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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问题和解决问题的办法(2)
太累了。这是商成接管燕山卫半个月以来唯一的感觉。李悭和陈璞遗留下来的公务堆积如山,各种各样的新问题层出不穷,卫治各衙门的人事关系又纷纭复杂,他连熟悉环境都赶不及,就开始跌跌撞撞地主持这挑到处都是窟窿眼的烂摊子。
他已经听到一些别人对他的议论,但是眼下他还顾不上考虑这些,最紧要的就是把窟窿眼都堵上。
可是他该怎么做?他根本就没有管理这么大一个地方的经验。那么多的事务,他既没有头绪也分不清轻重,急忙间还找不到什么人商量,尽管每天都是从早忙到晚累了个半死,还是看不到局面有多少好转。他甚至连个能请教的地方都没有。他的两个文官副手,陆寄牵挂着朝廷换相的事情,狄栩的心思都在巡察司和卫牧府的重重矛盾上,都帮不了他什么忙。而提督府里一些能办事的实职官员,又被巡察司扣着不放。这就更让局面变得一团糟乱。
现在,他坐在提督府西院的上房里,久久地盯着桌案上的一盏灯笼出神。
他面前摆着天擦黑时才送来的敦安县呈文和一本帐册。呈文里说,敦安县受北边的战事影响很小,逃难过去的人家只有三十几户,男女老幼合一起还不到两百个人,县里已经有了妥善安排,过几天天一放晴,就让他们返乡。
本来这是好消息,可他看见这份文书,却觉得心头无比地憋闷。提督府正月十二就下文各州县急速清查难民人口,转眼过去了半个月,除了燕州左近的两三个县遵照办理之外,别的地方就只有屹县和敦安呈递了帐册。要知道,屹县可是在燕山卫的最西边,敦安在最南边,最远的两个地方都送来了公文,别的地方怎么连纸片还没有半张?
他当然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地方上的官员既不想得罪他也不愿得罪李慎,只好出工不出力。但是他又不能去指责地方上的官员们懈怠公务。他斥责他们,他们再向他辩解,这样就更办不成什么事!有公文在路途上往返的时间,还不如让他们继续磨洋工——这总要比把宝贵的时间都花在扯皮上来得好吧?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情况必须尽快扭转,否则的话耽搁的事情会越来越多,麻烦也会象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到最后局面会变得无法收拾。
他必须马上拿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解决当前的问题,要让燕山卫恢复正常的秩序,不然他就不止是辜负了大赵朝廷对他的信任,而且他也对不起燕山的军民!不能不说,这一点连他自己都很奇怪,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个落脚燕山的“黑户”竟然对这个谜一样的大赵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
他站起来,皱着眉头在没烧火盆的冰冷的屋子里走来走去,对自己面临的困境一筹莫展。
一个亲兵在屋外低声地请示了一句,被他不耐烦地骂了一声就再没了声息。
他继续兜着圈子,不停地在脑海里搜寻着使得上的办法。可他白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书里面的故事和理论根本就无法联系到实际,他还得靠自己来想办法。他在墙边支起来的燕山地理舆图前停下来,借着烛山上的光亮,下意识地把一个个州县打量过去,心情沉重地枯皱着眉头思索。
门口又有人在请示。
他听出来门外是包坎,就问道:“什么事?”
包坎隔着里间的门帘说:“督帅,您是现在就用饭,还是等会下了衙再用?”
商成这才意识到肚子饿得有点难受。他说:“就现在吧。给我下碗鸡子面,多打两个蛋,多放点油。”又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包坎说:“更鼓早敲过了一更,现在已经是戌时二刻。”
商成转头看着桌案上的两摞文书,低着头想了想,说:“让人给我换一壶热茶汤。”听包坎答应着要去,他突然想起一桩事,就问道,“怎么今天又是你值更?”
