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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大师脸上露出一缕复杂的神色似是伤感失望又似愤怒悲壮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低声说道:“阿弥陀佛老衲输了。”
丁原流转体内真气平复着激荡的气血。
假如没有大日都天翠微真气护体他此时也多半要如一正大师那般喷出一两口热血来。饶是如此胸口也郁闷难当好半天喘不过气。
一正大师坦然认输令丁原对他的观感好了不少暗道:“这老和尚能够如此爽快的认输倒也难得。可惜过於迂腐性子也太暴烈了点倒跟姬大胡子有几分相似。看在这点上我也不必过於给他难堪。毕竟罪当可诛的是一执那老秃驴却不是要将云林禅寺上下千多和尚尽数杀光。”
他淡淡一笑道:“丁某不过是侥幸接下了大师的‘阿修罗诀’若说胜负已分倒也未必。大师毫未伤有再战之能丁某也不敢说能有全胜之功。”
他的话让云林禅寺众僧心中都略感舒坦了一些许多人的脸色也缓和不少当然明白丁原其实已给一正大师和云林禅寺留了一点颜面。
一正大师却摇摇头怒道:“输了便是输了老衲怎能抵赖?从今日起老衲自当遵照与施主的承诺闭关参悟不再插手红尘问的万般纠纷。
“直到有一日老衲有信心再以‘阿修罗诀’与施主一战之时再重新出关。”
他在云林禅寺中身分极为尊崇连无涯大师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倘若有意阻挠反而显得云林禅寺出尔反尔失信於人了。
一正大师说完这些话谁个也不理迳自回身走进山门竟是说到做到连丁原的事情也不管了。
丁原朗声道:“无痴大师现今连贵寺的一正大师也已经退走为何还不见一执出来难不成当真要等丁原硬闯进去亲自搜寻一番?”
无涯大师赶在师弟开口前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道:“贫僧无涯现忝居敝寺方丈。丁施主不是一执师叔有意避而是他与一恸师叔二人的确外出云游还没有回返。难道说我云林禅寺上下千多僧众会拿这种事欺骗施主么?”
丁原思忖道:“我这样在山门前折腾也不见一执那秃驴现身看来他的确是不在的了。云林禅寺终究也算是天6的名门正派不至於光天化日之下寺中几位高僧都不约而同用相同的说法来骗我。
“何况一执也没有龟缩不出的道理不然日后被人传了出去他哪里还有老脸做人?”
话虽这么说可是自己千里迢迢孤身闯寺以雪老道士被杀之恨总不见得就这般虎头蛇尾草草收场吧?
而且云林禅寺只怕也未必愿意就这么轻易放自己过门否则这班和尚颜面何存?
正在踌躇问忽然耳中听到有人哈哈一笑道:“丁原这回无涯方丈倒没说谎一执那老和尚的确不在云林禅寺中。”
众人悚然一惊全没留意到何时场中又多了一人。
只见一道黑色身影翩若惊鸿闪电般从云林禅寺的高墙之内飘飞而出在半空轻盈一折落在了丁原近前。
丁原看见来人先是一怔继而叫道:“风大哥!”
来人正是久未露面的风雪崖。
自昔日栖凤谷一别一晃数年这位魔教四大护法之的桀惊枭雄就了无一讯不知所终。
直到今日丁原怀中还珍藏着风雪崖所赠送的暗风罗喉针也多亏此宝才数度化险为夷。
风雪崖旧貌无改风采依旧只是双目中的精光更为内敛。
他说道:“丁原我刚才已在寺内暗中搜索了一番并没有现一执和尚。听两个僧人私下说起似乎是与一恸大师一起去了翠霞为的是向淡一真人解释你师父的公案同时也想劝说翠霞派参与下月围攻圣教之举。”
他本身修为极高而云林禅寺众多高手又被丁原引到山门外故此在寺中如入无人之境竟没有被人觉。
以无涯方丈为的云林众僧不由心中又惊又怒怒的是一个丁原在山门前生事还不够居然还让一个魔教馀孽将寺院兜底翻了一回云林禅寺千年的威名几乎在一夜之问扫地。
惊的是风雪崖这绝迹已久的魔头突然露面势必与六大剑派围攻魔教有关。
魔教馀孽多此强援不啻如虎添翼。而今晚之局也变得更加复杂。
丁原却是第一次听说六大剑派围攻魔教的消息忍不住诧异道:“风大哥魔教不是早在二十多年前已经灭亡了么?”
