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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劣等货色

貌似刚才他曾说过他以前联系都用是那种最便宜的劣质货吧……之前他说的时候自己还以为他在说笑，可是经过刚才的事情，那岂不是说，他平时确实是在用那种劣质纸张了？
但是……没必要啊？

卡文可是见过孔哲的那个附魔摊子有多火爆的，虽然他每次收的钱比较少，但是也架不住数量多啊！粗略一算，他每天至少会收入两千金币以上，这么多金币他要怎么花？

就算他白天在外附魔，晚上回去不睡觉练习。那一晚上的时间撑死了能画几张卷轴？

而就算他全买最高级的卷轴和颜料，一天花销的钱也不会超过两百金币。以他的收入是完全支付的起的。那么，他为什么又要去买那种最低级的卷轴呢？

难道说……

卡文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说，他是故意要买那种卷轴的？为了什么？为了熟练了之后在高级卷轴上可以绘制的更轻松？这倒确实是个方法，但是这种方法要想有成效必须成千上万次的练习才行吧，区区几十次能有什么进展？

卡文还是想不通，不过，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以解释孔哲身上事情的解释了。

不过，这样一来，那岂不是说，他之前说自己成功绘制出来过一张卷轴，指的是在那种破烂上绘制成功了？

这种事……也太离谱了吧……

一想起这种可能性，卡文不禁咽了口唾沫，那种卷轴他不是没有见过，只是当初在尝试了一下后，很快他就放弃了，因为实在太难了，要想在那种卷轴上附魔成功，要付出比正常卷轴几十上百倍的努力才行。

如果，这小家伙真是这种情况的话，那也就可以解释了，为什么他只绘制出了一张卷轴，就可以表现的这么自信。

卡文伸手，想要询问一下孔哲事实是不是这样，只不过刚伸出手去，他才想起来，现在可正是在比试途中呢，怎么可以随意打扰别人。

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急切的时候。

卡文摇头苦笑了一下，终于将注意力放到面前的卷轴上……

绘制卷轴果然是比装备附魔要难得多，这一点，即使是下面的普通观众也看出来了。

上午装备附魔的时候，孔哲和卡文大师都是到了第三局才开始出汗表现的有些撑不住了的，而此时绘制卷轴第一次还没进行多长时间，众人就明显看到了两人脸上那逐渐增多的汗渍。

此时的天气是阴天，气温也不算太高，所以能够让两人出汗，必然是精神力的损耗过大造成的。

好在，绘制卷轴对比起上午的装备附魔，对于观众来说还更好看一点，因为装备附魔的时候，他们只能看到两个附魔师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发呆，而绘制卷轴却是实打实的在拿笔书写一个个符号。他们虽然看不懂写的具体是什么，但总算是有个动着的东西给他们看了。也让他们有了点谈资。

“喝，你看这笔法，这力道，真是漂亮，一看就是高手中的高手！”

“这位兄台，看不出来，你还懂附魔术啊！”

“那是，想当年，咱也是附魔界的一把好手……”

“那兄台，你能够给我解释一下逸先生刚刚写的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

“呃……这个，你也知道的嘛，附魔术这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啊。”

……

类似这样有趣的对话，发生在广场上的各个角落里。

今天下午，因为有着上午的经验，那些来参加第二次测试的考生们都直接在耳朵里塞了耳塞。就是为了防止被噪音影响的。他们此时还在进行着最后阶段的考试。

而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空地上，卡文的四个徒弟，正站在那里注视着远处两人的巅峰对决。

莉雅死死的注意着孔哲的一举一动，仿佛要将他的一切动作都记录下来一样。她想要搞清楚，自己和他的差距，到底在哪里，或者说，除了才能之外，自己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比不上他的。

终于，还真被她找到了一点。由于她是卡文的弟子，而且还是个没有威胁的女子，所以被特别允许在近处观看两人的比试。

而且正因为离的近了，之前两人的对话让她听了个完完全全。尤其是那个关于使用劣质卷轴的事。

他的老师以为孔哲是在说笑，但是莉雅却不这么认为，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孔哲会说谎这种可能性。

