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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刘彻尴尬

刘彻不曾听李延年提过他妹妹, 闻言不禁问:“你还有个妹妹?”
李延年:“是的,只是——”

“只是有些年少。”平阳公主以为他不好开口,“十四还是十五岁?”

李延年:“去年公主见到小人的时候她十四。今年及笄。”

“也不小了。”平阳公主转向刘彻, “妙丽擅舞。”

刘彻一听“擅舞”来了兴趣,“她现在何处?”

“在家。”李延年面露迟疑地转向平阳公主,他要不要说真话啊。陛下会不会一怒之下砍了他。他犯事受了宫刑已令家人蒙羞, 他不敢再连累家人。

平阳公主见他一脸为难,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 “你妹妹定亲了?”

“尚未定亲。只是家妹年幼无知, 小人担心她冲撞了陛下。”

平阳公主:“陛下最是宽厚, 你多虑了。你家的好日子要来了。陛下, 您说是不是?”

刘彻笑:“那也得先容朕见见人。”随手指个小黄门, “李延年, 告诉他你家在何处。”

李延年家在东市附近,从皇宫东边出去, 往北走一段路进东门就能看能看到他家。可是妹妹心有所属啊。那位公子,那位公子好像还在太学读书, 公子父母对他们家出身颇有微词, 妹妹和那位王公子怕是有缘无分了。

思及此,李延年给出家中地址。

小黄门先去准备马车。到马车存放处看到太子宫的人, “殿下出去?”

“殿下如今哪还敢出去。可成天在宫里殿下也烦。跟昭平君、卫大公子约好去博望苑踏春。你这是去哪儿?”

小黄门认为不必隐瞒:“李延年有个妹妹你知道吗?”

“知道。我在宫外见过他和他妹妹。”

小黄门惊呼:“你见过?”

“她心悦殿下, 还送过殿下一个荷包。可惜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再说了, 殿下跟个孩子似的, 这么大了还扑到太后怀里撒娇, 哪懂男欢女爱。”太子宫的小黄门摇摇头,为那女子感到可惜, “殿下起初以为她跟向冠军侯示爱的那些女子一样。后来听说她非君不嫁,殿下特意叫我把荷包还给她。怕误人年华,还叫我暗示她家中父母不同意。那么美的女子啊。哎,你怎么了?”见他脸色奇怪,“马跑了!”

小黄门慌忙勒住缰绳。太子的人打量他:“想什么呢你?殿下还等着呢,我先走了。”小黄门张嘴想叫住他,眼角瞥到不远处的巡逻侍卫,又慌得咽回去,急的跺脚,“这叫什么事。”

“马车还用吗?”看管马车的宦官上前。

小黄门张了张口,“要!”坐上马车,远离众人,小黄门就不禁嘀咕,“五十多岁的人了,颐养天年不好吗?多什么嘴!李延年也是个胆小鬼。直接说妹妹心有所属又如何?牵扯到太子殿下陛下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还能因此杀了他?”

给小黄门个胆子也不敢蹚这趟浑水,他在东市转一圈回去禀告天子:“李家女郎不在家。”

刘彻有点失望。李延年暗暗松了一口气,平阳公主很是可惜:“我忘了今日休沐,东西市热闹非凡。”

小黄门忙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平阳公主想想也是:“陛下,天色不早,我就不打扰你了。”

刘彻心情好,起身送一送她。小黄门趁机道:“陛下,奴婢来的时候好像看到看到廷尉的车了。”

“不回家沐浴他来作甚?”刘彻奇怪,令人随他回宣室殿。

宣室殿空无一人,刘彻神色阴沉盯着小黄门,小黄门往左右看一下,刘彻令所有人退下,“说吧。”

“陛下,不知您有没有发现公主提到李延年的女弟的时候李延年一脸的纠结,没有一丝欢喜?您是天子,想见见他妹妹,像李延年那样的出身合该激动的跪地谢恩才是。”

刘彻仔细想想李延年的神色,确实像心中有事,“所以?”

“他妹妹去年十四,太子殿下十六。”

刘彻面色发黑,口气不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小黄门不敢隐瞒,把他从太子宫小黄门口中听说的事大致说一遍,“李延年和他妹妹好像至今还以为殿下是,是太后侄孙,王孙王公子。”

刘彻的身体往后踉跄一下,移到御案前坐下:“当真?”

