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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朵躲在小厨房洗澡,刚把里面的衣裳穿戴好,就听见外面有动静。 她先是吓了一跳,后来以为是四丫喊了一声,听不见回应越发心里忐忑。
她赶忙把门打开,门外还真是有人。她打开门的时候,他还正撅着屁股脸凑在门缝处。
“哎呦,好疼!”孟朵看清那人的面容,用手中的衣裳使劲捶着他的背,红着脸骂,“你来了多久?看了些什么?该杀头的东西!”
五福不怒反而笑嘻嘻的闪身进了厨房,用手掬起一捧水,“好香!我也要洗澡!”说完竟开始脱衣裳。
眼瞅着他已经脱了上衣,孟朵急忙把门关上匆忙回了西屋。这傻小子不知道看了多久?她面红耳赤伸头找四丫,却见那丫头坐在台阶上。外面阳光正好,她正打着瞌睡。一只小鸡正调皮的啄着她的裤角,她竟然半点反应没有,睡得真是踏实。
片刻,小厨房里传来五福的喊声,“朵朵,给我找干爽衣服!”
这货傻里傻气又没心没肺,若是常人撞见姑娘家洗澡,躲闪遮挡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这般行事?不过也就是被他撞见,倘若换做旁人,自个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呢。
孟朵去东屋的柜子里翻了一套干净衬衣。她到了后厨房轻轻敲了敲门,扭脸不往里面瞧。
门“咯吱”一声响,从里面伸出一只光溜溜的胳膊来。孟朵扫见连忙垂下眼帘,把手里的衣服塞到他手里,急忙又离开。
不一会,他披散着头发钻进西屋来,手里还拿着梳篦,“你给我篦篦头,痒死了。”
“你先跟我说,什么时辰回来的?都看了些什么?”孟朵接过梳篦又追问着。
“我知道什么时辰?”五福用手抓着头皮,满脸难受的模样,“我回来闻到香味,还不等瞧明白你就把门打开。差一点把我的鼻子撞歪,现在还疼着呢!”他还委屈起来。
孟朵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一下一下梳着他的头发,见发梢还在滴水便用毛巾擦干。她手巧,麻利地绾了个发髻,用布条绑上。瞧见镜中男子,剑眉入鬓,双目如星,唇似刀刻,一时间她竟有些恍惚。
“朵朵,你梳的头真整齐。”孟朵一怔神,看见五福略带孩子气的表情,她心中一阵惆然。
“你吃了这么多服药,可有想起以前的事?”她轻声询问着,“最近你吃过药没再喊头疼,不知道是服了药性还是药效没之前好。”
“以前的事我都记着呢!你帮我做得衣裳、药包、鞋子,还有好吃的,我一样都没忘。”
听见这话孟朵叹口气,这功夫听见大门有响动,随即传来有人说话的动静。
“这是孟家吗?”
“是啊,你们找谁呀?”
“孟大在吗?”
“我大哥进山了,你们……哦,我记得了!”四丫喊起来,又赶忙往屋子里跑,“二嫂,是林大人来了!”
孟朵听了连忙把手中的物件放下,她跑出去就见到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站在下面的人正是林大人和林壮等人。她惊慌的把人往屋子里让,又打发四丫和五福去找孟大和三春。家里来了贵客,学堂少去半日也值得。
孟大打发五福回来取套子,半天不见他的人影,正在心中嘀咕,不想见到他来送消息。本来孟大打算赶在清明前后前往镇上一趟,看能不能碰见林大人,好当面道谢。没想到人家大老远的主动上门,让他受宠若惊。
他拎着刚猎得的野兔跑回来,扬声让孟朵赶紧预备饭菜,随即拍拍手上的土进了上屋,进去便给林大人行礼。本来坐在椅子上的林大人见状竟站起身来,拽住他的胳膊笑着说道:“你我有缘相识一场,这些虚礼就别讲了。今个儿我来就是串门子,既是串门子哪里还有什么林大人?况且,以你我的渊源,我本不该受你的礼!”
