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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二点明龇牙笑道！看看汝此账本！你就啥都明白了孟觉晓听他这么说，当下微微笑道：“不看也罢，想来这一年张家商号收入不少。你准备了多少钱跟我走？”
张光明哼“哼道：“你能不能别那么聪明呢？什么事情都能想在前头，还让不让人活了？读书读不过你就算了。做买卖也做不过你，做人真失败！不说了，我给你报数吧。去年收入的主要大头还是河间府那边，钱粮、物资、商铺等等，预计收入在一百五十万贯，按照你的意思，这些都是私下里操作的，没有打张家的旗号。”

孟觉晓在河间做知府，张光明虽然没有露面，但是合作者焦孟则是弄了个商号在河间大财。河间府大搞基建，这其中是最能赚钱的，孟觉晓自然要便宜张光明。基建所需的物资，全部都由焦孟来办不说，还有城里的旧城改建，也是由焦孟出面运作。单单步行街那一片，焦孟就赚了六七十万，还有后续的工程还没算。

“我这一走，河间的局面肯定是要变化的。

新任知府回头我想法给你引见一下，维持住河间的局面不能就这样丢了。”孟觉晓沉吟一番笑道，张光明听了点点头道：“这个问题不大，拿钱砸吧。左右手里还攥着三千多股大市场的股份。倒是这一次去西北。要造作打算了。巧的是手里正囤积了一万多石的陈米，本来是打算酿酒用的，粮食的问题不用操心了。”

孟觉晓感慨道：“此去西北，千头万绪，事情还多着呢。大哥早点休息吧。”

一夜无话，次日早晨孟觉晓等早朝散，在宫门外等着报上名号。宫里马三出来接人，两人一路往里走，半道上一个小宫女过来，对马三行礼道：“马公公，公主让小的带句话给孟大人，不知道方便么？”

马三似乎知道一点什么，犹豫了一下看看四下道：“咱家去方便一乍，孟大人稍候。”说着马三走开，那宫女上前道：“奴婢给孟大人道福了。”

孟觉晓虚抬左手道：“客气，有话请说。”

宫女道：“公主说，她要为太后祈福。在宫内带修行三年。”说完宫女转身就走了，孟觉晓站在原地愣住了，这话的意思很明白。李柔不小了，该嫁人了。借口为太后祈福，只能拖三年的。

说起来在此之前，孟觉晓没想过李柔跟自己能如何，给皇帝做女婿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望着宫女离开的背影”里明白李柔一片深情等候的苦楚。

马三鬼魂一样的又出现了。看看呆的孟觉晓，微微叹息一声不说话。孟觉晓听见动静，笑道：“公公带路吧。”

内阁里头事情其实早商议好了，只要西北经略的人选定下来，大家各司其职，该怎么做怎么做。这两天挠头的就是人选没定下来。早朝散下来后，议政时德裕告诉一干内阁大臣西北经略的人选有了。

大家还正琢磨着谁人有这个胆略主动请缨呢，德裕表明是孟觉晓。众人一听这才明白，这叫硬性摊派，孟觉晓让德裕抓了壮丁了。周致玄和蒙先豪互相看看没说话，其他人都是脸色轻松了许多。

大家继续议政，蒙先豪又提起一个事情。户部又没钱了，得想个办小法才行。正说着呢。孟觉晓跟着马三进来了。德裕一见便道：“正主来了。户部又没钱了，孟爱卿想个办法吧？”

孟觉晓还没见礼呢，就被一问。心道这是我该烦恼的事情么？可是大家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齐齐点头，茅调元还道：“孟大人一定有办法的。”

现下流通的是铜钱，朝廷每年铸钱都是有一定数量的，不是不想多铸钱。而是铜的产量有限。再者，国人自古有藏钱的习惯，民间不少富户有把钱装满了坛子，埋在地下。等当家的死了，全家集合挖主来分。这样一来，市面上流通的铜钱便少了，钱荒也就出现了。当然这只是钱荒的一个因素。

“臣能有什么办法？臣又不是神仙变不出钱来，除非找别的东西替代。”孟觉晓随口答道。蒙先豪一听这话便笑道：“对啊，可以找替代品啊。以前从西域流传来的大食钱，不就有金钱银钱么？”

“问题是我朝金银产量都不高！据记载。开元之时便铸金银钱，只因数量少而未流通。”周致玄倒是读的破了关键。

孟觉晓听到金银，一下没忍住便笑道：“陛下，臣倒是听说东瀛、高丽皆盛产金银。”