小黄门:“随殿下出去的侍卫们应当也知道此事。”

刘彻的脑袋一抽一抽的痛,抬抬手示意小黄门出去,他要静静。

以前险些被小太子撞见舞者和乐师,打那以后刘彻就不许他们来前殿。李延年不曾在宫里见过太子,刘彻相信。

太jsg子自打搬到太子宫就很少从后宫经北宫出宫。他去秦岭就走南边城门,去东西市就走东边城门。去东边长乐宫就沿着太子宫直直地往东,到未央宫墙根下再转弯。李延年是宫中乐师,不必遵循五日一休的规定,休沐日在宫门下碰到太子的可能性极低。可侍卫经常巡逻肯定见过李延年,亦或者随太子出宫的时候见过他妹妹。

想到这些刘彻越发头疼,他儿子今年才十七岁,那些丧心病狂的女子有那么愁嫁吗。

好像有。

女子十三议亲,多数十五定亲嫁人,不然明年十六就得纳税。

刘彻朝外喊:“来人!”

先前被刘彻派出去接人的小黄门抢先往前跑。他身后的同僚嘀咕:“闯祸了?”

刘彻黑着脸令其他人出去,令那名小黄门走近:“据儿知道吗?”

小黄门连连摇头。

刘彻揉着太阳穴:“朕不是问他知不知道你出去,朕是问他知不知道那女子是李延年的妹妹?”

“应该不知。”

刘彻拔高声音:“应该?”

“奴婢这就去太子宫打听打听。”

刘彻叫住他:“太子不在的时候再去。”

“太子去博望苑了。”

刘彻抬抬手示意他快去。小黄门蹬蹬瞪跑下台阶,深吸一口气,佯装闲来无事晃悠到太子宫,太子宫诸人正要关门,小黄门勾头往里瞅,看到先前去驾马车的那位,“出来一下。”

太子宫的宦官出来:“殿下去博望苑了。我跟你说过啊。”

“不找殿下。你先前说有人向殿下示好?”

太子宫小黄门下意识点头,忽然想起他乃陛下的人,慌忙把他拉到一旁,“你不会嘴快告诉陛下了吧?这事要让陛下知道了,非得怪我们没有照看好殿下。”

“没。我也在想要不要——”

“不行!”

“那你跟我说实话,殿下知道那女子是李延年的妹妹吗?”

太子宫小黄门仔细想想,“李延年没往这边来过,殿下这几年没往后宫去过。殿下有花花,也没去过狗舍,应该不知道李延年是宫里的乐师。”

“你怎么这么清楚?”

“我送马车的时候见过他啊。那天我还以为眼花了。休沐回家特意去他家那边打听一下才敢确定是他。他以前是不是在狗舍养狗?”

宣室殿小黄门点头。

“那就没错。”

“殿下知道那姑娘姓李吗?”

太子宫小黄门奇怪:“殿下既然无意,还打听她姓什么作甚?”

“那我就放心了。”

太子宫小黄门不放心:“可不许告诉陛下。”

“不说,不说。免得陛下和太子以后见着李延年别扭。”小黄门不禁腹诽,我不说陛下也别扭。

刘彻不别扭,他不会为难责怪自己,他怪平阳公主多事,难怪儿子不喜欢她。他怪李延年不长脑子,难怪以前会犯错受腐刑。

刘彻不想再看到李延年。可今日那边有不少人,他要是把人都处置了,儿子一定会有所察觉。以儿子的聪慧,就算不问他也能猜出个大概。

刘彻召小黄门向前:“告诉李延年,以后不必到朕身边伺候,令其挑两个乐师,帮他管理宫中乐器,整理宫中和民间乐谱。李延年妹妹年幼,令其另择良婿。”

小黄门颔首:“还有吗?”

“没了。”

小黄门试探地问:“是不是得给李延年找处院子?”

“在西北角找一处,太子从来不去那里。以后搬去太子宫也不会从那边过。”

新太子宫在宣室殿东北,确实不会从那边经过。小黄门领命下去,刘彻令黄门宣郎中令。

黄门一脸为难:“郎中令此刻应该还在家中沐浴洗头?”

“明日郎中令入宫令其速来见朕。”

黄门不知出什么事了。翌日一早见着郎中令就把他拦下来。郎中令见天子这么着急,也以为出大事了。刘彻不想看到李延年,也不想看到平阳公主,亏得他才叫曹襄去上林苑当差。

刘彻也不能一辈子不见姊妹,就告诉郎中令,三年之内不要让他在未央宫看到他的姊妹。

郎中令以为听错了:“平阳公主和南宫公主吗?”

