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怀清一回来就见忠叔候在门口,大门外停着一辆青帷马车,怀清正纳闷呢,忠叔开口道:“老公爷请三小姐上车。”
怀清愣了愣,还是上去了,一上车,马车就跑了起来,怀清瞄了她爷爷一眼,心说,莫非皇上一赐婚,爷爷受了刺激,要不怎么在门口等着自己呢,可瞧爷爷的脸色又不大像。
怀清凑过去低声问:“爷爷,咱这是去哪儿?”
老公爷道:“我记得你上回劝我多出去走走对吧?”
怀清愕然,指了指外头:“爷爷,您不是现在就要去吧。”
老公爷挑挑眉:“现在怎么了,出去难道还得挑日子不成。”
“可,可是就咱们爷俩是不是有点儿……再说,您老人家要走,好歹也得让我准备准备行李吧。”
老公爷指了指旁边的小包袱道:“这不让你的丫头收拾好了。”
怀清呆了一会儿:“爷爷,您这不是开玩笑吧。”
老公爷哼了一声道:“你不常跟我说想做个悬壶济世的郎中吗,爷爷这是成全你,等你嫁给那小子,再想出来恐都难了,而且,我跟你先说好,除了这辆马车,爷爷身上可没戴银子,岳忠也没有,出了京城,咱们就是老百姓,你还是想想晚上咱们爷孙俩吃什么?在哪儿睡?”
虽说怀清觉得祖父以前那么成天在家里闷着对身体不好,可这样兴之所至的胡来,更让人无语,而且,自己的银子也在甘草身上,怪不得,刚一下车忠叔就让甘草先进去呢,想来是祖父的授意。
撩开车帘看着城门越来越远,怀清终于相信这是真的,她给爷爷拐出了京城,要悬壶济世,可是怎么也得给她点儿预备时间吧,这么直接就出来了,让她怎么办啊。
马车走了一会儿,怀清终于接受了现实,大略总结了一下目前的境况,祖父不会骗自己,他跟忠叔身上肯定一钱银子都没有,而自己……怀清低头看了看,从来都不觉得不戴点首饰会是个天大的损失,可今天就是了,如今除了耳朵上若瑶给她的那对翡翠坠子,就头上的簪子值点儿钱,可这两样她都不舍得当。
一个是若瑶的心意,头上这根簪更是慕容是给她的,那天晚上在河边自己睡着了,早上醒过来就发现头上多了一支簪,簪子相当别致,是金银两股拧在一起而成,簪头是并蒂的金银花,这份心意最难得,这两件让怀清当哪个都不舍得,故此,只能想别的路。
而自己会的,能凭借糊口的也只有这一身医术,不过这病人从哪儿找啊,难道效仿余隽的祖先摇铃串街。
老公爷异常自在的看着她:“如何?丫头可想出来了吗?眼瞅天就黑了,比起住哪儿,爷爷更关心咱爷俩晚上吃什么?”
怀清小心翼翼的道:“爷爷,要不咱把马宰了得了。”
老公爷哼一声:“出息,爷爷带兵哪会儿,三天没吃东西也没说把自己的战马宰了的,因为在爷爷眼里,那不是马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怀清嘿嘿笑道:“我跟您老开玩笑的,没了马咱爷俩靠两条腿儿能走多远啊,忠叔,前头到哪儿了?”
岳忠道:“回三小姐话儿前头到通州了。”
怀清道:“今儿晚上咱们就在通州歇了吧,寻个干净的客栈先住下再说。”忠叔应了一声进了通州县城。
老公爷道:“丫头咱们可没有银子,你是打算让人家把你祖父这把老骨头送衙门里去不成。”
怀清道:“您老放心,孙女就是再不孝,也不能让人把您老送衙门里去,不就是银子吗,简单,等孙女去赚就有了。”
老公爷半信半疑的看着她:“莫非你这丫头要去抢?”
怀清噗嗤一声乐了:“爷爷,您瞧我这小身板儿,哪敢干这种买卖,人家抢我还差不多。”
忽听外头忠叔道:“回老公爷,到了。”
怀清推开车门道:“忠叔,您这称呼可得改改,您这张口老公爷闭口老公爷的,人家一听还不就露馅儿了吗。”
岳忠愣了愣,这老公爷他叫了半辈子,真不知改什么?
怀清道:“您就叫爷爷老爷子就是了。”岳忠点点头。
怀清抬头看了看,两层高的楼,人来人往进进出出的分外热闹,上头的招牌写着客来投三个字,倒真应景儿。
怀清扶着老公爷下车:“爷爷,您瞧这儿可过得去眼?”
