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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 圣菲的城主

圣菲城的城主办公室中，城主海格尔依然在办公。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有些焦头烂额。先是铁锤军团被一头魔物消灭，接着又是经济方面的腐蚀。城中的铁制品已经几乎卖不出去了，城中一些蛛丝纺织品的销量也陷入了困局。
一切的一切都和那头魔物有关，它几乎垄断了埃兰的武器行业。每日出产的优质武器和铠甲，让圣菲的武器在比较之下完全没有竞争力。从洛比托那买来的原本稀有的蛛丝布，现在从哪个叫做雷霆崖的地方大量的流出，价格便宜到几乎所有人都买的起。

海格尔看着又一个铁匠写来的抱怨信，满脸的愁容开始给这个即将破产的铁匠回复。他能说的事情很少，无非就是劝说他议会正在努力的寻找办法，请他在坚持一段时间。只要坚持过这段艰难的日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写了很多没有用处的话，海格尔自己都感到了羞愧。但作为是最明白的人，他知道城中的议会完全没任何的主意，只能一味的争吵或者提出一些完全不靠谱的建议。如果手中还有军队的话，或许还能通过战争的方式有所作为。但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办法，铁锤毕竟已经覆灭了。

“即使最终的手段，都已经被我们丢失了吗。”想起覆灭的铁锤海格尔有些忧伤，他的弟弟就是铁锤的一名小队长。

“请问，这里是城主厅吗？”办公室的大门被打开，一个女孩探头进来问道。这让海格尔很诧异，现在已经是接近凌晨的时候了，这个女孩是怎么进来已经关门的城堡的呢？

“请问小姐你是谁，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海格尔将椅子向后挪了挪，让自己大大的肚子能在站起来的时候，不会被桌子给阻挡住。

“你就是城主吗？”女孩没有回答海格尔的话而是问道：“我的主人有些事情想找城主聊一聊，所以你能告诉我你是城主吗？”

“我就是。”海格尔疑惑的问道：“你的主人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听到海格尔的话，女孩的头缩回了门外，不一会儿一个高大的身影，推门走了进来。大大的斗篷将他整个包裹了起来，但是从他漏在外面的一些肢体来看，眼前的家伙并不是人。

“很高兴见到您，海格尔先生。”来人将斗篷的帽子拿了下来，露出一个有着双角的牛头说道：“我是雷霆崖的主人，莫言。另外提一下的是，你如果想叫卫兵的话就算了，我已经让他们都晕倒了，虽然手段较为粗暴。”

“你是来杀我的吗。”刚刚激动的站了起来的海格尔，听到莫言的话坐回了作为上冷眼看着眼前的魔物沉声说道。

“杀你？”牛头人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是那种嗜杀的家伙，而且杀掉你对我也没有任何的好处，甚至还会有不少负面的影响。”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听到莫言的话，虽然海格尔桌子下握着武器的手放松了一些，却依然没有完全没有防备莫言。不论眼前的魔物是来做什么的，都无法改变他是一头魔物的本质。

“我是来和你谈谈的。”莫言拉过来一个房间中的一个小桌子，询问的看来一眼海格尔在得到了确定后坐了下来说道：“你们拒绝了我的贸易提案，我想来亲自和你谈谈，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回旋的余地？在你杀死了一千名铁锤战士之后？”海格尔冷笑了一下说道：“先不说我个人的意愿，你认为我同意后议会会同意吗？铁锤中可是有着城中不少家庭的孩子，他们不会和仇人合作的。而且我的弟弟也在铁锤里，所以你认为我会同意？”

“我并不否定我做的事情。”莫言笑了笑说道：“但是铁锤的覆灭完全是你们责任，如果不是你们为了城邦的利益来讨伐我，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这是议会商量的结果。”海格尔也露出了些许后悔的意味说道：“我们多数票通过了那个决定，虽然我觉得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没有办法改变议会。事情已经发生，已经没有挽回的办法。”

