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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bc;</script> “这么晚,还不睡吗?在给云舒打的电话吧?”
很轻柔温婉的声音,隐约可以听出一些慈爱的感觉。
慕煜北收起了手机,淡然转身,眸光一抬,便看到刘慧着灰色大衣正一身风尘仆仆的站在自己的跟前,脸上染着几分的沧桑,盘成髻的发丝已经有些凌乱了,手上还提着一个行李袋,显然,就是刚刚赶过来的。
慕煜北那沉寂而平静的眸光稍稍打量了她一下,自然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阿朔,阿朔同样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袋。
“少爷!”
迎着慕煜北的眸光,阿朔上前了一步,很恭敬的朝慕煜北鞠了个躬。
慕煜北点了点头,转瞬间,目光便落在了刘慧的身上,沉默了片刻,低沉的嗓音里才伴着一道释然,“我就知道你会过来。”
闻言,刘慧那风韵尤存的脸上才幽然掠过了一道微笑,眼神里充满了释然与期待,很是感激的望着慕煜北,“谢谢你,阿北。你是一个好人,云舒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对她好一点。”
慕煜北朝阿朔做了一个手势,阿朔很快便会意的走了上来,接过了刘慧手里的行李袋,“刘阿姨,少爷已经让人准备好了房间,赶了一天的路,想必你也饿了,我马上就让人准备晚餐,东西我直接给你拿到房间去。”
刘慧点了点头,微笑的开口,“嗯,谢谢你,麻烦了。”
阿朔很快就提着行李袋下去了,奢华安静的大厅内,顿时就剩下了慕煜北跟刘慧两个人了。
慕煜北大步的朝沙发走了过去,一身优雅淡然的坐了下来,一边悠闲的泡着茶,一边沉声开口,“坐吧,先休息一下,他们准备好了会过来叫我们。今早上就出发过来的吗?”
刘慧吸了口气,也没有拒绝,缓缓的走了过去,在慕煜北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嗯,这些天下点小雨,天气又挺冷的,山路也不好走,所以赶早出发一点好,不然到现在都不能到达这边的。这么晚,你怎么还不休息?”
刘慧的话落下去良久,慕煜北也没有回答她,等到泡好了茶,给刘慧倒上一杯之后,那低沉的嗓音才响起,“这几天天气是有些不好,不比锦阳城那边。我没有早睡的习惯,而且,我在等你。”
“你知道我会赶过来?”
慕煜北的话一落,刘慧便一脸诧异的望着慕煜北,缓缓的接过了慕煜北倒好的茶,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下去。
慕煜北那幽深的眸光又微微一抬,扫了刘慧一眼,自己也抿了一口茶,才开口回答,“几十年的等待与坚持如果都还不能让你动容,那么说明你当初跟父亲的感情无非也是幻影而已,而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过是需要一些时间消磨,需要一个回去的理由而已。上次见了父亲之后,这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相信你对父亲的感情只会与日俱增,前些天过去的时候,我从你的眼里看到了真诚与隐忍。”
听着慕煜北这么几句话,刘慧忽然感觉有些忐忑了起来,忽然感觉自己不管再怎么隐藏,还是被这个年轻的后辈透视得一清二楚,仿佛她心里想着什么他都清楚明白。
“几十年的时间,也许有很多的事情都改变了,他老了,你也沧桑了,很多的感觉或许也就是这样有了一些的变化,然而,只要你们之间的感情不消减,就还能回到从前。你应该明白,自始至终,父亲……他只深爱过你一个人。命运就是这样,你若是不强大得可以驾驭命运,那么你就必然会被命运驾驭,过去的事情不应该被提起,现在去追究当初谁的过失,那是愚人的表现,我们能做的最实际最有效的事情,就是把握现在展望未来。这个世界不可能十全十美,同样,人也这样,有些东西,它需要磨合。我们需要在这磨合期之中,取得最大的双赢的机会,争得最大的利润。”
慕煜北不冷不热的开口,语气很是平淡,然而听在刘慧的耳中却是仿佛一道惊雷一般,瞬间将她的心击得震撼无比,她抬起头睁着那眼眸一动不动的望着慕煜北,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他,他都跟你们说过这些事情吗?关于我们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父亲并没有心思跟我们说这些,他的性子你也不是不了解,什么事情都是藏在心里的。知道这事情的,是舒儿从爷爷的口中得知的,因为父亲跟依莲之间的事情,舒儿跟云卷兄妹两花了不少的心思。依莲带给父亲的伤口是致命的,为什么父亲不愿意去计较,我相信以你对父亲的了解,不会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明白那一身耀眼的戎装背后的艰难,人往往就是越往高处爬,就会失去更多,也会更孤独,心里还能紧抓住最初的那一份纯真的感情是一件很难能可贵的事情。知道了你跟父亲之间的事情之后,舒儿就一直想打听你的情况,希望你能回到父亲的身边,还因为这事情做了不少的功夫,尤其是说服父亲亲自过去找你这一方面。”