老爷子略扫了一眼道:“你确定爷爷不会让人送衙门里去?”
怀清笑了:“您老放一百二十个心。”
进去要了两间上房,掌柜的一见这明显爷孙俩带着仆人出来,虽说打扮的简单,可那衣裳料子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故此,定钱都不要就让到了上房,态度分外客气。
怀清一派坦然,进来先给爷爷叫了几个合口的饭菜,去换了一身男装出来,跟掌柜的道:“你们这儿通州可有难治的病症求医无用的?”
掌柜的一愣,继而笑道:“这个可多了,不说别人,就是后街许百万家的少爷就是难治的病,三年前赴京会试不第,家来就疯了,一时哭,一时笑,一时睡,一时醒,嘴里胡言乱语,疯的厉害时,举着刀子四处杀人,许家无法只得把他锁在屋里,寻的郎中大夫不知多少了,也没一个见好的,许家曾许诺,若有治好他家少爷的,答谢千两纹银。”
纹银千两,如此高的答谢礼,谁不动心啊,怀清琢磨听症状像是狂症,或许自己可以试试,若是治好了,她跟爷爷的盘缠也就不用愁了,只不过,自己这般冒然登门,恐那许家不信,若是让这掌柜的引见或许可行。
想到此,打量掌柜的一遭道:“掌柜的这几日虚火上行,以至有些小症候,我这儿有一味灵药,专治掌柜的症候。”说着从自己药箱子里取出一包药来递给他:“这个用开水冲服吃下,能立时见效。”
掌柜的一愣,心说,自己这两日的确犯了牙疼,不想这位眼如此毒,一下就看了出来,俗话说的好,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这两天真给掌柜的折腾的够呛,这一听说这药立时见效,哪还顾得什么真假,叫伙计端了水来,当时就灌了下去。
过了会儿,等怀清几人吃饱了饭,掌柜的忽站起来捂着腮帮子道:“唉,真不疼了,姑娘真是神医啊。”
怀清道:“不敢称神医,不过略通歧黄之术罢了。”
掌柜的想起刚她问许家的事儿,眼珠子转了转,就明白过来了,心里琢磨,许百万的儿子可是疯了三年,家里都快愁死了,自己若是举荐了这位过去,治不好就算自己多管了一回闲事,若是治好了,那许百万欠了自己这么大个人情,这往后能有自己的亏吃吗。
想到此,笑道:“后街的许员外家正四处求医,不若在下牵个线,若许公子的病能治好,也算姑娘的功德。”
怀清目的如此,自然不会推脱,客气几句跟着掌柜的去了。
老公爷不放心,让忠叔跟了过去,许员外一听这时候客来投的掌柜引了个大夫来,先觉得不靠谱,后他夫人道:“你怎知就不靠谱,万一来的真是个神医,却因咱们怠慢错过了,岂不耽误了我儿一辈子。”
许员外没法儿,只得迎了出来,见是个不及弱冠的年轻人,不免有些恼,掌柜的忙道:“许员外别瞧这位先生年轻,医术通神呢,刚随手就治好了我的牙疼,故此这才引见过来。”
牙疼?许员外脸色越发不好看。
怀清道:“关乎令郎性命,何不一试,在下虽未瞧令郎之脉,与令郎症候相近的病人,却瞧过几例。”
许员外听了心里一动:“先生瞧得那几位病人现今如何?”
怀清道:“不敢说尽数痊愈,却也与常人无异。”
许员外心里燃起希望:“敢问贵姓高名在,曾在何处坐堂?”
这倒难住了怀清,想了半天倒想起一个人来,开口道:“在下姓余,在庆福堂医馆当过坐堂的郎中。”
许员外一楞,心说,姓余?又是庆福堂的人,莫非这年轻人跟余家有什么干系,亦或是余家的亲戚。
不免仔细打量她一遭,见他虽生的有些阴柔,站在哪儿却落落大方,气度不凡,加之身后有个老仆人跟着,许员外倒信了七八成,微一欠身道:“先生莫怪,因犬子之病,常有打着郎中旗号招摇撞骗的,故此,许某才问先生这么多,还望先生见谅。”
怀清道:“不妨事,人之常情罢了,可否让在下瞧一瞧令郎?”
