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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31）

“姜紫，你也会有这样心软到时候吗？呵呵呵，这可真不像跟我斗了十几年的继女姜家大小姐的作风啊！”姚玉函在笑，她的笑声凄厉而冰冷，似乎要将自己这半生的幸与不幸都统统抒发出来。
“我敢走到这个地方来，就没有想过什么身后事了。姜紫，等你爸爸醒来，请你转告他，我对不起他……我没有做到自己的承诺，我不是一个好妻子……可是我，是真的真的很爱他……”。

“既然你有这么多话要跟他说，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告诉他？姚玉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着自己用性命换了我爸的一条命，这样我爸爸就会对你念念不忘对不对？你还非得把我叫到这里来，摆明了就是想让我们父女心生隔阂，你死了以后，只要我爸爸一看见我，就会想起你临死前的惨状。姚玉函，你的心思未免也太恶毒了些！”

见自己的想法被姜紫拆穿，姚玉函似乎也不以为意。她只是定定的看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脸上露出神往的笑容。

“姜紫，你看你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这幅样子，封清扬怎么会喜欢你呢？真是奇怪。你呀，以后要学着对他好一点，对男人，你别总像防贼似的，适当的时候装一下傻，这样的女人更可爱。”

“我不用你教我，哼，我知道姚玉函你这辈子最擅长的就是勾引男人。可是你看看，你现在还不是要用性命来跟他交换他的那个宝贝么？如果他真的在意你，他又怎么会对我爸爸下手？”姜紫一边说，一边飞快的大脑中思考着，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她劝回来。

可是姚玉函的样子，似乎是真的不想再给自己留半分生路了。就在两人对话的空隙里，她又悄然往后面退了半步。

身后是一片惊呼声，姜紫透过转头的片刻余光，看见封辕弘脸上无法掩饰的痛苦。

“是啊，我知道我自己不过就是他的玩物。可是我有今天这样悲剧的命运，跟你和你妈这两母女都脱不开干系。姜紫，你不知道的是，当年，为了能够嫁给你爸爸，我答应了他的那些条件，就是要拿到你家的那本古书作为交换来换取我的自由。这些年里，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可是……可是我却始终找不到那本古书！哈哈哈哈！姜紫，你知道你爸爸是因为什么原因中风的吗？”

“什么原因？姚玉函，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听见她提及父亲，姜紫又觉得自己开始有些焦躁了。

“我对他做了什么？呵呵……我能对他做什么？他是我最爱的男人，是我用尽一切换来的丈夫。这些年以来，我对他可谓是掏小酢跷。但那又怎样？他明知道我一直在找那本古书，可是他居然在我眼皮底下，隐瞒了我十几年！他为了保护你，故意装出疏远你，冷淡你的假象，可是实际上，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都了如指掌！你说的对，我的人生，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我就像个小丑，我被人玩弄在掌股之上我还不自知！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