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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呀!三尺一米,一尺十寸,一寸便约为三厘米多点,这两块金砖的长宽高竟差不多为二十三厘米、二十厘米,十七厘米!实足罕见啊!黄金的密度差不多为19克/立方厘米,算一算这种规格的黄金约有多重……”算到最后,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数字,惊得杨天骢瞠目结舌。
“古人的一寸比现在要短,不过这两块金砖也的确够大,金子比重这么大,以这两块金砖的大小规格,力气小的人都不一定能搬动它。”说到这里,我拍醒了还在惊愕中的杨天骢,“走吧,我们先回陈家,呆会儿那黄家还要开车来接我们呢,免得撞上。”
“这么大规格的黄金!该是哪朝哪代的东西?我做的便是黄金和珠宝生意,现在市面上一克赤足的黄金能炒到两、三百多元一克呢!发了,发了,方先生,径你这一点拨,陈家这次得到两块超大金砖实在是发了!”
“这就是我和他们的缘分罢。”想起了车祸已故的陈丽,我一阵轻叹,“然再多又有什么意义?生命,始终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陈家,陈凯和小兰正在一边下棋,我忙将陈凯叫到一边,给他稍加说明,让他晚上去挖掘那土地庙下的两块大金砖。
陈凯自然惊诧不已,又知道我们没在说假话,我的本意便是资助他上学读书,听我一说,连忙点头答应。我又将陈家所有人的八字一拆,尤其是陈凯,命骨稳重,甚能镇住财势,当即我便叮嘱他不能向任何人走漏此消息,否则便会有意不到的灾劫。
前前后后交代落实了一切。我们三人商定深夜再在那高家湾黄家天麻地碰头。杨天骢比我还谨慎,说那两块金砖实在太大太重,以陈凯的身板不一定能搬得动,杨天骢让他晚上多吃点饭才有力气。
说罢,我和杨天骢离开陈家,半路上,黄三爷已开车出来接我们,上车后,黄三爷道:“方先生言明天上午便会有人前去我那土地庙上香烧纸。哈哈哈,我等着捷报呢!”
我一笑道:“晚上我们还会到那土地庙去堪典一下,三爷放心,明天上午,自然有人前去土地庙敬奉土地以保佑五谷丰登!三日以后,天麻的长势必然转好!”
“好。我黄三倒还真想见识一下方先惊为天人的‘杨公天禅风水’!”
用过黄家丰厚的晚宴后,又和黄二爷黄三爷絮叨多时,但见厅外月明星稀,看看时间,已到晚上十点。我便和杨天骢再次动身前去高家湾,我依旧言明“天机不可泄露”,外人不得围观,黄三爷将我们送到目的地后便又开车返回。
来到夜幕中地天麻地,我一拍手,就见土地庙后钻出一黑影,正是在这等候多时的陈凯,17岁的少年装扮成一衣衫褴褛的叫花子。背着一个背蒌,扛着一铁铲。我一喜。这位眉清目秀的少年甚是聪明才智颖机灵。杨天骢又见陈凯右手上挎着一个塑料袋,袋内装着一团热气腾腾的东西,颇为好奇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方大哥、杨大哥说这两块金砖又大又重,我怕我们没气力搬动,便让我妈煮了两块风干的獐子内,半路上我们没气力了便吃肉,这獐子肉。很长气力!”陈凯稍显稚嫩的嗓音中洋溢着自信。
听到这里,杨天骢已然目瞪口呆。
我唏嘘一声,果然,我的地眼光没错——破玄机者果然便是这17岁的少年郎啊!早前我以易数起卦时,得到的卦辞曰:噬乾肉,得黄金,贞厉,无咎。
杨天骢为“噬乾肉”一句而颇为不解,原来《周易》之上早已写明了,才是这么一回事!
“方先生,这位少年骨格不见……”杨天骢犹在惊诧之中。
我一观星斗,又以时辰起卦,切算出一切无灾无虞之后,来到土地庙前,对陈凯道:“听我指令行事,开工!”