许员外道:“这是自然,余先生请。”
怀清跟着他进了后宅一处小院里,刚一进来就听见哭声,呜呜哭的异常伤心,刚走到廊下,又变成了大笑,还真是跟那掌柜说的一样。大门紧锁,连窗户都用钉子订的严严实实,可见疯的厉害。
许员外叫人打开门上锁,怀清跟着许员外一进去,不禁皱了皱眉,大概怕病人发起狂来伤到自己,屋里的家具尽数挪了出去,只剩一床,一桌一椅,中间却有个老大的石磨盘,一个蓬头垢面之人,用铁链锁在磨盘上,哭笑一阵后,开始胡言乱语。
怀清仔细听了一会儿,发现颠三倒四的就是两个字:“当票。”
怀清奇怪的道:“为什么令郎嘴里总说这两个字?”
许员外叹了口气道:“说起来也真是冤孽,三年前文生赴京会试,虽说从家走,半天就能进京,却也怕他来回不便,就让住在了京里的状元楼,不想跟人凑热闹瞧上了牡丹苑的一个粉头,没几天就把身上的银子使尽了,却不敢家来取,就把随身的玉佩当了,这也不妨,却忘了把当票放下,会试那天让守贡院的官兵搜了出来,从京里回来就变成这样了。”
怀清暗道,这样的例子还真不少见,就比如儒林外史里不是还有个范进呢吗,想必这位许文生全部希望寄予会试,哪想最后连考场都进不去,自小没受过什么磕绊,这一憋屈就疯了。
许员外叫两个人按住许文生,怀清方号了脉,许员外忙问:“如何?”
怀清略沉吟:“可用了补剂?”
许员外:“因来的郎中都说是虚症,故此,内子每日必让犬子服下一盏参汤。”
怀清摇摇头道:“本就是实症,邪火正旺,再用参汤只能是火上浇油。”
许员外一愣:“先生说犬子是实证,怎么会?”
怀清道:“观令郎之脉,六部弦长而劲,乃是实火内蕴不得发而致神智失常,方得狂症。”
许员外忙道:“若如先生所说,该用何药?”
怀清:“当用极苦之药,以泻心胆二经之火,泻心者,必泻小肠,这便是医书上说的,病在脏,治其腑,所谓由胆无出路,借小肠以为出,故此更要泻小肠之火。”说着打开药箱,拿出笔墨,写了一方递给许员外道:“照此方抓药,煮三杯,分三次服,两剂见效。”交代完,怀清并不多做停留,转头就走了。
许家的管家道:“老爷,瞧着这位倒像个有本事的,听她说的正切合少爷的症候呢,且,人家连诊金的事儿提都不提,想来是拿准这药一见效,老爷必然会再去请她。”
许员外也点点头:“虽年纪不大,瞧着却稳妥,你去拿着这方子去庆福堂抓药。”
管家道:“老爷,这会儿可都晚上了,庆福堂关门了。”
许员外倒是忘了这茬了:“那明儿一早再去吧,对了,你去客来投跟掌柜的说,把这位先生吃住所费银子都记在我的账上。”管家应一声去了。
怀清回来,老公爷道:“如何?银子可赚来了?”|
怀清道:“爷爷着什么急啊,银子又不长腿儿,跑不了,咱们在这通州多待几日,自然就有银子进账了。”老公爷也不再问她,反正有吃有喝,逛逛通州也不赖。
不说这爷俩吃得饱睡得着,京里国公府可乱了套,本来早上皇上的赐婚旨刚下,府里头正忙乱,上官氏忙着拟女儿的嫁妆单子,心里越舍不得女儿,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就越多,这大概是一个母亲的普遍心态,自己在库里挑了一轮,仍不满意,想着等怀清回来,再让她挑一遍,万一有她喜欢的,自己漏了的呢。
谁想,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见人,后来甘草倒是回来了,说怀清连国公府的大门都没进,就跟着老公爷走了。
上官氏知道老爷子疼孙女,还只当爷孙两个出去散心了呢,哪想,一直等到掌灯也不见人回来,心里不免急了起来,忙叫人把赫连鸿找来。
一说这事儿,赫连鸿也觉不对,两口子直奔着后头老公爷的院子来了,一进屋就见桌子上压了一张纸,赫连鸿拿起一看,不禁叹了口气,递给上官氏道:“这眼瞅吉日都定了,回头老爷子若是不回来,这欺君之罪肯定要落在国公府的头上,老爷子还真是胡来。”
人都走了,再说什么都晚了,只得派人出去找,可哪儿找得着啊,这件事慕容是知道的时候已是转天中午。
慕容是从户部刚回府,就见余隽坐在松涛苑,慕容是道:“不是说要去南阳吗?怎来了我这儿?”
余隽扬了扬手里的方子:“想不想知道怀清在哪儿?”
慕容是一愣道:“此话从何而起?”
