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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稻田养鱼

第九十九章
凤爹心满意足走了, 蓝凤抱着脑袋挠。

还得去找老爷子，要不然她哪里变得出她爹的戒指。

凤爹稀罕戒指, 嫌弃牌子硌人。

蓝凤原本想先用买给谢丞忆的无事牌答对一下凤爹都不成了。

凤爹再也不是以前的凤爹了, 也臭美了。

关键是她不会做, 要不然她也是不心疼的, 把那个冰飘花手把件切了, 切个好戒指给凤爹。

蓝凤把熏兔子特意挑出来，准备这个星期日再去回收站一趟。

老爷子估计看她都烦。

好在她脸皮够厚。

晚上王红看到这么多熏肉，高兴的不得了, 问蓝凤准备怎么吃。

把狍子腿蒸了, 主要是蓝凤也没吃过狍子, 想知道什么味儿。

王红殷勤的烧火。

美滋滋的吃一顿，其他的烦心事以后再说。

转天, 单元随堂考试。

高中老师们都是很和谐友爱的，比如说语文老师要考试, 下一节课是数学，那语文老师就会把数学课先给占用了, 然后再还给人家。

虽然才分文理不久，她们已经经历过摸底考了, 这是第二次考试。

老师喜欢放假前考试, 然后让你放的那一天假也不安生。

因为你会觉得这题也没答好，那题也没答对, 那还有啥心思玩儿, 赶紧摸课本, 自觉的看书吧。

哎，老师们的心机啊！

蓝凤考的是不错，不过心情并不是特别美丽，被回收站老爷子怼了一顿，回来做了份糖饼安慰自己。

老爷子也说了，男戒指少，不一定能弄到，让她别抱太大希望。

年前再去他那看看，换言之平时别总过去。

蓝凤能怎么办，当然是答应他了。

准备把下次再去的时候往后拉拉，过年有些太长了。

花开两朵，说说另外一枝。

信到了林场，场长媳妇看了信，心里觉得可以试试，晚上还是让沈场长帮着参谋了一下。

沈场长只说别歪了心思，想做就做吧。

场长媳妇想着，这次要的山货多，她这没啥存货了，就和场里其他人买，也让大家伙跟着喝口汤。

至于百年人参，她还得回娘家。

从爹娘那里打听打听。

蓝凤收到林场的回信的时候，期中考试刚考完了。

马上要放三天农忙假。

蓝凤这个激动啊，虽然百年人参还没影子，但初步合作已经定下来了。

蓝凤又大手笔定了五百块钱山货，这个是准备年前让凤爹卖一波年货的。

肯定能挣一笔。

蓝凤还未雨绸缪，和沈伯母约定收到百年人参给她拍电报，她会直接汇款，省得写信太浪费时间。

还建议了下人参的运输。

蓝凤写的很有技巧，她写的是她们回来的时候，把包好的人参藏在了刺五加之中，然后毫发无伤，没和山核桃放一起，刮了碰了还不心疼死。

还写了人参这事不宜让太多人知道，所以可干蘑菇藏之。

其实也是在说百年人参这事别告诉赵叔。

蓝凤觉得沈伯母也不愿意让外人知道这事的。

蓝凤把想到的都写好，又检查了一遍，就去邮局邮了挂号信，至于那五百块汇款倒是不急，等收到上次三百的山货再说。

她要和小哥哥回家了。

帮家里干点力所能及的。

虽然凤爹说过家里的事不用她们管，可是家里地那么多，蓝凤也怕爹娘不舍得花钱雇人，再把身体累垮了。

她回去干活肯定不顶用的，这个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不过要监督一下凤爹娘。

回来的凑巧，因为第二天她们家就要割稻子，最先就是那四亩养鱼的稻田。

蓝凤也被分配了任务，拿着桶接鱼。

这一天凤爹娘、蓝二伯一家子，蓝爷爷蓝奶奶，蓝大伯一家子四口也都来了。

蓝凤都不敢置信，难道她上学这两个月，蓝家几房已经摒弃前嫌相亲相爱了。

还是后来凤娘说的，啥相亲相爱啊，是凤爹答应教他们稻田养鱼的门道，让他们帮着干三天活。

至于蓝爷奶是自动过来帮忙的。

老两口的房子也盖好了，之前就和二房搬过去了。

蓝大伯娘闹吵几回，蓝奶奶都不让她进屋。

后来又去闹人家买房子的，人家一水的壮劳力，会怕她。

据说让人拽着胳膊甩了个大屁墩。

之后就消停了。

天宝也来了，指着稻田激动的喊鱼鱼的。

小孩子恢复能力好，现在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小孩腿有毛病。