“当日不过是偶然救了林大人,没想到林大人念念不忘。如今孟家里里外外都是大人所赐,我救过大人一命,眼下大人却助我全家,这份恩情难以回报。既然大人不受我的礼,就让弟弟妹妹给您磕头。”说罢让三春和四丫跪下。
兄妹两人连忙并排跪下,实实诚诚地磕了三个响头。林壮上前把二人拉扯起来。
林大人瞧瞧兄妹二人点点头,说道:“我去不过半年的光景,这两个孩子倒都出息了。我听说三春去了学堂,不知都学了什么?”他细细地问道。
“《百家姓》、《三字经》已经背完,夫子现在正在讲《诗经》。”三春爽利的回着,又把自个写的大字拿来请林大人瞧,“写得不好,请大人点拨一二。”
林大人本就喜欢三春,如今他比之前越发知礼,就越发欢喜。他细细地看了三春写得字,又让三春背诵了一篇《诗经》里的诗,随便抽出一句考问了起来。
听见他背诵的流利,解说的明白,林大人颌首说道:“读书要求甚解,方是正道。我常见人把书背的呱呱叫,可是却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到写文章的时候,连怎么引经据典都不会,仍旧是满纸荒唐言。看来你这夫子倒还可以,你先把基础跟他学了。明年,我打发人接你去镇上读书。”
原本三春不想离家去镇上,是害怕给家里增添负担。如今孟家不比以往,他听见林大人的话自然是乐意。他又想着明年去镇上不能丢了家人和林大人的脸,下定决心更加发奋念书。
“当初救大人不过是一时善举,没想到却换来了我们家一世的安稳。都说这好心有好报,看来半点不假。”孟大感激再三。
三春闻听却笑着说道:“这句俗话说得好,不过还有一个故事叫‘农夫与蛇’,意思却正与这相反。好心要遇见好人,才能有好的结果,不然也只是那愚蠢的农夫罢了。”
这话固然听着是奉承林大人,不过孟大还是低声喝道:“你年纪小不知道深浅,竟在林大人面前混说。咱们家虽然上面没有父母,却也没少约束你!”
三春一直对孟大敬畏,自从被教训过两次,越发多了几分惧怕。听见孟大说话,他竟一声不敢分辨退到角落里站了。
孟朵端着茶水进来,笑着说道:“家里没什么好茶吃,大人就漱漱口吧。”
林大人见孟家虽然是破落户,可兄友弟恭,不是那上不了台面的混账人家,行事说话有分寸,竟比那小门小户有几个钱的人家强上些。不然他也就使些银子打发了他们,何苦这般结交?这林大人常在官场打混,自然生的火眼金睛,看人最是准。他早就觉得孟家兄弟不寻常,现今一见更是肯定。
他喝了一口茶,又把三春唤到跟前,对孟大说道:“小孩子别太拘着,在家里说话就该随意些。”
“你把刚才的话好生说完,不然小心我罚你!”孟大看出林大人对三春有些兴趣,便让他说。他知道自个弟弟,虽是小孩子一个,却主意大,办事说话越发稳重,在林大人跟前断然出不了什么差头。
三春这才上前一步,先给林大人行了个礼,随后说道:“民间盛传‘农夫和蛇’的故事,说是一个农夫在路上看见一条冻僵的蛇,便把它塞进衣服里取暖。谁曾想,那蛇醒了之后反咬农夫一口,农夫中毒身亡。可见救人行善也要看对象,不然反而连累了身家性命!”