“石头和职下换了个班。”
一股恼恨蓦地涌上商成的心头。莫干突围时石头负了重伤,差点把性命丢在草原上,回到燕山后一直就在苍城养伤,直到腊月上旬才赶来燕州。商成本打算派他去北郑钱老三军中做事,驻如其寨的姬正和范全也叫他过去,结果他自己说哪里都不想去,商成拗不过就让他当了包坎的副手。谁知道他满嘴的“舍不得和尚大哥”都是扯淡话,这边才挂上职务,那边就和他的老情人裹在一起,这都快两个月了,商成就只瞥见他几回,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商成抿着嘴唇把涌到嘴边的脏话咽回去,说:“好,你去吧,面做好就拿过来。”
他重新坐到桌前看公文。因为象钱老三旅和姬正旅暂时由端州的李慎辖制、囤在屹县的军粮要尽快向外输送这样的紧要公务,他早已经做了处置,并且交代下去抓紧时间传递执行,所以这些公文都是不那么要紧的事情,大多是巡察司稽考在羁官员的详细文札,还附带着巡察司的评判和处理意见。其实这些公文送到他这里只是走个形式,他签名用印就行,并不需要仔细过目。但是他还是一份一份地仔细浏览,有时候还会停下来想一想,或者翻着别的文书对照一番,他觉得这些事也不能马虎——这毕竟维系着那些人的官箴前途。
就在他拿着份公文,拧着眉头斟酌巡察司的评断时,门帘子被人悄无声息地撩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两个提督府的仆役低头弯腰蹑手蹑脚地进来。一个人把一大海碗面片还有一双筷子轻轻地摆到桌上,另外一个人放下一个用棉套子裹着的茶壶,收起了已经凉了的冷茶。商成点了下头,说:“换几支蜡烛。这些都快烧尽了。”两个仆役轻轻地答应一声,又轻手轻脚地退出去。
商成把正在看的公文平摊在桌上,一手端起碗,一手拿起筷子在桌上墩了两下,偏着头刚刚吸溜了一口热汤,包坎就在外面说:“大人,陶知府和州学温教谕求见。”
商成含了一口面片含混地说道:“请他们过来。”他三口两口拨着汤面,还没吃上几口,就听外面庑廊下传来脚步声橐橐,知道陶启和燕州学官已经到了,丢下碗急走两步掀门帘出了上房,拱手迎接道:“孟敞公,有什么不得了的急事还要劳动您亲自跑一趟?天都这么晚了,天气又这样冷,真有大事,派个小厮喊一声,我去您府上说不成么?”说着一手掀开帘子,一手搀着陶启的胳膊把老知府扶进屋,回头对包坎说,“赶紧送几盆火来。”
商成请陶启坐了,又给他奉上一杯热茶汤,转脸对恭恭谨谨立在门首的另外一个八品文官说:“你就是温教谕?也坐吧。”等两个仆役把三个烧得旺旺的火盆搬进屋,右二左一地分别放好,又给温教谕献了茶再退出去,这才问道,“孟敞公有事找我?”
陶启坐在椅子里不安地挪动了一下。他知道商成眼疾疴沉忌讳炭火,廨房里从来不点火盆,今天显然是因为自己才破了例,心里感动一时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嗫嚅了一下,才喏喏地致谢:“督帅体恤下官了。”
商成一笑摇了摇头,撇开这个话题直接问道:“老太守过府,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也说不上是什么大事,只是……”陶启在心里掂量着该怎么措辞。他虽然举荐过商成出任提督时,不过从来没和商成面对面打过交道,可以说是半分也不了解这个军旅中骤然冒头的青年将军,只是听说这个人说话做事极是豪爽。此时才知道外面的传闻并没有差错。除了门口两句寒暄,自进屋之后商成连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开口就询问他的来由——亏他一路上思忖了半天的腹稿,居然半句也没派上用场。他有些不习惯这种直来直去的说话方式,踌躇了一下说道,“齐政,你来和督帅说。”又给商成介绍,“这是燕州的州学教谕温论,字齐政。”
商成便把脸转向左首边温论,等着他说话。
温论大概没想到陶启把话题推到自己身上,一时没有准备,脸色霍地胀得通红,按在膝上的双手紧紧地揪着绿色官袍,拖到膝下的袍角都在抖嗦,两只脚的脚后跟也痉挛一般地一抬一落,眼睛直盯着对面的一架烛山,一张方脸膛绷得极紧,张了张嘴,嗓子里咯咯了两声。仿佛连话都说不出来似的。
商成知道他是太紧张,端着面前的茶盏朝他还有陶启比划了一下,说声“请吃茶”,先低下头喝了一口。眼角的余光撇见温论连灌了几口水,这才抬头问道:“教谕请说。”
温论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眼睛直视着商成桌案的纱灯,结结巴巴地说道:“是这样的。呃,督帅,是这样的,就是州学的,州学的……”
商成拿起茶壶过去给他的杯子里再斟满茶汤,把杯子递他手里,和气地说道:“别着急,慢慢说。”转身顺手又给陶启的杯盏里续上,再说道,“你慢慢说,我听着咧。”
温论再喝了几口水,这才象是有了些底气,说话也顺溜起来:“督帅见谅,论失礼了。督帅,事情是这样的。今年是圣上登基二十年整庆,去年秋天朝廷就有诏令,特旨遍天下所有州府,在今年春末夏初加一回乙亥恩科乡试。”说到此,他已经全然恢复了学官的澹泊从容仪态,在座椅里端直腰背,平目凝视商成说道,“督帅,燕州官学年久失修,孔祠孟祠墙垣砖角都有崩塌,七垄考房也是屋漏透风,下官今日前来,就是为了这事——想请督帅拨笔修葺州学的费用。”
商成点了下头,不急忙回答温论,先问陶启:“孟敞公也是为了这事?”