风雪崖摇头道:“说来话长丁原我们还是暂时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坐下来再好好聊吧。”
丁原默然半晌他满腔愤怒的杀上云林却不料一执大师并不在寺内令心头一股邪火突然之问失去了泄的方向。
他越想越恨目光里不自觉透出浓烈的杀气眼看就要作直要将云林禅寺杀得赤野千里方才甘休。
就在他理智即将失控的刹那脑海中忽然想起叶婆婆临终时对自己的叮嘱平生绝不妄杀一人!
害死老道士的人固然可恨可杀然而眼前百馀僧人却未必个个有罪。
杀戮一开只怕自己也无法收手那不知会造出多少杀孽。
“我不能!”
他在心头艰难的低吼道深深吸了口气平服激动澎湃的心情暗地里几乎将钢牙咬碎。
许久许久丁原眼中杀气缓缓消退朝着山门前的无涯方丈道:“方丈大师我便信你一回。但我师父的事情绝不能就此算完。
“下月今日丁某必当重来拜访贵寺希望到时候一执那老和尚能给丁某一个交代!若是不然丁原宁为玉碎也要教云林血流成河!”
无涯大师身后一名白眉老僧嘿然道:“施主好大的口气姑且不说一执师叔何等身分怎会随意接受施主的战书。单说今日施主在我山门前大闹一场又以魔教凶器天殇琴伤我弟子数十人又怎能说走就走?”
丁原原本就不是一个善茬别人好言好语他或许还可忍着不作像这样当面讥讽硬顶正是激起了他方才勉强克制住的怒愤。
他呵呵一笑大刺剌的站在原地道:“也好丁某就瞧瞧你这老和尚有何德何能今日能把我留下?”
无涯大师拦阻道:“无空师弟不必多生事端就让丁施主先去吧。”
风雪崖嘿嘿笑道:“到底是云林禅寺的新任方丈比起那些鱼木脑袋的师弟来总算好了不少。”
他生性桀惊於云林禅寺更无半点好感说起话来自然肆无忌惮也不怕得罪了多少寺中的无字辈高僧。
无空大师愕然问道:“方丈师兄这如何使得若是日后天6正魔两道说起!”
无涯大师微微一笑双目望向丁原道:“丁施主刚才一正师叔与你有约在先既然施主赢了要走敝寺也留你不得。
“不过一执师叔的事情贫僧只能如实告诉他要不要应战却不是贫僧能做主的。施主若执意再来闹事敝寺也一样宁为玉碎誓与施主周旋到底。”
丁原一抱双拳说道:“既然如此丁某告辞!”与风雪崖并肩御风而起直朝山下射去转瞬消失不见却是将号称天6翘楚的云林禅寺视若无物。
无空大师目送丁原与风雪崖下山心中大是不满忍不住问道:“师兄那丁原口出狂言大闹山门伤我数十弟子;风雪崖更是魔教馀孽不可轻饶您怎么能将这二人轻易放走?这无异於是纵虎归山几日后我正道围剿云梦大泽丁、风二人势必将成心腹大患。”
无空大师说话时身边几名老僧也在微微颔显然与他抱有同样的想。
无涯大师喟然轻叹道:“贫僧何尝不明白其中厉害?可姑且不说一正师叔与丁施主有约在先贫僧如出手拦截未免有出尔反尔之嫌;仅是丁施主与风雪崖联手之威要留下他们又谈何容易?我云林禅寺山门前的百馀弟子少说也要折损过半。
“何况淡言真人之死虽非敝寺直接造成但诸位师叔心里却也颇多抱憾。不然一恸与一执两位师叔又何必亲赴翠霞拜见淡一真人?就算是看在淡言真人的分上今日全当宽容丁施主一回。”
无空大师心中大大的不以为然总觉得淡言真人庇护魔教馀孽执迷不悟已大大的不该。现在他的徒弟又到云林禅寺寻仇闹事更不可恕。方丈师兄的做法未免过於宽容软弱了一点。