余隽道:“表哥倒是真安稳,老公爷昨天就把你媳妇儿拐跑了,你还不知道呢。”说着把手里的方子递给他:“你瞧瞧,这可是通州庆福堂的大掌柜一早叫人送来的,他原是汝州府的三掌柜,开年刚提到通州来,也因他瞧过怀清开的方子,故此一见这方子才扣了下来,这分明就是怀清的字迹。”
慕容是接过一看,见方子极简单:龙胆草,天冬,细生地,胡黄连,不去心麦冬,粉丹皮,各三钱,煮三杯,分三次服。这用药的习惯果真没有第二人,这丫头怎会去了通州?
忙叫可喜去问了方知是老公爷兴之所至之行,可喜不禁道:“老公爷也真是,爷哪儿不好,这么不待见,这都赐婚了,还把姑娘带出去,哪有这么当爷爷的。”
慕容是虽没说话,心里却也明白并认同老公爷的想法,怀清喜欢自由自在的,嫁给自己,必然不可能自在,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自在,也不会像现在一般,现在的她是神医张怀清,可嫁给自己之后,就是四皇子妃,身为皇族一行一动都要受限,所以,老公爷才带她出去散心,这才是真正疼孙女的爷爷。
不过,这爷孙俩出去还真让人放心不下,慕容是略想了想,叫了可喜进来吩咐:“你让侍卫暗地里跟着,别靠太近也别离太远,再有,叫他们几个机灵些,别叫他们发现。”可喜应一声下去了。
慕容是看着案头的卧马镇纸,不免笑了一声,如此也好,等她回来就是吉日良辰了,也省的自己天天想她。
说到这个,慕容是也不禁脸热,他也没想到那些梦自己会一做再做,竟有不能罢休之势,到现在,他反而有些期待了,所以,她这一出去也好,省的自己那天把持不住冒犯了她。只不过,自己这般惦记她,这丫头可想自己吗?
怀清推开窗子,当空一轮明月,淡淡的银辉洒下来,皎洁一片,随着夜风送来淡淡花香,也不知是什么花的香味,辨别不出,却沁人心脾。
怀清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就着月光瞧了瞧,金银两色的簪子,在月色下流光溢彩,那金银花的簪头,看久了仿佛开了一般,令怀清隐约觉得,这侵入鼻端的花香想是金银花的香气,更令她想起他怀中的味道,淡如松香,清冽醇厚,是独属于他的味道,也不知他这会儿正做什么呢?
第二天傍晚,怀清跟老公爷刚一迈进客来投的大门,许员外就迎了上来,深深一躬到底:“许谋特来赔不是,请神医莫怪昨日的怠慢之罪,还请再去许某府中走一趟,这么多郎中来来去去,只先生的方子,犬子吃了见好,今儿不过一剂药,就见了大好,不再大哭大笑,睡一觉起来,这会儿瞧举动更为安静,倒似好了一般。”
怀清道:“如此就好,却不用再行诊视,原方去细生地,添真雅连、洋芦荟,乌梅肉,药量加一倍,仍煮三碗分次服,此方可服六剂。”
许员外记下去了,忙叫人抓药来用,果然一日好似一日,至第八日已大为明白,神识举动与常人无异。
许百万高兴之余,叫管家在账房支了一千两银票带在身上,过客来投答谢怀清,到了客来投见着大掌柜,问:“神医呢?”
大掌柜道:“前儿就走了,却留下了一个方子叫我转交许员外。”
说到这个,掌柜的也觉不可思议,瞧着挺体面富贵的人,不想身上却分文无有,怪不得要自己引见给许百万的儿子看病呢,只不过这病都看好了,眼瞅一千两银子到手,不知怎么,又走了,真真闹不清那位是怎么想的。
许员外一愣,接过方子一看,不是药方,是几句话:名利如浮云,金银若粪土,人生当以体亲心为孝,何必汲汲功名利禄。
许员外暗道,这果真是他儿子的病根儿呢,而这位神医想必是云游在外的高人,又怎会在乎自己这一千两银子的酬谢之资呢。
感叹了一会儿,刚要走,忽听掌柜的道:“许员外,还有一事得跟您说一声,那位神医走之前,从我这儿柜上支了十两银子,您看……”
许员外看了管家一眼:“给大掌柜一百两。”管家应一声,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拍在柜台上,跟着老爷走了。
大掌柜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那天怀清他们走的时候,说要支银子,自己还有些犹豫呢,真怕那几位走了,到时候许百万不认账,自己这十两银子可就打水漂了,如今想想,真该多支给哪位点儿,这十两变一百两,若是支给她一百两,这会儿自己手里弄不好就有一千两银子的外财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却也暗暗佩服,到底是神医啊,真是视金银如粪土。
而此时视金银如粪土的神医,悔的肠子都快青了,一脸不满的看着老公爷:“爷爷,再多待两天,一千两银子就到手了,你做什么非要走?”