慕煜北淡淡的开口,语落,又倒上了一杯茶。
“云卷云舒……真是难为他们了!我……这本来是跟他们无关的,上一辈的事情都牵扯到下一辈了,这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应该的事情,我,我对不起他们。”
刘慧轻轻的叹了口气,沧桑的眼底染上了些许的感动。
“无需自责什么,他们只会感谢你,谢谢你的坚持还有不放弃,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女人,却用最傻瓜的办法捍卫了自己的爱情,要是父亲跟依莲能够一直过下去,那么受伤的人只会是你。我当初很好奇,像父亲那样的人到底会爱上什么样的女人,直到跟你见面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其实你身上也有舒儿的影子,我指的是性子。舒儿跟云卷之前就一直想给父亲找个伴,让他晚年不至于那么孤独,但是父亲却是一直都在拒绝,现在,我们都明白父亲了。经历了依莲那样的背叛之后,他心里为什么还是无波无澜的,恐怕是心里早就空了。”
慕煜北悠闲的伸手给刘慧倒茶,一边平淡的继续道。
听着慕煜北这席话,刘慧顿时就沉默了下来了,温婉的脸上划过一道隐忍的痛楚,声音也变得格外的落寞,“唉,我还能说些什么?其实我也一直都没有感觉他离开过我的,一点也不怪他当初的选择,在我心里,他依然还是那么顶天立地的伟丈夫。要不是因为他肩上的责任,我又岂会不将他挽留呢?爱一个人,就不能让自己成为他的负担,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可是重生之后,我才发现,自己好像更爱他了,根本就放不下他。可是,这样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是有妻儿的人了,我能做的事情就不多了,默默的祝福他,找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继续默默的爱他。这在别人看来,或许很苦,可是,要将他忘记,心里才是更痛苦的。感情的事情,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的,这辈子,我追求的,其实并不多,让自己心安理得的,过得舒坦就好了。”
刘慧的语气充满的黯淡与落寞,说话的时候,视线也往自己的手腕望了去,只见手腕处那道伤痕依然还是那么的明显清晰,那是她曾经爱着他最深刻的证明。
慕煜北那锐利深邃的眼神也顺着刘慧的眼神望了去,果然也看到了那道伤疤,这时候心里才想起来,她刚才所谓的那句‘我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了,曾听云舒说过,好像当初姚峥跟依莲结婚的前一天晚上,她曾经绝望痛苦得割腕自杀了,幸亏,后面被人发现了,又救了回来,但是,之后就没有再见过刘慧了。
而,这道伤疤,应该就是那次留下的。
“从来信可以看得出,云卷跟云舒一定是两个非常优秀乐观的孩子,跟他的性子应该是很相似的。这些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们一定都是支撑得很辛苦。姚毅……我没有想到姚毅竟然会那么走了……”
“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们了,他们期望你能回到父亲的身边已经很久了。他们兄妹两的童年都不幸福,坚持隐忍走到这么一步,比别人付出的努力更多。他们对依莲的印象一直都很不好,并没有感受过母爱的滋味,我相信你一定会对他们好的,对吗?”
慕煜北压低了嗓音问道。
闻言,刘慧又是一怔,望着慕煜北,顿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我……这……”
慕煜北望着刘慧有些尴尬的样子,清俊的脸上终于勾出了一抹浅淡的微笑,圣洁如天边那轮冷月,绽放着淡淡的光华,“我们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无非是想让你们重归于好,现在,你跟父亲之间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迎刃而解,需要的,便是你的释怀。你们都不年轻了,父亲快六十了吧,再不相爱,就来不及了,人生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这么过去了,你们还有多少的时间去耗费?情到深处,便无所谓的得到与付出,你一个人默默的等待了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刻吗?”