不过当着众多僧人的面他也不好继续与无涯大师争执下去只合十道:“阿弥陀佛掌门师兄教训的是。”
无涯大师一看他的神色就晓得无空大师心底并未真正把自己的话听进去暗地里轻轻一叹转身回寺。
山门前一堆被毁坏的物什自有无痴大师主持众僧清理。
却说丁原与风雪崖身法都快转眼问已行出三十多里地。
两人在一座镇上的茶馆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只点了壶茶水低声攀谈起来。
风雪崖淡淡微笑道:“丁原老夫真没想到一别不过几年光阴你的修为居然精进至此。日前我与云二弟他们说起你来还有些不信。可今日一见才知道他们所言无虚。
“连一正那老和尚都对你甘拜下风当今天6只怕已没几人能是你的对手。淡言这老道士果真有一手风某当真佩服之极。”
想那风雪崖傲骨铮铮平生除了羽翼浓外从无敬服於第二人今日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老道士泉下有知也足堪自豪。
丁原听他提及淡言真人却是心中黯然改变话题问道:“风大哥你已见过布衣大师和雷老爷子他们了?”
风雪崖颔道:“我就是从他们那里来的本想在云林禅寺里暗暗打听一下少教主的下落、和六大门派围攻我圣教的事情却不料凑巧遇见了你。”
“少教主?”
丁原先是微微一怔立刻醒悟风雪崖说的是阿牛。
这事如今在天6正魔两道早传的沸沸扬扬已是路人皆知的秘密自然也逃不过风雪崖等人的耳目。
风雪崖道:“老夫着实想不到丁兄弟你的师兄罗牛居然就是羽教主在这世上留下的唯一血脉。
“更想不到他竟是由令师亲手抚养成*人。这阿牛即是羽教主的唯一骨肉我圣教下任教主的宝座自然也非他莫属。
“看来是天不绝我圣教才让这秘密时隔二十馀年后大白天下令我圣教重有中兴之望。”
说到这里他沉声一哼道:“只可惜令师却为救护少教主死於正道那群伪君子之手当真可恨。
“丁原令师之仇如今就等於是我圣教之仇等我们找回少教主重振圣教声威之后必会为淡言真人一并讨回公道将七大剑派杀的片瓦不留!”
丁原摇头低声道:“多谢风大哥不过师门之恨丁某定要亲手结果绝不假手旁人。”
风雪崖嘿嘿笑道:“好小子有骨气。到时候有需要差遣你大哥的事情只管开口。倘若一执和尚再存心躲闪咱们索性就放一把火烧了云林禅寺看他还能藏去哪里?”
丁原眼中透出一缕寒光沉声道:“这笔血债我定要一家一家的算过来凡是那晚在筵席上推波助斓、为难我师父与阿牛的人丁某一个也不会放过!
“一执是逼死老道士的元凶没有他拿出那份信件来老道士和阿牛就不会有事我第一个要找的就是他。
“至於其他人我一样要给点教训。好教这些所谓的正道翘楚晓得紫竹林一脉殊不可辱即使让天6翻江倒海也休想要我罢手!”
尽管丁原至今也不能释然淡言真人将他逐出门墙的举动但在他心中却早把老道士当作父亲一般任谁也不可改变。
要依照他以前的性格今日云林禅寺山门外怎可能未死一人?
但他毕竟已经不是初上翠霞时的那个丁原也亏这样才不致因此堕入杀劫护持着心头一线仙性不灭。
这不能不说是淡言真人苦心调教之功才让丁原在遭受诸多不可想像的打击之后没有丧失理智成为杀人魔头。
风雪崖冷然道:“索性将那些人尽数杀光了又怎的?七大剑派里原本就没几个好人。”
丁原微微一笑问道:“风大哥这些年你去到哪里怎么一直没有露面?”