不过走路久了，就会有些踮脚。

招娣来娣也和蓝凤一样，拿着桶随时准备盛鱼。

人多干活快，虽然蓝彪、蓝虎有些磨洋工，但一上午还是把四亩地干完了。

鱼也抓了，就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边上还不少看热闹的呢。

有想占便宜的就问凤爹娘卖不卖，可能觉得乡里乡亲凤爹不好意思收钱。

凤爹倒是大方回应，五毛钱一条，捡个大的挑。

他家的这些鲫鱼普遍都过斤了，重的得二斤多，卖五毛钱肯定是便宜。

但村里舍得花这钱的并不多，最起码在旁边看热闹的这几个人是不舍得的，所以大家哈哈一笑也就过去了。

凤爹跟大房二房说用技术换劳力，但中午这顿饭说实话是应该供的。

但现在是鱼出水了，怕鱼死就卖不出价了。

凤爹着急接牛车去卖鱼，凤娘她们娘仨也要跟去。

看货还要帮着卖。

不过凤爹还是很大方的，一家送了四条鲫鱼。

蓝大伯娘原本黑沉的脸色这才好一点。

给鱼比请吃饭还实惠呢。

凤爹准备去镇上卖鱼，这样晚上就能回来。

下午的活计托付给蓝奶奶了，让她帮忙看着点。

全家出动去卖鱼。

牛车上没地坐的，上面就是各种桶各种盆，她家的水桶、饭盆、菜盆，包括洗脸盆洗脚盆里都是鱼。

她家的盆桶是不够的，又借了三家。

也不是白用的，回头还的时候，都要给条鱼的。

这还不是全部，牛车一次拉不下，车上只有一半，还有一半在她家院子里呢。

所以她们打算是这样的，凤爹把鱼拉到镇上，她们先卖着。

凤爹再回家去取二趟。

定价五毛钱一斤，这个价格真心不高，要是能留到过年，那时候一斤鱼得一块。

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人们要下地干活，都要补一补的，再加上便宜，并不难卖。

一到镇上，半路上就有人问买啥的，多少钱。

凤爹一边回应一边赶车，并没有让牛车停下，到底是到了人流最多那趟街才停，开始卸盆。

后面已经跟了不少人。

“我要一条大的。”

“我要两条！”

……

“别挤，别挤啊。”凤爹简单维持了下秩序，开始卖鱼。

蓝凤负责称，她会用秤。

这个秤是凤爹新买不久的，没想到这就用上了。

蓝龙、凤娘帮着挑鱼。

凤爹看着牛车，维持了下秩序就走了。

“这鱼有水啊，甩甩，使点劲。”

“这鱼脑袋太大，我换一个。”

……

蓝凤听着这奇葩的话，都不知道作何反应了。

她们都没有袋子，直接抓鱼，哪里来的水。她们就是想留点水也留不住啊。

那个说鱼脑袋大的，怕不是逗人玩，她们家卖的是鲫鱼不是大头鱼。

不过也知道大家生活不容易，才这么斤斤计较的。

蓝龙和凤娘倒也能应付，笑脸迎人。

特别是蓝小哥哥，可是有一暑假的卖米糕经验，所以遇到奇葩很是淡定。

其实办法也简单，让他们自己上手挑。

不愿意亲自动手的，也可以指一指，她们帮忙挑出来。

顾客觉得可以了，蓝小哥哥和凤娘就会用木棍子把鱼敲晕，递给她过秤，之后报价收钱也是她。

蓝凤每次都让顾客看下称，也不管人家能不能看懂。“您看，称高高的，二斤三两，这鱼个头真不小，一共是一块一毛五。”

蓝龙那边稍微不那么忙了，因为很多人还是喜欢亲手挑，就过来帮蓝凤收钱。

速度加快不少。

等凤爹拉来第二波，已经卖出去一大半了。

有了凤爹加入，速度更快了。

蓝龙彻底脱离出来了，只管收钱。

蓝凤也有意识加快速度，她只要报个斤数就可以了。

全家通力合作，也卖了一下午，太阳都快下山了，最后一条鱼也卖完了。

蓝凤感觉胳膊有些抬不起来了。

总不干活的人伤不起。

自己拿小拳头砸砸，害怕明早更疼。

凤爹看到鱼都卖完了，心情格外美丽，“今天把我闺女累着了，你们赶紧上车。家里还留了三大盆鱼呢，回头让你们吃个够。”

凤娘将盆盆都一个套一个放好了，地方倒是能坐下三人，蓝凤也不管上面的水渍了，实在不想走回去了。

“好啊，炖鱼汤喝。”鲫鱼汤可是很补的。

“今年咱家稻子不错，特别是稻田养鱼那四亩，稻穗就比别的地沉，原先我觉得稻子种的这么稀拉，肯定要减产呢，没想到比别的稻子还要好。村里的老把式说咱家的稻子颗粒重。”鱼卖钱了，稻子还丰收，凤爹能不得意嘛。