一大早,我便爬起了床,黄家布置的房间虽然满室充斥着明清奢华之风,床度又自然极为舒服,可我却没睡好,黄二爷的四女儿也不知在家人闹什么别扭,一个晚上吵闹折腾不已。
穿衣出房,杨天骢也从隔壁一间房走了出来,面有倦色,说道:“他们吵了一个晚上,实在睡不着,看了一个晚上的书!”
我一丝苦笑,就见黄二爷走出房,向我们一抱拳道:“二位,昨晚和家里那不争气地死丫头闹了一朽,有碍你们的休息,实在抱歉!”
“二爷您一生英名,在外绽露风云,却在家里降服不了自己的女儿啊!”杨天骢戏谑一笑,“令千金到底所为何事和你闹别扭?”
“唉!一言难尽!这死丫头年纪也不小了,你们都是城里人,但城里人比不得乡下,在我们这小山村,姑娘上了十八还没找着婆家便要被人看笑话,我这四丫头都二十三了,三年前我已经给她定好了对象,嘿,选好了日子,这丫恁是不答应嫁人!拗了这三年,也和我们当爹娘的闹了这三年!就是不肯嫁过去!人家男方父母在县城里也是当官的,小伙子自己又开了好几个门面,你说,这和我们黄家很是门当户对,我这四丫头就是倔哪!我也六十地人了,搞不好便要被这死丫头给气死!”黄二爷说到这里,长叹一声。
我一声轻叹,这种事在农村多的去了,大户人家所谓的“门当户对”往往要牺牲人家姑娘或小伙子的真正爱情,父母逼婚,古今多出一辙。
洗漱之后,便用早餐,黄二爷和黄三爷两家数十口人乃在同桌用餐,男女又有别,封建礼教可见一斑。而黄家当家未上桌,谁都不能动筷子,包括黄二爷。待到黄三爷慢腾腾地上了桌后,和我们一打招呼,开始用餐,所有人方才动筷。这黄家封建礼教人家酒食无度,但有客人,便要上酒,即便是这早饭上,菜肴也颇为丰厚。鸡鸭鱼肉样样俱全。
“方先生、杨先生,你们昨晚一个晚上为我那天麻地颍殷勤忙碌,实在辛苦了!黄三敬你们一杯!”黄三爷举杯一干,连过三巡,又道:“不过,方先生以‘杨公天禅风水’为我指点了迷津。方先生说道今天上午我那土地庙便会有人前去朝拜、上香烧纸,恩,现在是早上八点多点,我姑且等之,以中午十二点之前为即。苦无人前去敬奉土地。那么,很不好意思,你们的‘杨公天禅风水’也仅仅是虚有其名罢!”
我一笑,稍一掐指,说道:“中午十二点?太长了,要不,三爷这时便去你们天麻地看看?”我刚说到这里,便见厅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位长工。大吼道:“三爷三爷!土地庙有人敬了!土地庙有人敬了!好几十个老人家正在那里烧香呢!”
黄家上下一阵惊呼。
那黄二爷嘴里的旱烟袋差点掉落于地,黄三爷赶忙一看时间。也不过上午八点半左右!不由目瞪口呆。
“走!我去看看!”黄三爷穿起衣服便去开车。
金色的朝阳照在石盆寨高家湾广裹的田野上,周围好些山路上赶集、劳作、放牛地人络绎不绝,黄三爷天麻地里那处土地庙前,十来位善男信女正在烧香挂纸,祈佑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颇为虔诚。而看各条山路上,赶来烧纸的人还在源源不断!
我上前一打听得知,原来,一夜之间,众村民发现这天麻地里出现一座土地庙,皆以为神奇,乃“天降福瑞”,民以食为天,老百姓最是祈求土地菩萨保佑自家地粮食高产丰收,是而,周围村民一听奇事,尽速赶来敬奉土地。
在这些村民看来,一夜之间,任何人也来不及造好这么一座土地庙,那么,只可能是天降奇瑞了!
我和杨天骢在一边面带微笑,黄家人却个个瞠目结舌。一夜之间,仿佛换天,实在让他们信之不及!