风雪崖嘿然道:“说来你不信我受云二弟之托找寻重玄金华香檀几年问奔波万里最后才打听到此物原产於天6西方的异域荒原之中。於是在三年前翻越柱天山多方打探终於在年前找到了一株。”
丁原大喜道:“这么说赫连夫人是有救了?”
风雪崖得意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已将重玄金华香檀交给云二弟只等他开炉炼丹救回主母的性命。
“嘿嘿等主母醒来再有了少教主的消息我圣教何愁大业不能重兴?”
丁原沉吟片刻问道:“风大哥有一件事情困惑我很久今日见着你正想请教。”
风雪崖爽快道:“丁兄弟你只管问就是何必这么客气?”
丁原笑道:“我是不明白为什么如你和布衣大师、雷老爷子乃至羽教主这样的不世人物都会皈依在圣教门下?即使圣教已亡二十多年你仍念念不忘要中兴於它?”
在风雪崖面前他改称“圣教”也令对方听了舒服不少。
风雪崖摇摇头没有直接回答却反问道:“丁兄弟你可曾有家?”
丁原一愣不觉又回想起在那小镇郊外的茅草庐那娘亲亲手烹饪的饭菜香味彷佛又从风中飘来。他怅怅出了一口气道:“曾经有过但现在却什么也没啦。”
风雪崖沉声道:“对於我和云二弟他们还有羽教主和一干教中的好兄弟而言圣教就是我们唯一的家。
“老夫自幼投入圣教门下才不致饿死街头。更因修炼了圣教传我的惊世绝学才有如今的成就。
“其他人的情形大致也相差无几。所以在我们心中圣教等同我等的父母恩深如海就算为它死上千回也在所不惜。”
他顿了顿说道:“丁兄弟假如有人无端端毁了你家侮辱甚至杀害了你的父母兄弟你会如何待他?又假如你的家园已荒芜多年你是否就从此不再挂怀呢?这道理其实是一样的。”
丁原点点头开始了解到隐藏在风雪崖冷傲孤独的背影之后的那一股铁血豪情和切肤之痛。难怪魔教之人对七大门派少有好感就如自己不也曾要一心一意杀了巴老三好为娘亲报仇么。
想到这里丁原又问道:“风大哥你可曾在寺内探听到什么阿牛的消息?”
风雪崖道:“没有少教主如今身在何处似乎七大门派的人也不晓得幸得如此他才能暂得安稳。
“不过咱们也要尽快找到他。下月初八正道六派就要兴师犯我圣教圣坛群龙无可是不行。”
丁原听说阿牛仍然没有下落不禁微微有些失望。
风雪崖说道:“丁兄弟虽然少教主暂时还没有下落但我却给你带来了另外一个人的消息。”
丁原愣了愣暗道:“莫非是雪儿或是玉儿?”不由心头一热问道:“是谁?”
风雪崖道:“我在天雷山庄期间正赶上有人受你盛年师兄所托带来口信他正与一个叫墨晶的姑娘在一起。
“不知为什么那个姑娘中了北地冰宫的寒毒盛年要带她去寻农百草救治。又怕云二弟他们挂念於是让人先捎了消息回来。”
“墨姑娘中了冰宫寒毒?”丁原顿时明白为何盛年会失约不禁有些担心墨晶的病情。
他虽然对冰宫了解不多但依照常理假如墨晶所中之寒毒只是寻常盛年应该将她带回天雷山庄求布衣大师救治才是。
由此可见墨晶的伤势非比等闲只是不晓得那农百草又是什么?
更想不明白的是盛年好好的护送墨晶返家怎么又撞见了冰宫的高手?以盛年如今的修为又怎么会让墨晶中了冰宫的道?