慕煜北的话一道接一道的落在刘慧的心上,像一道道奔腾的浪花,一点一点的将刘慧那心墙冲刷了下来,恍惚之间,刘慧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灼热了起来,胸口沉郁越发的明显了起来,喉咙深处那苦涩感骤然袭来,她突然感觉自己莫名的难受了起来。
想不到,自己艰苦的坚守了这么多年,还不如一个年轻的后辈看得透彻,看得清楚明白。
是啊,他们人生的三分之二多已经过去了,再不相爱,就真的来不及了,谁知道他们剩下的那三分之一的时间到底能走到哪里呢?她爱姚峥爱了那么多年,怎么能就这样空落落的走?他们也曾经幻想过以后老了之后一起牵着手漫步夕阳下的场景,她拿三分之一的时间去成全了他跟依莲,是依莲自己不懂得珍惜,那么余下的三分之一的时间,她就应该要好好的争取了,不然,她来到这个世间走了这么一遭,又有了什么意义呢?谁不想安然的度过一个充实幸福的晚年?
微微扬起头,刘慧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里也有了一些释然与坚定了,坦然望着慕煜北,平静温婉的声音传了过来,“谢谢你,阿北!谢谢你这么远的特意走了这么一遭,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原本就不打算在这边呆多久了,你的话让我很震撼,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放心吧,我愿意回到锦阳城,愿意回到姚峥的身边……”
刘慧的话落了下来,慕煜北当下才在心里松了口气,欣然望着刘慧,“嗯,我已经让阿朔订好了回去的机票,我们后天一早就回锦阳城,明天现在这边休息一天,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好,都听你的安排吧。”
刘慧点头同意了。
“回到锦阳城,我会在s大医院给你找你个职位,做一个门诊医生就挺好,不然你一个人呆着可能也会闷得发慌,跟我妈一样,都闲不下来。就这样,每天上上班,晚上回家做饭等着父亲回家,一家人其乐融融,这没什么不好。”
慕煜北继续补充道。
“s大医院,可是这会不会不好?太麻烦你了!”
刘慧皱了皱眉,生怕慕煜北会难做了。
慕煜北淡然一笑,“刘阿姨请放心,这点事情我还是能处理好的。我姐姐跟姐夫都在s大医院上班,姐姐在这家医院持有一定的股份,是这家医院的一个股东之一,要找一个职位并不是什么难事。不然,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去父亲军区隶属的军区医院,这都不是什么难事。很容易就可以办到。只要你点头了,一切事情都不再是问题了。”
“那也好,到时候回去了再琢磨吧,不是说云卷的媳妇快要生了吗?到时候我还想帮忙照顾着一点,云卷跟他父亲定然是忙碌不过来的,我……一直都很喜欢小孩的,可惜……”
刘慧说到这里,就没有再往下说了,脸上又染上了些许的怅然。
“往后,云卷云秀,还有我跟舒儿他们,都将会是你的孩子,还有即将出生的孙子外孙。”
望着刘慧这么一副惆怅的样子,慕煜北开口安慰了一句。
这时候,刘慧心里突然一暖,顿时眼里一热,隐忍的热泪终于再也藏不住了,‘劈啪噼啪’的掉落了下来,这热泪,除了感动之外,更有她隐忍了几十年的艰辛与释然。
慕煜北低着头望着垂泪的刘慧,一手拿过了桌上的纸巾,朝刘慧的跟前递了去。
而这时候,阿朔终于也回来了。
“少爷,刘阿姨!晚饭准备好了,先用些晚饭吧!”