“照你这么说,救人之前还要先问问好坏?那人已在生死关头如何能说话?况且即便是能说,蝼蚁尚且偷生,他岂会承认是歹人?”林壮问道,以为这小孩子话中自相矛盾,必然答不上来,勉强狡辩也不能周全。
三春闻言笑着回道:“林大叔这话问的好,我正好说呢。救人之前不能辨善恶,察其相貌、言行终有限。可救人之时亦不能没有防备之心。若那人懂得知恩图报,尚是一段佳话,不然就是一场孽缘。
想来农夫常年在田地、山林中行走,如何不知蛇是冷血动物,生性最是狡猾、阴险。他还把此等害人之物贴心收着,被咬死也在情理之中。
但凡他有一点防备之心,那蛇醒转露了本性,他保命却也不难。农夫算不上好人,不过一蠢人耳!
好人自有好报,可要做了蠢人,就是给自己套了催命符了。”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林大人听了连连点头,把三春唤道跟前细细瞧,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喜欢。
他慈爱地摸着三春的头,扭脸对林壮说道:“往日里你仗着跟我行走,自认为见多识广。如今被一个孩子堵上了嘴巴,算是给你些教训,让你知道什么是后生可畏!不过你也该心服口服,这番见地实在是难得。”
“小人服了。”林壮笑着回道,“难怪大人对他提及不忘,今个儿小人是明白了。”
孟大听了连忙向林壮告罪,说三春不懂事冲撞了,林壮急忙摆手。
林大人把手腕上的一串红珠子串成的链子摘下来,放到三春手上,说道:“往后凭了这个去镇上,去京城林府都使得,他们不敢不通传。即便我一时不在,他们必然也会好生侍候。”
三春如何敢收,孟大也急忙回绝,林壮在旁边说道:“大人轻易不把随身之物送人,况且这还是王爷相赠的南伽国的手串。不过大人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谢过之后好生收着才是。”
兄弟二人听了越发惶恐,什么南伽国的他们不曾听说,不过既是异邦之物,想来天朝也难寻。又是王爷赠送,自然是贵重无比。这等宝贝,他们哪里有福气拥有?
“这东西虽难得却是死物,我真是喜欢这孩子,马上我要去外任,这一走不知要几年,日后相见有个凭证吧!”林大人说着。
闻听此言三春只好收下,又行礼拜谢,这才把物件好生收好。
“大人金贵本不该留饭,可这正赶上饭时,就请大人看看哪个能勉强下肚就稍微吃一口。家里没什么菜,真是不周到了。”孟大起身告罪说道。林壮笑着回道:“谁不是吃五谷杂粮?想当年在塞外那几年,大人连正经的米面都没有吃过。用那米糠煮野菜,一点荤腥都不见,天寒地冻的还落下一身的毛病。你们只当做官光宗耀祖享清福,岂不知其中的艰难。”
“多嘴!”林大人听了呵斥道,“为皇上办事不敢提辛苦二字。为皇上分忧,为百姓办点实事,这才是当官的根本。百姓都吃不上穿不上,光看着当官的大吃大喝骄奢淫逸,这当官的不仅做不长,连国家社稷都危险了!”说罢又让孟大只管端饭菜上来。
孟朵把饭菜摆好,又在西屋摆了一桌,请林壮和跟来的随从等人过去用饭。她带三春和四丫到后面的厨房吃,屋子里只留下孟大侍候。
林大人让他陪坐,“我吃你饿着,让我怎么下筷子?我吃饭一向不用旁人侍候,你坐吧,陪我吃一口,我倒能多吃一些。”
孟大听了这才告罪坐在一旁,这林大人倒真不是胡说,盘中的野菜也能认出一两样。原来这林大人也是穷苦出身,小时候没少挨饿,吃野菜喝米汤的日子也过过。
看见他果真吃得下去粗茶淡饭,孟大心中越发敬佩不已。能放下官架子,肯为百姓着想,能吃苦,这才是百姓希望见到的父母官!