老公爷却道:“你不是悬壶济世吗,动不动就收人家一千两银子,算什么悬壶济世。我都替你害臊。”
怀清眨眨眼:“爷爷,您就是不想孙女过得太舒服对不对?”
老公爷不置可否,伸手撩起窗帘看了看不禁道:“这儿的地势若是埋伏下人,可抵挡千军万马……”忽的脸色一变:“岳忠再快些。”
话音未落,嗖一声,一只羽箭从车窗射了进来,不是老公爷扯了怀清一把,这箭恐就不是钉在车壁上了。
怀清忍不住打了个机灵,这莫非是冲着自己来的?正想着,忽听外头短兵相接的声音,听着不像一两个人,刚要往外看,老公爷道:“不用瞧了,肯定是那小子的人……”
“龙马,抱抱”某女不知廉耻的伸出手臂,朝着旁边的少年伸去,某男一脸不愿,但还是双手一伸,把某女抱在怀中,某女露出邪邪的微笑,更加靠近某男。“呐,龙马,痛痛,呼呼”某女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望着远处正在打网球的某男,迈着腿往某男走去,某男一脸黑线,他刚刚打到兴头上说的,但看到某女大眼中充满了薄薄的雾气,抬起某女的手轻轻的吹起。“龙马,亲亲”某女继续发挥厚颜无耻的功力,某男一脸尴尬,刚想跑,这时,某女,一脸邪恶,拉着某男,轻轻的说,龙马害羞了,没事,我来主动就好了,说完,踮起脚尖,吻了上去,随即深入。[>
顾末冉没想到自己会穿书,还是从自带万人迷属性的大美女穿成原书中的丑女配角。 被要求渣女收心,乖乖撮合原书男女主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她在现实世界中曾经喜欢过的白月光男神陆霖也出现在了书里? 顾末冉揉揉脸,醒醒,这是书里!他只是个跟陆霖长得一样的角色!于是她决心好好逆袭,势必要跟这个&......ldquo;白月光”再续前缘。 直到某天,顾末冉突然意识到,书里的陆霖和现实的陆霖,怎么好像不止是长得像呢……【展开】【收起】[>
萧织淼在通过一次神秘的游戏内测进入到了一个真实的异世界中,通关游戏副本后获得奉献点向神明兑换恩赐获得特殊能力和稀有物品。 为了早日通关游戏回归正常生活,萧织淼开始了她的通关(屠神)之旅。 萧织淼在过副本时惊险又刺激,却没想到到了最终boss面前,他们一个比一个放水厉害,各种稀有物......品不要钱似的塞给她。 boss一号:“狗屁神明的东西都是破烂,我给你的才是好东西,拿好不许丢掉也不许给别人!” boss二号:“我躺好了,来上......来打我吧。” boss三号:“神明都是狗屁,不许要他们的狗屁恩赐,要我。” boss四号:“爱我,不许害怕!” 萧织淼:嗯???你们这些boss都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跟妖精似的勾引人呢?! 当她重新站立在这片颓废大地,他们会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韧的后盾,揭露伪神之面,将真正的光散落在她身上。 而她将举起残剑,屠尽伪神!【展开】【收起】[>
下界境界分为:灵空境、雷结境、元婴期、风灵境、元海境、灵冰境、金丹期、化神境、溯神境、神帝。 仙界境界分为:半仙、仙者、武仙、真仙、金仙、仙王、仙皇、化仙、仙帝、万古太仙。 魔界境界分为:魔者境、聚魔境、铸魔境、宿魔境、万魔境、玄魔境、乘魔境、诸魔境、天魔境、仙魔境。 天地混乱,魔族入侵,下界将要迎来一场巨大的灾难!一个莫家废物,实力一直停留在灵空境二星,但是他去坦银城猎杀妖兽的时候,意外拥有了一个叫最强无敌顶级神尊系统,帮助莫一路之远!直到莫成为这个世界上真正的一位强者。 【新书《九武独尊》正在连载中!超火热!快来看看吧!】[>
大炮新闯荡江湖,他信奉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的哲理,捞偏门挣快钱,结果马失前蹄,被警察抓了…… 后来他与同伴偷渡澳岛,他左手捞钱,右手捞命,凭着一腔热血,开启他的狗血人生。 钞票满天飞,你钱入你袋。[>
谢隐:吾有匹夫之力,可撼昆仑。[>