慕煜北喝尽了杯中茶,缓缓的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深眸凝视着刘慧,“一切都过去了,明天将会是新的开始。不要难过,我们先用些晚饭吧,赶了一天的路,都饿了。”
语落,慕煜北的脚步便越了过去。
刘慧这才擦了擦眼泪,深深的吸了口气,缓和了一下,才点头说好,然后也慢慢的跟上慕煜北的步伐。
——《假戏真婚》——逐云之巅——
天气越来越冷了,北风呼啸得很厉害,空气似乎都有些凝固了,冰人一般的寒风吹在人的脸上,有些生疼。
又是一年的圣诞了,一年又是这么悄然的过去了。锦阳城格外的热闹了起来,今天是平安夜,街上到处都摆满了漂亮的圣诞树,吆喝着买圣诞礼物的,一大堆,挤挤嚷嚷的,店面的门前也是焕然一新。
锦阳城很多人还是会过这个洋节日的,反正都是放松的好时刻,人们偶尔也还是会凑凑热闹的。
不过,姚家这边倒不会像外面的人一样过着这洋节日了。
天色渐渐的昏暗了下来,美丽的街灯燃起,连成了一排排的路灯在今晚这样喜庆的气氛中显得更加的柔美明亮了。
苍茫的夜色之中,一辆猎豹汽车披着一身的寒风像一道飓风一般从马路上行驶而过,朝着怀山军区大院行驶而去。
车子行驶到某一号院门前,‘嘀嘀’的几声喇叭声响起,只见那道紧闭的大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云卷少爷!您回来了!”
云卷刚刚走下车,吴伯那亲切和蔼的声音便立马传了过来。
“吴伯!”
云卷一身帅气的常服,一手摘下了自己头上的帽子,低沉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父亲回来了吗?”
云卷一边说着,一边从车上提下了了一大袋的东西。
吴伯连忙迎了上去,帮忙提过了云卷手里的那一大袋的东西,边回答道,“还没有,首长说今晚有应酬,可能会晚点回来,老夫人说身体不适,已经躺下了。少夫人知道您今晚要回来,这会儿正在厨房忙活着,想做几样您喜欢吃的好菜。”
一听吴伯这话,云卷当下就皱起了眉头,将手里的东西都塞进了吴伯的手里,有些阴沉的开口道,“胡闹!挺着一个大肚子也不知道安分点,净做一些蠢事。”
说着,便是大步的朝房子里走了去,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步伐有些匆忙。
一走进房子里,一道温暖的气息便袭了过来,将一身的寒冷尽数的给逼退了,云卷这才感觉身上一片暖洋洋的。
迅速的将自己的帽子还有大衣往沙发里扔了去,然后便大步的朝厨房走了去。
果然,刚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到一阵‘嘶嘶’的炒菜声,这下,云卷俊脸更是沉得厉害了,抬起那深邃的眸子往里面望了去,只见自家的媳妇儿正挺着那么一个大肚子,围着围裙正在熟练的炒着菜,边上已经放着几盘已经炒好的菜了。
看着云秀那么一副忙碌的样子,云卷那俊眉却是拧得紧紧的,几个大步走了上去,一手接过了云秀手里的锅铲,低沉的声音带着责备,“家里没得吃了,让你饿成这样要亲自动手?你自己什么情况你自己不知道吗?每次非要我把你拉出去耳提面命你才晓得你都干了什么蠢事是吧?”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云秀原本惊讶的小脸上顿时浮上了些许隐忍的喜悦,美眸里闪烁着动人的流光幽幽的望着自己眼前着高大挺拔的男子,语气很是柔和,“你回来了!”
原本云卷还是有些恼火的,可是一看到云秀这么一副欣喜的样子,顿时也没有了再继续责备她的勇气了,放下了手里的锅铲,高大的身子越了过去,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然后才挽起那衣袖,继续拿起了锅铲,看都没看云秀一眼。
一看到云卷这个样子,聪明的云秀当然知道他心里别扭了,前一次回来他也这样,自打上次她差点小产的事情之后,这个男人就一直诚惶诚恐的,一点事情也不敢让她做,生怕还会出什么意外。
“唉,我没什么大碍,就这点煮饭的事情还是能做的,奶奶不舒服,又担心他们做的菜不合你胃口,而且,你都很久没有吃我做的饭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所以……”
云秀有些理亏的蹙着眉解释着。
“闲着?坐着你都能觉得闲得发慌是吧?等孩子生下来你跟我去部队,跟那些兵好好的操练操练你就知道你现在的生活有多么的幸福了。我的话你的当耳边风了?医生怎么交代的你都忘记了?脑袋就不能记点东西么?”
