只剩下讥诮,那双漂亮的媚眼儿,除了轻视,似乎也不该有别的情绪,但是苏博然看不到,他也看不出来。
找定国公府承担吗?从已签到现在,一直不都是这样的吗?若是有什么好事,他便屁颠屁颠的凑上去,恨不得霸占所有的功劳,一出了什么事,就让外公他们出来承担,他是一点责任都没有。
“等会回去之后,你立马就去祠堂给我跪着,向苏家的列祖列宗忏悔,明儿一早,你与我一起到公主府,向郡主和长公主赔礼道歉!”
苏妙雪几个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怀安郡主和公主现在都恨死苏心漓了,这时候她要上门,不死也得脱层皮,最好让郡主将她的脸给毁了,眼睛给剜出来,看她今后还怎么魅惑勾引男人。
“祠堂,女儿可以跪,只是公主府的门槛太高,女儿怕是踏不进去。”
苏心漓抬头,看向苏博然的眼睛清澈透亮,清楚的倒映着苏博然气急败坏的样子,那双明亮的眼睛,就好像是一面镜子,可以照到人内心深处最丑陋的想法,苏博然被她看着,心头不由发虚,移开视线,但是对苏心漓敢忤逆违抗他的命令,气的挠心肝,他愤怒道,“回去之后,你整理一下,明日就将账簿还有库房钥匙交出来。”
“是。”苏心漓道了声,看不出丝毫的留恋,苏博然原是想利用这个让她低头的,一见她这态度,气的够呛。
几个姨娘一听这话,眼睛倏然就亮了,方姨娘觉得这管家权就该是她的,相爷要拿了肯定会交给她的,何姨娘也想尝一尝管家的滋味,六姨娘尤其,在她看来,苏妙雪刚犯了事,苏博然将管家权交给她的可能性并不大,至于何姨娘,一个蠢货,根本就不会管家,至于最受宠的柳姨娘,怀着身孕,不宜操劳,她是最最合适的人选,几个小姐听了也都很开心,都希望自己的姨娘能够掌家,就只有柳姨娘,苏心漓掌家她得了不少好处,她自然不希望改变。
就在众人兴奋不已,跃跃欲试,满怀憧憬和希望的时候,管家沈复走了进来,恭敬的看向苏博然道,“相爷,宫里来人了,是贤妃娘娘跟前的奴才,说是来找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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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搬条板凳,坐看苏博然如何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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