孟朵做了四个菜,酸菜炖的野鸡野兔,一大盆冒着香气。萝卜条的咸菜,咬一口脆生生。醋溜白菜片,里面放了些切成薄片的咸肉。还有一盘子用水焯过的嫩嫩的野菜拼盘,蘸着大酱吃最爽口。
林大人对这一盘子野菜最感兴趣,吃了有半盘子。他笑着说道:“小时候我母亲每到清明前后就要下酱,把放了隔年的酱块子拿出来,选个双日子把小缸刷干净,我无事便在一旁帮忙。每家下的酱味道都不一样,这么多年我都难忘母亲下酱的味道,可竟再没吃到差不多的。你家这酱的味道倒有几分相似,让我不由得想到已逝的母亲。”
孟大听了宽慰几句,得空让孟朵找个干净的坛子把家里的酱装了些,给林壮收好带回去。
林大人吃完饭又坐了一会,林壮过来请示再三,他这才起身回去。
这半日,孟大一直未见五福,偷偷询问孟朵,不想却被林大人听见。
“你们说的五福就是我来时见得的青年?瞧着有些眼缘,不会是什么亲戚?”他本来早就想问,只因只看见一个侧脸又有事错过去竟一时忘了。
孟大听了赶忙把五福的来历说了,“本该让他给大人行礼,只是他小孩子性子,不知道跑到哪里玩儿去了。”
“看来是无缘,下次再见吧!”林大人闻言并未强求相见,上了马车走了。
片刻,五福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身上淘换地都是土,孟朵让他赶紧洗头脸过来吃饭,问他干什么去了也没问明白。
清明时候,天空飘着细雨,倒是应了那句“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的诗句。孟家人一大早就带着祭品去上坟,先给祖先烧纸,最后又到了孟二坟前。
孟家二老去世多年,虽然他们心中悲切却能克制,可看见孟二坟头上的新土,尚未化作风烟的灵幡,都忍不住眼睛湿润。只有五福不知事,围着坟头前后乱跑,一会儿拔根草,一会儿逮个蚂蚱。
“你们先回去,我自个儿坐一会儿。”孟大把孟朵等人撵走,一个人坐在旁边,伸手抚着坟头上的黄土。
他盯着黄土,嘴里喃喃道:“二弟,我给你带了米饭、炖肉,都是弟妹亲手做的!你活着的时候咱们家实在是吃不起,眼下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可惜你竟不在。
想当年,父母早逝,他们临走的时候把你们都交付给我。没想到,我竟然护不住你,让你早早去了下面见父母。父母亲一定怪我,这半年多一次梦都未曾托过。我这个做大哥的无能,实在是愧对父母和你,等日后到了九泉之下再请罪吧。
你在地下替我尽孝,我会好好照顾弟弟、妹妹还有弟妹,你就放心吧。转过年我就要娶妻,为孟家延续香火。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管孟家以后的日子如何,子嗣要一辈一辈传下去。
弟妹是个可怜人,打小被拐子拐了,之间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饥寒。若是她被大户人家买去,也能好吃好喝少遭些罪,偏又卖到咱们这样的穷人家。
她是想要为你守一辈子,咱们却不能耽搁她一辈子!我想着等过了三年孝期,她的年纪也大了,就找个好人家嫁出去,以后当咱们孟家的姑娘。我寻思你一定能愿意,即便是你不愿意这事也这么定了,你有什么怨气只管找我。等到日子咱们兄弟地下见面,一并算账吧。”
孟大在坟前自言自语了半晌,眼见太阳升起来老高这才起身。他刚走到路口,就见三春和四丫过来寻他,说是镇长和村里有名望的几位长辈都到家里去了。
发生什么大事了?孟大听了一皱眉,三春见了说道:“估计是有什么好事,镇长态度挺温和。那几位太爷的脸笑得像菊花,褶子越发多了。习惯了他们板着脸严肃的模样,冷不丁见了反倒会吓一跳!”