不得不承认,这男人要是不爽起来,那是都没得话说了。
听着他这么责备了几句,云秀心里都觉得有些难受了起来,但是也只能有些委屈的抬着那清淡的星眸幽幽的望着他已经开始忙碌的背影,有些束手无策的感觉。
“行了,责备你几句你还觉得你委屈了,你真是越来越娇气了,都说不得了。要是又出了意外,你看我还理不理你?”
好像能感受到身后的云秀那委屈似的,云卷乍然转过身,黑眸紧紧的锁着云秀那张洁白淡雅的小脸,嘴里虽然是说着责备的话,然而,眸光却还是柔和温暖如昔,大手往云秀的腰间一伸,将她身上的围裙解了下来,往旁边的钩子上一挂。
“回给我好好的坐着,很快就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云卷那低沉的声音才缓和了下来。
云秀这才算是好受了一点,悠然低下头,吸了口气,“那,那我准备碗筷……”
“云秀!长能耐了是吧?嫌没事做那老子现在命令你回客厅给老子打开电视好好看着等待吃饭。”
云卷真是越来越拿她没办法了,整个就是一劳碌命似的,挺着一个大肚子也是一点也不安分,每次回来不是看到她做这个就是做那个,每次都是让他觉得心惊胆战的。
“少夫人,您还是先出去吧,好好的休息一下,我来给云卷少爷打下手就好了,阿莲已经上去叫老夫人下来吃饭了,你这身子不方便折腾,你这么一忙碌,大家都要跟着你操心了。这里交给我们就好了,不然首长回来,我们又要挨一阵批了。”
吴伯那和蔼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
云秀这才吸了口气,抬起头望了云卷一样,然后徐然转过身,默不作声的离开了厨房……
“云卷少爷!”
看着云秀那离开的背影,吴伯才迎了上来,“少夫人就是想为你亲手做几个好菜,您就不要太责备她了,想来她也是不好受的。这段时日少夫人总是嫌有些闲得发慌了,云舒小姐跟少爷那边也有事情忙碌着,也没有过来找少夫人打发时间,所以……”
“纵然有什么理由,也不应该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这厨房的地板这么滑,油烟的味道也很浓郁,她都不知道为自己想想。算了,不说了,一个冒失鬼,以后别让她靠近厨房,再过一些时日孩子就要出来,我可不希望她有什么闪失,让她先去医院住下又不愿意,我真拿她没办法。”
云卷有些烦躁的开口,开始翻炒着锅里的菜了。
“呵呵,云卷少爷请放心吧,没事的,注意一点就没事了。”
……
一餐晚饭很快就做好了,看着挺丰盛的。
晚饭的时候,姚峥并没有回来,诚如吴伯所说的,在外面有应酬了。
云秀到没有什么胃口,简单的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随着肚子里的宝宝一天天的长大,她的身子也是越来越笨重,动作也有些迟钝了起来了,连上楼都得小心翼翼的。
晚饭过后,云卷便是直接回了房间,云秀则是跟姚梦诗聊了几句之后,才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回到房间的时候,刚好看到云卷披着一身睡袍手里执着一张大毛巾边擦着头边从卧室里走了出来,睡袍就那么简单的披着,衣带也没有系上,袍子两边大开,露出了精壮结实的体魄,刚好让云秀撞上了,云秀当下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脸蛋微微发烫的别开了眼神。
“你……洗好了?”
云秀那清淡的声音响起了。
云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察觉到了云秀的反应,这才将手里的毛巾往肩头一甩,修长灵活的指尖迅速将衣带系好了,低沉有地的声音传了过来,“嗯,这几天小子听话吗?”
一边说着,也一边往沙发里坐了去,大手朝云秀一伸,意思很明显。
云秀望着男人朝自己什么过来的大手,微微吸了口气,提着步子拖着那笨重的身子朝云卷走了过去,素手轻轻的搭进了云卷的手中,一、顺着云卷的牵引,在他的身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还好,挺乖的,不像之前那么折腾人了。你……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云秀眨着那明澈的眸子,落落大方的望着云卷那双漆黑的眸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吃亏的是你自己,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云卷当然不会承认了,很是平静的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可是,你的语气还有表情都在告诉我,你在生……唔……”
云秀那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那炽热的温度给包围了,霸道带着不可抗拒的吻落了下来,让云秀丝毫挣脱不了,坚硬的铁臂紧紧的禁锢着她,胸膛处传来的那灼热的温度几乎都要将她给熔化了一般。
她不由自主的回应了起来,丝毫抗拒不了他的热情。
事实上,他很少会这样的,这个男人的指控能力向来很惊人,这般儿女情长的事情他很少做,但是他一这样,云秀感觉自己就越是沦陷得厉害,最后只能任由着他掌控着。
“生完这个再给我生一个吧,要是这个是儿子,那就再生一个女儿,要是女儿,那就再生一个儿子,女儿跟儿子全都给占了,我看阿北那小子还能有什么话说!”