“对!”刘彻抬抬手,一脸心累。

郎中令顶着满脸疑惑出去,到殿外吓一跳,盖因面前突然冒出个太子。仔细看看,哪是突然冒出来,明明太子疾步上台阶,他没往下看,一时没发现,“殿,殿下?”

“今日有廷议?”太子诧异。

郎中令下意识说:“没——陛下——”

“太子?”

刘彻的声音传出来。

太子抬抬手令郎中令先退下,大步跳进殿内:“父皇,孩儿没有来迟吧?”

昨日知道此事的小黄门已经被刘彻打发至上林苑。刘彻以为不会再头疼。可当他看到太子越发头疼,揉揉额角,宁愿他今日跑出去鬼混。

“来了?”

“父皇好像不想看见我?”太子又走近一点,是他的错觉吗。

刘彻心中一凛,儿子一如既往地聪慧过人。刘彻庆幸没动知情者,“听说你昨日又跑出去玩了?”

“父皇不也没闲着。”

刘彻拍案:“怎么跟父皇说话呢?”

“少虚张声势。”太子在他右边坐下,指一下左边奏章,“十份啊。”

刘彻习惯性递给他。

太子见老父亲愁眉不展,很是好奇:“出什么事了?”转向春望。春望摇头,他上了年纪,无法做到全年无休。昨天一天他都在住所歇息。

刘彻:“与你无关!”

“那我不问了。”朝中近日无大事,太子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刘彻转身打量一番儿子,眉清目秀,小脸白嫩,坐有坐相,又长着一个聪慧过人的脑袋。李家女有眼光啊。刘彻不禁暗暗感慨,也不怪李延年迟疑。要是没被拒绝,李延年恐怕会冒死一口回绝平阳公主。

“父皇看什么呢?”太子见他一动不动,“父皇,今日很反常啊。出什么事了?”

刘彻沉吟片刻:“据儿,如果父皇和你母后同时掉河里,你先救谁?”

“自然先救母后,父皇会凫水。”

刘彻呼吸一窒:“……父皇不会凫水!”

“那也先救母后。父皇身体好,可以多撑一会。”

刘彻被噎得想打孩子:“父皇比你母后重。”

“父皇食量大,能多喝些水。”

刘彻瞪着眼睛:“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您真是闲的。您是帝王,母后是皇后,就算微服出巡也不可能身边无人,轮得到孩儿表孝心?”刘据无语,“父皇,您此时就跟曾祖父一样。”

“关祖父何事?”

宫中有关于汉家先祖的记载。太子仔细想想确定一下:“据说有次曾祖父病了,祖父前去探病,曾祖父令祖父为其吸脓水。祖父虽然按照要求做了,但面色难看。祖父后来听说邓通经常做这件事,就认为曾祖父故意拿此事试探他孝不孝顺。祖父因此怨恨邓通。父皇,此事您怎么看?”

刘彻不知道怎么看:“你怎么看?”

“邓通一个奴婢,他的责任就是伺候好曾祖父。不能令曾祖父欢喜,要他做甚?话说回来,邓通当时完全不必这样做。宫里不是没有医者,医者自然有法子。祖父当时乃储君,曾祖父拿此事试探他,就跟你此刻一样无聊。”太子很无语,“依孩儿之见,他还是病的轻!”

春望忙说:“殿下,不可无礼。”

“春望,你说是不是?邓通得曾祖父看重不是因为他会伺候人?不然还是他上马安天下,下马定乾坤?”

春望无言以对。

太子放下奏章,打量老父亲:“您真的很奇怪。父皇,你确定没事?”

“父皇能有什么事?”刘彻反问。

太子摇头:“你想一出是一出。我哪知道您又想作甚。”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你不是又想出去玩儿吧?”

刘彻眼中一亮,好主意!

出去玩两个月既能避开儿子,又能避开公主等人。

“果然!”太子以为他猜中了,“我也去!”