风雪崖答道:“应该不会有问题农百草是正道十大高手之一号称天6医仙。与云二弟和鬼先生并列医道三大顶尖人物只是各有专长不尽相同。
“有他出手医治那姓墨的女娃儿绝不会有事你就放心好了。”
丁原说道:“就怕盛师兄找不到农百草又或者那老头不肯出手救人。”
风雪崖笑道:“这你就不必担心了农老头和云二弟早年相交莫逆。不过是因一在正道、一在圣教关系不便公开罢了。
“有这层因缘在他绝不会为难盛年。至於农老头的住处也不是什么隐秘盛年一定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冒失的去找寻农百草医治墨晶丫头了。”
听风雪崖这么说丁原心头一松。想到墨晶对盛年情愫暗生只是限於女儿家的矜持不能直说出口而已。假如能有她陪伴在盛年身旁也总好过他孤苦一人漂泊天6。
而且一旦两人琴瑟得谐墨晶说不准也会改变主意为盛年的公案做证那时即可轻而易举的洗刷了他身上的莫名冤屈。
可惜盛年的心思如何丁原也不得而知看来自己日后还要设法探听最好能有机会撮合才是否则未免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冰心。
蓦然问丁原的念头由墨晶移转到了苏芷玉的身上心弦猛震思忖道:“可笑我还在这里埋怨担心盛师兄辜负了墨姑娘的一往情深却没想到我自己比起他来更是不该。
“玉儿为了我出生入死那多次始终无怨无悔而我却一再的令她伤心失望。我难道就直︵能无动於衷下去么?”
回想起与苏芷玉从初识到日前别离的点点滴滴丁原不觉又是甜蜜又是愧疚心头血气一冲暗下决心道:“亏我还以大丈夫自诩竟然一味的辜负了玉儿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苏大叔和水婶婶?
“说不得只等为老道士报了仇我娘亲重新苏醒后我一定要放下一切去南海找她。从此只”心“意好好的对待玉儿再不想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来也怪一想通这些丁原的心情顿时轻松了很多就好像放下了一块久压在心头的巨石一般。
想到玉儿与自己重逢时的情形嘴角更是在不经意里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风雪崖当然无法明白丁原何故而笑只当他是得知墨晶伤势无碍所以才会如此。
两人沉默片刻茶馆里的客人渐渐稀少夥计开始清理桌椅茶具。原来天色已经很晚连茶馆都到了要关门的时候。
风雪崖起身说道:“丁兄弟我们走吧。”付了茶钱率先走出屋子。
丁原跟在他身后门外夜风拂面让人精神一爽。
风雪崖问道:“丁兄弟下一步你打算往哪里去?”
丁原目眺东南方向徐徐回答道:“我想回一次翠霞山听说老道士的衣冠冢就被安置在紫竹林中我一定得去看看。
“如今阿牛不知身在何处盛师兄也不在近前紫竹林里必然寂寥得很。好在老道士一个人也清静惯了不会觉得寂寞。”
风雪崖暗叹一声道:“我陪你一起去淡言真人对我圣教有莫大的恩惠老夫去拜祭一下也是应该顺便也好向翠霞派暗中打听少教主的消息。
“毕竟少教主出生翠霞最后又是被令师救出重围说不定翠霞派的人会知道些什么。”
丁原点头道:“也好要是老天开眼或许我还能在那里撞见一执那个老和尚就不用再等到一个月后的今天。只是风大哥你日后又准备去哪里?”
风雪崖嘿然道:“我自然是要回返圣坛助殿四弟共抗六大剑派。”
丁原笑道:“云梦大泽的这场好戏怎能少了丁某?风大哥等拜祭过老道士我与你一同前往云梦大泽联手会会那些六派的所谓高人你看如何?”
他虽不提自己与赫连宣的母子关系但只凭这一点也绝不能让人再把魔教的圣坛给灭了。
况且如今阿牛又很可能是未来的魔教教主而布衣大师、雷霆、风雪崖与自己和盛年、老道士之间更有着极深的交情。
风雪崖闻言大喜他何尝不明白魔教此次对抗六大剑派联手攻击实在是众寡悬殊之战有丁原相助无异於多了一个强援。只不过生性素来高傲一直不愿主动开口提起罢了难得丁原主动提出他当下道:“老夫心所愿也岂会拒绝?”
两人相对大笑豪情纵盖四海御起仙剑与玉如意直朝翠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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