云卷狠狠的吻了云秀一阵子,狂野的热吻一路向下,直到触摸到那高高凸起的肚子,云卷才收住了自己的动作,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欲望都尽数的压制了下去,不一会儿,那漆黑的眸子里又恢复了一片平静。
匪夷所思了大半天,原来还是受慕煜北那小子给刺激的!
“阿北?”
云秀气喘吁吁的望着云卷,有些疑惑了。
“哼,他说我们这一胎是个儿子,而他的是女儿,原本说好要是我们的儿子先生下来,那么他的儿子就得叫我们的儿子老大,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是会钻空子,赶着他生了女儿就不认账了,而且,他跟我说只打算要一个而已。”
云卷也不在意的将他跟慕煜北当初的约定说了出来。
“这个你们也能拿来赌?你们……”
云秀有些无语的望着云卷。
“你懂什么,老子为自己的孩子争得一点权力绝对没错,慕煜北是个老狐狸,难保他以后的儿子不也是跟他一样,是个小狐狸,我们两个都这么安分守己,大良民的,以后孩子也是大良民,要是撞上老狐狸跟小狐狸铁定是要吃亏的,更何况,这小子当初还大言不惭的跟我说我没他行,事实证明,我绝对比他行!”
云卷丝毫不避讳的开口道,脸上还拂过了一道胜利的表情,黑眸里的如同绽放出了万丈光芒一般,绚丽无比。
听着云卷这话,云秀当下脸蛋就泛红了起来,想必,男人似乎都很在乎这个的吧!
“你们怎么还能拿这个作比较?”
云秀忍不住红着脸说了这么一句。
“这是我们男人的事情,好了,不说了,洗澡水我已经给你放好,现在马上进去给我好好的泡个澡,衣服给你找好了就在床上,用我给你帮忙吗?”
云卷眯着眼深深的望着云秀,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云秀当下小脸便是一红,吸了口气,有些窘迫的别过头,缓缓的站了起来,“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闻言,云卷那俊脸上当下便拂过了一道邪魅的笑意,低沉的嗓音伴着让云秀更加窘迫的魅惑,“有什么好害臊的?更害臊的事情都做过无数次了。”
“姚云卷!你给我正经点!我洗澡去了,懒得理你!”
云秀弄得一个大红脸,这才往卧室走了去。
云卷饶有兴味的收回了眼神,“我就在书房看书,你有事就叫我!”
说着,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了从自己身边越过的云秀,然后也起身朝书房走了去。
刚刚推开书房的门,一阵冷风便骤然袭来了,云卷不禁觉得一冷,迅速的按下了门边的灯,几个大步的走了过去,将窗户关上了,起伏的帘子才稍稍平息了下来。
一身清爽的来到书桌前,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了一本书,然后往桌前的椅子里坐了去,开始漫不经心的翻看了起来。
云卷跟自己的妹妹云舒一样,也是一个非常爱书的人,其实兄妹两的爱好似乎都差不多,当初云秀也就是注意到了这么一点,所以很快就大致的了解了云卷这么一个人,因为出于之前对云舒的欣赏,云秀在感受到这个男人的用心之后,很快也就将这个男人放在了心上了。
自打那一次云秀出了事之后,云卷也感觉他跟云秀之间的距离更近了,相比于之前将这段婚姻当做是一种履行的职责来看的话,现在他心里更是多出了很多的期待了。
云卷当然知道那些是什么,渐渐的,他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对这个女人上了心了。
将夹在书页里的那个书签取了下来,云卷漫不经心的翻看着手里的书本,只发现上面同样也是做了很多的笔记,有他的字迹,当然,也有云秀那清秀的字迹,云卷大致的扫了一下,发现这女人同样在很多的地方都有自己非常独到的见解,早知道她是一个非常聪慧的女子了,就是没想到她对心理学这么一门课程是如此的精通了!真不愧是优秀的心理医生了!