“方先生真是高人!你的‘杨公天禅风水’老夫服了、服了!”黄二爷在一边震惊过来,连连向我抱拳。
我见黄三爷还在一边呆若木鸡,知他陡然临此巨变还没缓过神,走上前疲乏:“三爷,我说过,今天上午便会有人前来土地庙敬奉朝拜。理气一改,地底生气自来,不出三日,你这片长势萎靡的天麻便能化枯黄于碧绿、抽象萎颜于生机,产作自会有回报。三爷意下如何?”
“三弟,我自己也是风水阴阳先生,我闯荡了这一辈子,还几乎没见到有方先生这等‘改气催收’本事的高人!可见,方先生那千古单脉的绝学‘杨公天禅风水’的确博大精深、玄机独具!”黄二爷走上前一拍黄三爷的肩头,“一
夜之间,会有这么多的人前来敬奉土地,这太过玄奇,方先确有本事,我看,老三,我们那处风水宝地真不能葬咱黄姓之人,咱们为浩儿另择他穴罢……”
“二哥,此话慢说!”黄三爷转过身来,眼珠骨碌一转,打量着我和杨天骢,又盯着黄二爷,“如果仅凭咱这土地庙有多人前来敬奉,就叫咱放弃那块黄家老祖宗传承下来的风水宝地,实在有些轻率!”说罢再一望向我,“方先生,这么多人前来敬奉我这土地庙,这到底又能说明什么?这就说明了你的‘杨公天禅风水’精深玄妙无比?谁又知道,你昨晚到底在背后做过什么?诚然,方先生有些本事,但我若信了方先生这一出便将我那风水宝地舍弃,黄三实在于心不忍。”
杨天骢面色微变,盯着我瞪圆了眼睛。
我一笑,耸耸肩道:“那么,三爷也就还是不信我们了,风水易术这一行,本就遵循‘信之则有,不信则无’的道理,天道循环,命中注定,因果祸福,冥冥自生,三爷执意于已见,方隐我何必强求?那么,二爷三爷,告辞了!”说罢我一拍惊愕中的杨天骢,转身欲去。
“慢!方先生留步!”黄三爷连忙止住我,“方先生若能说服我将那处风水宝地放弃,这便要看你的本事了,我们自家的风水宝地不能葬黄姓之人,黄三我实难诚信。当然,若这确是真的——我们那处风水宝地实在不能葬黄姓之人,方先生鼎立相劝乃是让我黄宵避过灾劫、这实在是一桩善莫大焉的好事,我则一定会大谢方先生!但是,仅仅凭你目前这点手段,我也毫不能信服你的‘杨公天禅风水’。”
“三爷的意思是,你还要考验我一关?”我一愣。
“不错。希望方先不要介意,我说过,我若诚心服了你地言论,我们那处风水宝地真不能葬黄姓之人,那么,我会好好相谢!”黄三爷向我一抱拳。
我仰天一笑道:“也罢,那么,为了三爷这‘酬谢’,方隐姑且再接受三爷的一关考验。不过,我却有个条件,不知三爷答应不答应?”
“什么条件?”黄家人上下同声,豪强之家,向他们提条件无异从老虎嘴里拔牙。
“我若以我的‘杨公天禅风水’让你们诚心信服你们那处风水宝地的确不能葬黄姓之人,那么,三爷,请你将这处风水宝地转交于我,不知可否?”我也向黄三爷一抱拳,这老狐狸果然眼光刁毒。
黄家上下又一阵诧异,“方先生不会正是抱着打我家这风水宝地的主意而来的吧?”黄二爷的三儿子黄波在一边没好声气的来了一句。
我一笑:“我可没这么说过,不过,你们不肯,便是不信,我又何必在此久留?我还很忙。”说罢又要起身。
“如果,我们那处风水宝地真不能埋葬黄姓之人,我可以将它交给方先生你!任凭方先生在上面埋谁!但是,方先生,你得为我完成这件事,不然,我便不信!”黄三爷盯着我,眼里泛出一阵异光。
这等为富不仁之家,要让他服服帖帖交出自己的东西,可见其代价,这黄三爷毫无疑问又将给我出一个天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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