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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谈心

君瑾看姐妹二人的小动作着实好笑，心知两人估计吃的差不多了，便说道：“云锦，若是吃好了便带欢喜去花园玩吧。”
常云锦马上应道：“好的。欢喜，走吧。”

候在身旁的几个丫鬟立马端来茶水给二人漱口，又拿着帕子擦嘴。

古人就是规矩多，欢喜心里嘟囔了一句，还是乖乖照做。还好她以前研究过，不然还真受不了这些东西。

收拾好后，常云锦向几个大人行了礼，欢喜也有样学样。便拉着常云锦的手走在前面，去花园透透气也好。

“欢喜，谢谢你，我已经许久不见爹爹像今日般开怀了。”常云锦坐在石桌前，握着欢喜的手，真诚的感谢。

欢喜亦坐在常云锦身旁，反手握住常云锦的手：“那也是我大伯呀，都是一家人，我也不忍看大伯终日借酒浇愁咯。”

“嗯，我知道，不过还是多亏了你。”常云锦突然话音一转，又道：“对了欢喜，你怎么知道那些的，还会作诗了，我记得以前你没有请过女先生啊。我总感觉你现在和以前相比，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她素来心思细腻，这些日子越发觉得这个妹妹变化太大了。

欢喜眉心一跳，心里有些打鼓，女孩子到底心思细腻些，这么快就发现异样了？娘亲好像都没有什么感觉啊。

其实她哪里知道，她是君瑾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母女连心，怎么会不认得眼前这个就是自己女儿？虽说变化大了些，可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里会怀疑。

“姐姐难道忘了，我娘亲熟读四书五经，知书达理，我从小耳濡目染，就算没有请先生，也差不了多少的。否则岂不是丢我娘亲的脸。至于性格，我以前是个哑巴，多少有些自卑，怕大家心里看不起我，现在病好了，就暴露我真实的性格了嘛。”

幸好自己摔了一跤，刚好可以作为转折点，不然还真不好说啊，欢喜心里暗叹。

不过常云锦显然信了，恍然大悟般点头笑道：“这倒也是，我把这茬忘了。想当年长公主是何等风华绝代，你作为长公主的女儿，当然不会差。”

夸君瑾？欢喜很受用：“那当然啦。我娘亲那般优秀，我定然要青出于蓝才对嘛。”

“噗嗤...”常云锦忍不住便笑了：“我的妹妹啊，你还真是敢说。当年长公主可是引得多少风流才子竞折腰，只为能多得美人相顾一眼，莫不是妹妹以后也要这样？嗯？还是春心萌动啦？”

“去去去，哪有，我才12岁好不好啦！要萌动也是姐姐才对，其他和姐姐差不多大的小娘子都谈婚论嫁了，姐姐有没有中意的郎君啊，我叫我娘亲帮你张罗。”

欢喜提起小胸脯，得意洋洋地说道。这具身子如今还没发育，怎么谈什么婚论什么嫁都还轮不到自己呢。哈哈。

不过听她这话，常云锦立马就羞红了小脸：“休要胡说，虽说女人是该相夫教子，但是我还是不愿离开父亲。我若成了亲，他就只有一个人，就没人照顾他了。”其实心里有个影子，但她深知自己是无论如何都配不上那人的。有了那人的珠玉在前，其他人她也不愿将就。倒不如不嫁，一直陪着父亲。

“可是，京城那么多青年才俊，就没有一个入得姐姐眼吗？大伯定不希望看你孤独终老，说不定你遇到想要携手一生的人了以后，大伯还会感到欣慰。就算是大伯母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一个人的。

虽说女子并不是必须要相夫教子碌碌无为一生，可若是你真遇到了，却因为外在因素而放弃了，那以后才是追悔莫及。”

欢喜并不希望堂姐因为大伯而一个人孤独终老，在她看来，天下父母都是一样的，都希望儿女好。她相信，若是大伯知道堂姐心里的想法，只怕也是不会同意的。

常云锦低下头，晚风吹来，似有些冷：“欢喜，你还小，你不懂。有些事情，不是我想，便可以的。我相信父亲的想法可能和你一样，但是我，可能做不到。”

欢喜握着那有些冰凉的玉手，心里越发确定堂姐可能对某人芳心暗许了，但是为何要退缩？是怕那人不喜欢？

说实话，凭堂姐这般玲珑的妙人儿，若是放出风声，想娶的人可能要排到云舒阁去。人美声甜，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只要不是脑子有坑，怕是都不会拒绝吧。

欢喜却没有考虑到古人的门第之见，常家作为商业巨头，钱多得可以把城门口压塌下，但是没有一官半职。虽是名门望族，一般的为官者也不敢轻易招惹，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看不起的，士农工商，商人的身份是最低的。

这些年，君瑾嫁进常家，才和官场上的人打上交道，毕竟，当今皇上最是宠爱这个妹妹。和常家打好关系，也是间接拍皇上的马屁。

很多人一边对常家的富有嫉妒得牙痒痒，一边又不屑商人的身份。

所以，即使常云锦足够优秀，若是一般小官宦，富人家，那是妥妥的正妻，但若是真正的名门望族，常云锦只能为妾，毕竟，常云锦是只是庶女。

“姐姐，你可是有喜欢的人了?那人是谁啊？”

“没有，欢喜快别说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有又如何，反正她也配不上他。

见她不愿意说，欢喜也只得就此打住，这么秘密，莫非是皇亲国戚不成？

皇亲国戚？

欢喜脑袋里灵光一闪，对了，也只有皇亲国戚才会让堂姐没尝试过就放弃。

欢喜仔细回想了下，锁定了一个人，君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