菊花?孟大闻听不由得笑了,他拍了一下三春的头,骂道:“你的嘴巴本来就凌厉,眼下念了几日书,骂人的词越发阴损起来。”
兄妹三人回了家,一进院子就看见孟朵站在门廊下张望,屋子里影影绰绰坐着几个人。
孟大进去,看见镇长坐在中间,其他几个族里长辈围坐在旁边。炕桌上放着茶碗、茶壶,屋子里一股子茶香。
“你可算是回来了,让陈镇长一阵好等。”
“无妨,反正今个儿没什么别的事。”镇长倒是笑得亲切,让孟大挨着自个坐下,“陈家村历来民风淳朴,自从我任镇长以来村民一直是安居乐业。
谁曾想在这安乐之下,既然暗藏虎狼之人,表面行善暗地里为害乡民。这都是我失察之错,让我悔不当初。所以这些日子,我没有轻易再选村长,就怕再犯同样的错误。”
旁边的人听见镇长这样说,赶忙安慰起来,“别说是远在几十里地的镇长,就是我们这几个平日里常碰面的人都没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可见他是个擅于演戏的人,竟把村子里的老老少少都骗了!”
立即有人附和,纷纷痛斥陈大为的罪行。孟大听了心中冷笑,想当时他们何尝不是这般奉承陈大为?这其中或许有被骗的成分,却不得不说还有得到好处的关系。
镇长瞧着孟大说道:“我反复考虑了好些天,又跟着几位商议,决定让你任陈家村的村长!”听见这话孟大一怔,看看镇长又看看其他人。
“瞧瞧他惊喜地都说不出话来了。”陈氏老太爷说道,“还不快点给镇长大人谢恩!”
“谁听见这样的大喜事会不高兴?孟大才多大的年纪?当了村长,过了年又要娶媳妇,这喜事是一桩接着一桩!”
“孟家的祖坟是冒了青烟……”又有人一旁说着。
“恕晚辈不能从命。”孟大突然开口,大伙听了都显得有些惊讶,随即多了些了然之色。
哪有一听见这事就屁颠屁颠的应下来的?少不得假意推辞,众人再小费唇舌,然后再摆出一副实在为难的样子勉强为之,另外还要说上一些留后路的话,免得日后有个一差二错没个说辞。
不琢磨经济仕途之人,断然不能有这样的手段。难怪京城里的林大人都对他刮目相看,这孟大倒是个人物!陈家村交到这样稳重、有心计、上头又有靠山的人手里,不愁不兴旺发达。
可还不等众人开口,就听见孟大说道:“镇长委任,众位长辈推举,本不该拒绝,只是这个村子我真的做不了!我没有半点假意推诿的意思,是真的觉得自个不合适。一来我不通笔墨,上面发下公文之类一概看不懂;二来我生性木讷,不擅于处理乡亲、邻里间的争执;三来我本是个粗人,习惯了在地里、山林里跑,对做村长一窍不通;四来村中有些知识、能说会道德行好的人不难找,何必赶鸭子上架?”
“笔墨不通可以找个识字的人帮你,生性不善言辞才让人放心,说得好听做的丑陋之人再不能用!”镇长听了笑着劝慰,“谁一生下来都不是顶着当官的名号爬出来的,不会就慢慢学。只要你肯做,我们对你有信心。”
“要找人帮我瞧公文,还要找人帮我处理村中事务,这无形之中就累赘了两个人。还不如直接找个能胜任之人,何必这般麻烦?如今我有个合适的人选,你们听听如何?”孟大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做什么村长。眼下家中不缺那点银子,他心里又琢磨着做点小生意,如今正在筹措还未成形。
镇长听了他说的人选倒说不出不妥之处,只是到底不如意。
“可是我已经跟林大人请示过了……”
“这个倒无妨,明天我正要去拜访林大人,到时候亲自跟他解释。”原来他们执着的点在这里,孟大闻言回着,“林大人为官清廉,必定不属于拉关系结党派之人,他以为我有才干才勉强点头。若是知道有更合适的人选,必然十分乐意。况且林大人日理万机,多少大事都顾暇不得,哪会纠缠这等小事?”