“留下看家!”刘彻令人宣大将军。

大将军来了,大司马也来了。刘彻令大司马留下协助太子处理政事,他令大将军调人,明日前往甘泉宫。

卫青震惊,谁又刺激他了。身为帝王哪能说走就走。

刘彻抬抬手令卫青下去准备。卫青一脸无语地出去直奔长平侯府,令夫人给他收拾衣物,明日送至西安门。随后卫青jsg就去上林苑调期门侍卫,又令人快马加鞭通知甘泉宫守卫打扫宫殿。

“父皇!”

“陛下!”

太子和他大表兄同时开口。

刘彻抬抬手令霍去病退下,转向儿子:“朕意已决。”

“孩儿先救您行了吧?”

刘彻:“你当哄孩子呢?晚了!”

春望不禁问:“陛下怎么突然想到去甘泉宫?”

“不是突然。”刘彻胡扯,“前些日子跟太子去东市的时候,朕就想去甘泉宫。可惜那时候忙着考试,朕抽不开身。今年秋还有武试,朕恐怕也不能去秦岭狩猎。据儿不必担心,朕过去住一两个月就回来。”

“两个月后正好三伏天,您觉着我信吗?”

刘彻自己也不信。可他依然点头,“就算父皇没能赶回来,也最多在那边待到七月底。”

“七月底都立秋了。”太子没好气道,“这是一两个月?”

刘彻瞪他:“你是儿子还是老子?”

“甘泉宫离长安不远——”

“几十里路还不远?”

太子点头。

刘彻抬手表示此事没商量。太子把奏章还给他,起身走人。刘彻气得拍案:“站住!”

“干嘛?”太子转向他。

刘彻打量一番儿子,挺拔高挑,不看脸确实长大了,“走吧,走吧。朕不想看见你。”

太子无奈地瞥他一眼,继续往外走。

春望试探地说:“陛下,您今日是有些奇怪。”

“你以为朕想?”刘彻没好气瞪他。

春望闭嘴,怀疑他跟女子一样每月都有几日不舒服。

刘彻翻开奏章,通篇全是废话,气得扔到一旁。堆积如山的奏章被他扔的四处都是,刘彻心里舒服了。

几日后,长安几乎人人都知道陛下不许他姊妹踏进未央宫。平阳公主和南宫公主起先不信,她们从东宫拐去未央宫也被拦在外面,姊妹二人找太后哭诉。

张汤和主父偃知道当日去他们家中的人其实是太子宫的人。他们如今有事可做多亏了太子。时常在书楼这边照看孩子的老者见二人跟传言不一样,很是和善,就大胆问二人宫里出什么事了。

就在两位公主找太后抱怨之时,主父偃和昭平君不约而同去宣室殿求见太子。刘据令二人进来,很是好奇:“什么风把你俩一起吹来了?”

主父偃精明,他知道天子离宫朝臣不敢给太子添堵,“应该是同一阵风。”

果然,昭平君就是来问太子,公主干什么了。陛下怎会下令三年之内不想在宫里看到她们。

主父偃补充:“民间都传遍了。”

太子转向监工大司马:“有这事?”

霍去病的夫人又不爱出去,不知道这事,他自然无从知晓。宫中侍卫又不敢拦着他问,陛下为何不想看到他姊妹。

“何时的事?”

昭平君:“陛下离宫前一天。

太子想想,不就是父皇犯病那日。难怪他那日那么反常,原来是被姑母气的。好想知道姑母干了什么。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曹襄还在上林苑呢。”

昭平君想想也是,前几日休沐见到曹襄,也没听他说此事:“殿下忙吧。我等告退。”

霍去病好奇地问:“你真不知道?”

“估计姑母又干什么了。下午我去东宫看看祖母,祖母一定知道。”

太后不知道,太后了解闺女:“干了什么你们自己不知道?陛下失心疯了,无缘无故禁止你们踏入未央宫?”

平阳公主委屈:“儿臣不久前还为陛下引荐一人。陛下不说谢我,转头卸磨杀驴,哪有这样的?”

太后张张口,不知该说她什么好。

“你怎么跟你姑母一个德行?以前陛下膝下荒凉,你帮他准备女子。如今太子那么聪慧,你吃饱了撑的?此事叫太子知道,他就算不敢恨你,以后还不敢折腾襄儿?”

平阳公主不以为意:“一个女子而已。他乃太子,至于吗?母后不必吓我。太子侄儿一向宽厚。他就算知道也可以理解。”

“那也分什么事!”太后想骂人,“那女子倘若生个儿子出来,对太子不甚满意的官吏会不会暗中支持他?你长不长脑子?”