“唔！有这个事情”茅调元笑着接了一句。

“此事慢慢再商议吧，当务之急还是先筹备足够的军费。好在此次孟爱卿西飞二二德裕把话题拉回来，大家又继续讨“天下无农不稳，无商不富，为何不收商税？”孟觉晓不满的嘀咕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大家都听的清楚，结果是集体沉默，一起看着皇帝。

“胡闹，圣祖定下的规矩。是能改就改的么？”德裕假装怒了一句，大家一点头。但谁也没当真。

孟觉晓只好闭上嘴巴，德裕又道：“孟爱卿，再想个办法

我顶你个肺，怎么又是我？腹诽了一句。孟觉晓本来想说没办法的，不过这次去西北用钱的地方太多了，不然西北经略就得抓瞎不是？没奈何。估计皇帝也是看准了这点，才这么说话的。

“再不行的话，只好向民间借贷了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愕然，心里各自一番盘算后，似乎又都觉得是办法之一。

“唔。说的具体一点。”德裕低声道。

孟觉晓道：“向民间行债券，就是所谓的国债。”

蒙先豪听了不由问道：“借钱好借，那什么来还？每年国家的收入是有数的，借钱还要背利息吧？。

张威在一边卜笑道：“国家缺钱开口向民间的富户借一点，他们敢要利息？还反了他们？”听听这话就知道，张威是倾向于借钱解决燃眉之急。并且打算赖账的主。

孟觉晓一听这话便道：“其实赚钱的办法很多啊，国债利息一定要给，钱也要还。不然朝廷没了信誉。钱借到手以后。可以用钱生钱嘛

“朝堂之上，少提这些俗物”。周致玄低声来了这么一句，德裕听了嘴巴动动没说话，孟觉晓立刻道：“赚钱怎么俗物呢？正经的国家大事。国家没钱，你能做啥？啥都做不成。所以国家赚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何俗之有？。

蒙先豪道：“你还是先说说借到钱后做啥赚钱吧？”

孟觉晓当下道：“办法很多啊，民间可以开钱庄，国家可以用借来的钱开银行，一来可以为国赚取利益，而来可以监管民间金融机构。再者有了钱可以造大船，与东瀛、大食进行贸易往来。想想当年的丝绸之路。不是巨大的利益吸引。怎么可能西方人不远万里而来？。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纷纷露出沉思状。孟觉晓说的兴起，干脆又道：“还有一吓，办法也可以快把民间的钱吸进。那就是行彩票”。

“什么？彩票？说仔细一点不等别人问话，蒙先豪抢先问道。

孟觉晓道：“很简单啊，由朝廷出面组织，。”孟觉晓把体育彩票的模式照搬了一遍，说完之后大家全傻眼了。

“这不是变相的赌博么？不行不行”。周致玄第一个反对。

“也不是不行啊？百姓都有撞大运的心思。朝廷又有了一个固定的收入来源。只是这个如何操作，还需要仔细琢磨一番茅调元有同意的倾向，能坐在这叮，位置上几十年的人。注定不是老古板。孟觉晓，对茅调元有了新的认识。没想到他比周致玄还能接受新鲜事物。

“我看这个办法行！还有海外贸易，也行。朝廷有钱了未必要造船出海。可以在东南设立机构。专做海外贸易嘛。”张威居然也同意了，不过这家伙的思路还是不在大海之上。

孟觉晓见德裕眼前一亮。心道这要好事变坏事。连忙插嘴道：“陛下。坐地收钱不是上策，这等于把脖子伸给别人宰嘛。您想啊。那些西方人把货物送到我朝来，赚上一笔买了货带回去，又能赚上一笔。这么好的买卖，我们为啥不做？臣还听说过，海外有大陆，遍地的金银。

朝廷不是缺金银么？造船出海，找到地方没准一尺丝绸就能换回一两黄金呢。还有，据闻爪哇岛国，岛上遍地铜山，可以说整个岛国就是一个大铜山

人还要去西北呢，孟觉晓就开始把德裕的心思往海外带。

“大家说说吧！”德裕也不表态，开口问大家。孟觉晓心道自己手里还是没权啊，日后掌握了大权，一定要做往海外展。

“你都从哪听来的这些？。周致玄不快的问一句，孟觉晓嘿嘿笑道：“学生喜欢新鲜事情，好打听。”

茅调元笑道：“陛下，臣以为眼下可以双管齐下，一边行国债和彩票解决燃眉之急，一边设立海外贸易司。着眼日后，主要是海外贸易东南民间一直在做。朝廷不管起来也容易出乱子

茅调元的话，算是打动了德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