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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小人物的悲哀

（我真是个夜猫子……总是在大半夜的更新……）
格伦的办公室内，乔治安静的坐在椅子上，望着一脸不甘大声咆哮的格伦摊摊手：“没有办法，谁叫约克公司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人家肯发行我们的电影已经算是卖了瓦莱莉小姐一个人情了。”

“见鬼……”格伦将嘴上的烟头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一成，我们仅仅能拿到所有票房的一成，该死的福克斯公司，他们就是这么对待曾经合作过的伙伴吗？”

乔治也是面露无奈，今天早上瓦莱莉刚刚给他通了一个电话，20世纪福克斯的高层在瓦莱莉的推荐下已经答应了代为发行《电锯惊魂》的要求。

只不过这几年约克公司简直就是个无人敢碰的大坑，所以福克斯的高层在考虑过后提出了一个霸王条款，在影院收回属于他们的那份后，除了一成会给约克公司外，其余的所有收入统统要归福克斯公司所有，摆明了就是店大欺客。

“还能怎么样……”乔治努了努嘴，“对于一个没名气的导演，一个快要倒闭的公司，提出这种要求确实能够理解，不过我可不能接受。”

“当然不能接受！”格伦怒吼一声，“他们会下地狱的，最起码也要一成半吧……”

…………

乔治懒得理这个死胖子，低头沉思了起来，对方提出这种条款他并不意外，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没准也会这么干。毕竟在美国，谈生意一向是利益为重，人情什么的都只能往下排。这就是现实的资本主义社会。

瓦莱莉的推荐固然是一个因素，不过对方也肯定对他的剧本产生了一点兴趣。但是这么一来，绝大部分收入都不会进入约克公司的腰包，摆明了出力不讨好。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乔治揉了揉发疼的双眼：“算了，圣丹尼斯电影节马上就要到了，我们还是忙着电影参展这件事吧，发行的事不急于一时。”

格伦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肥大的身躯压的椅子嘎吱嘎吱作响：“拷贝我早就送过去了，幸好mpaa那帮家伙把你这部电影定在了r级，虽然里面就露出那么该死的一点血浆，那帮家伙难道以为所有美国人都是吃素食的吗？见鬼了，老马丁人呢？”

“跟他的孙女去逛街了。”乔治揉了揉长发，“不管这些了，我们赶紧准备好，过几天就要去犹他州了，你不会不跟我一起去吧……”

“很遗憾……乔治，约克公司还必须由我坐阵，去电影节的事情就麻烦你跟老马丁了。”

“好吧。”乔治也不勉强，这胖子估计又忙着什么派对，还是别揭穿他了，“我会跟马丁大叔联系好的，你等我的好消息吧。”

…………

犹他州位于美国西部。于1896年1月4日成为美国第45个州，人口目前还不足200万，80%以上的人口居住于首府盐湖城。与美国经济最发达的加州相比，自然是有着不小的差距，不过在犹他州的帕克城，每年1月份都会迎来一场电影人的盛会，那就是圣丹尼斯国际电影节。

圣丹斯电影节是专为没有名气的电影人和影片设立的电影节。由罗伯特·雷德福于1984年一手创办，乔治所参加的正好是第七届。虽然与威尼斯电影节，戛纳电影节、柏林电影节这些a级别的电影节还无法相比，不过乔治就是相中了它这一点。

自从圣丹斯电影节创办以来，打的就是挖掘新人的旗帜，而那些好莱坞的大公司，也开始把目光投向了这里。毕竟在这个地方，很容易就能发现一些优秀的影片与导演，那些新人导演也都喜欢将这里视为在好莱坞打响名气的跳板，在这里混出了名堂，很容易的就能在好莱坞得到一部商业片的执导权，到时候未来的前程也会一帆风顺。

**制作电影，是圣丹尼斯电影节的主要关注目标。事实上，除了好莱坞八大巨头外，其他的二线公司制作出的电影都可以称之为**制作电影。

自从近年来的数码摄像机和电脑软件开始席卷全美后，人们也发现了其中的便利所在。乔治一直在想，或许在日后的某天，只凭借着几万美元，说不定就能制作出一部极低成本的小电影，虽然质量未必上乘，但只要内容有新意，一样可以大获成功。

这也就意味着**制作电影的春天很快就会来到了，无怪乎那些大公司最近一年来纷纷把目光都盯向了圣丹尼斯电影节，看来能在好莱坞做强做大，靠的就是常人所不及的长远眼光。

报名参展的事宜乔治已经提前派手下的员工前去安排妥当，他只要在电影节开幕前的几天过去就可以了。对于乔治来说，能不能在圣丹尼斯电影节上有所表现，是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一鸣惊人还是默默无闻，靠的就是手中这部《电锯惊魂》了。

加州距离犹他州并不远，坐飞机的话只需要2个多小时即可。盐湖城附近的帕克城虽然只能算是个山脉小镇，但却与盐湖城并称为犹他州的姐妹花，两者都是出了名的滑雪胜地。

其中帕克城的鹿谷雪场每年冬天都会迎来大量的美国游客，不少家庭都会选择在这个滑雪胜地一起共度圣诞节。当然，乔治对滑雪可是一窍不通，他也不喜欢看见大雪，一想起那白白的雪花，乔治就觉得有些头疼。刚刚登机的时候他的头就有些晕眩。