在卡宾达开始销售武器铠甲的时候，被身为城中铁匠的议员提议了防范的要求。在调查了卡宾达的铁矿来源后，城中召开了会议投票要不要讨伐魔物。所有的人都明白，如果这样做的话必定会得罪卡宾达，让圣菲以后在议会城中的提议受阻。

但是议员们没有想到铁锤会被一只魔物击败，甚至没有幸存者逃回来。原本仅仅只是打算失去一票的圣菲，在莫言那跌了一个大跟头。城中的居民在得到铁锤覆灭的消息后，议会甚至被围堵了四五天的时间，民众们高呼让议会给民众一个解释。

为什么铁锤军团会被派遣到那么远的地方，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数天内就全军覆灭。究竟是指挥的不利，还是议会决议的错误。为了掩饰自己决议的失败，圣菲的议会决定向议会城提出卡拉苏（全埃兰决议）。

说明那头魔物的是千年难遇的大灾难，需要全埃兰的力量才能消灭。圣菲议会甚至动用了一年仅仅只能用一次的召集令，让全埃兰的代表短时间内齐聚议会城，商讨这件事情的处理。而不出所料的被卡宾达记恨，而阻挠了议会的提议最终以失败告终。

在好不容易安抚了失去了亲人的民众后，却接下来面对了来自雷霆崖的经济腐蚀。刚刚支付了大量抚恤金的圣菲城，无力面对这样的经济攻击，而又因为民众的原因不能和雷霆崖贸易，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圣菲财政已经有些困难了。商人们也已经在议会发起了好几次提议，但最终都被否定了下来。

“其实办法还是有的。”莫言想了想说道：“这方面只需要舆论的引导就可以了，民众大都不太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仅仅只是道听途说而已。既然出现了一个可以将铁锤毁灭的魔物，那么就交出一个魔物的尸体就好了。”

“想欺骗民众？”海格尔听完莫言的话说道：“这不行！谎言早晚会被戳破，只会招来民众更大的愤怒。一味的遮掩会让事情变的更糟，在我任期里我不会准许这样的丑闻出现！”

“并不需要隐瞒很久。”莫言继续诱惑着说道：“等到民众尝到甜头，他们会自动的忽略掉这个事实的。而且我也会帮忙宣传，让整个埃兰都知道那头魔物已经被圣菲杀死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一些细节的东西民众应该已经忘记了吧？”

听到莫言的话，海格尔陷入了纠结之中。作为一个城主，他很希望能解决经济上的困局，但是作为一个哥哥他却恨着眼前的魔物。如果不是他长期作为一个政客的自觉，让他勉强能静下心来听完莫言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拿出手中的武器，和面前的魔物拼个你死我活了。

“但是我们得到的好处太少了。”海格尔想了一下说道：“你几乎已经完全垄断了武器的市场，蛛丝布我们更是已经完全卖不动了。仅仅出售给你们农产品，这我们获得的利益太少。我们城中的铁匠不会同意的，即使我们毫无恩怨。”

“铁匠，我可以雇佣他们帮我干活。”莫言听到海格尔的话说道：“我开出的薪金会比他们平时获得的钱更多，当然用的方法也是我教授的，并且要签署保密协议。而且你们并不是没有丝毫的优势，圣菲城有一只我需要的矿物，我想你也知道那种会吸引铁的矿石。”

“磁铁吗？”海格尔说道：“那种东西一点用处都没有，还会损坏我们的鹤嘴锄。虽然有些商人把那种矿石，做成了些小玩意但是销量很小。”

“我会出一个合理的价格收购的。”莫言看着渐渐谈妥的海格尔说道：“价格方面你们不需要担心，铁匠和纺织工的事情我也能解决。你看现在阻碍已经消失了，我们完全可以共赢互利。”

“是的。”海格尔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开始解开自己领口的扣子说道：“既然现在公务已经解决了，那么让我们来处理处理私事吧。”海格尔说着拿出了桌子下握着短剑的手，愤怒的眼睛开始变的猩红，既然已经谈完了公务。那么要好好算算自己弟弟被杀的仇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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