镇长等人见他执意不肯只好作罢,临走的时候,镇长又特意让他在林大人面前多进几句好言。
今个是清明,学堂也放了假,难得孟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在家。孟朵一早就磨了高粱米,打算做高粱米面的饺子。
把高粱米面在锅里炒热,然后擀成大面饼,用大碗倒扣一下就是一张饺子皮。这高粱米面没有粘度,所以做饺子皮不能用擀面杖,怎么擀都不能中间厚两边薄。
高粱米面的饺子最好是用酸菜做馅,旧年里每家都会腌制一大缸的酸菜,吃到现在都剩下不少,况且天气一暖和,这酸菜就放不住容易变质。清明前后必须吃完,把缸清洗出来,要准备下酱了。
孟家一直算计的挺准,今个包一次饺子酸菜就吃光了。今年的大酱发酵过来,正好和旧年剩下的接替下。农家人的饭桌上,一年四季少不了大酱,实在没菜的时候,园子里摘根黄瓜、茄子,没有就弄几根大葱,蘸着大酱下饭越吃越香。
四丫最不喜欢吃高粱米面的饺子,面皮又厚又粗糙,馅又酸又涩,难吃的要命。
晚上开饭,四丫嚷着要饭吃,孟朵听见夹了一个饺子放进了她的碗里,“你先尝尝,倒是有一碗剩饭,只怕尝过你就不想吃了。”
四丫皱着眉头吃了一口,咽下去眉头立即舒展开,紧接着又咬了一大口,还特意看看里面的馅料。
“没错,是酸菜馅的,可味道怎么一点都不一样?”她奇怪的问着。
孟朵笑着又给她夹了一个,回道:“做菜配料最重要。去年的饺子只放了酸菜馅,这个时候的酸菜不放些什么怎么会好吃?我在里面放了切碎的油梭子,又加了一大匙猪油,切了一根大葱放了进去,另外姜和蒜等调味品也少不了。最后还有一个最要紧之物,就是用锅炒过的虾皮子。这么多东西加进去,不香还了得!”
五福可能是第一次吃这个,竟比平常还要好胃口。孟朵发现他并不得意大鱼大肉,倒是专门喜欢乡下不入流的玩意,再加上他偶尔流露出识文断字的迹象,让她越发觉得他不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从县城抓得九付药早就吃完,期间孟大去抽空去了一趟,这次没带五福。那大夫嘱咐,若是有好转再来,不然就不用再吃了,只能往大地方另请高明。
再往大地方数就是几百里之外的京城,听说那里车马如流人如织,最是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昌明隆盛之家,诗礼簪缨之族多得是,街上随便看见个挺胸叠肚之人,怕是都是朝廷命官。
一路之上的车马费先不用说,那里的大夫看病肯定贵得要命,况且药方里再加些人参、冰片之类,孟家如何承受的起?不是孟大狠心,只是能力有限实在是力不能及啊。
后抓来的几付药又喝下去,五福还是老样子,索性就作罢。该打听的地方都打听过了,孟大还让认识的人都留心,却半点消息全无。反正孟家还能供得起这口饭,五福来得时间长了大伙在一起慢慢习惯,就让他在孟家一直住着吧。
清明过完一切都上了正轨,三春依旧去学堂念书,孟大去了镇上林大人家请安。
门人听见他报出姓名赶忙进去回禀,不一会儿便把他让了进去。院子里正在套马车,婆子、小厮往上面搬行李,原是林大人要赶着去上任,即时就要启程。
孟大不敢多纠缠,简单说了几句送林大人出府,随即去集市买些东西打算回家去。
“呦,这不是孟大哥吗?”突然,一声娇啼响起,随即摇摇摆摆过来个人影挡在孟大前面。
孟大只闻到一股子胭脂水粉的香气,熏得上头想要打喷嚏,忙退后一步。待他看清眼前的人,不由得眉头一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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