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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2章 大侠饶命

所谓盛大的祭祀~~~就是按照教条的规定和先知所注释的教义来举行一些特殊的、够鼓舞蛇心或够刺激的仪式，让观看的蛇人激发出更坚定的决心和信仰。而内容嘛不外乎是抓一大群外邦异族，割了他们的jj。只不过现在是外邦人来抓蛇人，不割蛇人的jj就算格外开恩了，所以此法不行；或是征服外邦的城镇，掠夺他们的金银神像，将其搬到祖神祭坛彻底融化或打碎。可惜现在是外邦来征服咱们的城镇，不把咱们的祖神祭坛打碎就已经很幸运了；又或者把自己族内的异端和拜他神者揪出来，五牛分尸或是毒刑净化。呃~~~好像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但问题是——现在族内没有异端和拜他神者嘛。

“这个容易。”墨棘蛇人巫仆平淡答道：“找人类雇佣兵买几个其他部族的蛇人。他们每天早晨朝拜祖神的次数跟我们不一样，显然就是异端。净化几十个异端，就可以构成盛大的祭祀。到时候先知就会满意的。”

“在人类压境的时候~~~”老前巫师对族巫的成功总是耿耿于怀，于是忍不住找个借口发泄：“我们还在内斗，相互残杀。这有违祖神的期望吧。毕竟祖神的后嗣越来越多，才对得起祖神的庇佑。咱们这样相互越杀越少，算什么事儿呢。”

墨棘巫仆知道他在气头上，懒得与他啰嗦，便把话说白了：“只有符合教义的子嗣。才是祖神的子嗣，其他则是渣滓。清理掉渣滓才能让祖神的真正子嗣发扬光大！”话都说道这份儿上，老前巫师只好悻悻道：“那到底是为了教义还是为了祖神？祖神的后代自己都不团结，还怎么发扬光大？”

墨棘巫仆语气加重的提醒道：“祖神传下来的教义，教义就是祖神！为了祖神，就是要遵循教义。先生，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对方鳞笑肉不笑的哼哼了几下就此罢休了。

买蛇人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尤其是一次要买三四是多‘异端蛇人’，这数量太超常了，导致人类合作伙伴很为难。在高高灌木环绕的湿滑草地上来回走动：“突袭一个村子就可以搞定。但现在有那些书记员哪。召唤战斗法师之后，那些书记员紧接着就跟来，然后大家一起算战果，划清账目。钱货两清。东西大部分都让他们带走了。我们很难截留下来。而且一次截留那么多个。人家会怀疑我们的意图的。”

“得了，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墨棘蛇人一边小口吞着烤熟的肉：“天天讨价还价的，你不嫌烦吗？现在我手上就这么多钱。你不给我货，我就只好去别处买咯。”而对方连连摆手：“你误会我了，我怎么不想做这生意？但你有所不知——今时不同往日啦！以前每个雇佣兵队伍都是各自为政，赚点儿钱就跑，现在搞的是合作社形式。统一销售、统一分钱。我独自买卖战利品就是私吞大家的款。人人都相互定着呢。而且他们还弄出来一种次级短讯术魔棒。”他拿出一根新制成的粗糙魔棒说道：“这玩意儿既好用又麻烦，是个人就能通过它向附近的长波传讯台发消息，一旦有人把消息被送到米德兰小姐那里，我们的合同就砸啦。为了跟你联系，我都是一人前来，连自己的队友都不放心。更何况这么大的生意~~~”

墨棘蛇人把剩下的肉块一放：“十个！十个能弄来不？”对方还是犹犹豫豫的，正当墨棘蛇人失望的要转身离开时，对方终于想到一个方法：“等等！好像~~~好像有例外的~~~有些特殊的人物，他们不是来赚钱的，而是来锻炼的。米德兰小姐也把‘实战锻炼’做成一项业务，付了钱就可以进来锻炼，而且还配送足量的食物和医药包括‘次级忍受环境’，还包来回路费。所以他们不参与收货和分钱。当然，他们也可以呼唤法师们前来，但据我所知，有些人懒得做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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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懒得做这事儿。”泥水潭边的乐琳对眼前的冒险队头子答道：“要是有没死的也可以给你们。但你们难道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等着？”对方还真的点了头：“行动数日，我们也疲了，想休息几天顺便赚点儿外快。”