连他这么有天赋的人，都在逼迫着自己用那样恶劣的条件练习，而自己同时期又在干什么呢？

成天养尊处优的待在老师的保护之下，每天会有一群人围着她转，虽然莉雅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她终归到底也是个女孩子，会有正常女孩该有的一些虚荣心。所以不自觉的，她会觉得这种被一堆人追求包围的感觉还不错。

此刻，莉雅看着孔哲，却是突然醒悟过来，连比你强大的人都在努力，你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想起以前的自己，莉雅甚至有些羞红了脸的感觉。自己那样，也算是爱着附魔术吗？

……

在众人的等待之中，慢慢的看着场上两人的卷轴上的符号越来越多，逐渐的，已经快要显示出一副完整画卷的雏形了。

人们纷纷意识到，第一次的卷轴绘制，即将完成，按照这样的进度下去，两个人应该都能顺利的画完。

终于，在距离绘制开始一个小时零八分后，卡文大师缓缓的写下最后一笔，接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虽然很艰难，但总算是完成了啊……

卡文摇了摇头，快速将面前的卷轴合起，防止被风吹走。接着又收拾了一下台面上溢出的颜料，防止沾染到卷轴上，做完这些事后，他立即便迫不及待的看向孔哲的方向。

这一看这下，他发现孔哲的卷轴也已经进行到了最后，而且他的表情上并不能看出有多痛苦，所以他要完成这一次绘制应该是十拿九稳了。就是不知道，他这次绘制的质量如何。

卡文大师稍微往孔哲那边移了移，接着低头瞄了瞄孔哲已经绘制过的地方。

对于孔哲的字体，他不想做任何评价，虽然写的不算多好看，但至少工整，准确，每一个字符该有的结构转折，他都描绘的一丝不苟。而且……

卡文有些疑惑的望向孔哲的卷轴之上，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而且越是看下去，就越能感觉到这种奇怪变得明显。这倒不是再说孔哲写的不好，相反，其实这种感觉是正向的，在看着这张卷轴的时候，卡文总觉得有种奇异的韵律包含在其中。

但是要具体让他说这种韵律是什么，他却有说不上来，只是本能的感觉到这张卷轴不简单。

莉雅很快注意到了老师的异常，从刚才开始他好像就一直在偷看孔哲还未完成的卷轴，而且还一脸疑惑的表情，就好像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在紧紧吸引着他一样。

好奇之下，莉雅稍微逾越了点，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走上了赛台，站在老师旁边，也跟着往孔哲的卷轴上看。只不过，她本来就才刚刚接触绘制卷轴，连符号都没学全，自然也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他们两人没有注意到，现场出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画面，附魔大师卡文和他的手下最有才华的弟子莉雅都是仰着脖子在偷看孔哲的卷轴。

这就不得不让众人联想，难道那张卷轴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魔法影像机仿佛读懂了人心一般，在此时适时地将画面切换到了孔哲的卷轴之上，并且进行了放大。

于是人群便也学着卡文和莉雅的动作开始研究孔哲所画的这儿卷轴。想看看到底有什么奇特的。

“唉，你看，第三行第二个字符，尾端稍微勾起了一点。哎呀，这一勾来的秒啊！”

“扯犊子，分明是第六行最后一个字符，你看那一撇画的，多有韵律，恐怕其中蕴含着宇宙的至理啊……”

“我靠，真的假的，我咋没看出来？”

“放心，我书读得多，不会骗你的！”

……

这些观众中，有不少都是平时跟孔哲聊天混熟了的，这种吹牛打屁的功夫那是一等一的，张口就来。

终于在这种喧闹又欢乐的氛围之中，孔哲结束了他的最后一划。

随着孔哲终于提笔。整张卷轴上的字符仿佛活了一般，同时放出一阵金光，接着便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从纸上飞了出来，化身成一个个飞舞的小精灵。围绕着孔哲盘旋漂浮着。许多还在亲昵的蹭着他的手背和肌肤，就好像一个个撒娇的宠物一般。

在场的人已经看傻了。张着嘴巴呆呆的说不出话来。

许多人还以为是自己看到了幻觉，不禁揉了揉眼睛，结果再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副诡异的场景。

“这，这是怎么回事……好漂亮……”

莉雅就站在孔哲身边看着眼前奇幻的场景，惊讶的捂住了小嘴。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居然是元素之灵，我居然有幸见到了元素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