陶启人老成精,几句话就已经约略摸清了商成的脾气秉性,也就不再拽文,笑着说道:“是。温教谕可能是怕自己的官职低,在衙门里轮班候时不知道几时才能见到大人,所以就拖上老夫来陪绑。他大概觉得凭老夫这张老脸,能从督帅这里榨出点银钱来。”
商成呵呵一笑。他记得历史上的科举一般都是秋天八月在各地乡试,然后第二年春天才在京师大比,所以才有秋闱和春闱的别称;不过大赵朝似乎还没有这个说法,两年前的这个时候霍士其就在准备参加燕州的乡试——其中的来龙去脉他也不好打听。就又问温论:“这笔费用要着落到我们燕山?各地的州学不都是朝廷直辖么?”
温论在座椅里拱手说道:“督帅有所不知,学官确实是朝廷直接委派,但是州学县学的费用都是由地方上供应。”
商成攒着眉想了想,再问道:“州学难道没有学田?”
陶启眼角一颤,悄悄乜了商成一眼,脸上却不动声色,低了头抿了一口茶汤。温论却有些惊讶,坐起身再拱手,说道:“督帅,燕州学田是宣和三年燕山设卫朝廷划拨,当时就没有足数,再历经三十余载沉浮,疏失流散者十有三四,如今更是入不敷出。不瞒督帅,如今别说修缮堂舍,就是学官也不足数。州学本应有德师教授教学二十一人,实际仅有九人,就是因为开不起如许多人的俸禄……”
商成惊讶地看着温论。他才上任,还不清楚这个情况,但是燕山州学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也很出乎他的意料。
陶启在旁边说道:“督帅,齐政所说的全是实情。”
商成吭声。他知道温论说的“疏失流散者十有三四”肯定是另有隐情。但是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他也没有细问的想法,就问道:“修葺州学要多少钱?另外,假如聘足学官,一年要花费多少?”
温论神情滞楞了一下,才低下头局促地说道,“聘足学官的开销,下官也不清楚。不过下官月俸是七缗,依此推算,再添十二名教授,包括他们的春衣夏凉秋供冬薪以及官供柴米油酱,一年也就八百缗上下。另外修葺州学大概还要六百缗。”
“一千四百缗……”商成仰脸思索了一下。“这个钱暂时还拿不出来。你知道,如今最要紧的是安抚灾民,各州县地方的帐册细数没报上来之前,大库里的银钱不敢乱派花消。”
听商成这样说,陶启一张橘子皮一般的老脸忍不住红了一下。举荐商成假职提督一事他是参与了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下面的人拖延怠慢公务的事情,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温论一脸的失望,鼓足勇气还要争取两句,又听商成说道:“不过州学的事情很重要,也不能拖延。这样,我手里有一笔钱——我拨给你一千六百缗,先把今年支应过去。明年……不等明年了,等眼下的局势稳定下来,我专一下个公文,以后保证每年给州学拨六百缗。至于缺额,那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陶启和温论一听商成说“手里还有一笔钱”,就知道这是他的“公使钱”。商成虽然是军司马,但是兼着提督的差事,公使钱的数额当然也是按这个职务发放,估计一年也是两三千缗朝上。他们都知道,这钱实际上就是商成的公度费和职务津贴,刨去花销,剩下的无论多少都是自己的。这一下商成就掏出公使钱的一半给州学,顿时让两个文官既高兴又感动,高兴的是州学的事情算是彻底解决了,感动的是商成的这番举动——这实际上也算是商成自掏腰包……
送走两个走路都有些不知高低的文官,商成让人把冷了的面片重新拿去热了一遍,吃完继续看公文,直到三更子时才总算办完这一天的事情。
他打着哈欠回后面的院子去歇息,一边走,一边为无数的问题而犯着焦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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