对于一个这辈子就坐了不到三次飞机的人，不要指望他能这么快的适应。

乔治在飞机座位上深呼吸了好久，直到飞机起飞后半个小时他才慢慢恢复过来，然后对着身边的老马丁发出一句牢骚：“马丁大叔，为什么安妮也跟着一起来了……”

本来乔治打算只跟着老马丁两人一起飞往帕克城，谁知道老马丁竟然把他的孙女安妮也给带上了。不但如此，詹姆斯跟安吉丽娜这两人也跟着混上了飞机，据他们俩说，是想要亲眼看一看自己在电影中的表现，毕竟《电锯惊魂》在乔治最后剪辑完成后，还没有给任何人看过。至于将来能不能有机会上映，还真是不好说。

老马丁闭着双眼，悠闲的说道：“安妮早就想去帕克城领略一下滑雪的乐趣了，这么小小的愿望我当然不会拒绝，反正会有十几天的时间，我们不如尽情的享受一下度假的美妙之处。”

乔治无奈的挠了挠鼻子，对于他来说，现在最害怕看见的就是安妮。要知道，他可还欠着这小女孩一个诺言呢。他现在身上只剩下不到1000美元，如果这部电影不成功的话，恐怕就要坐吃山空了。指望着格伦已经不太现实，那家伙看样子已经自身难保了。

小安妮静静的坐在马丁的旁边，对乔治的问话毫无反应，这种淡定的表情让乔治一阵阵心虚。

安吉丽娜与詹姆斯坐在乔治的后方，不知道两人昨天都忙了些什么，上飞机后就一直在打着瞌睡。

“这里就是帕克城？景色好美……”

安吉丽娜裹着厚厚的大衣，在街道上四处张望，乔治一行人在盐湖城下机后，直接招了辆车来到了帕克城内。圣丹尼斯电影节已经开幕在即，往日里平静的小城纷纷涌入了大量游客，不少电影人与记者也都混在了其中，对于这样一年一度的盛会，没人会愿意错过的。

“阿嚏……”乔治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喷嚏，抽了抽鼻子后一脸无奈。他最讨厌看见的就是大雪，小镇上的街道车来车往，四周还能看见绵连起伏的白色山峦。这种白皑皑的感觉让他心里觉得很不爽快，不过其余几人都是一脸的兴奋，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说出什么扫兴的话。

马丁指了指前方一处山腰说道：“格伦已经帮我们在城堡酒店预定了房间，听说这酒店建在山腰上，只要一出门穿上雪板，就可以尽情的滑雪了，怎么样？安妮，你不是最喜欢雪景的吗？”

安妮兴奋的点点头，她从小就喜欢滑雪，不过一直以来都没办法实现这个愿望，想不到今天终于可以得偿所愿了，整个人顿时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谢谢爷爷，我们快走吧！要不然来不及了……”

乔治无奈的摊摊手，带着众人向城堡酒店走去，如今这个季节正是帕克城最热闹的时候，各大酒店都是人满为患，就连一些本地的居民为了提供给游客便利，都纷纷将自己的住宅租借了出去。等到圣丹尼斯电影节落幕后，这里也会慢慢的恢复往日的静谧，说句实话，乔治更喜欢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来到酒店后，乔治几人来到前台一问才知道。格伦那个该死的家伙为了省钱，就预定了两间房。乔治顿时恨不得马上跑回洛杉矶掐死这个吝啬的胖子。

老马丁见到乔治一副恨得牙直痒痒的模样耸耸肩笑道：“我们三个大男人就睡一间好了，安吉小姐跟安妮一起住吧，如果想要出去滑雪，这里的酒店可是提供全套服务的。”

进到房后，詹姆斯马上扑到了柔软的大床上：“我的天，总算能好好的睡上一觉了。昨天晚上我一直在想，我跟安吉的第一部电影到底会不会成功，结果硬是失眠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乔治心里有些好笑，看来安吉丽娜跟她哥哥一样，最近几天都是没睡好觉，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这部电影的意义绝对是非同凡响的。有哪个演员不会关注自己的处女作呢？

不过乔治倒是觉得，如果成功了，那固然是好事。就算是失败了，也没什么关系。一飞冲天的新人每年都会有，但是数量却少的可怜，与其寄望于不实际的幻想，倒不如好好磨练自己的演技，这样才是成功之道。

“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乔治打开门后，发现安妮与安吉丽娜两人已经全副武装。安吉丽娜冲着屋内的詹姆斯摆摆手：“吉米，陪我一起去滑雪。”

詹姆斯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旁边抽烟的老马丁对着安吉丽娜摊摊手：“这家伙在三分钟前就睡着了，估计就是海啸也未必叫的醒他。”

安吉丽娜又把目光投向了乔治：“先生，陪我们两位女士去滑雪吧！要知道，这可是发自内心的诚挚邀请。作为一个绅士是不应该拒绝的。”

乔治当然想拒绝，不过看样子老马丁是没那个兴趣去的。安妮还这么小，身边总得有个人照顾，所以他思考了片刻后微笑起来：“乐意奉陪，两位可爱的女士，请吧！”

（圣丹尼斯国际电影节，每年1月份18日至28日在美国犹他州帕克城举行，自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以后，在这里诞生了不少新锐导演。随着圣丹尼斯电影节名气的渐响，许多导演都希望能够在这里一举成名，为自己将来进入好莱坞搭上厚厚的基石。抛开那些大公司出品的商业大片不谈，往往是这些小制作电影才是全美票房幕后的真正英雄。好莱坞大片看腻了，也有些味同嚼蜡，换换口味什么的，很有易于身心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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