云卷又皱了皱眉,合上了手里的那本书,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篇封面,黑眸里划过了一道溢彩,正想做些什么的时候,突然——
“云卷!”
一道惊呼声乍然响起,伴着隐忍的恐慌与痛苦!
云卷大吃一惊,连忙站了起来,迅速的丢下了手里的书本,大步的朝卧室狂冲而去!
“阿秀!”
“云卷!过来帮帮我!我的衣服勾到了,摔了一跤,好疼!”
云卷刚刚冲进卧室里,云秀那隐忍的痛苦的声音便从浴室传了过来。
云卷心里已经,连忙朝浴室狂奔而去,打开门一看,只见云秀正狼狈的坐在地上,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支撑自己的身体,清秀的脸上尽是一片苍白,额头上全都是汗珠,身子正在剧烈的颤抖着,清眸里充满了无尽的恐慌与痛苦。
“阿秀!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云卷‘嗖’的一下,顷刻之间就来到云秀的跟前。
“快点救救我们的孩子,我不要失去他,云卷,我不能失去他!”
云秀那晶莹的泪珠顿时就滑落了下来,上一次的恐惧感一直都弥漫在她的心中,她已经够小心了,想不到还是是会出意外,太痛苦了,她真的好害怕!
“不要说话,保存体力,我们马上去医院!”
云卷心里也是异常的恐惧不安,但是他只能逼着自己平静下来,一手抓过了一旁的浴巾往云秀身上一卷,迅速的将她抱了起来,匆匆忙忙的往外面冲了去。
“吴伯!快点准备车子!”
云卷阴沉一张脸慌张的抱着云秀冲下楼的时候,正好看到姚首长跟吴伯从外面走了进来,连忙大吼了一声。
姚首长跟吴伯一看到云卷抱着云秀慌慌张张的样子,顿时也吓了一大跳,但是也来不及想太多了。
姚首长首先就反应了过来,当下连忙大步的转身,“快!我的车子还在院子里!”
一边说着,一边也跟着云卷冲了出去……
——《假戏真婚》——逐云之巅——
夜深人静,翠园内倒也还是灯火通明一片。
舒适雅致的客厅内,慕家一家人正坐在沙发里看着电视。
“这下可好了,阿雅有了着落了,我这心里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现在啊,就耐心的等待着我的小曾孙的到来就好了。”
尹佩那平和的话语里有掩饰不住的欣喜。
能不高兴么?慕思雅的事情一直都是让慕家人头疼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着落了,当然是高兴得很了。
“妈,这下阿雅的事情定下来了,你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婚礼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就好了,阿兰那边你这段时间也花费了不少的心思,身体要紧。”
温雅静端着一盘水果走了过来,一边微笑道。
“嘿!我身体可是硬朗的很呢!没事!我也爱操心这事情,阿雅是家里的老幺,这婚礼也不能太寒酸了,一定也要风风光光的,唉,太好了,阿逸这孩子终于还是成为了我的孙女婿,这孩子我一直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非常的满意这孩子,还好,阿雅懂得抓住机会,不然,要是肥水流外人田了,那还真是可惜了!”
尹佩笑眯眯的开口道。
“奶奶,其实阿雅也不错的,肯定能找到好的,南宫逸跟他很合适。”
云舒喝了口花茶,也应了一句。
“不错是不错,就是眼光也高了,不然……”
尹佩正说着,这时候,突然,云舒搁在桌上的手机震了起来——
云舒有些疑惑的搁下了手里的杯子,有些奇怪这么晚了,父亲怎么突然还给她电话,当下便抓起了手机。
“喂?父亲,是我,这么晚了您还休息吗?”
云舒那柔和带着尊敬的声音传了过去——
听到是姚首长打过来的电话,尹佩顿时也收住了声音了,当下也有些好奇的朝云舒望了过来,然而,只见云舒刹那间,脸色就苍白了起来……
“您说什么……阿秀摔倒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云舒呐呐的重复着姚峥的话,清眸顿时迷茫了起来,一阵恍惚,突然感觉一阵浑身无力的,浑身瘫软的往沙发里栽了去——
“小云!小云!你还好吧?怎么回事?”