平阳公主越发觉着委屈:“陛下挺高兴。陛下也好奇李延年的妹妹长什么样。儿臣也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他好奇的事多了。你推的过来吗?”太后气得手抚心口。掌事宫女慌忙跪坐下去为她顺气:“太后不气。公主也是一时没有想到那么多。”

南宫公主:“母后,你没听阿姊说吗,陛下很高兴。陛下不许我们去未央宫一定不是因为这事。”

太后无力地抬抬手:“哀家不想管因为什么。你们姊妹几个的事,你们自己解决。你们都五十多了,不是小孩子,以后少跟哀家抱怨这些糟心事。哀家想多活两年。”

此言一出,平阳公主不敢叫母后替她问太子。但她还有儿子可以仰仗,回家等曹襄休沐。平阳公主准备叫曹襄帮她找太子。

翌日,休沐还没到,卫孺先到了。

卫孺的日子顺心,找卫子夫也不再尽是抱怨的话,还知道给卫子夫带点野味。卫子夫看到野味就知道长姊心情极好。卫子夫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真诚:“阿姊不忙?”

“不忙。家里奴仆成群,儿媳孝顺,什么都不用我操心。”

卫子夫:“就这您当初还嫌侄媳妇小门小户小家子气。娶个名门世家之女,能把您当亲生母亲一样伺候?”

“过去的事了。”卫孺心宽了,也没在意她的打趣,接着就问她知不知道陛下不许平阳公主等人进宫。

卫子夫跟霍去病一样,没人敢上赶着找她以及她身边人问,公主怎么得罪陛下了。卫子夫很是吃惊:“还有这事?”

闻言,卫孺确定她不知道,撺掇她使人去宣室殿问太子。太子一向不喜欢几位姑母,虽然好奇也懒得查,直接回:“这是父皇和他姊妹之间的事。母后权当不知。家丑不外扬。”

卫子夫得了这话确定儿子也不知道,提醒卫孺以后不要跟人聊这事。卫孺闲着无事,回家的时候拐去几个弟弟和外甥家,提醒弟媳和外甥媳妇以后别再聊这事。是以当曹襄找上太子的时候,太子只能给他两个字“不知”。

曹襄请霍去病帮他查查。

霍去病要查这事自然不会傻傻的问宣室殿的人,公主怎么惹陛下生气了。连太子都不知道的事,就算宣室殿的人知道也不敢说。霍去病先查那几日陛下有没有见过公主。这很好查,问一下当值的侍卫就行了。

一炷香左右,霍去病就查到,陛下去甘泉宫之前只见过平阳公主。侍卫也见过陛下的人驾车出去,巡逻的侍卫听到李延年抚琴。牵扯到后宫,霍去病突然不敢查了。可又查到驾车的那个宦官去过太子宫。

霍去病前往太子宫“拖太子下水”,左右曹襄是太子表兄,公主是太子他姑。太子问他的人宣室殿小黄门找他何事。太子的人老实坦白。然后很是紧张地问:“殿下,陛下不会已经知道了吧?”

“暂时还不知道。”太子很是无语,“你该早点告诉我。我也好心里有底。”

小黄门表示以后不敢瞒他。太子令其下去歇息,一言难尽的转向表兄:“李延年的妹妹?”

霍去病揉揉额角:“你这个姑母,真吃饱了撑的。难怪陛下要去甘泉宫。这事换谁不尴尬。”

“活该!”太子不尴尬,“我早提醒过父皇,旁人可以引荐,唯独姑母不可。父皇还不以为意。这次轮到自己身上知道不好受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者不拒。”

霍去病:“曹襄那边?”

“实话告诉他。”太子想想,“就说我不知道。以后逢年过节难免齐聚东宫,省得他无地自容再被母后或祖母看出来。”

霍去病想想:“姨母应当不会在意。”

“母后就是在意也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姑母还不得说她善妒?”刘据不禁嘲讽,“她可真是闲的。这么闲为何不给自己找个婆家嫁了?”

霍去病想笑,太子表弟的这张嘴啊,也不看看平阳公主多大年纪了。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何时告诉曹襄,曹襄先进宫找他。曹襄没有想过霍去病那么快查出来,没提他拜托霍去病的事,只说他母亲又要嫁人。

霍去病一口茶全jsg喷出来:“嫁什么?”