老农民也是攀比的，都种了一辈子地，谁也不觉得自己差，现在家里稻子丰收，鱼也挣钱了，之前那些看笑话的都该闭嘴了。

最开始稻田养鱼也不是都看好的，也是后来鱼慢慢长大，也没死啥的，再加上稻子长势也不错，才有人心动眼热。

可有些顽固的，偏说凤爹这是拿稻子换鱼，那意思是稻子会减产，最后不一定咋回事呢。

现在凤爹这响亮的一巴掌已经打出去了。

“咱家这四亩地用的是新品种么？”蓝凤有些记不得了。

她是知道家里买了新稻种的，不过因为数量少，没买着太多。

就不知道是不是种这四亩地了。

凤爹摇头，“没有，是另外的五亩地，我看了，稻穗比别的稻穗长一些，颗粒也多，卖稻种那人说一亩地能产七八百斤呢，我也不图意那么多，能到六百斤就满意了。不过这稻子居然不能自己留种，得年年去买种子，有点费事儿。”

蓝凤知道应该是袁老研究的杂交水稻。

现在不用农药，亩产也达不到后世那么夸张。

“爹，你回头把那五亩地单独出来，看看到底多少斤，这样心里也有数，看花钱买稻种合不合适。”蓝凤觉得一旦是丰收，斤数和普通的稻子差的多的话，凤爹明年肯定会都买新稻种种的。

村里人仍然会跟风，她这也算为推广杂交水稻尽了点力。

“哈哈，还是闺女懂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凤爹甩了下鞭子。“我回去取鱼看了眼地里，下午不用抓鱼了，少了咱俩也能割六亩地，明天再一天，活差不多了。”包括那几亩旱地都能干完。

之后就是磨稻谷了，那个得排号。

谁让队里就一台脱稻谷的机器呢。

“那还不是因为旱地都种了枸杞树。”凤娘拆了下凤爹的台，“而且咱家干完了，还得帮爹娘干两天，再过四五天，又得脱谷了。”歇不着。

“爹娘那肯定要去帮忙的。脱谷的时候大房二房会过来帮忙的，我说的可是三天，她们干了明天还欠我一天呢。”凤爹算的倒是清楚。

“她大伯娘能愿意嘛。”其实凤娘还真不得意大房，干活一个比一个能磨洋工，就说彪子都是大小伙子了，干活还不如老爷子、老太太呢。

就这还想找对象呢，能养得起家么。

凤爹很是肯定，“今天出了这么多鱼，他们割的稻子多重，他们心里都有数，这说明咱家这稻田养鱼成功了，挣钱了。那他们心里还不火热，还指望着我不藏私跟他们说里边儿道道呢，敢不给我好好干活。”

他有依仗啊，所以他大伯娘有气也得憋着。

蓝凤觉得她爹太心里有数了，这么干就对了。

到了家，凤娘先不让凤爹还牛车。拉着收拾好的盆桶给送去，有牛车方便。

盆桶都洗干净了，一家再给一条鱼。

最后送牛车，里面有两条大鱼。

所以家里留的三盆鱼已经没了一盆了。

晚上再吃三条，凤娘觉得还是用大酱红烧，再放点土豆条，就不做别的菜了。

鱼汤明个再做。

蓝凤表示no有问题。

就是她和小哥哥后天开学，明天顶多能待到中午吃完饭，然后就得往县城跑。

估计到县里也得九、十点了，说不得还得跳回墙。

平时凤爹倒是能送她们，现在是抽不开身的。

第二天一早醒来，蓝凤就开始呲牙咧嘴，她就知道早上会胳膊酸疼，没想到这么难受。

昨晚小哥哥还帮她揉了好一会呢。

她真的是干活废，要是重生成知青啥的，让她挣工分，她可能立马找个能干的嫁掉，否则要累死。

今后她一定珍惜粮食，真的是粒粒皆辛苦啊。

蓝凤心里胡思乱想，在炕上滚了两圈，才坐起穿衣服。

因为草垫子在学校呢，所以她垫了个棉被睡的。

就是有些热，其他的还好。

蓝凤刚出屋子，凤爹娘都吃完饭拿着镰刀往外走了，“饭在锅里，你和你哥吃了饭再过去，别着急。”