尹佩迅速的移了过来,一把扶住了张皇失措的云舒,很是关切的问道。
云舒只觉得自己一身的无力寒冷,挣脱了尹佩的搀扶,挣扎着从沙发里站了起来,“阿秀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我,我要去看看他,我马上要去医院!我得赶过去看看!”
云舒一边说着,一边踉踉跄跄的走到矮桌边一把拉开了抽屉,抓过了车钥匙就要往外面冲了去。
“小云!你等于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什么阿秀出事了?你先不着急,这大冷天,你得加件衣服,而且你也不方便开车啊!”
温雅静连忙一把拉住了云舒,一边朝旁边的阿莲吩咐道,“阿莲,你马上上楼给你们少夫人拿一件厚的大衣下来,还有,马上打电话让王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车。”
“是!夫人!”
阿莲也紧张的应了一声,连忙跑过去给王司机打电话,然后才匆忙的上了楼。
“小云,先不要着急,先坐一下缓和一下,阿秀到底怎么了?看你脸色这么差,要不要想休息一下,你感觉还好吧?”
尹佩拉着云舒坐了下来。
云舒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的恐慌依然还是很浓郁,清冷的声音里染着一丝隐忍的慌张不安,“阿秀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情况很危急,现在正在医院里抢救,医生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她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我很担心,我很担心她,一定不能出什么意外,不然,以阿秀对那个孩子的在乎,她会崩溃的!车呢?车准备好了吗?我要马上赶过去看看!我哥可能还在部队里,我得去陪陪她,妈,车呢?车准备好了吗?”
云舒忧心忡忡的开口,小脸更是苍白了,挣扎了站了起来,也顾不上什么,直接往外面急匆匆的走了去。
“小云!”
温雅静也是一阵担心,连忙追了上去。
“少夫人!先把大衣穿上吧!”
这时候,阿莲也正好拿着一件厚厚的大衣从楼上下来了。
“给我吧!妈,我陪小云过去了,您在家等着消息就好了,等南哥回来跟他说一声就好!唉,这都什么事呢,怎么好端端的又出了意外了!阿秀这孩子,还真是命苦!我过去了!”
温雅静满脸的担心,自己也顾不上披一件外套了了,抓过了阿莲手里的大衣,自己也是穿着一件单薄的家居服也跟着云舒那慌慌张张的脚步朝外面走了去。
“哎!儿媳妇!阿静!你也等一下啊!加件衣服!你也只穿了一件衣服而已!阿静!”
尹佩望着温雅静也慌忙追出去的身影,忍不住也是一阵无奈了。
“老夫人……”
阿莲望着一脸无奈忧虑的尹佩,顿时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唉,怎么又出了这样的意外呢?算了,阿莲,你回去给你夫人找件衣服,我也回去换身衣服,我们也赶过去看看吧,阿秀这孩子,怎么这么多磨难?前不久不是才刚刚……唉,这可怎么办?对了得问问他们在哪个医院,你快点去把衣服找过来吧,我先上楼了!”
“好的,老夫人,我现在就去!”
阿莲这又匆匆忙忙的忙活去了。
而云舒匆忙的走了出来,挺着笨重的身子,才刚刚一走出别墅,一阵寒风立马就侵袭而来了,让她禁不住打了一阵哆嗦。
“小云,你等等我!”
这时候,温雅静也追了上来了,很快就将那厚厚的大衣朝云舒的肩头披了去,“把衣服披上吧,外面很冷,大平安夜的,这天气也是冷得厉害,当心别着凉了!”
“妈!您先回去吧,我自己过去就好了,父亲在那边的。”
云舒悠然转过头,看着温雅静也是一身单薄的家居服,这下子才有些回过神来了,然而,眼里的惊慌依然还是没有消散半分。
温雅静摇了摇头,“那不行,我陪你过去吧,不然也不放心,阿秀这孩子我也挺担心的,一起过去看看吧,我没事,车来了,快点上车吧,外面冷,快点!车上暖和点!”
说着,王司机已经将车子行驶到门口了,温雅静心里也很紧张,索性就是拉着云舒一起朝车子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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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云这两天都很勤奋哈,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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