“嫁人。”曹襄很是无奈,“跟舅舅同龄的列侯。也不知道她都是从哪儿找的。我也不是反对。可她五十多岁了。我宁愿她养个二十多岁的面首。省得嫁了离离了嫁,隔几年折腾一次。”

霍去病:“日子定了?”

曹襄:“快了。叫我进宫问问舅舅何时回来。还要跟二婚一样办。”

“我记得她二婚跟头婚一样办的吧?除了只有十来台妆奁,其他方面都一样。三婚也这样?”霍去病突然不忍心说实话。可平阳公主敢给姨母和表弟添堵,叫她太舒服岂不是便宜她了,“你这样,我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曹襄看向他,疑惑不解。

霍去病令他的人先退下:“你托我查的事查到了。”随即把他先从陛下那几日行踪说起。说到李延年此时已被陛下打发至叫角落里整理乐谱去了。在陛下身边的小黄门被打发至上林苑做事,明升暗贬。

曹襄目瞪口呆。

霍去病端起茶杯,静静地等他回魂。

曹襄回过神,起身离开。也不管此时是不是休沐,直接骑马回家。据平阳侯的奴仆后来说,也不知道平阳侯母子怎么了,差点打起来。原本平阳公主还想风风光光嫁人,平阳侯不同意,还把他母亲住的院子用墙隔开,另开一个门。

曹襄平时不敢管他母亲的事。以往平阳公主给刘彻引荐美人,曹襄也不敢指手画脚。可父亲看上爱慕儿子的女子,这事传出去,太后得气晕过去。

天子颜面何存!

难怪不许她们姊妹进宫。

随意出入宫门以后不定弄出什么事。

平阳公主不敢怪天子,怪不着李延年,毕竟他以为太子乃太后侄孙。她不舍得怪儿子,就怪太子挑剔。早点把人纳入太子宫哪有这么多事。

不过太子不知道她还敢埋怨他。

太子小事不计较,像表兄弟到他博望苑祸害,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等于他没脾气。昭平君又找太子打听,他的姨母犯了什么错。太子依然直言不知。随后扯到平阳公主身上,然后问他知不知道平阳公主所嫁何人,那家子弟如何。他看起来很是关心平阳公主。

昭平君是个没眼色的,他又对太子不设防,也不知道太子讨厌他姨母,把知道的听说的一股脑儿全告诉他。

五月中旬,北方大地四处忙着收割,平阳公主嫁了。

三伏天,太阳炙烤着大地,太子宣廷尉,胡扯他日前乔装去书楼外凉亭下乘凉,听到几个农夫聊好些世家子弟踩坏刚刚长出来的豆苗,拒不赔偿,有人甚至还打人。太子板着小脸令他暗查都有谁。

廷尉出了清凉殿就骂人。陛下不在长安都消停点呗。

这么热的天,出去见鬼吗。

城内热城外凉爽,廷尉其实也能理解他们这个时节四处跑。所以他对太子的话深信不疑。

六月底,廷尉交上来一沓名单和罪证。真有人踩坏农田。但没打人,也没赔偿。廷尉觉着农夫没有亲眼看见,传来传去传夸张了。

太子仔细翻一遍确定有平阳公主夫家子弟:“先抓人下狱,过一日再审。”

廷尉犯难:“这,不是什么重罪啊。”

“这是你查到的,还是今年的事。以前没有?”太子反问,“孤知道你就查到这么多,他们知道?给了钱就把人放了。孤没空给他们教儿子!”

廷尉福至心灵:“下官知道。”

“别动手。可以用刑具吓唬吓唬他们。”

廷尉也不敢用刑:“殿下,您就等大农令的消息吧。”

六日后,大农令前来禀报,廷尉往国库送一大笔钱,请太子殿下过目。太子翻开看看,“韩子仁,宣昭平君和公孙敬声。”

二人很快抵达清凉殿。

太子令大农令给两人拨一笔钱,按照术士早已准备好的图纸修“建章学堂”。太子令大农令去找术士要图纸,术士那里有备份。

大农令聪明了:“殿下这次还用砖?”

“你觉着孤该用什么?”

大农令:“听说陛下把上次建房剩的钱赏给殿下了?”

“孤上次用砖建考场可是挨了不少骂名。父皇把节省下来的钱赏给孤不是应当的吗?”太子道,“孤这次再挨骂就说是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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