于是他们就跟在乐琳和艾亚尔身后，当捡东西的自行背包了。不过每当看到乐琳调息拔剑、身起一层薄白光华，带着漂亮光彩跃入蛇人之中，手起层层剑光似惊电瞬息穿梭、如浪涛，所向披靡，瞬息间就砍死砍伤十几个凶悍蛇人，他们就心里痒痒。虽套了几次话，想知道他们这武技的来历，但都被警惕的艾亚尔和严肃的乐琳拒绝了。乐琳甚至从套话的攀谈中察觉出一些异样，在丘陵上升起小篝火休息时对艾亚尔说道：“这个头子有问题，尤其一谈到他收集这些蛇人的事儿，他就相当紧张。从他的面部细微变化、头部温度的细微变化、呼吸变化来看，他在这事儿上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艾亚尔的惊讶的表情很夸张：“头部温度细微变化？？大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看他一直很淡定嘛，脑门上一滴汗都没有。”却见乐琳答道：“等你能用正能量强化自己感官的时候，就能观察到了。他双颊和头部的血色有急速的细微变化，然后被他强压下去了。”

呃~~~艾亚尔不知是该羡慕还是该惊讶：“那~~~~是不是要跟踪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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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批的四个。”累的满头大汉的首领将几个有气无力的蛇人交给了墨棘巫仆：“你这生意，我是亏了啊。每次都要搞来搞去都要花费大量时间，下次别找我啦。”墨棘巫仆一边腹诽着：到时候一场大雨洪水全淹死你们，何须下次？一边口中善言道：“多谢了，下次我会跟族巫商量一下，多给些酬金。”

双方友好交谈后墨棘蛇人便和几个手下拖着伤残的异村蛇人回到沼泽深处，正当他们沿着模糊不清的灌木间道路行进时，忽然就闻到后面还有人类的味道！察觉不妙的墨棘蛇人刚刚下令戒备，就被飞来的一抹白光带着凄厉的剑锋杀进来了。

手其剑落、剑落血起，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就只剩下墨棘巫仆一个还完好无损的立着，当他匆匆完成咒语，手现一团橘黄的‘毒击术’能量，带着足以杀死驴马的威力打在对方手臂上时，却觉的是打在石头上——整个能量都被人家强悍到吓蛇的强韧度给豁免了！所以，在那柄白光缭缭的殷红血剑搁在脖子上之前，他又爽快喊出了那句通用语：“大侠饶命！！”

又灵验了一次，对方停了手：“没想到还有你们这种途径，可以把蛇人买回去参战哪。果然是家贼难防。你只要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把那些冒险队买卖蛇人的事情一一交待，可以饶你多活几天！如果能供出其他冒险队和他们私下的违规买卖，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次！”

“女大侠您搞错了。”墨棘蛇人用很标准的通用语答道：“我可不是买他们回去参战，而是买他们回去祭祀，是要杀了活祭的。所以~~~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一至的。如果女侠不信的话，我可以带您去祭祀场所看看。”

女侠乐琳冷笑：“哼哼，想引军入瓮？你脑子挺快的嘛。再不说就只要请你的脑袋搬家了！”但对方坚持道：“我所说句句属实，若是不信，可以把我捆绑起来、堵上我的嘴，我带您前去核查。女侠一身好功夫，这点事儿想必难不倒。”

乐琳的眼珠子里闪着一圈圈似有似无的光华：“没想到还能遇上你这样的奇货。好好好，我就去看看。”这回答反倒令墨棘蛇人心里七上八下的：对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相信我的话吧？？

虽然如此，他还是被女侠和女侠的伙伴塞了嘴、绑了手，还把绑绳的一端缠在那男性人类身上，然后被迫带着二人去自己的老巢。经过两天的秘密行路，他们来到了村外一处新开的空地旁，这里有新垒起的小山般祭坛，周围还有**祭祀的大大捆绑柱和预留的毒液坑等。果然真是要祭祀了。

当乐琳继续问着：“你们准备用祭祀干嘛？”的时候，她得到了出人意料的爽快回答：“是请祖神作法，用暴雨造成沼泽洪水泛滥，逼走你们。”这让旁边的艾亚尔都快哭笑不得了：“你也太直白了吧？不怕回去被神明揪出来活宰了？”

嘴巴暂时被松绑的墨棘蛇人又说实话了：“祖神？祖神还在教条里躺着睡觉呢。办正事儿还得看先知的。”而乐琳也破天荒的跟他攀谈起来：“你好像对自己的祖神和先知不满意呀。是不是自己有什么小算盘？”

当墨棘蛇人说：“大侠真是慧眼如炬”时，忽然发现——这女人的瞳孔好像真的有火光似的光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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