水稻还有两亩地，也就是一个多小时的事儿，割水稻这活蓝凤蓝龙干不了，一是家里没有那么多镰刀，二一个凤爹娘也怕她们割着腿。

她们能干的是帮着码稻子，所以晚点去也没什么。

蓝龙比蓝凤早起一会，已经刷好牙了。

蓝凤和凤爹娘摆手，将人送走，她们也赶紧的了。

毕竟是给她家干活，她们去的太晚不好看。

水田的稻子要晾晒一下，这样脱粒会干净，因为没有水分稻粒才愿意脱落。

她们村里的脱谷机不是电力的，因为还没有通电。

也不是水力的，周边没有大的河流，都是些水泡子。

是人力的，需要有人蹬才会转动。

所以脱谷的时候，一家劳动力太少根本干不了，得两三家合伙来，互相帮忙。

凤爹拿技术换劳力也算是歪打正着。

蓝凤其实挺能理解凤爹的，不是他大方，非得把技术分享出去，而是稻田养鱼的稻田又不能用围墙围上，就在大地那儿，谁都能看，他就是不说，别人也能看个七七八八。

到时候大房二房也养了，出了点小问题来问，他能闭嘴不答么，还不如现在换些好处。

水田很快干完，众人喝口水就往旱地那边走。

蓝凤和小哥哥帮着往袋子里捡地瓜，凤爹推着自行车往家里运。

昨天借了牛车，今个借不着了，好在家里有自行车，一回两大袋子不是问题，一共几亩地瓜，慢慢往家倒腾吧。

凤娘怕闺女儿子累着，十点多就撵她们回家做饭。

连带着招娣来娣四个人把中午饭做了。

要做十几口子的饭呢。

杀了四条鱼炖鱼汤，干的做二和面馒头，面一早凤娘就发上了。

割一块熏肉，泡干蘑菇，再放些土豆块，炖半锅。

最后再做盆酱茄子。

干活的时候要用力气，这时候的菜就得咸点。

吃盐长力气。

凤爹娘她们一回来，饭菜就摆上了。

“你们四个明个要开学了，不用等我们，赶紧吃一口去上学。”听凤娘这么一说，蓝奶奶也都让她们四个先吃，可不能耽误上学。

她们今年高二，可是这届高一村子里一个没考上，她们才知道原来高中也这么难考。

自己家，也没必要客气，早点吃完早点出发。

吃过饭和长辈们打了声招呼，四人就走了。

天宝眼泪汪汪的追着两个姐姐，不愿意她们走，就被蓝二伯娘抱回去了。

半路上，四人跑出了村子好长一段路停了下来，走会路也歇一歇。

她们又不是长跑运动员，还真能从家里跑到县城啊。

大家伙随便聊着，蓝凤就问了，今个看着二伯娘挺紧张天宝的，“招娣堂姐，我看二伯娘现在对天宝挺好的。”

招娣堂姐表情无奈，反正她们家的事蓝凤都知道，也不存在家丑外扬的事儿，“天宝的脚恢复的比预想的好。”顿了下，“她们一直没生出更健康的男孩。”

招娣还没说，她爹娘现在又后悔了，不想把天宝给她们俩了，没看现在都不愿意她们太接触嘛。

之前她们一放假，就会买点糖果给天宝，所以姐弟关系还好。

蓝凤有些无语，二伯娘她们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不论天宝以后跟谁，该让天宝上学上学，该学手艺学手艺。”蓝凤怕的就是二伯娘她们真生不了，然后把天宝箍在身边。

这还不是最惨的，要是半路在怀孕，天宝有可能再被丢一次。

她这二伯二伯娘能干出这事来。

不过随着年级的增大，他们再生孩子的概率就小了。

招娣点头，“我也是这想法，明年就送天宝去上学，反正小学就在东车，离家近。”

“这次回去没听大伯娘提彪子那个对象，是黄了吧。”房子都让蓝奶奶卖给外人了，彻底没戏了。

“我听奶说，还扯着呢，主要是蓝彪总去献殷勤，那边也没说断，也不知道为啥。”招娣站在和蓝奶奶很能说到一块去，从她那知道不少新鲜事。

“蓝彪还献殷勤，怎么献？”蓝凤好奇了。

真说起来，蓝彪干了这么多年活，不比她和小哥哥强多少。

“给你家干没动力，给对象家干就有用不完的力气了。”招娣说完大家都乐了。

蓝凤拍巴掌，“这话没毛病！”

她们在这里当着玩笑说蓝彪对象的事。

还不知道她们也被打了主意。

其实那个女的早就不干了，只是蓝彪死缠烂打的。

后来这女的缓和了态度，就问蓝彪是不是有个漂亮堂妹，学习好肯定能考上大学的。

蓝彪眼珠一转，就开始吹牛·逼，吹蓝凤回回考试县第一，都不带考第二的，大学把握地。

然后那个女的就对蓝彪说，他家里出不起彩礼也没房子，这样还想娶媳妇，只能有一个道，就是换亲。

让那个能考上大学的堂妹嫁给她弟，她就嫁给他。

蓝彪傻眼了，他哪里敢答应，又做不了蓝凤的主，这事他要是露出一点口风，三叔三婶能打死他。

可有时候男人在女人面前容易犯浑，被人一激，爹娘都不认识了，拍着胸脯大包大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